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尋已經打定了主意,趁眼前這兩位修士打到天昏地暗,兩敗俱傷之時,他再跳出來結果了兩人的生命。他今天是打算玩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了。
既然蕭尋打定了主意,要當躲在後面漁翁得利的黃雀,他此刻自然把身上的氣息隱匿的更深。
只要修爲沒達到築基期的修士,都沒辦法發現他的氣息。
黑衣修士看到白衣修士祭起一個閃耀着紅光,並且熾熱無比的紅色珠子時,臉上神色也是凝重無比,他開口道:“赤炎珠。這可是天嘯門的知名法器。據說是天嘯門的天才弟子劉青雲所有,看來閣下就是劉青雲了吧。”
白衣修士臉上愕然之色一閃而過,顯然是沒想到對方能憑自己的法器,就認出他的真實身份,不過轉瞬間,他臉上的傲然之色更顯,語氣冰冷的藐視着眼前的黑衣修士,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劉青雲的威名,那麼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自然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交出九陰九陽大補靈芝,我就放過你。”
黑衣修士聞言,冷笑一聲,道:“我呸!就憑你劉青雲,還沒有到光憑名字就能下走修士的地步,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個天嘯門的天才弟子有什麼本事?若是沒有本事的話,我就替你師門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曉得做人應該謙虛有禮纔對。哼——”
白衣修士劉青雲聽了黑衣修士的話更加惱怒,也懶得和對方扯嘴皮子了,他也知道,今天若是不動手,根本就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而且白衣修士劉青雲也被那個黑衣修士三番五次的挑釁,惹起了火氣,不把對方擊殺,難消心頭之火。
白衣修士劉青雲也不再廢話,張嘴一碰,一道濃郁的靈氣就打在了眼前漂浮着的紅色珠子之上。紅色珠子赤炎珠馬上光芒大盛,珠子上的火焰也升騰的更高,足有丈許之高,攪動的周圍溫度奇熱無比。
黑衣修士見白衣修士用靈力催動了赤炎珠的威勢,他也不敢怠慢。往腰間的如意囊上一拍,一道古樸的黃光從如意囊中泄了出來。隨着黃光在黑衣修士的手裡一閃而逝,黑衣修士的手裡多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陶瓷酒杯。
黑衣修士望着手裡的陶瓷酒杯,靈力往裡一注,陶瓷酒杯馬上黃光大盛。
接着黑衣修士把酒杯網上一拋,酒杯滴溜溜的往空中一個旋轉,像是有人在控制一樣,轉到了黑衣修士的頭頂處就凝住了。
聽在了黑衣修士的頭頂處,巍然不動,下個瞬間,陶瓷酒杯的杯口朝下對着黑衣修士的頭頂,倒館下一道黃光,這個黃光如圓弧般,把黑衣修士的身體護持在內。
黑衣修士用手輕嘆了一下,眼前護住他身體的黃色護罩,只聽手指彈在上面傳來了,金鐵交擊的叮噹聲,很顯然,這防護罩的防護力不可小視。黑衣修士也對這個防護罩的威力頗爲滿意。
白衣修士看到黑衣修士祭出來的法器是一個酒杯狀的物體,不由自主的就嘲諷道:“黑沙門果然是個末流小派,防禦法寶竟然都如此不堪,竟然是一個陶瓷酒杯,想了防禦力應該是極爲末流的。”
白衣修士說着也不顧對面的黑衣修士臉色此時已經鐵青,自顧自的從他自己腰間的如意囊裡取出一個亮閃閃的紅色小傘,像是炫耀般的,白衣修士劉青雲往那小傘注入靈力。
那紅色小傘馬上傘身豪光大放,小傘突然忽的一聲,長大到三丈大小,憑空漂浮在了白衣修士劉青雲的頭頂上。
從傘身上倒灌出無數的紅色流光,把白衣修士劉青雲的身體護在其中。
作爲這些,劉青雲看着對面早已經臉色鐵青的黑衣修士道:“怎麼樣,垃圾小派出來的弟子,你看到了我的法器,會不會爲你的法器感到自卑——哈哈哈。”劉青雲說完無所顧忌的哈哈大笑。
“你簡直是在找死!”黑衣修士大吼一身。腰上的如意囊上光芒一亮,一道綠光沖天飛起,原來是一把小巧的綠色飛劍。飛劍飛到天上,一個倒轉,劍尖就遙遙指向遠處正在毫無顧忌放聲大笑的白衣修士。
白衣修士被那綠色飛劍遙控而指,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因爲白衣修士劉青雲憑本能,已經感覺到一股危機從那小巧的綠色飛劍上傳來。就好像他稍一意動。
這把飛劍就會化爲雷霆之威,一劍把他斬殺。
白衣修士此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心裡暗道:“自己倒是有些小看眼前這人了,能憑飛劍上散發出來的劍意,就讓我產生頗爲肆憚的感覺,眼前這人的修爲絕對不簡單。”
白衣修士肅了肅臉色,用手朝着黑衣修士一指,身前的赤炎珠馬上化作一道長虹卷向對面的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看到赤色長虹向他捲來,也不敢怠慢,嘴裡輕嘯一聲,用手一指,凝在空中的綠色飛劍馬上也化作綠芒,激射向那道赤色長虹。
兩道璀璨的光芒相擊在一起,頓時相撞的中心,周圍的天地靈氣都被絞的翻動不休,片刻之後才歸於平靜。
躲在一旁偷看的蕭尋也是暗自咂舌不已,看來眼前這兩人的實力還真算不賴,自己若是單獨和這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交手,恐怕也討不到好去。
不過,嘿嘿,自己可沒有存了正面與對方打鬥的想法,自己擅長的是躲在別人背後敲敲悶棍。哼,任你修爲再高,也怕陰招!嘿嘿……
蕭尋心裡冷笑着,不懷好意的盯着眼前正在打鬥的兩人,像是看着兩隻大肥羊一樣。此時的蕭尋眼神裡流露出的,是無境的貪婪。
那白衣修士和黑衣修士,可不知道自己這兩人現在正在拼死打鬥,沒想到卻是被人躲在背後偷偷算計了。不知道他們兩人,如果知道了旁邊躲着一個實力絲毫不差於他們的修士存在,臉上不知會露出如何精彩的表情。
白衣修士此刻一掐手訣,火紅色的赤炎珠帶起一道熾熱的火芒在空中一個旋轉,巧妙的躲過了迎來的綠色飛劍,直接繞到了飛劍身後,擊向躲在黃色護罩裡的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見那赤炎珠竟然躲過了綠色飛劍的攻擊,直接奔赴後方,來襲擊他,頓時顏色一黑,催動綠色飛劍化作一道綠芒,也擊向了那個白衣修士。
黑衣修士的飛劍剛剛飛到白衣修士劉青雲的眼前。那白衣修士劉青雲的赤炎珠已經打在了黑衣修士身前的黃色護罩上。
黃色護罩頓時升起一道肉眼可見的黃光,對着赤炎珠狠狠回擊回去。赤炎珠被一些打退出三丈遠,而那黑衣修士的黃色護罩,罩身的光芒卻至少黯淡了一半。
很顯然那黃色護罩因爲和赤炎珠硬拼了一記,本體受到了重創。
黑衣修士看到護罩的光芒黯淡了一半,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這可是老子爲數不多的具有防護力飛法器。要知道,在修真界可是攻擊力法器多,而具有防護力的法器卻是極爲稀少的。
那黑衣修士所有幾件威力不錯的攻擊力法寶,但是專門用來防禦的法器,卻是就只有這麼幾件。
眼看眼前這個陶瓷酒杯狀的防禦法器,明顯就受到重創,那能不心疼的流血啊。
黑衣修士在黑沙門的地位並不高,而且黑沙門也不是什麼大派,派來法器之類的可是窮得緊,黑衣修士的那個陶瓷酒杯狀的法寶,還是黑衣修士自己從別的修士那裡搶來的,若是這陶瓷酒杯毀了,他的防禦法器可是又少了一件。
在修真界,如果沒有極好的防禦法器護身,那麼就極有可能在修士的爭鬥中,輕易就被擊殺。
白衣修士劉青雲見到自己的赤炎珠一下子就把對方的防禦法器擊傷了,心裡大喜,看來窮酸門派,實力果然窮酸的緊,防禦法器威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白衣修士暗笑幾聲,這時候黑衣修士的綠色飛劍也已經擊在了白衣修士身前的藍色護罩上。
不過與赤炎珠輕易擊傷對方的防禦法器不同,黑衣修士的飛劍擊打在白衣修士的藍色護罩上藍色護罩只是光芒稍微動了動,接着就安然無事的把飛劍擊來的攻擊力都消弭的乾乾淨淨。
黑衣修士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吐出一口血,這就是法器不如人的後果啊。雖然自己修爲高過對方一層,可是才一斗法,自己就吃了個大虧。若是自己有不差於對方的法器,眼前的白衣修士,早就被自己擊殺了吧。
黑衣修士不禁暗暗想道。
白衣修士見到自己防禦法器輕鬆就抗下了對方的全力一擊,頓時臉上蕩起輕蔑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黑衣修士,開口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所我仁慈,你現在乖乖交出九陰九陽大補靈芝,我可饒你不死,放你離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白衣修士表面上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也只是不想和黑衣修士鬥得太僵,雖然他的法器方面勝過黑衣修士太過。但是黑衣修士的修爲畢竟高了他一個層次。雖然白衣修士有信心擊殺掉對方,但是若是黑衣修士存了拼命的想法,白衣修士要想解決掉對方,肯定也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所以精明的白衣修士才三番兩次的故作仁慈的說,願意放對方一條生路。若是白衣修士能一個手指就捏死掉對方,白衣修士恐怕就懶得與對方費口舌了,恐怕直接就痛下殺手了吧。
黑衣修士也是聰明人,見那白衣修士三番五次的說願意放他一條生路,心思稍微一轉就明白了對方的算計。心裡冷笑幾聲,對方倒是好算計,不過誰摘在誰手裡還不一定能。
黑衣修士也不管防禦法器被對方擊傷的心疼,直接冷聲道:“我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今人你衝撞與我,並且又用法器擊傷了我的防禦法器,我也不和你計較,你直接走吧,今天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黑衣修士說着擺了擺手,像是裝出一副讓白衣修士馬上離去的姿態。
白衣修士見到黑衣修士擺出這副姿態,頓時大怒,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黑衣修士的這番姿態,必然是故意羞辱他的,羞辱他肆憚對方的實力,但是嘴上卻又說的大義凜然,真是極端無恥!
白衣修士此刻已經下了決心,今天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亡,斷然沒有言和的道理了。此刻,白衣修士的眼神殺機涌現身上的殺氣蔓延開來,充斥了周圍數十丈之內。
對面的黑衣修士見白衣修士身上的殺氣涌動,自然也知道白衣修士已經起來必殺之心。他心裡也不敢再絲毫鬆屑,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遙遙對視着對方殺機涌現的眼神,絲毫不示弱。
白衣修士見到黑衣修士還敢肆無忌憚的盯視着他的眼睛,心裡頓時大怒,冷笑着吐出兩個字:“找死!”
說完用手一指,身前的赤炎珠又化作紅芒擊向對方的防護罩。
黑衣修士知道自己的防禦法器等級不高,哪能再讓對方的赤炎珠擊打在上面,綠色飛劍化作一道綠芒直接衝出,和赤炎珠所化的紅芒相鬥在一起。
一紅一綠的光芒在虛空裡砰砰砰的交擊了數百回合,誰也奈何不了誰。
白衣修士本來還想在趁對方不備,偷襲對方的防護罩,但是黑衣修士提高了緊剔,讓白衣修士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偷襲。
兩人就這樣在虛空中用法器相互對轟,戰局詭異的僵持住了,誰也奈何不了誰。
躲在旁邊的蕭尋看的直翻白眼,他當然希望對方快一點結束戰鬥,他好趁機打打悶棍。可是對方竟然就這樣,你一下我一下的,無聊的對轟着。
讓蕭尋都產生了一種昏昏欲睡的睏倦感覺,使得蕭尋心裡不停的咒罵眼前這兩個修士,真是有夠墨跡,難道上輩子是女人不成,打架做事和女人一樣,默默唧唧的,真是令人反感。
交手的兩人倒是不知道,他們這樣一直用法器對轟,已經讓躲在旁邊意圖敲悶棍的蕭尋極爲反感了。但是白衣修士先失去了耐心,他自認爲自己有必勝黑衣修士的信心,現在好死不死的僵持着,他自己先覺得臉上無光。
老子做事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默默唧唧了,對方只是個小嘍囉,直接下殺手擊殺對方就行了。然後奪了那九陰九陽大補靈芝,修爲直接突破築基期,到那時候老子縱橫修真界的日子,還不是要多爽有多爽。
白衣修士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留手了,往腰間的如意囊上一拍,白光一道,激射而出,卻是一把閃着冰寒之氣的白色飛劍。
白色飛劍繞着他身體盤旋一週,白衣修士用手一指,直接就朝黑衣修士存身之處,激射而去。
黑衣修士見對方由放出了一把閃着寒芒的飛劍,也不敢怠慢,一拍腰間的如意囊。
如意囊上馬上涌起一層星光,一柄大錘狀的法寶從如意囊中飛了出來。
這大錘剛一飛出,就直接朝飛過來的白色飛劍激射過去,兩件法器直接對砸在一起。
那白色飛劍和大錘剛一交手,白色飛劍劍身馬上就傳來一陣陣的嗡嗡聲,劍鳴不止。
白衣修士吃了一驚,因爲他從白色飛劍的劍身上感應到了,對方的大錘法器,剛纔和白色飛劍交手之時,大錘上涌現出一股山嶽般的大力,直接就把白色飛劍擊打的就要碎裂。
看來,那見大錘法器倒是一個至寶啊。白衣修士默默想道。
黑衣修士見自己的大錘法器一下子就把對方放出的白色飛劍擊飛了,頓時大喜。對於這劍大錘法器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
這大錘法器本體不知是什麼材料煉製的,只要一往大錘裡注入靈力,大錘上馬上就會涌現出一座大山般的巨力,平常點的法器,只要被這大錘的山嶽之力,砸幾下就得報廢。
至於這大錘叫什麼,黑衣修士是不知道的,這還是他前幾年遊歷修真界時,在一處無名古洞的來的寶貝。仗着這件寶貝,黑衣修士不知擊殺過多少和他同等修爲的修士。
也正是因爲有這大錘,黑衣修士纔敢挑戰眼前的這個天嘯門的天才弟子劉青雲。
若是沒有那大錘,法器威力有沒有對方大,自己和他鬥就是送死了。不過,有了這大錘,擊殺這個天嘯門的天才弟子,恐怕也並不是難事。
黑衣修士終於露出了他的底牌,就是那柄大錘法器。
白衣修士倒是不信這邪,一掐法訣,那散發着白色寒芒的飛劍,劍身上馬上涌動起一股寒氣,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白衣修士這把白色飛劍倒是也是一劍厲害之極的法器,名叫寒冰劍。這寒冰劍的劍體是由白衣修士的師父,從大北方的無境冰原上,取來的萬年寒冰煉製而成。
由於劍的材質本身就是萬年寒冰,所以煉製成寒冰劍之後,只要靈氣稍微往裡一注,就可在修士周圍佈下層層的堅冰,威力厲害無比。
這寒冰劍鄭浩宇白衣修士的赤炎珠是相生相剋的法寶。這白衣修士劉青雲,不愧爲天嘯門年輕一代的天才弟子,一聲修爲身具水火兩種屬性的精髓,可以說是絕對意義上的天才人物。
可惜今天這劉青雲碰到的黑衣修士,也不是善差。一身修爲高過劉青雲一個境界先不說,現在又祭出一個威力巨大的法器,這讓白衣修士也不禁暗暗肆憚起來。
寒冰劍化作一道白色寒芒再次擊向那見大錘法器。黑衣修士見此,嘴裡冷笑一聲,用手朝着大錘一指。
大錘的錘身上馬上盪漾起一陣古樸的黃色之光,對着遙遙飛來的寒冰劍,就是凌空飛起,狠狠的一錘砸在不滿堅冰的寒冰劍的劍身上。
寒冰劍上佈滿的堅冰,應聲而碎,破開護體的堅冰之後,大錘接着威力不減的一下狠狠砸在了寒冰劍的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