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夜風有點頭疼,不知道是從帝都唐莊調來黃金好,還是從墓底下調出黃金。
而且,夜風還有兩個難題,那就是他該從哪裡弄兵器和糧食,大批的兵器是無法向商人購買的,也沒有哪個商人敢造大批的軍用兵器!糧食更是重要的問題,一旦他的軍隊組成,行政運轉,以現在的情勢,他難於向百姓徵更多的糧食,因爲現在離上次徵收糧食的時間還半年,如果現在他又強徵糧的話,只怕民意躁動。
同時,就算他有錢,這麼龐大的糧食消耗也不是一般糧米商所能供得起!
這兩個問題讓夜風十分的頭痛,軍隊一定是要組的,不然紅河邊郡沒有任何保障,百姓也沒有任何保障。
更要命的,以後每個月他還要支付龐大的俸祿和軍餉。
夜風不由罵了一句粗口,現在他就想宰掉夜鷹!這個混帳這一手夠絕的,可以說,還真的是把夜風逼得焦頭爛額!
就在夜風煩惱之時,此時李紫蝶走了進來。
“夜少,看來你是很煩惱呀。”李紫蝶在夜風對面坐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夜風看了她一眼,徐徐地說道:“親愛的,如果你是來和我談風花雪月,我很樂意,如果你來和我談其他事。那你就不用轉彎抹角,直接說吧。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勾心鬥角。”
如果是平時,夜風一定會調戲一番李紫蝶。但,現在麻煩讓夜風頭痛得欲裂,哪有那個心情。
李紫蝶含笑地說道:“夜少是聰明人,小妹也就直說了,我們可以幫夜少你擺脫眼前的困境,你要錢要糧草,我們都可以支持你。但。夜少必須投靠我們。”
夜風盯着李紫蝶,輕哼了一聲,說道:“多謝你地看得起。我夜風沒有做別人走狗的習慣!我地問題我自己會解決。”
“夜少現在不也是爲騰夜皇效忠嗎?換個主人,還不是一樣。”李紫蝶說道。
夜風冷笑,說道:“只能說,你還不瞭解我,我今天能站在這裡。那是因爲我是夜家的子弟。是因爲夜玄地兒子!”
李紫蝶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最後說道:“夜少先別急着推辭。你可以多考慮幾天,我等夜少你的答案。”說完嫋嫋而去。
夜風重重地一哼,他雖然對李紫蝶的背後人物有些感興趣,不過,現在他沒有那個功夫去理會這樣。
知道三少爺重新召喚自己回夜家效忠,不少並沒有走遠的官員都趕回了紅河城,拜見他們的新主人夜風,夜風親自的接見了他們,並安排他們的官職,佈署他們工作。
剛到紅河城地第一天,夜風就沒有並點地休息,現在,紅河邊郡百廢待興,他作爲紅河邊郡軍政最高指揮官,他有許多的事情要去處理。
夜風是忙得不可開交,忙得焦頭爛額,這也使得夜鷹的另一個目地達到了,讓夜風很長一段時間內乏於分身,沒有能力對付他,給他爭取更多有利的時間。
夜,黑了,夜風拖着疲憊的身子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不由苦笑,不論是一方之主,還是一國之君,都不是那麼好做的,此時,他羨慕以前逍遙自在地日子,沒有那麼多地瑣事,一心練他的暗器,養他地毒藥就行了。
“誰!”夜風剛跨進臥室,心湖波動,立即是沉喝一聲,後退一步。
“哼。”一聲清脆的嬌哼傳來,緊接着,一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一身的黑衣,裹住了她的身材,但,沒有掛着面紗的面龐卻能看得清清楚楚,清秀的臉龐帶着冷意,如雪中的梅花,秀目一泓清水,清澈而寒冷,嘴角輕翹,有着說不出的倔強。
“是你。”當夜風看清楚此人之時,爲之一怔。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夜風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面的殺手丁曉玉,比起幾年前的她來,此時的她多了幾分的沉斂和冷厲,如一把出鞘的寶劍。
此時此刻,見到丁曉玉,夜風在心裡面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他表面還是不露聲色,帶笑地說道:“曉玉姐,好幾年沒見了,近幾年來過得怎麼樣?想我了沒有,我可是無時不刻想着曉玉姐你呢。”
“你少跟我口花花!”丁曉玉沉厲地說道,殺意昂然,她已經是一拖再拖了,但,她還是沒有辦法,必須前來。
見丁曉玉殺意騰騰,夜風已經猜到了什麼事了,輕嘆一聲,說道:“你是來殺我的。”
“不會是和你來喝茶的!”丁曉玉冷冷地說道。
夜風望着丁曉玉,問道:“你是前來實現當年的諾言,還是另有僱主請你們銀月殺手集團來殺我?”
丁曉玉冷冷地一哼,秀目冷厲地盯着夜風。她發現,幾年沒有見,夜風長大許多了,不再是那個老氣橫秋的討厭小鬼。此時的他長得很好看,那淡淡的笑容,總是有着說不出來的神秘,頎修的身體,利索乾淨,看起來,無疑是很有魅力。
這個小鬼,終於長大了!丁曉玉有點惱氣地想。
見丁曉玉這神態,夜風已經隱隱猜到,這並不是丁曉玉自己主張來殺自己的,而的確是有僱主。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想要我這隻頭顱的主顧還真不少。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出錢的是誰,我二哥夜鷹。還是二皇子?”
“他們算什麼東西!”丁曉玉冷聲說道。
聽這話,夜風倒是一怔。不是他二哥,也不是二皇子。那是誰呢?
此時,丁曉玉突然出劍,劍光一寒,一劍分三,不知哪一支是真是假。
夜風雙目炯然有神,盯着丁曉玉刺來的三劍,屹然不動。果然不出夜風所料。三支劍都是虛招。突然,三劍一合,破空刺耳。直刺於夜風喉嚨。
夜風出手如風,真元疑於手指之上,手指如流星,重重地彈擊於丁曉玉長劍地劍脊之上。
“鏗——”這可以穿金斷玉的指勁擊於劍脊之上,發出如黃鐘般地響聲。然而。丁曉玉的長劍磐然不動,仍是毫無滯停地刺向夜風地喉嚨。
夜風駭然。立即一個飛縱,倒飛而出。
然而,丁曉玉的長劍如附骨之蛆,夜風倒飛而出都擺不開它,只離夜風的喉嚨一寸。
夜風身子僵住了,不敢再動彈,一不小心,只怕這長劍是刺破他的喉嚨。
“我只能說,恭喜你,你這幾年修爲大進。”夜風苦笑地說道。
無疑,今天的丁曉玉,不再是以前的丁曉玉,她的功力無疑是比以前強悍許多,這幾年來地閉關修練,她有了飛躍地進步。
丁曉玉冷哼一聲,冷冷地盯着夜風。
“我在臨死之前,倒是想知道,我這個頭顱值得多少錢?一萬兩黃金,還是十萬兩黃金?如果是百萬兩黃金的話,我自己割下來送給你好了,我最近還挺缺錢的。”夜風只得是苦中作樂,無奈地笑着說道。
丁曉玉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冷冷地說道:“這並不是錢那麼簡單!”
夜風沉默無語。
丁曉玉最後冷哼一聲,收回了自己地長劍,盯着夜風,冷冷地說道:“今晚我來,是告訴你,我是要收你的性命,你最好做好準備,免得死無葬身之地。”說完,狠狠地看了夜風一眼,轉身就走。
“曉玉姐不留下來喝杯茶再走嗎?”夜風鬆了一口氣,開玩笑地說道。
“你留着自己喝吧,說不定這是你最後的一杯茶!”丁曉玉冷聲地說道,身影消失在天邊。
夜風不由揉了揉鼻子,看來,他是禍不單行,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丁曉玉這個煞星又找上門來了。
今年,夜風睡得並不怎麼安穩,畢竟,有那麼一個殺手在暗中覷視着,只怕,誰都不見得能睡得香。
然而,天剛亮之時,夜風還沒有起牀,就被胡總管吵醒了。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胡總管氣喘噓噓地衝了進來,急聲地說道。
夜風爬了起來,說道:“胡總管,這麼慌張,發生什麼事了?”
胡總管喘了一口氣,急聲地說道:“我,我今天早上起來,發現,發現城外的秋糧被人收割了。”
夜風聽這話,爲之一驚,立即是爬了起來,說道:“走,去看看。”
胡總管急忙地跟了上去,並帶上了幾個士兵。
當夜風趕到城外地田埂上之時,眼前一片地狼藉,昨天都還是一望無垠的稻田,然而,今天卻是光禿禿地一片,所有的稻穀,都被人一割空,而且,都是採用高禾收割,只收穗實!
無疑,這一收割好,就打包運走,並不經過耷打。
一夜之間,如此之多的稻田被收割乾淨,至少是有五百人,而且都是精兵。
夜風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些人已經是撤退了好一段時間,只怕半夜三更就已經撤退了。
“追。”夜風沉喝。
胡總管帶着人跟着夜風,遁着痕跡追去,追得越遠,痕跡就是越清楚。
然而,沒追多久,前面一條大江橫在大家的眼前,痕跡也就消失了。
夜風望着就他們幾個人,不由恨恨地一跺腳,此時,天知道這些人是順江而下,還是逆江而上了,又或者半途棄船走旱路了!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是無法追。
“少爺。”胡總管一時也沒有主意。這秋糧可是他們解急之用的糧呀,現在被人收割了。那召來地新兵是喝東南西北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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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重重地哼了一聲,凝目。心裡面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胡總管嚥了一口口水,低聲地對夜風說道:“少爺,小地聽說,二少爺前兩天也從帝都回楓林城了。”胡總管這話,無疑是有所指。
看來,夜鷹一樣是害怕,被逼親自回楓林城坐鎮。夜風能想得到。夜鷹也能想得到。夜鷹也一樣清楚秋糧對夜風的重要性,所以,他趁夜風還沒有人手看守秋糧之時。就偷偷派出突擊小隊,把夜風地秋糧一夜之間全部收割完了,並走水路,把收割的秋糧藏了起來,夜風想找都不容易。
“胡總管。你回去之後。吩咐大家繼續手中的事。告訴秋雁,盡力收購糧食。只要那些糧行商人有糧,就算錢不夠,給他們寫下欠條,半個月之內,他們的錢一次性付清他們。我去一趟楓林城。”秋糧被搶走,夜風也沒有辦法,只得是拼命收購紅河城中的餘糧了。“我,我回去叫袁教頭召集軍隊,跟少爺一同去。”胡總管忙是說道。
夜風擺手,說道:“不用了,又是去打仗,我只是去見見夜鷹,我很快就回來,沒事的。”
胡總管見少爺意決,他嚥了咽口水,沒有辦法。
“小妹隨夜少走上一趟如何?”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李紫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上來了。
夜風見她那挑釁地神色,雖然不知道李紫蝶有什麼打算,但,也不懼於她,豪氣干雲,哈哈大笑地說道:“既然紫蝶願意陪我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李紫蝶淡然一笑,說道:“夜少不有高興,說不定當你被圍困之時小妹背後給夜少一劍。”
“若是死在你地手裡,那是做鬼也風流。”夜風曖昧地對李紫蝶眨了眨眼。
李紫蝶被夜風如此一說,頓時想到馬車上那香豔的場景,芳心兒一顫,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胡總管嚥了咽口水,望了望夜風和李紫蝶,他不知道,這個和少爺一起來的少女與自己家地少爺是什麼樣的關係。
楓林城,作爲楓林郡的郡府,其是十分繁華,也算是一個有名的大城。
現在楓林城可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能見到披堅執銳的士兵,因爲從紅河邊郡調來了軍隊,並從那裡席捲來了龐大地軍餉和物資,這使得夜鷹是富得流油,一點都不吝嗇,打造強大地軍隊。
可以說,現在楓林城的兵力,比以前強大了三倍!而夜鷹所住地督府,那更是如銅牆鐵壁,連一隻蚊子都難飛得進去。
夜風和李紫蝶趕到夜鷹督府外之時,已經有上千的士兵趕了過來,緊張無比,把夜風兩個包圍住。
李紫蝶手放於劍柄上,緊惕無比。
夜風望着四周的士兵,雙目一厲,氣勢騰騰,怒厲無比,雙目露出了無上的威嚴,如此懾人之勢,讓不少的士兵都爲之膽怯。
“很好,今天你們總算是邁出了一步,總算是學會了拿着刀槍對着你們的主人。你們自問一下,會不會愧對你們胸前的夜家微章!是不是我父親逝去了,你們也並不把我這個少主當作一回事了!”夜風厲喝道,狂霸厲殺,氣勢懾人。
圍着夜風的士兵嚅嚅不知何語。
“說呀,怎麼不說話了。”夜風威沉地喝道。
此時,夜風威嚴沉厲,隱隱之間,有着夜玄的身影,在這上千的兵馬之中,傲然無畏,有着一代強者的風範。
望着夜風那筆直的背影,李紫蝶芳心都忍不住怦然一動,一種爲他驕傲的大感覺油然而生,當李紫蝶回過神來之時,心裡面嗔然,她是發什麼春,夜風和她可是敵人。
“這,這,這是二少爺的命令,三少爺,我們,我們做下人的,只有聽從。”一個小隊長嚅嚅地說道。
夜風冷哼一聲,說道:“這是我們夜家家務事,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恩怨,用不着外人來插手,更用不着你們插手!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們的本份,保護好封地的安全,守護你們身後的百姓!難道這一點,我爹在世的時候沒有教你們嗎?”
幾位隊長嚅嚅不知所語,他們兄弟倆,不論是誰管理楓林城,只要他們兄弟倆人,沒有正式向外界宣佈決裂,分割封地,那他們兄弟倆都還是夜家的主人!
圍着夜風的士兵,只好是收起兵器,顯得尷尬,此時,他們進也難,退也難,畢竟兩邊都是主人。
當然,夜風也不可能對這些士兵大開殺戒,他們兄弟倆還沒有正式決裂之前,這些士兵,始終都是夜家的軍隊!
“三弟火氣不小,何必衝着下人發火呢,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了。”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大家望去,只見夜鷹在侍衛的守護之下,走了出來。
夜風望着夜鷹,冷哼一聲,說道:“多謝你的好意,我也懶得跟你轉彎抹角,把紅河邊郡的軍權虎符交給我。”
此時,夜風前來,只有一個目的,拿回紅河邊郡的軍權虎符,這東西,對於夜風來說,很重要,同時,對於夜鷹來說,也一樣重要。
如果夜鷹沒有這東西,只怕,他很難調動紅河邊郡的軍隊對夜風的紅河邊郡進行攻擊,就算夜鷹有那個本事打破紅河邊郡的軍團,把它們進行組編,編入他的楓林郡的軍隊中,只怕,他也要花費不少的精力和時間,因爲,打破軍團與軍團之間的壁壘,並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事。這就給夜風爭取了有利的時間。
當然,夜風也不可能調回紅河邊郡的軍隊,先別說夜鷹肯不肯,就算他能調回去,他拿什麼來養?這軍隊一回去,就是個大吃戶,他從哪裡拿出這麼多糧食來維持下去?再說了,天知道軍隊中有沒有被夜鷹安排有奸細,到時把軍隊帶回紅河邊郡後,裡面的細奸暗中放火作亂,那就麻煩大了。所以,夜風索性把紅河邊郡的軍隊僵放在夜鷹的手中,暫時給夜鷹造成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