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啓帝國一衆再怎麼不爽,也沒辦法繼續和齊浪他們鬥下去,只能狠狠的瞥了齊浪他們一眼,灰溜溜的走進教室中。
齊浪幾人,和後面走上來的幾人互相微笑問好後,也同樣隨後走進了教室。靈騎聖學院的教室和齊浪上一世的梯形教室一模一樣,相比起來,差別只在於教室的前方,沒有齊浪夢寐以求的電腦屏幕。
齊浪原本想睡上一個白天,可晚上偷腥後,被幾個大小蘿莉給嚇跑。閒來無聊,只好來瞅瞅學院上課的氣氛和上一世時是不是一樣。在上世,他逃課逃成了習慣,這一世,這個習慣更是得到了發揚光大。今天可是他來到學院一個月來,上的第一堂課。
很不湊巧,齊浪上的這一堂課,正是大陸偉人哲學課。而這一堂課的導師,褶學,褶導師偏偏喜歡抓人的小辮子。
齊浪對此並不清楚。他在那一個身材略顯矮小的老頭進門的時候,就盯着這個三豐剛剛說過的褶導師一直看着。齊浪並不是不禮貌,而是這個老頭一進門後,臉上就帶上無比崇敬之色。齊浪搞不清楚這個褶導師是對職業的崇敬,還是對先輩的崇敬。是以,無聊至極的齊浪,想從對方的表現上看出些什麼。
可直到五分鐘後嗎,這個褶導師開始了他的講課,齊浪愣是沒搞清楚,對方到底是在崇敬什麼。
“歷史上……………”
聽着臺上無聊的故事和理論,整個教室除了前面幾排人還是照樣神采奕奕之外,其他人無不昏昏欲睡。齊浪這廝,攜着上一世的上課經驗,更是自己撐着自己的下巴,直接瞌睡起來。
然而,他忘了,這裡不是他原來的家鄉,這裡的導師也不是以前那些帶着眼鏡的中年,而是能夠一拳轟死無數頭牛的老怪物。由此一來,遇上這個喜歡抓人小辮子的導師,齊浪不被抓到纔是怪事。
“這位學員眼生的很,想必這一個月來,還沒來上過課。既然這樣,那就先請你起來回答下問題。”
“齊大哥,醒醒,回答問題了。”
正當齊浪睡得正香的時候,身旁的三豐拿着他的手搖了搖齊浪的肩膀,在齊浪還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輕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或許是上一世根深蒂固的懼怕思想,也或許是在穿越前,他也是在睡覺中的關係,聽到這句話,齊浪直接從椅子上站起,雙目直視前方,面帶着恭敬之色。
“導師請原諒剛纔齊浪聽到入迷,沒有注意到導師的問題。還請導師再講一遍。”
看着齊浪的表情,褶導師同樣也是衣服恭敬的表情。不過,在他的心裡,此刻卻是在想着:我還沒提問,你就給我說沒注意聽到。裝,讓你裝。等會要是回答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偉大的蘭斯大帝曾經說過:凡器百磨成靈,鐵軍千戰凝魂,軍魂不滅,則帝國不息。”
“對此,你怎麼看?”
“這還不是隨便我扯?”
齊浪聽到這個在他感覺是沒營養的問題,心裡嘀咕一句,恭敬的開口道:
“導師,齊浪認爲蘭斯大帝這一句話,對也不對。”
褶導師聽到這種敢於懷疑這位開創一代大帝國,統御了西方近三分之一領土的蘭斯大帝,不由得笑眯眯的盯着他。
“哦?對在哪裡?不對在哪裡?”
話音纔剛剛落下,齊浪便感覺到數十雙帶着敵視的目光向自己掃了過來。齊浪還不自知,自己的言論讓無數對蘭斯大帝崇拜不已的學員大怒。自顧自的把前世的思想搬了過來。
“凡器在普通人的手中,萬煉也無法成靈,這句大家也都清楚大帝說的是在我們這樣的職業者手中。無可厚非。”
“對於大帝所說的鐵軍千戰凝魂,齊浪很是贊同。正所謂,靈器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若是沒有磨礪過,靈器也不成靈器,鐵軍自然也不是鐵軍。”
“好,好一句靈器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就憑這一句話,你就有點評出自己想法的資格。”
齊浪話音落下,品味完這句話的褶導師便大喝出聲。對於他這樣的人,看中的已經不是個人崇拜,而是對人生道理的理解。齊浪這一句話,比蘭斯大帝前面的那一句話更加透徹。
褶導師出聲的同時,教室中的衆多學員看向齊浪的目光中,那莫名的敵意也下降了不少。他們同樣也能夠聽出這句話的含義,儘管,他們對此的體會不深。
“不過,齊浪覺得,軍魂不滅,帝國長存這句話卻只是片面的看法。”
“軍魂,是一支鐵軍不敗的保證,而鐵軍,是帝國存在的根本。但是,帝國的存在,並不是單純有鐵軍的威聶力就可以的。鐵軍,和巔峰強者一般,只能夠保證帝國不受外來的嘅噓,但是,帝國還需要對內。”
齊浪清楚,這個道理絕大多數人都懂。否則,靈騎大陸東部,就不會出現向他們明武公國這樣的半民主制國度。只不過,相比於地球的民主看法,對這個職業者勝於一切的大陸來說,還是沒有那麼全面。
“帝國對內,則需要民心,民心,便需要民主。所謂……………若是民心凝聚,則鐵軍不滅,若民心散,則帝國名存實亡………”
齊浪把學自地球的知識和這個大陸的情況結合起來,佩佩而談。在他的解說下,褶導師起先還能夠保持住他那崇敬的臉色。然而,每當齊浪講深一分,褶導師臉上的表情則變化一分。齊浪還沒講到一半時,褶導師的表情,更是從驚駭轉變成爲了如癡如醉的神色。
此刻,褶導師的腦海中,迴盪的全是齊浪的話語。雖然,在這之前,對於蘭斯大帝的說法,他也有着懷疑。只不過,在這個職業者橫行的大陸,弱小的力量往往會被人給忽視。對此,褶導師也不例外。他即便看到了民心的力量,卻還是小覷了民心。
更是在每一個精彩處,
“好,說得好。”
“民心,我還小覷了?”
“不對,歷史不具備這樣的事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蘭斯帝國最後在鐵軍的保證下,還是沒有避免覆滅的下場。”
起先,每當齊浪講到精彩處,褶導師便會拍手叫好。緊跟着,在精彩之後,褶導師更是會聯繫着歷史,喃喃出聲。他那不恥下問的學識精神,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如此,在齊浪的剖析下,褶導師慢慢的推翻了自己以往對於民心的看法,更是慢慢的根據着齊浪的解說,回想着大陸的歷史,和每個帝國的興衰,建立起自己全新的哲學理論體系。
褶導師陷入在自己哲學體系的構建中,處於教室的學員,絕大部分也忽略了同是學員的身份,聽得頻頻點頭的人。自然,也有着小部分開小差的學員,在這一刻,還處於迷迷糊糊之中。
“你說,他到底是上課還是講課?”
幾個清醒的學員看了看褶導師的表現,有望了望教室中他人的反應,湊到一起,滿臉不可思議的發問着。以往,褶導師不爲難他們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他們從沒奢望過,褶導師能夠有不清楚的哲學道理。可今天,竟然有人能夠讓這個哲學百科全識之稱的褶導師乖乖聽講,他們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或許是褶導師玩他的?”
一個學員看着褶學不似作假的表情,提出這疑惑後,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隨後,又一次出聲道:
“管他的,我們剛好繼續睡覺。”
他說完這一句話後,又重新趴了下去。只是,許久在沒有得到同伴回答的疑惑下,這人悄然望去,只見齊浪不知何時停下了演講,褶導師也不知何時,帶上了比之前更加尊崇的表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