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外來武者現在應該正在突破階段,看來他修煉的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功法。”一個無盡島嶼本土的武者看着場上的形勢,心中暗道:“在這個時候,恐怕他已經不能阻擋落無淵的腳步了,這樣一看,他今日必然輸了,甚至,連生命都無法留下。”
“哈哈,這個外來武者實力雖然不錯,可運氣卻是太過差了一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竟然進入了突破階段,想來,今日他必死無疑了。”一個無盡島嶼的百姓笑罵道:“外來的賤民,想要依靠一個武者來翻身,你們這是做夢。”
“落無淵,去把這個外來武者殺了。他竟然敢挑戰你,就要有必死的決心。”那些買了落無淵勝利的無盡島嶼百姓們,紛紛的扯着嗓子,大聲喊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能力,殺他輕而易舉,落無淵,殺了他吧。”
“卑鄙!”
小丫頭氣憤的聽着衆人的話語,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幫人,有沒有一點的人性?在一個人受傷的時候,竟然要殺了那個人,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若是這個人不是你的蕭尋大哥,可能你也會跟着起鬨吧?”孟欣雲看了眼起鬨的人羣,心中煩躁,卻沒有對小丫頭說出來,心中暗暗想到:“以落無淵殺伐果斷的性格,恐怕今日蕭尋真的危險了,而自己也要賠償那麼多的錢財,哎,可惜這樣的戰鬥不能阻止,若自己上前阻止,便是整個無盡島嶼的敵人,屆時,就算是宗門,也不能護住我。”
卻是,無盡島嶼上一直有着一個規矩,那麼就是兩個人在戰鬥之中,若兩人沒有停手的意思,其他任何人不得參與其中,但凡參與其中,便是與整個無盡島嶼爲敵。
這樣的規矩,不知道流傳了多久,一直被無盡島嶼的武者們遵守,在他們的口中,這個規矩便是一場決鬥中對自身安全的保障,是以,數千年來,一直沒有人打破這個規矩。
而那些外來者們顯然也知道這個規矩,再加上易安與他們的關係並非很熟悉,只能算上蕭尋是他們心中的希望,卻不值得他們爲此而犧牲掉性命。
雖然如此,卻也有人開口喊道:“落無淵,你身爲無盡島嶼的第二大天才,莫非會乘人之危?要知道,你此時乘人之危,可是給整個無盡島嶼抹黑啊。而且,我聽聞你一直希望挑戰強者,不如等他實力突破之後,你們兩個大戰一場,如何?”
“是啊,落無淵。你若此時下殺手,別人恐怕都以爲你害怕了他,害怕在他突破之後,你無法擊敗他,反而落得身敗的下場。”更是有一位外來商人使用出了激將之法,口中大聲的喊着。
“放屁,決鬥之中,生死各安天命。既然這個外來武者敢此時突破修爲,落無淵就算斬殺了他,又能如何?誰又能說出落無淵乘人之危?”一個本地的武者連忙反擊起來:“更重要的是,在決鬥之中,本來就不存在留情,他敢突破,落無淵就可以殺得。你們這幫外來者莫非想破壞無盡島嶼的規矩?”
這一個大帽子扣下了,頓時沒有人敢在這方面上糾纏。畢竟,無盡島嶼七十二大勢力,完全對一個人發出了追殺。
那麼這個人將不會存活在無盡島嶼之上,除非逃出無盡島嶼,否則,必死無疑。而無盡島嶼決鬥之中的規矩,便足以值得七十二大勢力同時出手。所以說,沒有任何人敢打破這一個規矩,甚至,也沒有任何人敢議論這個規矩,畢竟,他們都在無盡島嶼上,那麼,他們就不能在這個方面上多言語。
“好一個不算乘人之危。”但外來人們也不示弱,特別是嘴皮子利索的商人們,紛紛反擊起來:“若是對自身的實力有信心,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擊敗對手,何須乘人之危呢?若對自身實力沒有信心,在對手虛弱時痛下殺手,這難道就符合無盡島嶼上的規則嗎?雖然無盡島嶼上並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乘人之危,但想來每一個俊才,都不會乘人之危的。難道,你就能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情嗎?”
這可是一個大帽子,乘人之危,就代表着屬於小人行徑。而一個小人,無論在哪裡,都沒有人喜歡。
商人的一張嘴,果然不同凡響。頓時,那個無盡島嶼的本土武者臉色一滯,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出話語來反擊這個商人。
但也有一些嘴皮子利索的無盡島嶼本土人開口喊道:“你這一個大帽子扣的怪重的了,要知道,整個無盡島嶼之中,誰不知道落無淵殺伐果斷,對於任何敢挑戰他的人,都會痛下殺手。這個外來武者不自量力,要挑戰落無淵,此刻實力突破之時,就算身死,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只怪,他挑戰了不該挑戰的人。”
“哼,逞口舌之利。”剛纔那位商人被這麼一說,頓時臉色一僵,狠狠的冷哼了一聲,反擊道:“他既然挑戰落無淵,說明他是把落無淵當成了一個對手,而沒有用陰謀詭計去對付落無淵,這就代表着他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君子,既然是一個君子,何來不自量力?難道,面對比自己實力強大的存在,就一定要退縮嗎?難道,在你看來,面對實力比自己強大的存在,就連忙的躲讓,纔是一個強者的所作所爲嗎?”
這又是一個大帽子,已經觸碰到膽小懦弱的言語上。
若是這個武者承認剛纔自己說的是對的,那麼就代表着,他是一個欺軟怕硬,在面對強者時卑躬屈膝,面對弱者時一副強者姿態。
但若他承認自己剛纔說的是錯的,那也就代表着,落無淵現在還真是不應該斬殺掉蕭尋,應該等到蕭尋突破之後,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戰鬥一番。
無論那個回答,都是對他不利的,這個武者不由的哼了哼,心中罵道:“這羣外來者,特別是這些外來的商人,真是一個個牙尖嘴利,卻沒有其他的長處。無非是憑藉着一張利嘴,在無盡島嶼之中混着生活。不過就算如此,你們終究是賤民,若是得罪了無盡島嶼上的本土人,你們也是必死無疑的。就算殺了你們,又有誰管?哼,一個商人敢這麼與我說話,我記住你了。”
想到這裡,這個武者狠狠的瞪了眼剛纔那位商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高臺之上的落無淵卻是終於做出了動靜。只看,高臺之上,落無淵緩緩的揹負着雙手,認真的看了一眼閉目盤膝,身上不斷流淌出鮮血的蕭尋,卻是再次的閉上了雙眼,表示着自己絕對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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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高臺四周的無盡島嶼本土人,紛紛的表達出強烈的不滿。特別是那些押了重金在落無淵身上的人們,更是大聲的喊了起來。
“落無淵,你在想着什麼?殺了他啊,這樣的好機會,你竟然不殺他?你難道想等他實力突破之後,與他正大光明的在大戰一場嗎?若是這樣,如果他一直修爲不曾突破,難道你們兩個就這樣的僵持着嗎?”一位矮小的無盡道路本地人,破口的喊起來。
而馬上又有人喊道:“落無淵,整個無盡島嶼上都說你殺伐果斷,有着常人沒有的堅韌與狠辣,但此刻的你,怎麼全是婦人之仁?莫非,落花魔宮之中全是你這樣的人物?若是如此,落花魔宮又如何執掌七十二大勢力第三的地位?”
“落無淵,此時你若不斬殺他,今日之後,恐怕你婦人之仁的名聲,會傳播整個大陸,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你想想,到時候人們怎麼看你,怎麼看待落花魔宮。而這些外來的賤民,又如何看我們這些無盡島嶼的子民們?”
這些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紛紛的勸說起來,或以利益,或以落花魔宮,這一個落無淵的宗門,反正話語千奇百怪,不外乎激將、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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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閉嘴吧,落無淵這樣做,卻正是一個好男兒該做的事情。若此時他偷襲,恐怕日後才難以在人前擡起頭顱。”外來者們卻紛紛的支持起落無淵,大喊道:“若是今日落無淵聽了你們的話,纔是走向了一條不歸路。若他正大光明的一戰,今日之後,不管勝負如何,我會都佩服他。無疑,現在的他,已經值得我佩服。”
“對,沒錯。”有一個人喊道:“落無淵不愧是一個漢子,他從前的所作所爲,我雖然不喜,但今日之後,這落無淵在我心裡,必然是未來的強者之一。單憑這份強者的氣概,就比你們這些無盡島嶼的土著強了無數。”
“是啊,我從來沒想過,無盡島嶼之中也有着落無淵這樣的男兒,這纔是真正的熱血男兒,這纔是做着真正男兒的事,算的上一個豪傑。”又有人吹捧了起來。
一時之間,雙方的角色彷彿換了,這些外來者們竟然紛紛的替落無淵加油起來,而那些無盡島嶼的本土人們,則紛紛的數落起落無淵。
“落無淵是好樣的,至少在這點上,他做的十分不錯。”小丫頭也是一臉的讚賞,剛纔還大罵落無淵的,彷彿不是她。
“小丫頭,這落無淵的性格詭異,平時殺人無數,從未留手。而今日面對蕭尋,卻停下殺手,準備公平的一戰,我看來,他不愧是無盡島嶼內千年來的第二大天才,這份名聲,到是配得上。”孟欣雲笑着同意,心中卻開始擔憂起來:“落無淵雖然沒有找他的麻煩,但他自己能否突破,卻是不可得知,畢竟,武者每一次突破,實力越高之時,越是困難,而瓶頸突破之間,也容易出現性命之危,卻不知道他能否安然渡過這一次的危機。”
一時間,不少想到這一點的人們,紛紛的擡起頭,朝着蕭尋的方向看去。
而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蕭尋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轉變。
這樣的轉變,就連在他身旁不遠處的落無淵,都不由再次的睜開雙眼,帶着一抹戰意,看着那身體上氣勢瘋狂飆升的蕭尋,心中不由第一次對這個對手產生了一絲敬佩。
同時,一股龐大的戰意,瘋狂的飆升,那原本已經達到了巔峰的氣勢,竟然開始猛地增加起來,落無淵雙眼一頓,露出一閃而逝的喜悅,卻是,他也沒有想到,在此次的戰鬥之中,他竟然感受到了突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