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一個箭步跳上海岸,還是那天四千人的軍隊登岸之處。蕭然可以在這裡登上岸,想看一眼當時留下的場景。
不遠處,依舊重巒疊嶂,樹木鬱鬱蔥蔥。離海岸大約四五里處,雖然有一定的距離,但那一塊特別明顯,泥土被翻新,草木還沒有完全長起來。地上的大坑像是一雙雙深邃的眼睛。幾個山坡已經被夷爲平地,地上還散落着碎石。
回憶當時的畫面,那赤螭碧藍的眼睛,透露着仇恨,千面閻羅的通天棍法簡直是無懈可擊,還要蕭然有神器在手,一時才得以保全性命。
總之,一切已經漸漸平息下來,潤水國很快回到從前的那副模樣,蕭然心中想到,自己也可以有機會好好參透蝕魂刀法最後的兩重和鈍刀的妙用。
沿着海岸有一些村莊,蕭然問明路線後,開始踏上回家之旅。一個人的道路,蕭然回頭朝東海望了一眼,心中一時還真有些不捨。人生聚散兩匆匆,蕭然扭頭飛快朝西北方向而去。
身子輕盈的飛奔在小道上,一路上行人並不是很多,蕭然奔走了半日,覺得腹中有點飢餓,於是掏出包裹中的食物大口吃起來。
不遠處一個小夥子見蕭然手中有食物,謾罵移過來,眼睛不停的盯着蕭然手中的食物。
“喂,給你。”蕭然將手中的饅頭一塊雞腿分給那個小夥子。
小夥子接住食物,不停的道謝,接着也大口嚼起來。
“作爲答謝,我這裡有點小酒,不如來一口怎麼樣。”那男子將手伸進包袱裡,一下拿出一羊皮袋,裡面滿滿的裝着一壺酒。
蕭然見男子笑着望着自己,一時也無法推卻,於是接過酒壺,灌了一大口。剛吞下一點,蕭然頓時感覺喉嚨像是在被火燒,剩下的就噴了出來。
“哈哈哈,我這酒還算烈吧。”男子笑道。
蕭然哪裡喝過這麼烈的就,苦笑道:“你這酒,我還是第一次喝道。”
“我這酒,可算是天下無雙,”男子笑道,“平時在路上行走,這酒可以爲我壯膽。我叫蔡遠,你呢?”
“蕭然。”
“你就是那個在東海沿岸擊退革金國大軍的蕭大帥,失敬失敬。聽說那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男子說道。
蕭然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的事蹟一下就被傳開,說道:“都是誇大其詞,我當時受重傷,之後就不醒人事。而那千面閻羅還平安無事,算起來還是我敗了。”
“大帥何必這麼謙虛。”男子突然改口說道。
“你還是叫我蕭然吧,大帥聽起來怪彆扭的。”蕭然說道。
“大師,不,蕭然,你太謙虛啦,不知你現在去往何方。”
“哦,潤水國西北邊境。”
“那不就是與離火國的邊境,我正好也去那裡,不知一路做個伴如何。”
“很好啊,我正愁還不知道路呢。”
蕭然和蔡遠兩人一路北上,蔡遠不停的向蕭然介紹着附近的情況。蔡遠本來是一個商人,對這一帶的情況熟悉,現在正好返回去潤水國邊境,進一些貨物。
不一會兒,一個較爲繁華的城鎮出現在二人眼前。
“那就是大昌,這一代最爲繁華的地方,大昌出於南北交通要道上,往來有很多的生意人,所以這裡迅速發展成爲商貿集市。”蔡遠望着那個城鎮,說道,“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你正好可以四處看看。”
蕭然望着眼前不遠處車馬流水,附近的道路上人來人往。沒想到在這深山之處,倒還有這麼一處地方,路邊還有很多人放下貨物,大聲叫賣。兩人緩緩進入城鎮,蕭然跟在蔡遠旁邊,人多一時走丟了,自己不知道路,去潤水國邊境就不好辦了。
前方,一陣鑼鼓聲,人羣一下將那裡圍住。
“那裡,又要擺擂臺了。咱們正好趕上可以去看看。”蔡遠說道。
“那擂臺有沒有什麼講究。”
“不過是用來賺錢罷了,人們下注,賭誰輸贏。那擂臺上勝利的人,也可以分一杯羹,要不,你也可以去試一試。”
“這個我就不用參合了。”
“那你就在附近看看吧,我可要好好選一個,說不定還會贏一大筆。”蔡遠笑道,迅速朝那個投錢下注的地方擠過去。
“本次擂臺之上,拳腳相交,難免有受傷,我方不負一切責任。不過一切還要依規矩辦事,若是違背規矩,贏了也不算。規矩一爲身子不得超出擂臺範圍,空中也一樣;規矩二是不許下狠手,弄出人命;規矩三是不得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不得使用暗器。”
“這擂臺還算是有點仁義。”蕭然心下暗道。
“開始。”
一陣大鼓聲後,兩個漢子亂拳相擊,地下衆**聲叫好。一男子功力不濟,被對方一腳直接踢下。
“下一位。”
一胖胖的男子大步邁了上去,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胖子向剛纔那個男子狠狠瞪了一眼,揮拳就過來,男子毫不避讓,拳頭就在要擊到的一瞬間,男子飛快躲開,一腿在地面一掃,胖子一聲大叫,摔了個四腳朝天。
“笑什麼笑。”胖子怒道,衆人一下安靜下來,沒人敢吱一聲。胖子向附近一個枯瘦的老頭望了一眼,老頭微微點了一下頭。
“他是這一方有權有勢的商賈,那男子沒給他面子,那胖子發怒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蔡遠輕聲說道。
那枯瘦的老頭輕輕一躍,跳上擂臺,身子甚是輕盈。蕭然一看那老頭絕不簡單,修行應該在後天九十階。老頭手中的木杖用力一下插進擂臺之中,老頭一使出力,地板頓時成了木屑橫飛。
男子似乎有點畏懼,不過還是揮拳擊過來。
“不自量力。”老頭冷笑道。
老頭手中的木杖外面瞬間被帶着寒光的水之氣包圍,男子的一拳剛要擊上,老頭大聲一喝,木杖向前一伸,將男子直接擊飛出擂臺外。男子捂着胸口,噴出一口鮮血。
“一個後天五階的還想跟我過招。”老頭笑道。
那個胖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一腳重重的踢在男子身上,說道:“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還有人想要上去比試麼?”
胖子的眼光冷冷的掃視着衆人,衆人夢不吭聲,沒有敢去惹他。
蔡遠將蕭然向前一推,叫道:“還有一位,就在這裡。”
衆人的目光一齊投向蕭然,胖子惡狠狠的瞪着蕭然。蕭然本來很是氣憤,現在既然已經是這樣,不妨給那個瘦老頭一個下馬威。
“不錯,在下倒是想來見識一下你老人家的功力。”蕭然慢步走上去。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老者木杖一揮,上面的骷髏頭髮出幽暗的光芒。接着,老者向前一指,那道光向蕭然飛去。
蕭然一道水之氣擊出,一張冰盾擋在前面。老者見一擊不中,縱身躍起,木杖揮下,帶着強勁的力道。蕭然還是不動聲色,老者一仗打在蕭然身上,被彈了開來。老者大駭,眼前的一位才十幾歲的小子,功力就有這麼厲害,看來自己太大意。老者急煞住,飛奔過來,木杖背在後面。離蕭然沒有幾步時,老者躬身木杖從後面飛快射過來,前面的骷髏頭髮出亮光。
蕭然早已經做好,暗中將水之氣聚在手心,當老者靠近時,一招水法秘笈中的大Lang拍天擊出,頓時身邊一下被渾厚的水之氣包圍,木杖突然停了下來,裂成碎片。蕭然邁出游龍在世步法,飛快奔過去。一瞬間,蕭然將一把氣刀架在老者身上。老者眼中流出驚疑的眼神,想不到眼前的蕭然已經是先天高手,自己在蕭然的面前根本鬥不過幾招。
“老夫認輸啦。”老者見自己若是在不認輸,恐怕會丟了自己的小命,於是說道。
蕭然收起氣刀,想要跳下擂臺,沒想到老者朝蕭然飛快的射出毒針。還好蕭然有所準備,身上被水之氣包圍着,毒針都被擋了下來。蕭然轉身一掌劈下,老者頓時被擊飛出去,倒在地上。
“這位年輕人獲勝。”主持打擂的漢子說道。
衆人見這一場出乎預料,於是掃興離開。
“這些錢就歸你了。”漢子說道。
蕭然推辭不收,蔡遠急忙接過來說道:“這些正好可以作爲我們路上的盤纏,雖是不多,勉強還過得了。”
蕭然笑了笑,說道:“你剛纔是不是就計劃好了?”
“不是,我就是看不了那胖子囂張的樣子,剛纔你把那老頭打得落花流水,那胖子早就溜走了。若是我找就計劃好了,那我剛纔早就押你,現在我說不定抱着一大堆錢,半生不用愁。你沒看到那些人掃興離開麼,他們的錢都流入那擺擂臺人的手中,今天他們可算是賺大了。”
“真拿你沒辦法,今天我們在那裡住店,還得你說了算。”蕭然笑道。
“那好辦,有錢還怕我們還找不到店。走我帶你去一家好吃的小店,那裡的飯菜可香了,有清蒸河魚,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