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下腦中繁雜的信息,陳穆青就有些好奇的打量起周圍來。
荒涼,這是他腦中唯一的想法。
他走出去,繞着飛仙池看了起來,但他的活動範圍也就僅限於此了,出了飛仙池周圍十米的範圍,就會有一股看不見的強大力量將他推回來,把他禁錮在原地。
逛了一會兒,也看煩了,他開始老老實實的在池邊找起東西來,期盼能找到啥仙人們走時粗心留下的寶貝。
可惜,翻了半個小時,除了兜裡那一把因爲不甘心扯得仙草外,法寶什麼的還真沒看見。
“擦!真摳門,也不知道留點東西給我這個後輩防身。”陳穆青一臉不甘的翻了起來,突然,在一旁的草叢裡,他看到一個東西泛着白光。
他忍不住狼嚎一聲:“法寶我來了!”
蹲下去,撿起來,入手之處一片溫潤。
“沃茨奧!”
陳穆青雙手顫抖的看着手裡的玩意,激動地熱淚盈眶:“尼瑪仙名冊!!!”但隨即又哀嚎一聲:“這玩意沒用啊!!!!”
只見這本仙名冊,長尺半,寬一尺有餘,通體雪白,不知用什麼材料所制,正面上書三個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的黑色大字——仙名冊!
陳穆青看着這玩意,只感覺一陣陣蛋疼,但想了想,還是翻開了仙名冊。
“恩?官職空白?”
第一頁,一品官職都在,只是後面的擔任者的名字消失了,不用說,這肯定是因爲衆仙離開天庭,所以天道自行抹去了該仙人的職務。
“恩?還是空白?”
第二頁,一如既往的在擔任者一欄的位置空白一片。
仙名冊攏共數百頁,基本上全是空白,陳穆青一直翻到最後一頁,纔出現了名字。
“恩,從九品右御史陳穆青,天域宮選進士,壬寅年己酉月葵已日由天道冊封。”陳穆青拍了拍厚實的仙名冊,直感到心情大好,秉着不要白不要的精神,將其揣到腋下,然後循着腦中的記憶,走回到南天門。
走出那雄偉的大門,他有些憧憬的回頭,看着那兩根雄偉壯觀的萬獸柱,他張開嘴,正要感慨什麼,卻突然屁股一痛,眼前一黑,腦袋就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臥槽~!”
陳穆青淚牛滿面的站起來,雙手捂面,一股帶着奇異香氣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留出。
“這該死的南天門,送人下界一定要用踹的麼?”他按着因爲撞到牆壁而血流不止的鼻子,走到牀頭櫃的位置,拉開,取出一張符紙,按到鼻子上,同時將一絲真元輸入其中。
一片青光閃過,痛覺快速消退,血液停滯,他鬆開手,看了看自己手上未乾的鮮紅血液,苦笑一聲,“還是清水符實用啊。”
清水符原本是道門中最爲基礎的符籙之一,與安宅符、驅鬼符並稱爲道門三符,爲初入道門必學符籙,其威力不大卻是功能繁多,主解毒,治傷,偏治消食,化瘀等。
在古代,正一派的道士們出門之時都會攜帶數張清水符以備不測之時所用,而陳穆青爲了以防萬一,也在自己的牀頭櫃裡塞了不下幾十張清水符。
弄好了鼻子上的傷,洗漱乾淨,他這才注意起自己的變化來。
恩,首先是力量變大了,隨手往房間的牆上一拍,一個寸許深的掌印便出現在那裡,周圍的牆壁也是龜裂成片。陳穆青估算了一下,如今他的力量至少四千斤上下,也就是兩噸左右的力量,這般力氣放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了。而且身子輕盈無比,輕輕一跳便有一種乘風歸去的感覺。
而這些僅僅只是外在的變化罷了,內在的才最重要。
修爲突破練氣了!
這纔是最最重要的。被天道冊封后,他的修爲突飛猛進,直接就由練氣三重衝到了築基中期,丹田中的真氣轉變成濃郁的真元,所有經脈圓會貫通,完成大周天運轉。
經脈內循環完成,從此廣納靈氣,化爲真元,細水長流綿綿不絕,御劍飛天,出手風雷不再是夢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仰天大笑十二聲,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神經病!”
樓上一跺腳,然後一個街道大媽般粗獷又令人振聾發聵的聲音傳入到陳穆青的耳朵裡。
“福生無量天尊,修道之人,要低調,要無爲,要剋制。”陳穆青趕緊閉上嘴巴,衝樓上甩了個國際手勢:“貧道不跟你這等凡人計較。”
一臉喜色的他整了整衣襟,準備出門,在轉到門口,看到那面全身鏡的時候,他僵住了。
“老天爺!爲什麼我的頭髮會這麼長?!”
戴着道冠,束好那如今長至腰間的黑髮,陳穆青臉色臭臭的拉開衣櫃,入眼便是一件玄黃色的道袍,他把道袍取下來,三下五除二的穿上,然後有些不安分的取出底下的一雙道靴,脫下自己的運動鞋,換好。
“道袍150,道靴70,道冠30,呵呵,我真是TMD一個250!”說着,他有些氣憤的一扯衣櫃門,空!木質的三合板衣櫃門被他抓出了一個大洞,“擦,尼瑪不是實心木麼?!奸商!”
作爲僞真人級別的傢伙,道袍這等裝*利器自然是不能少的,一百五十塊大洋在網上買的,布料自然是差的要死,就跟地攤上那種幾十塊錢一件的襯衫料子差不多,換成別的衣服,頂多五十塊錢。不過雖然質量不咋地,但好歹也是道袍不是?
現在也管不得那麼多了,陳穆青也穿起了那平時都懶得一看的過膝長,左衽交領的海青,再加上白襪青鞋,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哪位真人在此。
對着自己在鏡子之中的扮相拋了一個媚眼,雙指一併,掐了一個劍指,嘴裡唱道:“呔!爾等妖孽,還不速速來降!”
就在他自我陶醉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說你抽什麼風?剛纔笑的跟個癲癇病人差不多也就算了,現在又在這搔首弄姿,噁心死了。”阿德滿頭黑線的看着正在更衣鏡前擺出一副高人姿態的陳穆青,果斷的伸出右前爪,比劃了一個國際手勢。
“嘿嘿,你不懂。”陳穆青哼哼着,隨手一招,牆上掛着的那把青鋼劍‘禦寒’便飛到了他手中。
“隔空御物!”阿德被嚇了一跳,定睛對着陳穆青上下打量一番:“你突破練氣六重了?!”
陳穆青抓着劍舞了個劍花:“不不不,你也不想想,咱就睡會兒覺的功夫怎麼可能突破練氣六重呢。”
阿德跑到他腳下,繞着他轉了一圈:“我看也是,你現在修爲絕對比我高,但我卻看不出來,奇了怪了。”
“哼,本道爺現在可是築基期高手,豈是你這等小妖能看出來的。”陳穆青把劍擱到背上,雙手揹負於身後,牛*哄哄的說道。
“擦!喵了個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