正如齊浪所說,那幾個跟蹤者確實是勤奮非常。齊浪他們在哥林冒險小隊,凱魯的禁戒下,*睡睡上一個大覺,神清氣爽的上路時,六個黑影纔剛剛陪着狼羣停了下來。
“老大,你說那些人現在在做什麼?”
邢諾天叼着草根,雙手各自摟着葉羽和三豐肩膀,悠閒自在中,好奇地問起昨晚那幾個勤奮過頭,半強迫半資源送上狼窩的幾個可憐傢伙。
“嗯?我也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要不你去看看?”
齊浪對着邢諾天說笑的同時,他們談論的主角,那幾個黑衣跟蹤者虛蹲在一個小山坳上,靜靜注視着遠處。在那他們視線遠方,有一個下凹的山谷,而山谷中,則是那一羣狼羣。
“目標看來是被困在裡面。四號,五號,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去稟告大人,讓大人定奪。”
“大人,我們爲何不多等些日子。到時候,要是不需要總大人出手,那……”
“不可。根據昨晚的情形,若是我沒猜錯,昨晚是那幾個躲在暗中的高手救了他們。想必,這時候他們也在狼谷中。如果他們不用分心去保護那幾個目標,這個山谷對他們來說,就是不設防的要塞,而那狼羣,也只是一羣老弱殘兵。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和他們搶時間,搶在他們想出辦法之前,讓總大人到達這裡。
“大人遠慮,屬下這就去辦。”
這黑衣人說完,連同身旁另外一人慢慢躬身退下山包,轉身向着遠方急掠離去。
無論是落魄的冒險者,亦或是其他五個黑衣人。誰都想不到,他們注視着山谷狼羣的時候,他們身後極遠處,有着一個人影始終注視着他們。而這人,正是他們認爲此刻應該被困在山谷裡的護衛。
這樣的情景,正應了一句話: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窗邊看着你。他們打死也猜不出,會有高手“飛”到他們的身後。
“想去搬救兵?剛好,我也去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打我們小少爺的主意。”
這人唸叨着這一句話,看着兩個奔向試煉之城方向的黑影,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緊隨而去。
“讓他們看看強姦不成反被操的滋味。”
那一個護衛摸着兩個黑影的屁股跟去時,齊浪摸了摸鬱悶兩隻雲鳳,對着身旁的邢諾天幾人得意洋洋念着詞句。
只是,話一出口,他整個人就如同剛補好處女膜,卻又一個不小心,把它弄破的女子一樣,臉色懊惱至極。
看着幾個小蘿莉詢問的目光,齊浪暗歎自己是馬拉松賽上說姚明同志,好好的比賽不看,沒事找事。
“林大哥,心水崖瀑快到了吧?”
心虛地避過幾個大小蘿莉的目光,齊浪再一次對着身旁同樣好奇的三豐一腿鞭去,然後也不理會三豐爲何會避開自己這一腿,幾個快步走上前去,對着身前的林信詢問起來。
“齊公子,從前面那一條路走,還有半天的路程。”
林信放下對齊浪那一句話的猜測,伸手指着前方極遠處的一座山峰,在其上面,有着幾不可見的兩條岔路。林信的手指,正向着右邊示意。下一刻,他動作纔剛作爲,臉色立時尷尬起來。
這一個指路示意,他自己也只是憑藉着記憶比劃出來的,他的身旁,齊浪哪裡能夠看得出來,那裡有着兩條小道。
“林大哥儘管帶路就是。”
即便齊浪從林信臉色上看出他在想什麼,卻也沒去糾正的想法。要是他說自己看得到那麼遠,那就比剛纔更加地沒事找事情做。那是隻有傻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齊公子,心水崖瀑那地方沒去過的人遠遠不知道其中的危險程度,還請公子多加小心。這裡,林信幾人或許還能夠有些幫助,一旦到心水崖瀑,哥林小隊就沒辦法幫到齊公子了。”
“你們小隊以前到過?”
“不瞞齊公子,之前我們接過一個到心水崖瀑採摘藍牙草的任務。那一次,整整躺了半個多月。”
“半個月多?什麼靈獸傷的?”
“齊公子,不僅僅是靈獸,還有那些靈藤,毒草………”
感受到齊浪的感興趣,林信就從那一次接任務說起,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直說到最後,林信的臉上還帶着些許驚懼。顯然,那些回憶對他來說,是一種禁區。
“既然如此,你們此次怎麼自願來當我們的嚮導?”
聽完林信幾人的訴說,齊浪一雙眼睛盯在林信的臉上,緩緩開口問出。其實不用對方回答,齊浪已經猜到大半。不只是他,除了萱怡這個反應慢上數拍的小呆蘿,已經從不願動腦的雨馨外,其他人也多少有些清楚。對於有這樣經歷,還請願來當嚮導,在排除不安好心的判斷之後,剩下的也只有對方需要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財這一個說法。
“看齊公子的神色,想必也知道林信的答案。若是齊公子不嫌囉嗦,林信希望公子能夠聽我們一說。”
“林大哥,說罷。路上閒着也是無聊,他們幾個也想弄清楚緣由。”
“這事情要從我們小隊另外一個隊員,林奕說起。”
隨着林信的訴說,一個有情有義,同時又是一個愛妻愛子的底層職業者被展現在齊浪他們的眼前。聽則幾人訴說着,那一股真情的流露,幾個小蘿莉臉上都帶上了同情和擔憂。
甚至,齊浪爲了自己的眼光不被矇蔽,還趁着林信幾人停頓的一會見,無恥的溜進他的意識海中,把全民導師系統,當成測謊作弊器來用。看着意識海中,那百分之九十九點擊真誠的測試結果,齊浪忍不住在心裡哀呼一聲: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活雷鋒。”
不錯,對林信幾人來說,他們的訴說下,林奕那一次的付出,已經超出了兄弟的範疇。畢竟,在齊浪的老家,還有親兄弟明算賬的說法。更何況,是這一個貴族和高級職業者橫行,底層人民時刻被剝削的靈騎大陸。
林信故事中,林奕這一個冒險小隊的成員,曾四次爲就他們而受到重創。最後一次,更是幾近致命。而,林信他們上一次之所以前往心水崖瀑,正是爲了湊錢,尋靈果,期望能夠讓他們躺在牀上那一個無私的夥伴傷愈。
“到底是該說他傻,還是佩服他?”
齊浪忍不住數次把自己代入到對方的處境中,數次得出的結果,都是“做不到”。
“哎,還是自私點好啊。”
搖着頭,心中不着痕跡地感嘆一聲,齊浪把自己的思緒送到那幾個追蹤者的身上。
“你們說,昨晚那幾只小毛鼠看見狼羣后,會不會爲了滅掉我們去般援兵?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地,要是來幾個高手,收拾掉狼羣,又和我們來個有緣千里來相會,那我們豈不完蛋?”
“少爺說的,不得不防。”
無忌一路上就好像是一個影子,只有在偶爾之間,纔會爆出一兩句簡短的話,來證明他還是活的。
“哥哥,要不我們也去搬救兵?”
清茗小蘿莉擺着自己的小手指,語氣和緩動作銜接間,顯得異常調皮可愛。
“搬救兵?”
“哥哥,不是般真的救兵,而是我們去把狼羣引向他們,讓他們的救兵來不及幫忙。對了,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齊浪目瞪口呆中,清茗小蘿莉先是興奮地解說着,只是,解說纔剛說完,響起自己不知道對方的蹤跡,剛剛驕傲仰起的小臉蛋略微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