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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利如同陳年美酒,容易讓人淪陷其中,我早就知道羅爾夫無法拒絕這些,貝爾納多特一世是位優秀的皇帝,可惜啊,兩個兒子卻……呵呵!”
身爲至高神在人世間代言人的教皇,納撒尼爾·薩洛美頭帶着高高的冕冠,身穿一席拖地華美無匹淡金色長袍,純金打造一人多高的權杖用手拄在身旁,坐在普通的高背椅子上微笑着對恭敬侍立在下方的教會高層說道
站在左首最前端的伊利亞聞言出列,先深深鞠躬後,而後帶着無比肅穆的表情開口
“讚美至高神,尊敬的冕下,這一切都離不開您的指引,讓我們才能這麼快的介入帝國權利之中,皇族的無能正是說明了,只有天賦神權的我們,纔有資格在未來領導一切,包括皇族在內的所有人,都必將匍匐於神的榮光之下”
“您對於神的忠誠讓我欽佩,親愛的伊利亞,我的樞機主教閣下!那麼,現在神的戰士們做的準備如何了?”
最後一句話,納撒尼爾轉頭對着右首邊的聖殿騎士團團長艾歐里斯問道
毫不遲疑的出列,單膝跪下右拳重重捶胸,艾歐里斯大聲彙報
“讚美至高神,尊敬的冕下,聖殿騎士團所有團員除了距離太過遙遠的之外,其餘987人已經全部到齊,每個人都有爲神獻身,爲您去戰鬥,去攻陷一切無比堅定的信仰!”
“我相信戰士們的忠誠,親愛的團長大人,之後我會親自去爲這些勇士進行祈禱,至高神的光輝會時刻保佑着他們……”
“我對此毫不懷疑,冕下!”
再次扣胸行禮後,艾歐里斯恭敬的退回隊列
“另外……”說道這兒,教皇也多少有些猶豫,還是擅長揣摩人心的伊利亞最先明白過來,雖然在場的都是教會高層,可他還是謹慎的上前幾步,壓低聲音對教皇說道
“爲貝爾納多特一世進行祈福的人選已經確定,是一名對神信仰堅定狂熱的神父,他帶着特製的藥水,會讓……讓陛下毫無痛苦的迴歸神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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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府,奧斯頓今天難得沒有在去蘇菲亞的小酒館鬼混,和雷奧坐在一起仔細聽着喬·維克托帶來的消息
“大人,侯爵閣下,最近幾天經常有不明身份的人遊離在府邸周圍,我的人已經再三確認過了,這不是偶然現象,加上帝都現在詭異的氣氛,我懇請兩位大人儘早做出準備,恐怕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看沉思中的雷奧沒有說話,奧斯頓忍不住問道
“維克托先生,你最後這些話是根據什麼判斷出來的?要知道身爲貴族很難不得罪人,事情未必像你說的那麼嚴重,畢竟陛下雖然病重,但還能理事”
“直覺,尊敬的侯爵閣下,請相信我,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它已經多次救了我的命,我承認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很難讓兩位大人相信,但……”
轉頭看了眼擡起頭的雷奧,喬咬着嘴脣繼續道“我絕對不會用這些欺瞞大人,因爲我的妹妹克勞迪婭也在這裡!”
擺手示意喬無需更多解釋,雷奧點了點頭,他這幾天也有些心神不定,因爲,這些日子教會以及羅爾夫都太過安靜了,帝都中的宴會也少了許多,甚至,甚至很難在街上看到往日中面帶仁慈進行傳教的教會修士
“維克托,不用擔心克勞迪婭,和我在一起她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另外,我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佈置好帝都的一切,所需要額外的金幣你可以找我的管家直接支取,安排完之後,你就回來也留在這裡,我們需要儘快離開帝都!”
等喬離開之後,關上房門,雷奧的嚴肅同樣影響到了奧斯頓,侯爵不安的問道
“需要這麼着急嗎雷奧,要知道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也許我們需要和公爵大人詳細商量下再做出決定……”
“你提醒到我了,奧斯頓,馬上派可靠的人手去通知公爵閣下,把喬還有我的看法判斷完全告訴他,然後就說是我的請求,請公爵也做好離開的準備!”
沒有理會奧斯頓遲疑的建議,雷奧自顧自說完後,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用力拍了拍腦門
“算了,讓人收拾東西,奧斯頓我們直接去公爵府,這種時候大家聚集在一起更好!你知道嗎,我很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希望艾琳娜不要因爲訂婚宴會無法如期舉行而傷心……”
雷奧有些焦躁的態度嚇到了奧斯頓,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半天,本身也算聰慧他,很快想起帝國因爲皇位交替而出現的種種可怕歷史,突然臉色蒼白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
“神啊,您說的不會……不會是,該死,如果他們這樣做的話,帝國將被拖入深淵!”
“深淵?現在帝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奧斯頓行動起來,收攏人手拋棄一切不需要的累贅,然後讓人接回蘇菲亞,我們去和公爵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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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彷彿要抽乾肺部中最後一絲空氣,在皇后擔憂的目光下,貝爾納多特一世拼命喘息了一陣兒,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接過妻子親手遞來混合着藥物的溫水大口喝了進去,沸騰的氣血這才被暫時壓制了下去
靠在天鵝絨的枕頭上,皇帝在牀上坐直了身體,如果雷奧此時在場,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僅僅過了十幾天的時間,貝爾納多特一世卻變得更加憔悴,臉頰和手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血色,浮現的是一種病態失去生機的鐵青
靜靜的坐了會兒,感覺因爲咳嗽震動引發的頭痛有些緩解後,皇帝伸出乾癟的右手溫柔的擦拭着妻子臉頰的淚水
“你回去休息吧親愛的,我有些事情要和李奧爾多談談……”
低聲答應後,皇后用祈求的目光深深看了一旁的李奧爾多一眼,這才轉身腳步有些蹣跚的在侍女攙扶下離開了臥室
隨手指着椅子,貝爾納多特一世示意自己的老友坐下
“說說你的來意吧,咳咳,我的朋友,在這裡無需拘束,有什麼話你都可以暢所直言,不是面對帝國的皇帝,而是您的朋友,一位垂死的老人……”
眼神中帶着濃濃的不捨和悲切點了點頭,李奧爾多先趕走了臥室內的所有僕人,親自仔細查看後關上了房門,也沒有坐下,站在牀邊輕輕開口問道
“陛下,我聽到消息,您……您真的要廢除費雷德里克繼承皇位的資格嗎?”
看了眼皇帝不變的神色,李奧爾多咬着嘴脣艱難的說道
“如果是真的,我請求您重新考慮這點,畢竟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先例,而且,而且我絕對不認爲一位殘暴的皇帝能夠統治好龐大的帝國!”
“呵呵……您口中殘暴的皇帝,我親愛的朋友,他也是我的兒子啊……”
皇帝渾不在意,沒有否認的態度,讓正直的天騎士有些急躁,他加重了語氣再次開口
“我明白您對於的羅爾夫始終心存愧疚,我也非常遺憾他母親的意外離世,但是,作爲從小看着他長大的叔叔,我非常肯定在他的帶領下,帝國必將走向毀滅!!”
“夠了!李奧爾多,不要忘記你作爲臣子的身份,帝國是否毀滅不是你或者任何人能說的算的事情!咳咳咳~”
憤怒讓皇帝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推開李奧爾多想要幫忙的手臂,佝僂着身軀繼續說道
“我何嘗不知道費雷德里克的性格溫和,但尊貴的天騎士閣下,你就能保證他在那些大貴族的蠶食下就保得住帝國?保得住貝爾納多特家族不走向滅亡?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你在一天,絕對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可是不要忘記,我的朋友,你只比我小几歲而已,你死了以後怎麼辦?”
喘息着拼命說完,貝爾納多特一世看着沉默不語的老友,他知道這一刻兩個人幾乎伴隨終身的友誼,終於出現了一道裂隙,喉頭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閉上眼長長嘆息了一聲,李奧爾多微微額首
“請您好好休息,我真誠的懇求,在做出最後選擇之前,您能夠再次進行詳細的考慮,請允許我的告辭,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