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馮錫範都非常看好李奧和西德尼這一對兒,尤其是後來兩人感情升溫之後,更是將西德尼視爲李奧的王后一般。可是讓馮錫範沒有想到的是,西德尼竟然還跟帕里斯帝國那邊藕斷絲連,這一點是老爺子絕對不能容忍的。
不過爲了避免因爲自己的武斷而冤枉西德尼,所以馮錫範這一次打算利用那些帕里斯帝國的禁衛隊來測試一下西德尼,如果西德尼真的跟那個什麼蘇菲亞公主有私下的協定,甚至因此而傷害到普利茲王國的利益,那麼馮錫範不介意替李奧清理門戶。
別看西德尼頗受李奧的寵愛,可她畢竟是阿爾法大陸的土著,在馮錫範、保洞花渣這些與李奧同根同源的人眼裡,不過是個異族之女罷了,若是一心向着李奧,能夠忠心耿耿地追隨李奧左右那倒也罷,可若是她膽敢出賣李奧,那她的性命在馮錫範眼裡不過是猶如草芥螻蟻一般,殺了也就殺了。
普利茲城中心十字廣場一側的一座鐘樓上,保洞花渣環抱雙臂看着下面喬裝打扮的帕里斯禁衛隊偷偷摸摸地進入一幢建築之中,微微一側臉對馮錫範說道:“你猜他們的目標是什麼?現在李奧不在城內,他們不可能刺殺李奧,各軍團都在外作戰,城裡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嗎?”
“他們想做什麼我不關心!”馮錫範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只關心那位蘇菲亞公主是不是會再去找西德尼,而西德尼又會不會真跟他們有什麼勾連。”
保洞花渣放下手臂,輕輕搓了搓手,略微躊躇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那個西德尼本來就是帕里斯那邊的,老祖宗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沒什麼差!”
馮錫範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語氣冰冷的地說道:“如果這事兒是真的話,那些帕里斯人交給你,西德尼由我處理!”
保洞花渣一貫愁苦的臉上微微一愣,有點緊張地說道:“你要做什麼?別擅作主張,就算西德尼真的勾結帕里斯帝國,那也等李奧國王回來再說。再說這事兒其實根本用不着我們出手,百地幸重那個傢伙手裡還有一百多黑曜石像怪,足以對付這些人了。”
“要是她跟帕里斯帝國沒什麼關聯,那自然將她當成主母一般,可若是她真的背叛李奧,那就是死有餘辜,根本就用不着李奧回來自己動手,我先替他清理掉就行了,省得他心慈手軟、猶豫不決!”
馮錫範略帶殺氣的話倒讓保洞花渣輕輕一點頭道:“這倒也是,咱們這位李奧國王就是有時候不夠心狠,該無恥的時候就得無恥,該無情的時候就得無情,這事兒若是讓他知道,說不準還真能一時心軟把人給放了。”
說話之間,保洞花渣輕輕揮了揮手,幾隻細若蚊蟲一般的蠱蟲振翅從他的衣袖間飛出,向着帕里斯人所在的那棟建築裡飛去。在一些不爲人注意的陰暗角落中,隱隱能夠看到一些細小的蠱蟲不斷蠕動着身子,慢慢分佈到了這棟建築的四周。
而馮錫範則是在鐘樓的房檐上輕輕一蹬,整個身子像一個黑色的大鳥一般騰空而起,悄無聲息地徑直落到了那棟建築的房頂上。以他深厚的內力,根本不用保洞花渣的傳音蠱就可以監聽得到房間裡的聲音。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普利茲城?一路上沒有遇上阻截的人嗎?”蘇菲亞公主的聲音從房中響起,看起來她已經見到了那些偷偷潛入的禁衛隊。
“公主殿下,我們一路潛行非常順利,既沒有遇到阻截的人也沒有暴露行跡,所以花費的時間要比預想中的少。”負責這次行動的帕里斯皇家禁衛副統領布萊特將軍恭聲回答道。
房間裡響起蘇菲亞公主清脆的踱步聲,數息之後就聽到她用狐疑的語氣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呀!那位李奧國王可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這一次各國一起攻擊普利茲王國,他不可能不對帕里斯帝國這邊進行防範的。”
“不對!不對!”蘇菲亞公主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屋頂上,馮錫範的臉上現出一絲輕蔑地冷笑。放長線釣大魚,這位蘇菲亞公主也不過是其中一條。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馮錫範是故意不去理會帕里斯禁衛隊,故意給蘇菲亞和西德尼創造機會,就是想看看她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公主殿下,您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光是瓦魯帝國、灰骨教派和光明教會幾路人就夠普利茲王國焦頭爛額的了,他們哪兒還有精力來關注我們的行蹤?”布萊特將軍倒是並不在意,蘇菲亞公主的疑慮在他看來不過是沒事兒找事兒罷了。
“不行,這件事情是關注重大,我得去找姐姐商量一下!”蘇菲亞公主踱步聲一停,低聲說了一句以後,轉首又對那位布萊特將軍吩咐道:“這裡已經給你的人準備好了房間,你們先休整一下,等到需要你們行動的時候,我會再通知你們!”
“是!”布萊特將軍領命之後,極爲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到布萊特將軍離開以後,蘇菲亞公主來到窗前,擡眼望着屋外不遠處那盤旋而上的巷道,低聲地自言自語道:“希望這一次的行動能夠順利,至少也不能讓普利茲王國再這麼發展下去,否則遲早會成爲帕里斯帝國的禍患!”
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也像是要讓自己的信念更加堅定一些,蘇菲亞公主自言自語的話一說完,便緊緊握起了粉拳,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一定會搞垮普利茲王國,一定會復興帕里斯帝國,讓帕里斯的榮耀永遠照耀大陸!”
“還有,讓那個有眼無珠的普利茲國王好好看看我的能力,竟然敢再三地拒絕我的聯姻,真當本公主是好欺負的嗎?!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我要讓他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