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奧的天罡掌結結實實印在費內洛普的胸膛時,費內洛普還打算將右手的騎士劍架到李奧的脖頸上,脅迫他命令所有普利茲士兵放下武器投降,但當費內洛普的手中的騎士劍剛剛擡起時,就感到一股磅礴浩大的力量幾乎是毫無阻礙地涌進了他的身體。
即便是費內洛普全力鼓動自己的鬥氣,將肌肉裡每一絲鬥氣都壓榨出來,但對李奧的這股力量卻毫無抵抗能力。就聽到咔嚓幾聲脆響,費內洛普的胸骨、肋骨紛紛折斷,可從外表看來,他的騎士鎧卻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一大口鮮血禁不住從費內洛普的口中狂噴出來,將他身前來不及閃避的李奧幾乎染成了血人。
費內洛普用驚駭萬分的眼神看着李奧那潔白如玉的手掌,若不是上面還有幾枚練劍練出來的繭子,簡直可以媲美貴族小姐那細膩嫩滑的柔荑。任誰也想不到,就是這麼一支看起來絲毫無害的手掌,竟然能夠拍得費內洛普筋斷骨折、口噴鮮血。
“你……你……這是什麼武技?爲什麼……爲什麼能夠無視我的鬥氣?這不可能……這不應該!”費內洛普聲音細微顫抖着斷斷續續地向李奧問道。
受到重創的大騎士長如果不是依靠手中的騎士劍支撐,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不過他就算是死,也想要死個明白,因爲他怎麼也想不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怎麼就會突然變成這樣。
“崑崙,天罡掌!擅長以內勁灌注敵人體內,來達到隔山打牛的目的,用來破你的鬥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李奧面無表情地對這個敵軍騎士說道,對方畢竟是一位掌握鬥氣的騎士,值得李奧尊重。
“呵呵……哈哈,誰也想不到,向來以練兵、指揮著稱的李奧大公,竟然這樣深藏不露,竟然有這麼好的武技。好!好!我總算死得不怨!……只可惜……不能繼續爲皇帝陛下……效勞了!”費內洛普氣若游絲地笑了幾聲,口中喃喃地話語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佇立在那裡,動也不動了。
雖然李奧並不認識這位騎士,但對於他的身手和胸懷還是極爲敬佩的,所以當費內洛普斷氣之後,李向這位對手微微頷首致敬,便轉身準備繼續戰鬥。
那些追隨費內洛普的騎士們見到費內洛普竟然戰死在敵軍手中,一個個就像是被燒了屁股的公牛一樣,口中高呼着爲大騎士長報仇的口號,完全不顧性命地不斷衝擊着斯巴達戰士的圓陣,哪怕是被長矛不斷地刺死也在所不惜,他們一個個向着斯巴達戰士奮力劈砍攻擊,一副豁出性命的架勢,反倒讓斯巴達戰士們高看他們一眼。
對於勇猛的對手,斯巴達戰士也都表現出了相應的尊重,每當騎士們近前之後,都會有一名斯巴達戰士站出來與他們單打獨鬥,以單挑決鬥的方式來表示對勇者的尊重。
可惜這些騎士們一個個都是心萌死志,一心要儘量殺死敵人爲大騎士長報仇,情緒激動浮躁的結果就是力量越用越大,動作破綻也越來越多,很快就被與他們對決的斯巴達戰士抓住弱點而擊殺。
雖然李奧和斯巴達戰士並不認識這支騎士隊伍,也不認識大騎士長費內洛普,但是勇氣軍團的士兵們卻都識得這位大名鼎鼎的大騎士長。領悟了鋼甲鬥氣的費內洛普可是帕里斯帝國的精神支柱,無數年輕人都是以費內洛普大騎士長爲目標而努力奮鬥的,但這位傳說中的大騎士竟然會折在敵軍的一名普通貴族手中,這一結果讓勇氣軍團的士兵徹底崩潰了。
費內洛普大騎士長怎麼會想得到,他的出現不但沒有殺死普利茲大公,反倒被普利茲大公殺死,不但沒有激勵起勇氣軍團的士氣,沒有打擊到敵軍的士氣,反倒因爲自己的戰死而直接導致了勇氣軍團的大潰敗。若是泉下有知,恐怕費內洛普大騎士長會被氣得再次吐血吧。
李奧這邊與費內洛普的戰鬥僅僅幾個回合之間便分了勝負,而列奧尼達斯那邊也沒花費多少時間就解決掉了主動挑釁的勇氣軍團長。接連失去兩位指揮官,勇氣軍團的士兵徹底沒有了鬥志,不管是後軍士兵還是正在與斯巴達戰士交戰的士兵,全都四散而逃,生怕自己跑得慢了被敵人追上。
“呸!這些懦夫!”列奧尼達斯在殺死對方的軍團長之後,看到那些勇氣軍團的士兵落荒而逃,氣哼哼地吐了一口唾沫鄙夷道。
勇氣軍團的潰散對戰場上的局勢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雖然卡梅倫·貝內特侯爵對費內洛普極度不滿,但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戰死。當貝內特侯爵看到勇氣軍團崩潰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事實。
“侯爵閣下,現在怎麼辦?勇氣軍團的潰散會打擊到其它軍團的士氣的,我們是要命令智慧、信念兩支軍團繼續前進,還是讓他們返身回援勇氣軍團?”一旁的軍官向貝內特侯爵詢問道。
“啊?啊!……我……我怎麼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貝內特侯爵突然回過神來,但卻沒有回答軍官的問題,而是癲狂地抱頭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將抹滿髮蠟梳得帖順的髮型揉成一堆亂草。
看着歇斯底里的貝內特侯爵,周圍的幾名軍官眼中都露出了絕望的眼神。攤上這麼一位不學無術的指揮官,真的是帕里斯帝國各大軍團悲哀。幾名軍官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和絕望。
“那……要不然就依照原計劃進行,依舊讓智慧、信念軍團繼續合圍普利茲人的軍團,反正那些重裝戰士的移動速度肯定沒有智慧、信念軍團快,只要能夠將普利茲人的軍團圍殲,這一場仗還有轉機的。”一名軍官試着建言道。
“好,好!那就依你的建議進行,不過如果沒有成功,所有的責任都是你的!我要你全家都陪葬!”貝內特侯爵有些癲狂地嘶喊道,將責任完全推給了那名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