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但臉皮厚,而且非常花心。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教壞她的夫君,實在可恨。
王媛媛心裡面都恨死了。
“兄臺,對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常富貴笑着問道。
“我夫君姓張,名小凡。你很煩人的煩!”王媛媛終於忍不住發飆了。不過她的修養非常好,並沒有像潑婦一樣罵街。
而是比較隱晦的罵常富貴很煩人,希望這個討厭的貴公子,可以趕緊離開。
“哈哈,好名字!朋友妻,不可欺,嫂夫人的芳名我就不請教了,免得讓人誤會。不過嫂夫人確實很漂亮,對任何男人都有極強的吸引力。如果你沒嫁人,常某一定會追求你。”
常富貴也不知道是真的笨,沒聽出來王媛媛在罵他。還是佯裝聽不出來。
他的笑容依舊。
“厚臉皮!”
王媛媛氣得俏臉通紅,扭過臉去,不再搭理這人。
本來想要藉機罵這人一句,讓他有點自知之明,主動離開。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得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居然以張小凡的朋友自居。
“張兄,真是羨慕你的福氣,能夠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過了前面的黑風縣城地界,方圓三百多裡都是荒無人煙的山林、沼澤地。你們最好在黑風縣城內找家客棧住一晚,待明天太陽出來以後再出城趕路。我聽說黑風地界不太平,時常有人畜在晚上被怪物吃掉。”
常富貴說完後,對着張小凡拱拱手,然後策馬向前奔去。
兩名僕叢也是緊隨其後。
“多謝常兄提醒!”張小凡對這名貴公子有了一絲好感。
“謝他幹嘛,這人滿嘴胡言,說不定就是故意編個故事來嚇唬咱們。”王媛媛依然對常富貴有着很深的成見。
已經奔出十幾米遠的常富貴聽得這話,突然回頭,咧嘴一笑“張兄,你看我這名侍女漂亮嗎?要是喜歡的話,送你當個小妾如何?”
“滾!”
王媛媛怒容滿面,忍不住爆粗口。
“哈哈,別緊張,剛纔只是與你夫君開個玩笑。不過提醒嫂夫人一句,一個好女人不應該囚禁男人的心。豈不聞,古代大禹治水就說過,堵不如疏!”
常富貴的歪理,自然再次惹得王媛媛怒罵。
“娘子又何必與他計較,他這人就是這個性子。”張小凡擔心王媛媛氣壞身子,連忙相勸。
“是嗎?夫君是不是覺得他剛纔說的話很有道理?是不是對他那個侍女喜歡得緊?”王媛媛返身,美眸中有着危險光芒閃動。
“哪能呢!我就是擔心你氣壞了身體。還有,娘子難道沒發現嗎?咱們進入黑風縣地界以後,幾乎所有的村子,都是早早的關上了大門。”
張小凡其實早就注意到這片地界的百姓表現有些異常。
對於常富貴的善意提醒,他已經信了七八分。
王媛媛冷靜下來,仔細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她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人都是源武者,實力不算弱,對於那隻吃人的怪物,並不是特別害怕。
只是本着趨吉避凶的本能,兩人也是加快了行進速度。
沒有再慢慢欣賞路邊的風景。
金烏西沉,天色也是漸漸暗了下來,好在兩人終於趕到了前面的黑風縣城。
“前面就是黑風縣城了,咱們趕緊入城吧!”
張小凡騎着源狼加快速度奔到了城門前。可能由於天色已晚的原因,城門前顯得異常冷靜。
看不到一個人出城。
把守城門的軍兵,一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這等模樣,倒是讓張小凡夫婦,更加深信常富貴說的話。說不定,這裡真的有着吃人的怪物。
“下馬接受檢查!”
城衛兵隊長冷聲喝道。
“我們是趕往郡城元武學院報名的新生。”張小凡直接亮出青銅腰牌。
城衛兵隊長立刻站直了身子,臉上露出敬畏表情。
略一查看,便對着張小凡夫婦行禮道“身份沒問題,請入城!”
能夠擁有青銅腰牌,在縣城一級的地域,本就屬於上層人士了。再一看腰牌上,張小凡乃是簪嫋爵位,這名城衛兵隊長嚇得不輕。
要知道,這等存在,乃是與縣令、縣丞一個級別的大佬。
一衆城衛兵以敬畏的目光看着張小凡夫婦入城。
走出兩步,張小凡突然回頭問道“此地真有怪物吃人?”
“回稟大人,黑風縣地域最近半年不太平,時常有人畜在晚上失蹤。有人說是看到一條大妖蟒晚上出來吃人。那怪物應該十分厲害,前不久在三更時分,還攻擊過我們黑風縣城。”
城衛兵隊長如實稟報,不敢有絲毫隱瞞。
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指着城門道“您看,那幾道印痕就是那妖蟒攻擊城池時留下的。”
張小凡定睛看去,只見堅厚的城門上,真的留下了多道長條形的凹痕。
看上去,像是鞭子抽打造成的。
只是城門包着厚重的鐵皮,什麼鞭子能有這等威力?
長的凹痕足有三米多長,寬達四寸以上,這也太嚇人了。
“你們可有看過那妖蟒長什麼模樣?”張小凡問道。
“說出來不怕您笑話,當時那妖蟒用身體抽打城門,地動山搖,我們這麼點實力,哪怕上去送死呀。當時我們也就只敢躲在城內,舉着火把,使勁敲鑼打鼓,大聲呼喝。”
城衛兵隊長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張小凡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王媛媛去找客棧。
今晚肯定要住在黑風縣城內。
至於那條妖蟒,若是在今晚攻擊城池,到時候,張小凡肯定要去漲漲見識。要是能夠斬殺,當場就會將其斬殺掉。
也算爲民除害。
兩人沿着大街尋找下榻的客棧,那些小客棧,髒亂差,光鍵價格還不便宜。張小凡不想讓老婆受委屈,也就一門心思找正規的大客棧。
找了路人一打聽,得知前面不遠就有着一座城內最好的客棧。
張小凡不由大喜,沿着大街前行了三百多米,果然看到了一家非常氣派的大客棧。
“如家客棧!”
外面掛着醒目的招牌。
門口站着兩個夥計招呼顧客。
見得張小凡與王媛媛兩人都是氣質不凡,騎的又是源獸坐騎,兩個夥計當即熱情的招呼兩人。
“公子、夫人,兩位是要住店嗎?我們如家客棧,佈局靜雅,服務熱情周到,保證讓你們二位賓至如歸!”
張小凡擡眼看了看這家客棧,共有着三層,裝修佈局確實不錯。院子也是特別大。
可以看到院內停滿了馬車,馬廄內關着馬匹與一些源獸坐騎。
“媛媛,你的意思呢?”張小凡詢問老婆的意見。
“就這家吧,看着挺不錯的!”王媛媛從源狼背上躍下,輕盈落地,姿態優美。
兩名夥計成功招攬到了兩位住店的客人,也是大喜,臉上的笑容更加熱情。領着張小凡夫婦入了院內。
“公子,您的坐騎可以先關到馬廄內,需要喂什麼食物,只要您交代一聲,我們立刻爲您準備。”夥計的修爲非常弱,看着凶氣逼人的源狼坐騎,感到畏懼。
“給它二十斤肉!”張小凡帶着源狼坐騎向院子邊上的馬廄走去。
源狼坐騎只聽他的命令。
吼!
突然,源狼坐騎脖子上的毛根根倒豎,它對着其中的一個馬廄發出怒吼聲。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張小凡看向那個馬廄,只見裡面關着一隻金雕。
“夥計,咱們別管它!”張小凡連忙出聲安撫。
跟在張小凡身後的夥計以爲張小凡在叫他,當即陪着笑臉道“公子,咱們可以不管它。但是金雕與狼乃是天敵,把它們關一起,怕它們打架。要不還是把您的源狼坐騎關到那邊吧!”
“嗯!”張小凡強忍着笑,點頭同意。“夥計,我們去那邊!”
他平時稱呼源狼坐騎爲夥計。
現在鬧出了烏龍。
夥計不知道張小凡在叫源狼坐騎,還以爲叫自己。他立刻在前面帶路。
“夥計,進去!”
張小凡指着打開門的馬廄。
“公子,這是關馬匹或者源獸坐騎的地方,我進去幹什麼呀?”夥計一臉懵B。
“咳……我不是叫你,是叫它!平時都是稱呼它爲夥計,所以讓你誤會了,不好意思啊!”張小凡歉意的向夥計道歉。
夥計這才恍然大悟。
“呵呵~!公子這坐騎的名字,取得挺特別!”夥計乾笑着,連脖子都紅了。
人家公子明明在叫坐騎,而他卻搶着答應。
這不是鬧笑話嗎?
“嘎!”
身後不遠處傳來那隻金雕的鳴叫聲,很是尖銳刺耳。
“吼!”
源狼坐騎也是不甘示弱,再次衝着那隻金雕發出怒吼。
“別鬧,一隻大鳥而已,別管它就好。”張小凡連忙撫摸狼首,安撫它的憤怒情緒。
要知道,源狼坐騎可是狼王,自然有着自己的驕傲與尊嚴。
它都已經選擇退讓,準備住進遠離那隻金雕的馬廄內。但是金雕還是對它挑釁,源狼坐騎自然感到憤怒。
在張小凡的安撫下,源狼坐騎總算是壓住了怒火,住進了馬廄內。
另一個夥計也是機靈的搬來了一大塊肉。
足有二十斤重。
“嘎!嘎……”那隻金雕不停的發出刺耳的尖鳴聲。
“怎麼回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激怒了我的金雕坐騎?”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聽上去,像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張小凡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這人難道是屬螃蟹的嗎?不問青紅皁白,一上來就罵人。明明就是對方的金雕一直在那裡尖叫,不斷挑釁。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坐騎,就有什麼樣的主人。你的金雕不講道理,沒想到你這個當主人的也是如此!”張小凡可不會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