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雲逸風和該隱一身血跡斑斑的走了進來,巴爾幹看到他們高興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回來了啊!這次可真虧你們兩個了,特別是這位龍族的朋去,要不是你們打開城門又協助騎兵進攻,現在我們都無法破城呢!”
該隱斜了斜眼睛沒有說話,雲逸風搖了搖手說道:“這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沒有士兵們冒死攻城、魔法師弓箭手的拼命攻擊吸引住了敵人,我們也不能如此輕易的就到了城門口,如果沒有那五十名武士拼卻性命的拖延,我也沒有時間攻破城門了,所以說現在的勝利都是大家一起用血和性命換回來的。”
屋子裡的軍官們看着雲逸風,眼晴裡都露出了欽佩的神情,擁有如此戰功的雲逸風卻能夠如此平淡的面對大家的讚歎,是何等的胸襟氣魄!
雲逸風看見了屋子當中的地圖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啊?”
巴爾幹指着地圖說道:“現在對方的部隊全部退守到了南邊,通往南邊的道路全部被封死並且重兵把守,騎兵幾乎已經派不上用場,目前對方的軍隊數量至少還有二十萬步兵,騎兵巳經差不多傷亡殆盡,即使剩下的也不多,也不能起到攻擊的作用了!現在的難題是我們要怎樣有能最小傷亡的徹底擊潰對方的軍隊。你有什麼建議嗎?”
雲逸風仔細的看了看整個地圖,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的光芒,卻被正面的巴爾幹看了個正着。巴爾幹微笑道:“有什麼想說的嗎?”
雲逸風猶疑的說逍:“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恐怕顯得有些殘忍,也有些卑鄙!”
巴爾幹說道:“對手是我們的敵人,爲什麼會有殘忍之說?”
雲逸風擡起頭說道:“我的想法是集中所有魔法師的魔法攻擊比較小範圍的士兵,然後依次輪換地點攻擊,雖然對方也有很多魔法師,但是無法預知我們將要攻擊地範圍,他們就不能不像城牆攻防戰一樣只要護住城牆一段就可以了。如果對方魔法師是分區域防守,那也抵不住我們全部魔法師的攻擊。同時爲了防止對方的魔法反撲,我們可以將城裡的居民抓上幾萬,約束起來與我們的士兵呆在一起,這樣的話對方必然不敢用魔法攻擊我軍。即使對方狠下心來向我們攻擊,造成了傷亡,對方的士兵中士兵有位大一部分就是本地的人,這些居民裡很多就是他們地親朋好友。所以對方勢必軍心渙散,甚至出現叛兵!”
聽了雲逸風的話,巴爾幹開始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是聽到最後眼晴裡出現了猶豫之色。這樣做的確有些卑鄙了。該隱在旁邊哼道:“剛有不是還說是你們地敵人,不會有殘忍之說嗎?爲了勝利就要不擇手段,你們人類不都是這樣的嗎?我看啊乾脆一邊魔法轟炸一邊用騎兵驅使城民開道。他們要殺就先殺死自己的親人,看他們能不能狠這個心,我看最後他們地士兵投不投降!”
屋子裡所有軍官的眼睛都亮了,不可否認該隱說的辦法的確是太有效果了,雖然卑鄙但是卻能最大限度的將敵人壓縮到極小的區域內方便最後的衝鋒,甚至可以威脅對方的士兵投降,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卑鄙了,大家都把眼晴望向了巴爾幹,雖然大家心裡想這樣做,但是最後的決定還是要巴爾幹來下。
巴爾幹聽了該隱地話。眼睛裡閃過震驚的神色,這條計策太毒了,但是的確是條好計謀,但是自己要是下了這個命令的話恐怕天星國的軍隊就要背上卑鄙的名聲了,不由一時間陸入了兩難之中。
雲逸風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其實該隱所說的辦法他也想到了,只是他一時間也不願意講出來,畢竟在這個大陸上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戰法,而不是向以前的世界裡爲了戰爭的勝利什麼卑鄙下流地招數都使用出來,在這個開界大陸上有着和前世世界太不一樣的地方。
該隱者着猶豫的衆軍官。再次出聲諷刺道:“你們在猶豫什麼,在憐憫你們的敵人嗎?那好啊,那就不要用這些招數,讓你們的士兵去衝,用命來換啊,先不說能否戰勝對方,就算戰勝了我看你拿什麼去救你們的南線的軍隊!成王敗寇。成功勝利地就是王者,失敗死亡的無論你怎麼英雄也是一堆白骨,一個失敗者!爲了勝利又何必猶豫什麼手段,別說是對敵人,你們人類對自己的朋去不也是出陰招害人嗎?”
雲逸風在旁邊聽着一頭的爆汗,這該隱在自己腦海裡呆了幾年自己前世的知識可大都被他了解了,說起道理雖然是諷刺的口吻,但是卻是針針見血啊!
巴爾幹聽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顯然對該隱的說法有些感胃,但是勝利的希望卻在心裡熊熊燃燒,這時候軍官羣中走出了一名彪悍的身體挺的筆直的軍官對着巴爾幹說逍:“軍團長,我覺得這位龍族朋去說的對。的確可能我們這樣做是單鄙了一些,但是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就不能徹底的獲得勝利而回師救援南線,天星國鬱滅亡了,我們纔是罪人。軍團長,下令吧!”
所有的軍官眼裡都燃起了火焰,齊齊的說道:“軍團長,下令吧!”
巴爾幹看着一個個面色堅毅的軍官們,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好,我們就幹了!不管怎樣說,先打勝了這場戰爭有說!我下令!”
“卡瓦,你負責帶兵去抓捕我們區域內的居民,越多越好!並且將他們約束在我們士兵集中的地帶!”
“依沃而,你負責去組織全軍的魔法師準備開始不定點魔法集中攻擊!等卡瓦的人集中好後就開始攻擊!”
眼睛掃過佛羅卡,佛羅卡已經上前一步說道:“驅使居民開路跟隨衝鋒的任務就交給我們新羅騎兵大隊了吧!”
巴爾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剩下的軍官立即整備軍隊,救援傷員,清理戰場,馬上準備開始下一場惡戰!”
大街上,到處都是急匆匆的來往穿行的士兵,雲逸風和該隱在街上並肩走着,雲逸風看着該隱說道:“你可夠毒啊。這樣的陰招你都想地出來啊!”
該隱冷哼道:“哼,這些還不是從你腦海裡知道的啊,我只是把你想說而不願意說的話說出來而己!現在你倒來說我狠毒了!”
雲逸風仰天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大家和睦共處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呢,爲什麼一定要征服呢!”
該隱轉頭盯着雲逸風淡淡的說道:“或許這就是你們人類的慾望。征服蹂躪踏足他人之上的慾望,就像我們對鮮血的渴望一樣只是表現的途徑不同而已。所有地人都爲了自己的慾望而戰。只是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而已。”
雲逸風眼睛裡閃過訝色,顯然對該隱能說出這樣地話而驚訝,半晌說道:“那現在你的慾望是什麼呢?”
該隱眼睛裡閃過幾分怒色道:“哼。都是你這小子和那個死和尚,害得我現在身不由己,還能有什麼慾望!”
雲逸風無言的同情地看了看這倒黴的血族之王。兩人各懷心事的走在這鮮血都還沒有流盡的大道上,雲逸風眼晴裡有一絲迷惘,最近自己的確變的太多了,從開始的淡然變得現在的有些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起來,自己做錯了嗎?可是自己若不這樣做,更多的自己人就會流血,若自己做了流血的就是自己地敵人……半晌後雲逸風再次擡頭的時候眼神裡的迷惘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眼神:如果只有做一個強悍霸道卑鄙的人才能終結這場無謂的人類戰爭,才能挽救自己的父親挽救自己的國家的話,那這個人就讓自己來做吧!而且現在魔族、妖族紛紛出現。人類地危機已經到來,如果不盡快的平息人類的戰爭,魔族到來之時不用戰人類就已經敗了,那時人類或許會全部淪爲魔族的奴隸吧!
似乎感受到了身旁雲逸風的氣息的變化,該隱轉過頭者着目光穩定再不若剛有那種有些迷茫的雲逸風,心知這小子已經做下了決定,可是自己卻仍然有些迷惘,到底現在地自己算什麼呢?
血族之王?龍族還是人類呢?
就在該隱還陷入思考的時候,巴爾幹帶着一干將領走了過採,說道:“風兒。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要開始戰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雲逸風搖搖頭說道:“他們抵擋不住的,我們就不用去看了,若有需要的地方再聽我們吧!”
巴爾幹點了點頭,看着這名立下巨大功勞的青年,二十歲不到卻經歷瞭如此多的事情,擁有如此高絕的實力。真是讓人不得不敬佩啊!轉身對身後的一名軍官命今道:“開始進攻!”
就在軍官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雲逸風說道:“關鍵的時候可以喊出口號,投降繳械不殺,若是敵人有投降的便將他們繳械約束在一邊嚴加看管,這樣或許能大大的降低對方的拼死決戰的決心!”軍官看了看巴爾幹,巴爾幹點了點頭,軍官這有迅速的去了!
雲逸風和該隱站在風牙城最高的高樓頂上俯望這場戰爭,通往南城的方向數不清的驚恐的風牙城居民被新羅的騎兵逼迫着往前方走去,後面是全身披掛的新羅騎兵,面對這昔日背叛盟約勾結冰海意圖覆滅新羅的“盟友”,所有的新羅士兵心裡都有一團怒火,一定要徹底的擊敗這個叛徒!
接下來的是沒有懸念的一場悲慘的戰爭,當所有的魔法師開始進攻的時候,對方的魔法師驚恐的發現在天星與新羅的所有魔法師的聯手每一次攻擊下,就會有一個區域被夷爲平地,而這個區域裡的重兵防守的士兵、法師甚至少數來不及轉夠的平民也都沒有一個能逃臉,當他們想奮起反擊的時候,有發現對面的要攻擊的目標裡站滿了自己的白髮蒼蒼的父母、心愛的妻子以及好友,所有的人都絕望了雖然對天星和新羅聯軍的做法恨到骨子裡,但是這恨卻絲毫的不能阻擋聯軍的魔法攻擊以及騎兵的推進!
所有的阻擋的士兵的手裡的弓箭無法射出,所有魔法師蓄好的魔法無法發出,唯有後退、再後退!作快的所有的士兵在新羅騎兵的推進下和魔法師的集中攻擊下,全部的退到了南城最後的一個區域裡,在這裡集中了剩下所有的法順抵擋住了已經浪費了作多魔力的新羅天星聯軍魔法師的進攻,但是面對他們不斷逼近的還有新羅的五萬鐵騎以及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數萬天星騎兵!
當所有的城民再次的驅趕向最後的一個地方的時候,西亞士兵裡終於出現了最大的騷亂,不少的士兵在人羣裡去現了自己的親人朋友,捏緊了手裡的武器,而此時對面的新羅騎兵嘴裡整齊的喊着:“投降繳械不殺!投降繳械不殺!投降繳械不殺!”
西亞士兵裡終於有一個年輕的士兵忍不住了,跳出了自己的軍隊衝向了夾在中間的人羣中的一個年輕女乎,就快要跑到的時候,西亞軍隊陣營裡飛出一隻勁箭插在了這名士兵的背上,士兵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年輕的士兵堅持着擡起了頭,看着迎面撲來的女子,眼神裡充滿了不捨和眷念,那女乎哀叫一聲,撲到在年輕士兵身上大哭起採,但是年輕的士兵被一箭刺穿眼見是不活了!
西亞士兵陣營裡所有士兵都轉過了頭怒視着那名手持弓箭的軍官,軍官大喝道:“逃跑者,殺!侍衛隊,凡是逃跑的給我全部射殺!”
軍官的兇狠暫時的壓制住了混亂的場面,但是隨着中間的人羣的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士兵發現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愛人自己的朋去,再次有一個跳出了陣營,族着第二個、第三個,“連侍衛隊裡的不少人眼晴裡也出現了驚慌的神色,因爲他們發現他們的親人也在對面,手裡的箭再也無法射出!
西亞士兵終於開始全面潰散了!
新羅騎兵趁着此時的混亂避開了中間衝出的士兵和人羣,向着最後的敵人發起了衝擊,在狹窄的沒有閃避的空間裡,騎兵的騎士槍一次次的刺穿了西亞士兵的身體,將他們高高的挑起,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隨着騎兵的突進,更多的西亞士兵被完全的擊垮了,四散逃竄,有的聽了新羅士兵的喊話聲抱着試一下的心態選擇了投降繳械,沒有被立即殺害而只是被監管起來的待遇讓越來越多的西亞士兵選擇了投降,後面的天星國步兵作快的跟了上來接管了這些降兵,而騎兵卻筆直的一路往內突進。
戰爭快速的結束了,西亞國的統帥哥巴蘇滿臉是淚,多次想衝出去率領士兵反撲,但是都被身邊的侍衛和軍官阻攔住了,最後看着大勢已去,被幾個軍官和侍衛強行的保護着從南門而逃。而這一切都落在了站在城市最高建築上的雲逸風和該隱眼裡,雲逸風看着一路絕塵而去的馬匹,嘆息了一聲說道:“該隱,他們就交給你了!除了那個將軍,其他的任由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