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雲菱尷尬的笑了笑,言語有些蒼白道:“那什麼好巧啊——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盛繁華。”
盛啓原本挺好的臉色,聽了雲菱的話就有些不對勁了。那深邃如夜鷹的眸凝着雲菱,後者恍然覺得剛纔的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而盛繁華這妖孽也不負雲菱的交代,直接是將畫舫靠近而來,也非常不要臉的上了盛啓的畫舫,再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那樣子看得雲菱直想爬窗走人,可問題是盛啓還沒有在合同書上簽字……
偏偏盛繁華還道:“咦?你們這是怎麼了?四皇叔別介意,皇侄只是菱兒請來的護衛,你們接着談。”
雲菱扶額,還談個毛啊!她一定是有病吧,可是她也不知道事情會這麼發展。她方纔光顧着談事情,忘了往湖上揮帕子給盛繁華遞信,讓他可以不用來了……
盛啓周身的氣溫一降再降,到了這會雲菱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涼意,她使勁的給盛繁華使眼色,意思讓他可以滾了。
可盛繁華怎麼會滾呢?他接到雲菱讓劉潛送來的信後,就立即安排部署,爲的就是躲開盛啓這畫舫外圍的那些影衛。他以專注之力打了盛啓一個措手不及,這纔好不容易鑽空進來了,又怎麼可能放這兩人繼續私會?
“菱兒,你眼不舒服麼?”盛繁華無視雲菱的暗號,還一臉關切的詢問道。
雲菱正要瞪眼,可轉念盛啓就在旁邊,她只能揉着眼道:“是啊是啊——”
說話間,雲菱的目光偷瞄向盛啓。只見後者果然看着她,她連忙抱歉道:“我主要是一個人怕,這路上太黑。尤其一會回去的時候,你說只能讓我一個人來,沒說我只能一個人回去……”
雲菱越解釋覺得越不對勁,乾脆橫道:“其實我就是怕你出爾反爾,那天盛繁華和他爹不也在麼,我就想找個見證。我沒別的意思,你沒生氣吧?”
可是雲菱這麼一解釋,盛啓的面色就更難看了。感情他像是個不守信用的人?她就那麼怕他?他傷過她一根頭髮麼?
“厲王爺?”雲菱乾脆的說完之後,有些小心的喊道,她就怕剛纔談好的事瞬間黃了啊!
“菱兒你也太小看四皇叔了,四皇叔怎能跟你一個小女子計較,不過你們在談什麼?”盛繁華似乎好奇的湊上來問道。
雲菱本能的護住合同書:“走開走開,這是商業機密!”
盛啓原本發冷的面色,倒是因她這作爲緩和了一些,他伸手將那合同書收入懷裡:“我再仔細看看。”
“好,你再看看,再看看——”雲菱其實想讓盛啓現在就簽字,可是這事就是她自己辦砸的,她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麼。
可接下來畫舫內就一片寂靜,盛啓是心情全無,雲菱是滿心尷尬,盛繁華是十分鬱悶方纔雲菱的作爲。
許是因爲太安靜的緣故,雲菱隱隱聽到畫舫外有彈唱聲,她“嗖”的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那窗臺循聲看去。果然看見在大約幾百米處,有一艘非常華麗的大型畫舫!
“欸——那是湖上賣藝的歌女麼?”雲菱轉身問那穩坐着的兩男人。
盛繁華率先站起身來看:“不錯,是明月樓的畫舫,聽這聲音該是明月樓的頭牌明珠在唱曲。”
“頭牌!我們也喊人家過來唱一曲?”雲菱說風就是雨道,其實她是被這尷尬的氣氛逼急了,說罷就竄身出去,一直走到船頭大喊:“明月樓的姑娘——明月——快請過來——”
那時秋風拂面,琵琶音忽高忽低,雲菱還附庸風雅的吟詩起來:“大弦嘈嘈如急雨……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這琵琶彈得不錯,你們也出來聽聽?”
此刻內里正在互拼氣場的兩男聽着不由發愣,只覺如此形容琵琶樂調簡直妙極!
那會雲菱怕明月樓畫舫的人沒聽見,還要往牀頭上站上去再喊!結果腳下一個打滑,只聽“噗通——”一聲,她就華麗麗的落水了!果然這人是不能賣弄風騷的,這麼一賣弄就出事了……
“菱兒!”原本還在內裡的兩男,剎那間就出現在了船頭,可船上哪裡還有云菱的身影?!
盛啓當下就慌了,那湖面上的波紋,還有方纔的落水聲都說明那小人兒落水了!
盛繁華見這陣仗面色也變了變,可他頭上的傷雖拆了線,傷勢卻還未大好,按着雲菱的說法——不宜劇烈運動。可他思慮間不過一瞬,就看見盛啓跳下水去了!於是他也跟着跳下水去!笑話,他可不能讓這人得了勢!
等到長風、墨夜等人聞訊趕來,三人已經落水有段時間了!
“咕嚕嚕——”那會水面上正好冒着泡,只見雲菱的腦袋鑽出來,接着是盛繁華的腦袋鑽出了水面,唯獨沒有盛啓的蹤跡!
“主子跟着你們跳下水了?!”墨夜的聲音很低沉,似乎隱忍着什麼。
雲菱喘着氣游過來,長風忙命人放下扶梯迎人,可墨夜卻追着厲問道:“主子是不是也下水了!”
黑夜裡,船燈下,墨夜的眼眸跳動着火花。雖然來報是說隱約看見三人落水,可是他不敢相信他們家王爺真的會跳下水去!天底下只有他和長風知道,他們家王爺怕水!那是年少時就落下的陰影,這麼多年唯一不能克服的弱點!
“都下水尋主子!”長風也知道問題很嚴重,他伸手拉住墨夜低聲道:“救主子要緊!”
墨夜甩開長風的手臂,厲聲斥道:“主子來湖上,你也不緊盯着!若是出什麼事,你——”這話才說一半,墨夜大約是覺得沒法說了,只掉頭跳下水去!
“怎麼回事?”雲菱被弄得一頭霧水,長風看着她迷惑的神態,破口而出道:“主子怕水,可能出事了!”
雲菱聽言還待要問,長風卻已轉身去安排搜救!她知道長風和墨夜是盛啓的貼身護衛,兩人對盛啓非常忠誠。再一想長風的話,她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當下也跟着重新跳下水去!她只是想不明白——
盛啓這個傻逼,居然不會水還跳下來想救她?她根本就沒喊救命不是麼?這說明她會游泳啊!盛啓居然是個傻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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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荒廢了一天,最近卡文卡得兇,怎麼寫都不得勁,一章節改了好幾個版本。唉~大家積極冒泡啊~冒泡的都是好孩子,喵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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