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亂鬥?危月燕vs鬥木獬
355.亂鬥?危月燕vs鬥木獬
王宸極望着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海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乘坐的小船,然後又擡頭看了看天空中高掛的圓月,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不解,一絲無助。
“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之前出現過的玄武是幻覺不成?”
就在王宸極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原本平靜的海水突然變得洶涌起來,一陣陣狂風吹過海綿,將海浪一次次的帶到了高峰,天空中的皓月也被烏雲所遮擋,天地間一片昏暗,一幅世界末日般的情景在他的眼前上演。
腳下的破船隨着海浪跌宕起伏着,王宸極卻並沒有因此驚慌失措,眼前的環境雖然惡劣,但他也是經過一些風浪的,自然不會被嚇到。但當他將神識緩緩向手指延伸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上卻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
因爲他發現他的手上什麼都沒有,原本應該戴在手上的儲物戒指已經不知去向。沒有戒指自然也就沒有了魔核和靈石,要知道他大部分的本事都是來自陣法,以他現在的能力,沒有了魔核和靈石根本就無法布成陣法。
“劍陣,對,我還有飛劍和劍陣,不要慌,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慌有了飛劍我就能飛到天上,這點風浪根本傷害不到我”
王宸極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當他用神識溝通飛劍的時候,他徹底慌了。別說飛劍和劍陣了,他甚至無法進入自己的識海。
“冷靜,冷靜一定是我太着急的緣故,冷靜下來就能進入識海了”王宸極的手指緊緊摳着船舷,以使自己不至於跌落海中。此時,風浪變得更大了,每個海浪打過來,都彷彿一座小山向他壓過來似的,直到現在小船還沒有被打翻,簡直可以說是奇蹟了。
但王宸極卻根本沒意識到這一切已經不屬於常理了,他只是近乎執拗的想要將神識浸入到識海中。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向以前那樣沉入識海,就好像識海根本不存在一般。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從船下傳了上來,王宸極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東西,就聽“咔嚓”一聲響動,他整個人連船帶人被凌空拋起,船舷也被他用力過度抓下來一塊,王宸極手中攥着一塊碎木,在空中不停的旋轉。用餘光向下望去,哪裡還有什麼小船,只有洶涌的海水不停地翻滾,就像是一張不停咀嚼着的大嘴,等待着王宸極像獵物一般落入它的口中。
就在王宸極屏住呼吸,準備迎接海水的洗禮時,一聲巨吼從天邊傳來,緊接着就見一個龐大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王宸極飛了過來,海水濺起的水花將它包裹其中,讓這個身影看上去非常模糊。
但王宸極根本不用看它的樣子,就知道飛過來的是什麼,因爲那吼聲實在太熟悉了。果然,?首先出現在他眼中的就是他非常熟悉的犄角,緊接着鬥木獬的腦袋在雨霧中顯露了出來,在王宸極跌落海中之前,將他撈了起來。
坐在鬥木獬的背上,王宸極大口的穿着粗氣,不停地用手摸着鬥木獬的背脊,他現在思維非常的混亂,爲什麼鬥木獬不用佈陣自己就出現了?既然鬥木獬出來了,那牛金牛和女土蝠是不是也會接着出現呢?
就在他心懷疑問的時候,鬥木獬突然長吼一聲,速度猛然翻了一倍,昂着頭穿越了頭頂漆黑的雲層,行於雲海之上。王宸極就覺得眼前一亮,皎潔的月光彷彿帶着一種聖潔的光輝,將整個雲海也照射的神聖起來。
在這樣的光輝下,王宸極突然覺得心情異常的寧靜,比進入冥想狀態時還要平和,他仰着頭就像一個正在等待洗禮的聖徒,臉上也不禁帶上了一絲虔誠。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望着皓月的王宸極很快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月盤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划動,他瞪着眼睛仔細一看,圓月中確實有一個黑影在飛速的移動着,那道黑影猶如剪刀一般在月盤中上下翻飛。
緊接着,他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眼睛,因爲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看到圓月被那道如剪刀的東西給剪的粉碎,一個燕子形狀的月亮出現在天空當中。
“燕子形狀的月亮?開什麼玩笑”
王宸極的感嘆還沒有發完,就見天上的月色燕子突然移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在空中一個翻身,對着鬥木獬俯衝而下。
直到這時,王宸極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眼花了,這哪裡是什麼月亮啊,分明就是北天七星宿中的危宿,危月燕。
雖然王宸極現在的修爲還沒有達到危宿的地步,但前世在地球是他可是曾經練成過玄武真水陣,危月燕的樣子自然是有印象的。
危宿,爲月,爲燕。爲北方第五宿,居於龜蛇尾部。
不過,王宸極雖然掌控過危月燕,但卻從來沒有與危月燕敵對過,而看危月燕現在這個架勢,顯然並不是飛過來表示友好的。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就在王宸極嚴陣以待的時候,馱着他的鬥木獬卻突然一滯,像是失控了一般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喂搞什麼鬼是不是在玩我啊”王宸極大急,從鬥木獬的背上一下翻滾到它的頭上,若不是鬥木獬的犄角擋住了他,很可能已經從鬥木獬上甩出去了。可即便這樣他也不好過,焦急之中,下意識的將神識探出,試圖控制鬥木獬的去勢。
可喜的是,當他的神識碰觸到鬥木獬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它身上的六處星點,這星點就是南鬥星陣的陣眼所在。換句話說,只要控制住陣眼,那麼鬥木獬就會變得如臂使指般靈活,而陣眼若是被攻破,那麼鬥木獬也會煙消雲散。
王宸極連忙將神識侵入六個陣眼,立刻就有了以前那種熟悉感,連忙集中精神操控了起來。只見鬥木獬由上而下劃了一個弧度,微微搖擺了一下,頂着犄角撞向了危月燕。
危月燕的剪刀尾在空中一劃,就見天空如同紙張一般,被劃出了兩道黑影,而危月燕也藉着尾巴的擺動,在空中一個盤旋,滑翔到了鬥木獬的腹部,祭出了剪刀尾對着鬥木獬的腹部剪去。
王宸極自然不會被攻擊到,事實上在危月燕尾巴擺動的時候,他就防着這招呢。就見鬥木獬身體一躬,尾巴如鞭反抽危月燕。
危月燕靈巧的一擺尾巴,翻身而上,既躲過了攻擊,又對着站在鬥木獬頭部的王宸極發起了攻擊,之前天空猶如被剪切開的紙張一般,平滑的向兩邊分開,而危月燕則像得到燃料輔助的噴氣式飛機,陡然加速,張開鳥喙朝王宸極的眼睛叼了過去。
“早知道你會這樣”
王宸極大喊了一聲,就見鬥木獬的犄角像井噴一般,射出無數的水泡,其中最大的那顆將王宸極和鬥木獬包裹在了裡面,而剩下的水泡則以飄忽的走位向危月燕籠罩過去。
危月燕再次一擺,將尾巴對着鬥木獬的方向,連連甩着剪刀尾,就見一道道虛影劃過,剛纔還顯得密集的水泡,頓時被絞地粉碎,只留下爲數不多的水泡仍然不屈不撓的向它罩去。但這些已經凌亂的水泡顯然已經沒有了威脅,危月燕猶如穿花蝴蝶一般靈巧的穿梭其間,很輕鬆的就從水泡的包圍中衝了出來。
就在王宸極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卻見危月燕在空中團起了身子,尾巴連連剪動,不多時就將天空剪出了一個猶如黑洞一般的圓孔,身子一縮,便鑽了進去,然後黑洞一個收縮,天空有恢復如初了。
對於危月燕這個舉動,王宸極倒是不感到意外,因爲月屬陰,危月燕本身就猶如刺客一般可以隱匿於月光陰影之中,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不知道危月燕下一刻從哪裡竄出來發起攻擊。
他控制着鬥木獬不停地在空中游走,不敢再一處過多的停留。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危月燕的攻擊。
而這時,王宸極前面的一朵雲彩突然一亮,緊接着如同潑了油一般猛烈地燃燒起來。不多時,這朵原本沒有具體形狀的雲彩,被燃燒成了全身漆黑如焦炭,一個有着肥頭大耳,捲曲小尾巴的東西。
王宸極連忙控制着鬥木獬向後退開,準備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之後,再進行反擊。
“哼唧……”
然而,在王宸極推開的同時,黑色的雲朵突然向後噴漆了火焰,如焦炭般的雲朵前方,突然睜開了一雙圓圓的小眼睛,一頭可愛的肥豬造型躍然而出。不過,它的樣子雖然可愛,但性子卻猶如一頭憤怒的鬥牛,全身燃燒着橘色火焰,向着鬥木獬狠狠地撞了過去。
而王宸極因爲之前的後退動作,一下就被這頭肥豬佔據了上風,整個勢頭完全被壓制了過去。而肥豬卻像加了火箭推射器似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橘色的烈焰雖然還沒有接觸到王宸極,但一股股熱浪卻彷彿快要將他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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