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拿着賀雲的頭顱再次走進軍帳,而此時,屠烈已經端坐在桌子上,五十多位劍客全部倒於地上,一劍斃命,不愧是小劍聖。
夜風笑着說道:“國柱劍聖是老而彌堅,寶刀未老呀。”
屠烈望着夜風,苦笑一下,搖頭,說道:“比起夜公子來,相差甚遠,如果是我,我是寧願惹上雷五,也不會惹上夜公子。”想到剛纔蠱蠅破體而出的情景,他都會毛骨悚然,在心裡面不由對夜風顧忌。
夜風只笑不語,然後把賀雲的頭顱擲於高鄂的面前。
此時高鄂是癱坐於地上,臉色死白,驚悚萬分地看着自己胸膛前的那一顆小肉,現在的他隨時都怕自己的胸膛裡面的蠱蠅破體而出,要是這樣,他就是活不成了。
夜風蹲下身子,笑咪咪地說道:“高將軍,很抱歉,你的靠山就這樣沒了。唉,我剛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說過,我很歡迎別人來反我,我既是能滅掉禁軍,也不在意再滅掉戎西三軍團,可惜,你偏偏就不信,那我也只能用事實來證明一下。如果高將軍願意再撐下去,我很樂意的把三軍團滅掉的。”
“你想怎麼樣?”高鄂嘶啞叫道,此時他是嚇破了膽!
夜風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這個還用問嗎?我的問題那是很簡單,我既是爲女皇陛下,那當然是要收回虎符了。嗯,我想。高鄂將軍你還是別打什麼鬼主意,不用想賄賂我什麼的,雖然我這個人愛財,不過,我還是有原則的,更何況。高將軍你自問一下你地財富有女皇陛下那麼多嗎?嗯,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本領,不過,封王拜候還不是難事的。”見高鄂轉去眼睛。夜風頓時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頓時笑着說道。
高鄂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高將軍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虎符吧,不然,到時我和國柱劍聖就在這裡看小蟲子表演了,看它是怎麼樣從你的胸膛挖一個洞。看着它是怎麼樣從裡面爬出來。”夜風笑着說道。
高鄂打冷顫,心裡面發毛。急忙地說道:“我交出虎符就是。”說着,連滾帶爬,找出虎符。
此時,高鄂是被嚇破了膽子了,不單是把皇上地那面虎符交出來了。就是連他的那面虎符都交出來了,他還真的是怕夜風一時不高興,吹起口哨來。如果命都沒有了。再多的榮華富貴都沒命享受。
夜風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兩面虎符。
“你現在可以讓那蟲子出來了吧。”高鄂嘶啞地說道。
夜風輕輕地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現在還不能,高將軍,從現在開始,我要正式地接掌戎西三軍團,我想,現在,高將軍你應該召集其他的將領,當着所有將軍的面前,把軍權交給我。”
高鄂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招集所有戎西三軍團的高級將領。
因爲高鄂事先吩咐下去了,就算他軍帳鬧翻了天,其他士兵都不得進去,所以,高鄂是自找苦果,沒有任何一個士兵前來救護。
不一會兒,所有的將領都到齊了,看到滿地的屍體,都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知道大事不妙了。
高鄂像是蔫了地茄子呆住着,而夜風則是很悠然地用柳葉刀修着手甲。
高鄂回過神來,咳嗽一聲,望着在場的所有偏將,說道:“從今天開始,戎西三軍團由夜大人接任,他將替代我,出任戎西三軍團地最高將領一職。”說着,他把上一代皇上章啓皇所賜的將軍寶劍、將軍令牌、將軍令旗等都一一地放在夜風的面前。
聽高鄂這話,所有的將領都明白,這一次,是皇庭贏了這場權力角逐的遊戲,高鄂臣服了。
夜風收下這些東西,然後拿出御賜金令,見金令,所有地將領都下拜。
夜風淡淡地說道:“從今天開始,由我掌管戎西三軍團,而高將軍,則將調離於此,回王都任職。”
“恭賀大人就任高職。”在場的將領都恭賀着,真不真心就不知道了。
夜風淡淡地說道:“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你們做你們自己的份內之事,我是吭都不吭一聲,如果你們爲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我也會如實地獎賞你們。當然,如果你們不這樣做,我也是很迎歡。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說過,迎歡所有對我不滿的人造反,不過,造反之前你們最好給我準備好棺材,不然,地下的屍體就是你們的榜樣,到時就是暴屍野外!”
此時,連強悍的最高將領高鄂都臣伏了,這些手中兵力不夠強的將領,還敢放個屁不成,都噤若寒蟬,哪裡敢說一個不字,忙是說道:“將軍英明,就算給我們吃了豹子膽,我們都不敢造反。”
夜風淡淡地一擺手,說道:“好,既然大家都沒有事,都回到自己的軍營去吧,做人安份一點,最好別給我增麻煩。”
這些將領哪裡敢再說聲不,連屁都不敢放,退下去了。
“夜大人,現在你可以讓小蟲子出來了吧。”高鄂啞聲地說道。
夜風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
是現在。”
“你說話不算數!”高鄂啞聲地叫道。
夜風不理會他,繼續地說道:“你現在最好啓程回王都去,我會叫府吏照一路上照顧你的。回到王都,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至於怎麼樣向女皇陛下交待,那是你的事。”
“我不回王都,如果我回去,我就會沒命!”高鄂驚然說道。
夜風搖頭,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呆在這裡,更是沒命,我不殺了你。鎮南王都會殺了你。回王都之後,我保你不死,向女皇求情,饒你一命!”
說完,夜風疾書一封,用火漆封好。遞給高鄂,淡淡地說道:“這封信你最好保管好,在女皇陛下面前,可以保你一命。回到王都後。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的做一個文官,盡頤天年。”
高鄂忙把書信小心保管好,但是,還是不安心,問道:“那我體內的小蟲怎麼辦?”
夜風淡淡地一笑,說道:“沒事的。等我回王都之後,會幫你弄出來。只要你沒有逆叛之心,你就安恙無事。你最好準備一下,等一會兒府吏們護送你回王都。”
說是護送,還不如說是押送。
高鄂沒有辦法,只得是乖乖遵從夜風地命令。此時,他的性命是被夜風捏在了手裡面。
當高鄂走了之後,屠烈不免有所擔憂地說道:“如果鎮南王知道我們掌握了戎西三軍團。說不定他們會對我們發起攻擊。”
夜風嘴巴一揚,冷笑地說道:“正好,我正還要找他們算帳呢!鎮南王我遲早都會幹掉他!”說着雙目中流露出騰騰的殺機。
屠烈沉默不語。
等高鄂離開之後,夜風立即糾集所有的將領和士兵,在大操場上開會,在當時,夜風當場訓斥了所有將領,並把所有的將領平位調動,分離這些將領和士兵的心腹關係,削弱將領地權力。
對於夜風的強勢,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一個將領敢說聲不字,高鄂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夜風剛整頓好戎西三軍團之時,就聽到鎮南王糾集軍隊地消息,夜風立即糾集好軍隊,調到了和鎮南王封地的交界處駐守,然後帶上賀雲的頭顱,和屠烈孤身前往鎮南王府。
夜風這是無疑藝高膽大,敢以一人之力挑戰鎮南王的千軍萬馬。
鎮南王目光巡視着操練場上近萬的士兵,只見士兵們都目光凌厲,神態沉練,有着騰騰的殺氣,這些都是兵油子,也是鎮南王地王牌軍,他的精銳所在。
最後,鎮南王望了望身邊猶古井不波一般地呂奉先,然後面對着所有的士兵。
鎮南王沉聲地說道:“郎兒們,今天,是你們一展身手的好頂會,我們危機迫在眼前,我們必須去解決,否則,我們就會被人消滅,郎兒們,拿起你們的兵器,爲保衛我們的家園,爲保衛你們地父母兒女,爲保護你們的兄弟姐妹……”
“就不知道鎮南王你要對付誰?是我,還是矮人,或者是巨人。”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在場地所有人都爲之一驚,誰敢如此的大膽,竟然是敢頂撞鎮南王!
大家都不由順着聲音張望而去,只見有兩個人從外而走了進來,一個是年輕人,一個是五旬老者,年輕人很年輕,還帶有點秀氣,臉上總是帶着懶洋洋的笑容。
來人正是夜風和屠烈!
看到夜風和屠烈,鎮南王不由爲之一驚,雖然他沒有見過夜風,但,卻見過屠烈,他沒有想到夜風來得如此之快,而且還是單槍匹馬。
鎮南王和呂奉先相視了一眼,呂奉先目光如刀,凌厲無比的落在夜風的身上。
雖然相隔二十丈之遙,但是,夜風感覺如潮水,立即感受到了呂奉先那如刀的目光,他目光也落於呂奉先的身上,兩個人目光視,頓時猶刀劍相交,擦出火花,兩個人都氣勢隨之高漲,猶如潮水襲捲而來。
風動,心也動,衣襟更加隨之而動。
“來者何人,亂闖軍營重地,殺無赦!”鎮南王裝糊塗,厲喝道,虎目殺氣騰騰,神態甚是威武。
隨着鎮南王一聲落下,兩邊雁隊直奔而出,長槍突擊,截殺夜風兩人。
屠烈手按神劍,欲動手,但,卻被夜風按住了,夜風遞給他一顆丹藥,淡淡地說道:“你把這個服下,這些人,交給我就行了。”
屠烈想都不想,把丹藥服下了。
此時,夜風衣袖一揮,只見他整個人白煙滾滾,頓時把他和屠烈包裹住了。
“殺——”兩翼的雁隊長槍突擊,向被白煙滾滾所罩住的夜風刺殺過去,然而,夜風白煙擴散極快。一眨眼之間就把兩隊的雁隊給包裹住了。
“啊!”臺上地鎮南王他們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只聽到裡面傳來慘叫之聲。
煙霧淡淡散去,夜風和屠烈從裡面徐徐地走了出來,只見地上倒滿了屍體,兩支雁隊沒有任何一個活口。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絕對不是屠烈所殺的。
三四百的精兵,眨眼之間就被夜風所幹掉。
夜風走了出來,望着鎮南王。徐徐地說道:“鎮南王,我不認識,
你總算是認識吧!”說着,高高舉起了御賜金令。
“如朕親臨”這四個字在陽光下閃閃地散發出金光。
在衆目睽睽夜風拿出御賜金令,讓鎮南王又驚又怒,此時。他是有點兒騎虎難下,以他的想法。無非是先以兵力震懾夜風,還沒有真正到動兵造反的時候。
此時,呂奉先解了鎮南王地危機,不待夜風說話,只見他手中的長刀帶鞘遙遙一指。
夜風頓時感覺得刀意如潮。喉嚨一寒,感覺像刀尖正頂着自己喉嚨一般。
呂奉先身影一動,下一刻已經來到夜風和屠烈面前。天空中還留有他一串的殘眼,猶如神龍弓身一般。
夜風目光一凝,凝聲地說道:“鎮南第一刀呂奉先,刀道第一高手!”
在來此之前,夜風曾聽屠烈說過關於不少呂奉先的傳說,鎮南第一高手,刀道第一高手,傳說中已經達到刀神境界地人物。
呂奉先高冠巍然,淡淡地一笑,有着說不出的優雅,徐徐地說道:“鎮南第一刀,奉先倒受之無愧,若是論刀道第一高手,奉先自慚不如雷五。”
雷五,雷家家主,英雄王雷厲的後代,一個傳說中的人物,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夜風目光一凝,冷然說道:“好,今天我正要會會鎮南第一刀是何等厲害!見聞一下傳說中的刀道。”
雖然是如此說,夜風不敢有半點地大意,他剛剛說着,就已經穿上了豹皮手套了,謹慎萬分地捏住了暗器,隨時都準備出手。來到這個世界,夜風見過不少的高手,但是,真正給夜風如此強烈威脅地,除了眼前的呂奉先,除下的就是風華帝國的蕭秋水和漢月王國的騎士團團長路遙平了。
呂奉先也是目光一凝,冷厲地望着夜風,徐徐地說道:“奉先也久聞夜公子之名,英雄出少年,夜公子不單是能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由,能一口氣殺掉四個劍皇,一個劍聖,奉先也敬佩萬分,今天竟然好不容易遇到夜公子,就少不了一番地請教。”說着,目光一熾,刀意更濃。
夜風見呂奉先向自己挑戰,也無畏於他,哈哈地大笑,傲然說道:“好,既然你向我叫陣,我也不推卻,讓我們手上見個真章吧!”說着,真元噴發而出,整個人氣勢大增,狂霸無比。
然,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巍然沛然的劍意從夜風身邊升了起來,劍氣沛然而巍峨,穩如山嶽,不可撼動。
只見屠烈已給是徐徐地拔出自己的神劍,戰意無比昂然地站了出來,站在夜風的前面。
“夜公子,呂先生是我的。”屠烈沉穩地說道。
夜風說道:“國柱劍聖,我們何不聯手對付他!”
屠烈沉穩不可動搖,說道:“不,和呂先生這樣的高手一戰,我已期待已久了!我今天就是要領教一下呂先生的的刀道,就算是我戰死在這裡,也是無悔!”
夜風苦笑,知道屠烈是個騎士,謹守騎士精神,對於他的固執,他也沒有辦法。
屠烈也不是一個吃素的傢伙,他這個國柱劍聖可不是白叫的!只見他劍起意生,風動,心未動,劍更未動。
屹然巍峨的劍意,讓人感到無法戰勝,國柱劍聖,正如其名一樣,國家的棟樑!屠烈的鬥氣是充沛而渾圓,面對屠烈這樣強大的劍聖,就算呂奉先這個自稱爲鎮南第一刀的高手,也不敢在他面前託大,所以,他的目標從夜風身上移到了屠烈的身上。
刀意如潮水,無孔不入,讓人感覺爲之心裡面發寒。
“國柱劍聖。”奉呂先徐徐地說道。
屠烈也緩緩地說道:“呂先生。”
兩個人都是漢月王國最頂級的高手,他們的修爲境界是別人一生都無法抵達的,所爲是高手寂寞,兩個人面對之時,不免是有些惜惜相惺,英雄惜英雄。
“先生大名,屠烈久仰了。”屠烈神劍豎起,沛然而凌厲,猶如擎天之峰。
呂奉先也緩緩地拔刀出鞘,刀一出,天地爲刀,頓時,感覺呂奉先是人刀合一,完美得無懈可擊,沒有半點的破綻,刀意猶如潮水一樣把屠烈淹沒。
呂奉先也慢慢說道:“國柱劍聖的大名,奉先也是聽之如雷貫耳,奉先對劍聖的執着和高尚表示佩服。”
“過獎了。”屠烈凝神說道,劍意更烈,猶如九天之劍,排雲破空,突破呂奉先刀意的封鎖。
如果說,呂奉先的刀意像大海中咆嘯可怕的巨浪,那屠烈的劍意就像是在海中屹然不動的礁石,任你巨浪如果的拍打,我都是屹然不動,不爲所動!
兩個真正意義上的頂級高手,雖然彼此都沒有出招,但,一言一行之中已經交鋒起來,隨着他們的說話,他們的刀意劍氣已經是鬥了起來。
不過,像他們這樣等級的高手,都是小心翼翼,一招之差,可以決定勝負,甚至有可能是一招決勝負!
所以,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都不急着動手,都在尋着對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