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做這些成本低廉的藥膳來出售,會不會是個不錯的法子?
一些珍貴藥材她也沒有,且價格高昂,如果用廣譜草藥做原材料,她可以自給自足,並且做的藥膳方子也不容易被人拷貝。
她只需要買一些粗麪米糧蔬菜之類就行。
這個想法一萌發,陳悠就回憶起前世吃個的那些個藥膳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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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大衆的口味,接受的價碼,她還都要一一去嘗試才行,一上來就開館子肯定行不通,而且她手頭也沒有本錢。
大魏朝的百姓藥食同源的思想還未形成,想要做藥膳賺錢恐怕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成功的,不過,她們倒是可以先弄個小攤做兩樣嘗試嘗試。
這也算是他們家的生計大事,不能一蹴而就,還得找秦長瑞與陶氏商量商量才行。
陳悠在心中謀劃了一番,又着意記下了幾個簡單但是效果不錯的藥膳方子,纔出了藥田空間。
第二日一早,她就將她的法子與陶氏坦白了。
陶氏盯着陳悠,“阿悠,這藥膳真能普及?”
陳悠信心滿滿,“娘,我這的藥膳方子都是常用中草藥做的,一碗花不了幾個錢,吃了又能防病健體,爲啥不能普及?”
陶氏覺得女兒說的有理,可是陳悠的說法大大的打破她固有的思想,以前她也同樣經常吃藥膳的,她生了秦徵後身子虧空許多,整日便用藥膳方子養着,可是那時的藥膳方子中加的都是名貴的中藥材不說,那味道也與喝湯藥沒什麼區。
“可是這味道……”陶氏擰着眉頭,假若陳悠這法子可行,卻是個不錯的賺錢法子,可不管什麼吃食。都要講究色香味俱全,憑那藥膳的一股子苦味怪味藥味誰還能下的了口?
陳悠也知道光靠嘴說定然是說服不了陶氏的,她笑了笑,“那娘。我們今日中午就吃我做的藥膳如何?”
瞧見陳悠臉上自信滿滿,陶氏也有些憧憬,“行,今兒中午阿悠便放開做吧!若是味道不好,也就當藥補得了。”
末了,陶氏還打趣了陳悠一句。
爲了說服陶氏,陳悠從上午便開始忙了起來,選草藥,浸泡,準備食材。
兩個小傢伙也跟着後頭忙的團團轉。可到了中午,陳悠將一盤盤的藥膳端上桌,兩個小傢伙才覺得她們跟在大姐身後一頓忙活是真的值得的。
陳悠做了紅棗米飯,山藥茯苓包子,芸豆卷。雙荷湯,另外給陳懷敏特意衝調了一個砂仁藕粉。
陶氏驚詫地瞧着桌上飄散着香味和清淡草藥味兒的藥膳,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不由問道:“阿悠,這真是藥膳?”怎的與她以前吃的沒有半分相同。
陳悠眯眼一笑,“娘,這些當然是藥膳。紅棗米飯是益氣養血的,山藥茯苓包子是益脾胃、澀精氣的,芸豆卷是健脾利溼的……”陳悠將桌上藥膳的作用一一娓娓道來。
陶氏眼睛越睜越大,也驚於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竟然還有這般的作用。
陳懷敏早在一遍忍不住的嚷嚷着要吃了,陳悠給幾個小的先一人盛了碗紅棗米飯,有拿了包子給他們。
“我去叫阿磊出來吃飯。”陶氏高興道。
趙燁磊在東屋早就聽到陳悠嘰裡呱啦的說着這藥膳的作用。心中只是不信,而且想着定然是什麼不堪入目的飯食。等到陶氏進來叫他出去吃飯,趙燁磊這才恭敬朝着陶氏行了一禮,出了東屋。
當他看到桌上擺放着的菜餚時,瞬間雙眼就瞪大了。他瞥了一眼陳悠,有些不信這些看起來就叫人食指大動的美味是她做出來的。
“阿磊,發什麼呆,快坐下吃飯。今日午飯都是阿悠做的,說是藥膳,都是補身的,你多吃些。”說着陶氏便給趙燁磊盛了碗湯。
陳悠闇地裡朝着趙燁磊翻了個白眼,她實在對這個傲氣的少年喜歡不起來,她一直搞不懂秦長瑞與陶氏爲什麼要冒着一家人的生命危險將他藏在家中。
若不是因爲趙燁磊在,陳悠這頓飯吃的還是很高興的。
秦長瑞今日回來的早些,夕陽西下時,就揹着個揹簍回來了。
陳悠也不刻意去打探陶氏與秦長瑞怎麼說。只帶着弟妹在西屋裡整理藥材。
陶氏幫着秦長瑞將身後的揹簍卸下,“可打聽到了?”
秦長瑞搖搖頭,“這裡離京都太遠,消息閉塞,我一點兒也沒打聽出來,不過聽人說,華州來捉人的官兵已經走了。並未在縣城中大肆搜查,也沒有趙舉人家中有的逃跑的消息傳出來。我估摸着上頭對這件事抓的並不嚴。趙燁磊這是撿回了一條命。”
“永凌,你打算收養他?”陶氏一眼就瞧出了丈夫的心思。
“文欣,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昔日對手的得力左右手,今日卻成爲咱們的人?哪日我們見到了那個老傢伙,不知道他又會是怎樣一副樣子。”
陶氏給秦長瑞端來了一杯白開水,朝着丈夫翻了個白眼,“養養養,你也不瞧瞧咱家的情況,小心養虎爲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廝以後的狠勁兒。當年,你可不被他弄慘了,現在惡趣味上來了。”
秦長瑞接過粗陶碗,將碗中溫水一口氣喝了,拳頭抵着脣角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那是爲夫當時一時失誤,文欣你的記性真好。”
果然男人不管是多大年紀,永遠都像個孩子,秦長瑞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有時候在妻子面前還是這樣的孩子氣。
“那今日可尋到什麼賺錢的門路?”
說到這個,秦長瑞卻是蔫了,方纔的自信蕩然無存,他有些歉意的朝着妻子扯了扯嘴角,搖搖頭。
“你還不如咱閨女,還虧你做了那麼多年的高位,感情只是個紙老虎!得了,阿悠今日與我說了個法子,我覺得可行,我們可以先着試試,左右成本也不高。”
秦長瑞被妻子說的哭笑不得,這做生意能和做官一樣嗎?就算家中私產也有許多莊子和店鋪,那時都是由專人打理的,他也就每月對對賬目,哪能插手到做生意上的事兒,光朝堂上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聽着妻子細細與他說的陳悠想的那些細節,秦長瑞臉上也漸漸舒展了開來。
“可成?”陶氏瞧着丈夫透亮的雙眼,就知道這事秦長瑞是同意了。
“瞧咱閨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秦長瑞樂呵呵的道,這些日子積鬱於心的事情就這麼被陳悠解開了大半,他也着實鬆了口氣。
“得了吧,閨女都比你這個爹強,我看你以後的老臉要朝哪兒放。”陶氏噎他。
秦長瑞反倒是笑的越加開心了。
“對了,這兩日趙燁磊如何?”秦長瑞收了臉上的笑容問道。
“怕是這事對他打擊也是頗大,性子總算是與咱們以前對上號了,永凌,你什麼想法,日後還要供他科舉?”陶氏反問。
“如我們這種情況,怕日後是不能直面朝堂了,但是徵兒還在建康,我們面上沒個人出頭不行,所以我才千方百計要將趙燁磊留在我們家中。日後若是他真能爲我們效勞,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陶氏早就想到丈夫收留趙燁磊的目的不一般,卻也沒他思慮的那般深,略略點頭,“永凌,那徵兒?”
一提到兒子秦徵,夫妻兩人都是滿面愁容,秦長瑞無奈搖搖頭,“林遠縣太過偏僻,別說是建康都城的事兒了,就連慶陽府的事兒都傳不到這兒來。”
陶氏失望的嘆口氣。
“你我時間還多,文欣你也莫要太急,這林遠縣總不識我們長久會待下去的地方。”
陶氏瞧着丈夫點點頭。
這邊這對宅鬥朝堂的牛掰高手的夫婦已經聊到了日後如何,就只有陳悠爲着眼前一家人的溫飽煩惱。
這夜,陳悠趁着陶氏與兩個小包子睡着,去空間中將成熟的草藥摘取了,第二日一大早去了唐仲家中。
自她拜師後,唐仲與她的關係可謂是又進了一層,師徒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陳悠自然也將她要賣藥膳的事情告知了唐仲,並且讓唐仲幫着參謀藥膳方子。
唐仲雖是對藥膳不甚精通,可畢竟是個大夫,還能給陳悠一些意見。
兩人足足說了一個時辰,陳悠給唐仲到了一碗枸杞泡的水來,唐仲正從袖口中掏出一個藍布荷包推到陳悠跟前。
“你既拜我爲師,那時我也沒給你什麼東西,現在你既然有要賣藥膳的打算,作爲你的師父,我也自是要幫襯一二的,況這也與我們這醫術有兩分關聯。這些銀錢,阿悠你先拿去做本錢。師父是個窮大夫,再多的也拿不出來了。”唐仲笑眯眯與陳悠道。
陳悠未想到唐仲會爲她做到這個地步,那時拜師,說實話,也並非多過正式,她也沒存着真的要從唐仲這裡學來多少東西的想法,只是這名頭借熟了,乾脆就將它變的正式罷了。
陳悠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不該接着,唐仲卻一把將荷包塞進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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