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蓄勢待發

在類似中世紀的這種環境中,不存在秘密,或者這麼說,相對原始的交通環境和遙遠的距離,讓很多人根本沒有類似的想法……

也許志得意滿的的教皇冕下還有羅爾夫,他們覺得只要單獨交談,只要做好保衛工作就沒有人可以知道談話的內容,這也許在很多時候並不能算錯

可惜……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當羅爾夫離開不久,某名教會中負責服侍教皇的低級教士用正當的理由外出後,小心的避開大路,然後七轉八折的繞過貧民區骯髒的街道

他在一所破爛的棚屋中停留了一陣兒,這才重新罩上兜帽,換了一條道路小心翼翼的離開……

沒過多久之後,一隻通體雪白類的飛禽從棚屋後面騰空而起,迎着落日一刻不停向着帝國的北部展翅飛去

教皇還在就自己傳遞消息的方式向羅爾夫進行保密的時候,豈不知作爲穿越人士的雷奧,早在帝都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的把這種方法提供給了喬·維克托,信鴿而已,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完成這一切的訓練和佈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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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帝國遙遠的北部,潘德公國,經過伯里克利教授再三斟酌用詞,最終被確定下來僅針對於高地人和其他少數族裔的法律性文件也已經出臺

之所以用時較長,並不是因爲博學的教授突然間失去了才華,而由於對象大多數是沒有文化,甚至根本不認識字的少數族裔,最讓教授的爲難是如何才能把這份文件書寫的更爲簡潔易懂

被雷奧接連否決過幾次初稿後,還真讓被逼無奈下的伯里克利教授想出了一個方法,他使用了大量具有鮮明指向性的插畫來代替那些晦澀難明的修辭手法,僅用少量簡單的文字配合說明

結果這樣一份讓教授難堪的文件卻最終獲得了雷奧的欣喜和首肯……

輕輕吹了吹羊皮卷軸上還沒有乾涸的墨跡,雷奧小心的移開手,看了眼有些委屈的伯里克利教授笑着說道

“不要擔心這會影響您的聲譽我親愛的教授,文字和圖形最終被髮明出來的目的都是爲了引導人們,讓人們獲得知識並敬畏這個世界,其兩者之間並沒有高下之分,再華麗的文章如果不能被人理解也只是廢紙一張”

“我明白您說的這些,殿下,我並不是真正食古不化的頑固,可是……可是這樣一篇文章流傳出去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未來的史書會如何評價我,每當想到這裡我就不寒而慄!”

雷奧知道作爲文人學者,教授這類人羣對於風骨還有口碑的確是十分看重,這件事情上自己的做法也多少有些勉強對方,想了想只能繼續溫言寬慰道

“親愛的教授,想想古時候的先賢們,他們很多在作出某件特立獨行的創舉之後也受到了苛責和嘲笑,但是歷史最終還是給予了他們應有的地位和尊重,我想,也許您也可以期待這天的到來,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做了一種新的嘗試,不是嗎?”

苦笑着搖了搖頭,教授把自己扔進了柔軟的沙發,揉着有些酸澀眼睛低聲說道

“歷史嗎?我不敢奢求太多殿下,只求不要被後人釘在人類的恥辱之柱上就行了,唉……”

在此談話的兩人都不知道,無數年之後,這份特殊的文件還真的成爲了一種象徵,不但在人類的主流社會中,無數學者給予了教授這個做法高度的評價,就連雷奧也跟着沾光被奉爲英明善於接受意見的君主

而在已經徹底歸化,除了某些風俗和姓氏之外再看不出分別的少數族裔眼中,這份幾乎可以說是改變了他們族羣生存環境的文件更被高高捧成了一種不可褻瀆的象徵……

後話暫且不提,按照雷奧的要求,這份具備法律效應的文件定稿之後,在雷奧大力推進之下,大量政務人員和工匠們,抓緊了所有時間進行抄寫和拓印

僅用了一週時間,數千份同樣的羊皮卷軸,就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逐漸傳播和滲透到了北部領大多數的少數族裔部族之中……

之後的很長時間內,無論是寒冷的荒原之上,遍佈毒蟲的密林當中,亦或者是白雪皚皚的極北之地,雷奧還有暴風城一時間成爲了焦點!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早就恢復生龍活虎的愛德華帶着自己的族人,親自向雷奧請命,他當時是這樣對雷奧說的

“尊敬的殿下,給我點時間,我會讓您的仁慈和強大傳播到所有的高地人部族之中,想必在我和我們族人的說服之下,很快源源不斷的高地人兄弟都會投入您的麾下,爲您而戰!”

對愛德華的自告奮勇雷奧當即同意,爲了對方更好的完成目標,他還爲這些高地人隨行配備了大量豐富的食物,和各種相對於高地人來說,足夠精良的武器皮甲,還有器皿鐵器等生活必需品

同時,雷奧也向愛德華承諾,高地人祖輩生活的荒原可以予以保留,公國僅派遣正常的官員協助管理,其餘大多數事情還是由高地人自己用傳統的辦法解決

而且雷奧還主動同意總人口數量僅幾萬的高地人可以到公國控制領地內生活,並保證其在公國土地上遵守法律的前提下不會受到歧視對待

“去吧愛德華,把我的命令和仁慈傳遍你們的部族,除了這些,我建議高地人原有的土地還是利用起來,以便之後你們的後代可以維持傳統進行歷練……”

詳細的交談和囑咐後,雷奧讓人送走了滿懷憧憬的愛德華一行,難得有些空閒,雷奧提起鵝毛筆正準備給親愛的艾琳娜寫上封回信的時候,沉重靠近的腳步聲再次打亂了他思緒

無奈的扔下筆,看着羊皮上的一團墨點,雷奧靠在寬大的王座上沒有好氣看着大步而來的凱斯

“說吧,我親愛的副團長,已經快到晚餐的時間了,又有什麼是我不得不去進行解決和協調的事情?難道又有哪名新兵差點把弓箭射到艾爾的身上?”

微微搖了搖頭,凱斯摘下頭盔夾在腋下,沒有理會雷奧的調侃嚴肅的開口彙報道

“大人,我們在城外巡邏的斥候剛剛傳來消息,有一隊自稱來自帝都羅爾夫的特使需要請求您的召見,按照時間來看,恐怕他們應該就快要到了……”

“嗯?羅爾夫的人,我不相信他會愚蠢的認爲他遠在帝都的手能伸到這裡吧?會有什麼事情呢?”

斜靠在椅背上,雷奧有節奏的敲擊着手指,這個消息成功的引起了他的些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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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黑的天氣,還有覲見一名大公之前的準備和禮節,讓來自羅爾夫的使節團還是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後,才真正進入暴風城,而這個時候雷奧已經在僕人的服侍下簡單用過了晚餐

懶得做出什麼形式上的改動,雷奧扯掉潔白的餐巾擦了擦嘴,瞥了眼上來收拾刀叉餐具的女僕,對一旁的管家老迦林吩咐道

“親愛的管家,晚餐很棒,現在你可以請費恩三人和阿爾達利安進來了,哦,我想伯里克利教授的意見應該也很重要,等他們都來到之後,再召喚帝都的來人吧!”

沉默的躬身後,老迦林步履不急不緩的離開大廳,沒過多久,大概是早就等候在外的雷奧屬下們很快魚貫而入,稍稍出乎雷奧預料的是,艾爾·安德格雷斯特斯也在其中

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了衆人的禮節,在雷奧的示意下,大門被從外推開,四名懲戒騎士寸步不離跟隨在左右,來自羅爾夫的使者帶着兩名隨從,沒有佩戴任何武器緩步走了進來

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的雷奧,卻沒有料到之後的劇情,沒有想象中的倨傲,也沒有預料的指責和強硬的命令,甚至沒有設想中最壞的結果——羅爾夫不顧一切悍然推翻貝爾納多特一世的冊封……

來使是一名親皇室家族的侯爵,他先是用無比恭敬,讓伯里克利教授都挑剔不出的禮節覲見了雷奧,並送上了帝國皇帝的問候和真誠的祝福

接着在雷奧禮貌的表示回禮後,侯爵代表羅爾夫獻上了經過多次檢查的信函和禮單……

禮物沒什麼好說的,真正讓雷奧感到興趣的是這封信函,來自羅爾夫親筆書寫的信函,被紅綢小心繫在一起的卷軸使用的是最好的羊皮,處理的光滑沒有毛刺,製作的時候應該用香料燻烤過,拿到手裡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在手裡轉了幾圈,雷奧輕輕扯開了固定的紅綢繩,不長的卷軸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細小的字體,不得不說,無論羅爾夫爲人如何,單看這手漂亮字體的話,就連雷奧都忍不住暗自讚歎!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羅爾夫三言兩語帶過了帝都當初的糾紛,緊接着用無比誠摯的口吻問候了雷奧,並再三保證帝國以及他個人都會遵守前任皇帝的冊封,也就是尊重雷奧大公和潘德公國的合法地位……

信件的最後,羅爾夫在大方的祝福雷奧和艾琳娜的愛情之後,還誠摯請求雷奧一定要恪盡職守爲帝國守好北部邊疆

無可挑剔!

這是雷奧的第一印象,平靜的問了使者一些問題後,沒有任何意外得到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回答……

讓管家送使者一行前去休息,雷奧把手中的信函交給自己所有的手下進行傳閱,這個時候他需要旁人的意見,來解釋羅爾夫這個有些詭異的舉動

當所有人看完後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最後拿過信件的艾爾看了幾眼就放下信函,對着雷奧行禮之後平靜的開口

“殿下,我們的準備工作要加快了,從這封信件駛出帝都開始再加上路途上的耗費,恐怕這個時候您的敵人恐怕已經安定了內部,準備戰爭吧,這封信絕對不是代表着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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