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二七,感受刻文的能量!集中精神!你眼前的木樁就是敵人!現在,用你感受到的刻文能量,施放技能!”已經“金身”被破,流亡也顧不上保持冰冷,直接對着馬加大吼大叫。
“沒想到啊小流亡,你居然也有這麼火熱的一面,我原來怎麼沒看出你來……”老頭子在一旁嘖嘖有聲地讚歎着。
流亡再次捕獲怨念,隨後融合到對馬加的恨意中去。
可惜,此時的馬加,正努力地去感受在手背上的刻文所帶來的那一絲絲晦澀的能量,根本沒注意到那足以用眼神殺死他的流亡的目光。
該死的傢伙,看我要你的好看!
如果馬加知道流亡心裡如今的想法,恐怕以後,打死他也不敢再來這破爛公會了吧。
“沒想到,這勞甚子刻文還真古怪,居然連空氣中都能吸收到力量?”馬加驚異地看着手背上已經有些微微發亮的刻文,心裡七上八下:“這玩意不會走火入魔吧?怎麼感覺象是在練吸星大法?”
看着昏暗中略顯明亮的手背,突然,無聊的馬加想到了一個很無聊的點子。
擡起手,放下手,再擡起,左移一下,右移一下,然後掄圓了手臂晃了一個大圈兒。馬加這一番突然舉動讓盜賊流亡很莫名其妙。不過看到他手背上微微亮起的光芒,知道他已經成功地感受到了刻文力,流亡也懶得理他。
可是,當馬加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後,流亡驚異地在空中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那是一個圓圈中的五角星。
可是問題隨後就來了,這個世界原本可沒有五角星存在。
這……是什麼?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圖案。是刻文麼……流亡心中已經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而老者這時也已經站起來了,他注意到的不光光是那圖案,還有馬加此時手上的速度。
“僅僅使用了這樣一點點刻文力,就能把速度提高到在空中形成虛影麼?我似乎還小看了這小傢伙了……”口中低聲自言自語着,老頭子再次打量了一下正玩的不亦樂乎的馬加,心裡不知道又在想一些什麼鬼點子了。
“怎麼樣,漂亮吧?”終於,馬加玩夠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氣喘地走到了盜賊流亡和不知爲什麼重新站起身來的老傢伙旁邊。
“你剛纔所刻畫的,是什麼刻文?”流亡總算回過神來,此時看着眼前的馬加,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鄙夷,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刻文?什麼刻文?”馬加卻被這一問問楞了。
“衆神所留下的刻文,都是類似你剛纔一氣呵成的那種封閉交叉線,而你剛纔所刻畫的那個紋路,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流亡急於向馬加求證,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再三拉進了與他的距離,兩人現在幾乎可以說是面對面了。
“哦……那個啊,那只是一顆星星而已啊……”馬加很無所謂地攤攤手,一副不干我事的表情。
“只是一顆星星?還而已?”這下子,換一旁站着的老頭子驚訝了。
這可不能怪馬加無知,他昨天在詢問的時候,他家的小女僕可沒有告訴他這些事情。
見馬加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作出了怎樣驚人的舉動,老頭子無奈地搖搖頭。
越來越看不透這小子了……
老傢伙心頭急轉,先把探詢剛纔那古怪舉動的念頭強行壓下去。決定看看馬加對刻文力的領悟能力再說。
在他看來,馬加首先是一個百年難遇的盜賊天才,其他的問題,似乎以他的力量都足以壓下去。
再說,那又不一定是神之刻文,說不上,只是個模樣古怪點的符號罷了。
“好了,先不說這個問題,你感應到了刻文之力了吧?對着木樁使用一下你的刻文技試試。”看見老者在一旁對他打了個眼色,流亡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意地把話題岔開來。
當然,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馬加心裡已經暗暗地打起了小算盤。
“神之刻文麼?回去問問莉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見這倆人都已經不再深究問題,馬加也樂得輕鬆,至少不用去費神編造一個理由來解釋。
撒謊容易圓謊難。這句話,到哪裡都是真理。
現在,馬加正在爲如何施展這所謂的刻文技犯愁。他發現,自己居然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他居然沒有提前爲自己準備一把趁手的匕首。
按照常理來說——又是這句話——無論是盜賊還是刺客,所用的武器,都不能稱之爲劍,那種長度,其實已經是匕首的範疇了。
可是,按照莉可的解釋,這個世界還沒發明出匕首這個詞。凡是比長劍短的雙刃武器,一律叫短劍。這也解釋了爲什麼刺客會歸類到劍鬥士公會這一讓馬加困惑許久的問題。
但是,馬加再次有了一種很糾結的感覺。
這叫哪門子異世界啊,完全不按套路來耶!馬加只好把匕首這個詞深深地埋在心裡。生怕說出來後被人當成異端抓去糊牆。
“那個,流亡先生,能不能把你的……那個,短劍,借我用用?”馬加看着流亡手裡那不足三寸長的“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我的武器,以你的能力無法使用。”流亡的話再次讓馬加感覺到了夏日裡的一股寒氣。
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則是讓馬加差點把心臟吐出來。
“另外,請叫我流亡女士。”
看着那依然一臉冰冷,面容毫無女性特徵的流亡,看着那黑衣籠罩下如同平板一般的身材,馬加突然覺得,倒黴的自己似乎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就是小說裡經常有的情景?菜鳥豬角的第一次豔遇?
英雄救美在哪裡?高貴的公主在哪裡?第一次豔遇不是應該遇到一個貌如天仙,無人可比的超級美女麼?退一步而言,至少也應該是大陸多少大美女之一吧?
莫非自己真的會和這個看起來絲毫沒有性徵,整天擺着一副臭臉,說話如同電子音般單調的假男人過上一輩子?
馬加口中的一口口水卡了半天,終於艱難地吞了下去。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問。
“請問,您是姓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