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2.誰算計誰
582.誰算計誰
穆羅的笑容彷彿是那麼的刺眼,晃得王宸極一陣失神,以前星獸不是沒有被幹掉過,但這麼輕鬆快速的被幹掉,好像還沒有發生過,而且並不是被幹掉一個,而是接二連三的被抹殺,此時王宸極才覺得,自己儘管已經很重視對方了,但還是小看了對方。
就在王宸極愣神的功夫,剩下的星獸也被穆羅解決了。看上去是那麼的輕鬆,也不知道是他的劍特別,還是他的劍技非常奇妙,凡是碰觸到他劍身的星獸,都輕而易舉的被刺穿,組成身體機構的星光瞬間瓦解,似乎連抵抗的一下都做不到。
‘太可怕了……’
王宸極在飛快的思索着如何解決掉穆羅,而另一邊的帕斯雷多也沒有閒着,起初眼神還在留意穆羅與王宸極的‘交’鋒,可片刻之後,便轉向了一旁高高聳立着的骨山。
‘這麼多的龍族屍骸顯然是別的地方找不到的,只有龍族那神秘的龍墓纔會出現。可族長不是說過龍墓的位置飄忽不定,守衛更是固若金湯,即便是族長大人他也不能輕易攻破龍墓的守衛,可爲什麼這個人類卻可以做到呢?好在這次將穆羅拉了過來,否則僅憑我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帕斯雷多驚恐的掃了一眼另一邊的戰場,正好看到七頭星獸向穆羅‘逼’過去的場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不成,不能讓龍族的屍骸留在對方的手上,尤其是不遠處還站着一個亡靈法師的情況下,更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穆羅的實力雖然強大,但那個貴族似乎也不弱。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再想有這麼好的機會可就太難了。可是……’
帕斯雷多掃了一眼高聳的骨山,暗自咒罵道:‘該死,這個貴族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夠將這麼多的屍骸搬到這裡,這顯然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該死,我要是能夠早點趕回龍谷就好了,雖然我也不清楚龍墓的位置,但他們搬運的時候總是會暴‘露’行蹤的吧?那樣的話,也許我就能夠阻止龍族的屍骸被搬到這裡來了,畢竟像這種搬運的工作,這個貴族是不會親自動手的吧?可惡,要不是穆羅非要拉着我對練……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可是……我應該怎麼將這些屍骸帶回去呢?’
帕斯雷多並不知道王宸極是通過儲物裝備將這些龍骨帶回來的,因爲據他所知哪怕世界上最大的儲物裝備,似乎也無法裝載這麼大的東西,所以他自己看着這座骨山也很無奈,瞄了半天最後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哪怕他想趁此機會將骨山轉走也做不到。
‘可惡!怎麼會這樣,難道只能等穆羅解決掉對方之後再動手?不,那樣太冒險了,不過……’帕斯雷多的目光掃過正在不遠處觀戰的哈特,眼睛頓時一亮:‘這些屍骸顯然對亡靈法師更有用,從那個貴族的戰鬥方式來看,顯然不會是亡靈法師。儘管我不能將這些屍骸運走,只要我解決掉這個亡靈法師的話,也能盡最大可能避免族人的屍骸被被他們褻瀆了!’
想到這裡,帕斯雷多趁着王宸極與穆羅的注意力不在這邊,哈特的心思也沒有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悄然向着哈特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直到距離哈特滿足一個衝刺的距離之後,哈特依然沒有反應的時候,帕斯雷多猛然加速,身體在地面帶起一道殘影,在衝刺到一半的時候,猛然彈起,然後以一個在達到頂點之後驀地俯衝了過去,與此同時,爲了確保自己能夠一擊即中,一道冰冷的龍息由他的口中噴出,先一步砸向了哈特的頭頂。
這麼大的動靜,哈特自然也反應了過來,然而他卻彷彿反應不及一般,只來得及擡起頭來看一眼帕斯雷多的方位,連任何閃避的措施也沒有做,眼神中帶着一片茫然,但很快便轉化成了一種古怪的笑意,似乎有什麼‘奸’計得逞了似的。
‘難道我眼‘花’了?’帕斯雷多心裡一緊,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時間上也不允許他臨時變招,只有全力進攻一途了。另外,帕斯雷多也不相信哈特在算計自己。一個聖階的亡靈法師而已,就算算計自己,自己也能應付的來。
眼看着龍息就要轟中哈特的時候,一抹白‘色’火焰驀然從哈特身後‘射’出,比龍息的速度更快,先一步將龍息攔截了下來,而且不僅僅是攔截,龍息在與白焰相撞的那一刻瞬間瓦解,而白焰的去勢卻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在穿透龍息之後,軌跡不變的朝着帕斯雷多‘射’了過去。
‘不好!’
帕斯雷多沒工夫琢磨爲什麼自己的龍息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消融掉了,連忙在空中一扭身,身子向一旁滑了過去,直到此刻他才感覺到白焰的溫度是那麼的駭人,雖然他已經成功躲過了白焰,並且拉開了自己與白焰之間的距離,但那灼熱的溫度,還是將他的右臂瞬間烤化,蒸發成了氣體。
劇烈的疼痛瞬間鑽入了他的腦海,帕斯雷多隻覺得眼前一黑,雖然沒有暈倒,但也有種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覺,他只有一個念頭,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自己才能保命,否則再被那白‘色’火焰燒傷那麼一下,自己必死無疑。
帕斯雷多沒有便會本體,依然保持着人形的狀態,按照記憶大概辨別了一個方向,便急速飛馳而去,不得不說,雖然是冰霜巨龍,雖然他並沒有恢復巨龍的形態,但帕斯雷多的速度還是非常驚人的,也許這就是面對死亡纔會爆發出來的潛力吧。
然而,帕斯雷多沒有飛行多遠,便感覺一道無形的漣漪劃過自己的身體,而這道漣漪更像是一陣清風,雖然環形的清風很奇怪,但劇烈疼痛的他已經分不清這是什麼了。而就在這道漣漪劃過他身軀的那一刻,他所掌握的御空規則瞬間變了一個樣,明明他是按照規則飛行的,但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平衡,身子一晃便從空中栽了下去。
落到地面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帕斯雷多,驀然感覺一陣熱‘浪’撲來,甚至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變什麼都不知道了,記憶中只留下視線最後一刻那滿眼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