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姆午餐肉(SPAM)是美國一個很著名的午餐肉品牌。這種由明尼蘇達州奧斯汀市荷美爾食品公司(HormelFc)製造的罐裝預烹肉製品,是整個二戰期間最富盛名的口糧之一。同時,有着綽號“靈肉”的斯帕姆午餐肉也幾乎是每個二戰美軍士兵避之不及的“陰影”,但是這種不那麼受歡迎的食品確實幫美軍打贏了二戰。
1932年,明尼蘇達州奧斯汀市的荷美爾公司創始人之子——傑伊·荷美爾發明了一種12盎司罐裝的午餐肉。按照其配料表上的說法,這種呈磚形的午餐肉由火腿、豬肉、糖、鹽、水和馬鈴薯澱粉製成,其中還加入少量的亞硝酸鈉,“使午餐肉保持漂亮的粉色”。它能提供170卡路里熱量和每日所需1/3攝入量的鹽。它的最大特點是能比鮮肉保存長得多的時間,再加上價錢比普通肉製品低廉得多,荷美爾公司希望靠它大賺一票。可是,荷美爾公司生產的午餐肉一開始卻沒有打開市場。起先,它的名字叫“荷美爾五香火腿”(HSH),結果沒幾個人注意,公司高管們只好向社會賢達廣泛徵求新名號。荷美爾公司副總裁達格紐的哥哥肯尼思·達格紐(KennethDaigncaLi)是一位半紅不紫的演員.他提出用‘豬肩肉加火腿。(shoulderofPorkAndhaM)的縮寫SPAM作爲新產品的商標,立即得到了採納,肯尼思·達格紐因此獲得了荷美爾公司100美元的獎勵。1937年6月5日,第一罐經過重新包裝的斯帕姆午餐肉橫空出世,每罐40美分的售價着實讓不少窮人動心,這幾乎是等量普通肉製品價格的1/3。
真正讓斯帕姆午餐肉大紅大紫的是燒遍四大洲的第二次世界大戰。1941年,美國正式向德意日法西斯宣戰,幾百萬美軍開赴炎熱的太平洋、北非沙漠和白雪皚皚的北極戰區,複雜的氣候環境令負責部隊伙食的後勤保障部門頭疼不已。當時,美國士兵的餐桌上,見得最多的是堅如磐石的鹹肉。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時,許多美國水兵甚至還在吃南北戰爭時的醃牛肉,這些牛肉變得像紅木一樣堅硬,難以下嚥。於是水兵把它們雕刻成軍艦,塗上油漆,用砂紙打磨光,掛在住艙的橫樑上。
在這種情況下,易儲存的罐裝斯帕姆午餐肉顯示了其重要作用。1941—1945年,美國戰爭部花費3.73億美元,採購了數以十億罐斯帕姆午餐肉。午餐肉裡幾乎不含任何維生素和礦物質,對健康無甚幫助,但它提供的熱量對保持士兵體力至關重要。在炎熱的太平洋上,由於鮮肉難以長久保存,斯帕姆更成爲戰略物資。在鐵皮罐頭盒子裡加熱的午餐肉燉雜菜,成爲二戰中大多數人的共同記憶。
在有關斯帕拇午餐肉的如潮好評中,肯定沒有二戰戰場上的美國大兵的聲音。因爲爲了保證產量,斯帕姆公司改進了配方,在其中添加的澱粉比例升高,雖然這樣可以在保證供應熱量幾乎不變的情況下節省成本和工時,但卻導致斯帕姆幾乎沒有了肉味,變成了純粹填肚子的東西。再加上斯帕姆是戰場上的美國大兵們除了能量棒外爲數不多的食品。這對挑剔的美國少爺兵來說——大多數二戰時去當兵的美國孩子,他們習慣的食品是所謂“簡單純粹的美國食物”(plainAmericanfood):牛肉、雞肉,土豆、南瓜、冰淇淋,以及“媽媽的蘋果派”——*着他們吃斯帕姆午餐肉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斯帕姆午餐肉是二戰美軍中的常見食品。
於是,美國大兵們給這種似乎永遠吃不完的倒黴罐頭起了種種聳人聽聞的綽號,如“疑似肉”(SomethingPosingAsMeat)、“下水肉”(SparePartsAnimalMeat)等,流傳最廣的是“靈肉”(MysteryMeat)。在他們眼裡,斯帕姆午餐肉就像敵人的子彈和肆虐的疾病一樣,純屬“應該消滅的對象”。一個戰前的斯帕姆推銷員在戰時應徵人伍,從太平洋前線給荷美爾公司的老闆寫了封信:“老兄,從來沒有意識到,在散兵坑裡,斯帕姆罐頭是這麼地好吃!我們這兒所有的弟兄都認爲斯帕姆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肉製品。”荷美爾公司把這封信做成廣告,結果這廣告在美軍中引起一陣嘲笑的狂潮。
而以惡搞自豪,山寨爲傲的穿越衆們,自然不會放棄山寨斯帕姆的機會,於是,異界第一罐斯帕姆就誕生了還是皮丘獸味的然後大兵們有口福了接着大兵們吃煩了然後,差點兵變以前吃東西,是爲了吃飽,現在吃東西,是爲了吃好。
所以大兵們在食用斯帕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光榮的鬧騰起來了。
用於山這廝的話來說就是:“狗頭人廚師們會在早餐時煎斯帕姆,正餐烤斯帕姆,晚餐則將斯帕姆作爲肉餡夾在餅裡,第二天早上是斯帕姆餡餅……天知道後勤軍需官從哪裡弄來這麼多斯帕姆,一定是成桶成桶弄來的。燉斯帕姆、炒斯帕姆、斯帕姆肉排,還有塗斯帕姆肉油脂!”
這貨還編了個順口溜:“林有德吃他的橡子麪,吳世超在嚼黑麥,吳宇在啃毒牛肉,他們吃的都比我們好,因爲我們肚子都有一條蠕動的怪物,那就是斯帕姆午餐肉。”
說實話,雖然午餐肉味道不怎麼地,但每2盎司(合56克)斯帕姆午餐肉含7克蛋白質,2克碳水化合物和15克脂肪,能提供170卡熱量及每日所需l/3攝入量的鹽,能完好的提供足夠熱量,也是不錯的了,至少在這顆星球上,還沒有聽說過什麼食物是比斯帕姆還要牛叉的玩意。
二戰結束時,歐洲盟軍最高司令艾森豪威爾偶然碰到了荷美爾公司總裁科裡,他幽默地說:“在過去4年裡,我和幾百萬士兵一直吃着貴公司的午餐肉。我必須承認,我對它有過一些不厚道的評論——在戰爭的壓力下,你知道,但無論如何,我得感謝你們生產的斯帕姆。不過,作爲總司令,我想我可以饒恕你們唯一的罪過,你們送來的午餐肉太多了。”
但是在斯帕姆午餐肉被無數美軍士兵妖魔化的時候,他們的反法西斯盟友卻對這種天賜的珍貴食品感激涕零。無數的斯帕姆被分發給了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和蘇聯的部隊.其受歡迎程度不亞於根據租借法案運來的美國武器和吉普車。美國第4步兵師的一個老兵回憶說,諾曼底戰役結束之後,有一次他和他的哥們在野戰食堂裡抱怨沒完沒了的午餐肉,結果被來訪的兩名英軍軍官聽到了。他們一句話沒說,從美國兵的餐盤裡捏起兩片午餐肉,丟到地上,沾滿塵土,然後揀起來吃到嘴裡。這種無聲的表演要表達的意思十分清楚:“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小揚基佬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和我們吃的東西比起來,這簡直是盛宴。”
歐洲被佔領國家和英國的老百姓也有同樣的看法。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回憶說:“記得那是1943年的節禮日(聖誕節後第一日,英國人在這一天向郵遞員、送奶工等贈送禮品的習慣),有朋友來訪……我們打開了一罐斯帕姆午餐肉罐頭。我們還有一些萵苣和土豆。朋友們高興地說:午餐肉和沙拉,多麼豐盛啊!”
在蘇聯紅軍中,美援食品“斯帕姆”也相當受歡迎。紅軍戰士把午餐肉燒成糊狀,直接抹在摻雜了木屑和糠皮的黑列巴(俄國傳統麪包)上,有時還灑上鹽和生蔥頭,口味更佳。蘇聯前領導人赫魯曉夫也曾經在和尼克松進行有名的“廚房辯論”之後勉強承認:“德國人佔領了蘇聯的大糧倉烏克蘭後,沒有斯帕姆的話,我們當時真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養活紅軍了。”
而在亞洲,斯帕姆這種西方食品也頗受歡迎。韓國人幾乎在一夜之間就丟掉了連吃三十多年的日本壽司,拾起了美國午餐肉罐頭。即使是在遙遠的中國,不少人也習慣在三明治里加幾片午餐肉,而後來火腿腸在中國的風行,也跟這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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