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門老祖雖然沒死,但是一絲神念附着在兒子身上,連同兒子一起被人給滅了。其嚴重程度,基本上也就跟死掉差不多。
天雷星君已經下達了命令,讓天星門的那羣白癡們趕快找到那一個污濁不堪世界的位置,他要去徹底血洗了那個世界。
天星門的人也爲此努力着,但是天不如人願,無論怎麼擺弄天閒子留下來的陣法,他們都沒有辦法重新打開通往那個世界的通道了。
好像被人封死了一樣。
事實上,的確是被人給封死了——天星門的人想要通過那個陣法激發透明立方體的力量,再達到地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透明立方體此時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齊御的左手當中,被不斷解析研究着,充當齊御的練手道具。處在這樣的地方,哪怕是主神這樣的空間大能也不可能溝通激發起透明立方體的力量。
更不用說打開通往地球的空間通道了。
眼看距離天雷星君所說的時間越來越近,天星門的人卻依然毫無進展,怎麼不可能跟死了爹孃一樣難過?在這樣下去,搞不好連自己都要死了。
“掌門師兄。”
“掌門師兄。”
又是一次例行研究,腎虛了三天三夜沒睡覺似的長老和掌門們又聚集在了一起,雙眼無神地看着眼前的那個破破爛爛的陣法。
“明日,明日就是老祖下界的日子了,掌門師兄您看。”有個長老小心翼翼地說道。
“閉嘴,難道我不知道嗎?”掌門不耐煩地打斷了那個長老的話。
“你知道個屁!看你的樣子,是準備逃了吧!”長時間的壓力,讓一顆道心變得疲憊不堪。哪能保持住平日裡面溫和的模樣?掌門這句話相當於捅了馬蜂窩,那個長老立刻就炸毛了。
於是,一場研究大會就變成了罵仗,若不是大家心裡還有一點理智,恐怕會變成一場互毆大會。
就在幾個人你罵我廢物,我罵你蠢材的時候。一陣尖銳無比的聲音傳進了大家的耳朵當中。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那交織在一起的兩種聲音,分別代表着兩個意思——天星門的護山大陣被人攻破了,還有天星門的重地藏書閣有闖入者。
兩個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難道意味着有人在打破了護山大陣的同時,幾乎沒有任何停留地轟碎了藏書閣的防禦陣法,闖入到了其中?
掌門不知道東勝神州會不會有人可以做到,反正他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就算解開了封印。讓自己短時間內修爲保持在仙人狀態也做不到。
但是不管做不做得到,總要跑過去看看。
山門那邊自有其他人處理,一干長老和掌門當然“奔”向了藏書閣。
剛剛來到藏書閣外面的廣場上,就看見一道人影在半空中劃過,幾個人聽見了一聲咣噹聲,接下來就是重物落地的巨響。
廣場上的一尊巨鼎翻到在了地上,在青石板上砸出了幾道裂痕。在巨鼎的旁邊,平日裡面不顯山水。過得像是個宅男,實際上實力在整個門派當中都可以排到前五的藏書長老跟死狗一樣趴着。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剛纔看到人影正是這個藏書長老,正確地推測是——藏書長老從藏書閣裡面飛了出來,然後撞到了大鼎之上,暈死了過去。
那麼,藏書閣當中應該有着一個或者一羣實力強大的闖入者了?
畢竟不可能有人無聊到用自己的腦袋跟一尊大鼎比堅硬程度——儘管那些修道者的腦袋說不定真的比一些大鼎要硬傷很多。
唯一的解釋,就是藏書長老是被人丟出來的。
掌門和幾個長老頓時警惕了起來。天星門,在今日遭遇了一個或者一羣可怕的大敵啊。
屋漏又遭連夜雨啊。
有人在心裡哀嘆,有人卻又慶幸,今天天星門突然遭到強敵襲擊,也就意味着大家都沒有時間去找那個什麼世界了。明天老祖下界。也有了一套完整的說辭了。
不是我們太無能,而是真的遇到了不可抗力呢。
在某些人希冀的目光當中,齊御這個不可抗力從藏書閣裡面走了出來。
“你是——”掌門率先發問,是相當老套的“你是誰”開頭。
從這一點來看,藍城宮還有裂天劍派的掌門更加合格一點,至少別人在門派重地遇到了陌生人,一個反應就是乾死對方而不是問出一些毫無意義的話。
齊御也不打算說廢話——或者說,把那些話放到後面去說,所以,在天星門掌門說出兩個字的時候,龐大無比的魔力化作了魔法之手從天而降,直接朝着那些人拍了下去。
天地被無形的巨大手掌所取代,帶着無盡的毀滅氣息這樣壓了下來。
那些心存僥倖的長老們眼中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雖然說期待來個“不可抗力”當做說辭,但是這尼瑪還是不可抗力嗎?
這可怕的氣息,簡直可以將整個天星門的整個山門直接拍成廢墟啊。
“解除封印!”
天星門的長輩大喝了一聲,解除了方便他留在下界活動的封印,修爲立刻攀升到了仙人境界,朝着頭頂上下降的手掌打出了自己最強的道術。
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抵抗着這真正的滅頂之災。
各種各樣絢爛無比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星門山門,可怕的氣息翻涌着,那些修爲低的弟子直接被混亂激盪的天地元氣震得口吐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修爲高一些的人也不好受,臉色蒼白地跪坐在地上苦苦支撐,用驚駭的目光看着頭頂。
在那裡,數道絕強的力量不斷交織着,似乎在抵擋着什麼,激盪的力量似乎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的承受極限。
周圍開始出現了一片片黑色的空間。扭曲着,就好像渡過了雷劫之後出現的飛昇通道一般。
不過那飛昇通道是金色的,帶着祥和,令人嚮往的氣息,這一片片扭曲的黑色空間則是帶着撕裂一切的危險氣息。
看着眼前的幾個人突然實力暴增,齊御伸出了右手。五指張開,往下輕輕一壓,原本看似還在僵持的魔法之手立刻落下。
一聲轟鳴之聲,整座山門震動了一下,絢爛的光芒消失,一切漸漸歸於平靜。
至少對於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天星門弟子來說是一切歸於平靜。但是對於那些長老和掌門來說,真正的可怕的事情纔剛剛開始。
藏書閣面前寬闊的廣場之上多了一個不算大卻足以將長老和掌門們都“包括”在內的手掌坑。
掌門和長老們躺在這大型的手掌淺坑當中,精心打理的髮髻完全散亂,披頭散髮。破碎的法寶散落在地上,嘴角掛着鮮血,頭上有鮮血,手腳上也有。
總之,樣子要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一個跨步,齊御直接出現在了天星門掌門的面前,低頭看了一眼。天星門掌門勉強擡頭看着齊御,沒有說話。
“認識這兩個人嗎?”齊御伸手在空中虛劃了幾下。用魔力勾勒出了那天遇到的兩個道人的形象。
看到這兩個人,趴在地上的掌門和衆長老們都微微凝滯。
“嗯。看來是認識了。”齊御蹲了下來,看着幾個人,“我是來報仇……呃,不好意思,說錯了,我是來斬草除根的。雖然聽起來很沒有道理。但是就是這麼個意思我想你們應該懂得,底下的那些弟子我不會殺,反正你們死了,這個門派也就垮了。那麼,有什麼遺言嗎?”
幾個人艱難地對視了一眼。掌門突然狂笑了起來:“你活不過明天!”
“啥?”齊御一愣,隨意明白了過來,撇了撇嘴巴說道,“對了,你們是那什麼上界的仙人傳承下來的門派,所以你們背後還有人。唉,最煩這種情況了,打了小的就一定會跳出來一個老的。”
“所以,能不能一次性乾脆一點,我給你一點時間,你把那些想要報仇的傢伙都叫過來?”齊御看着狂笑的掌門說道。
掌門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居然有恃無恐到了這個地步。
雖然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此人很強,但是天星門背後的後臺,往小一點說,是天雷星君,往大一點說,就是整個天庭!
與上界的天庭爲敵,那不是找死嗎?
“原來只是一個蠢材。”掌門在心裡暗道,同時又開始痛恨,爲什麼一個蠢材都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自己這麼聰明,這麼努力卻依然被對方一巴掌給拍翻了,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喂,你叫不叫人?”齊御無意去理會掌門內心的吶喊,直接說道。
“好,你等着。”掌門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個蠢材死在自己的自大之上吧。
身爲天星門的掌門,自然有着跟上界的天雷星君溝通的辦法,哪怕現在被打得跟死狗一樣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一下,他也依然有辦法直接聯繫到天雷星君。
在齊御有些期待的目光當中,掌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了一根爆竹一樣的東西,朝着天空中丟了過去。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掌門怒吼着,狂笑着,說出了在齊御看來十分羞恥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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