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 再進公安局



趙緣來到了李一竹的辦公室,他真的急於和這個仇人好好聊天。李一竹已經在那等着了,看到趙緣的到來趕緊起來讓座,一個死的人,生活雖然平靜,可那種感覺不是很好,沒有老朋友的感覺並不舒服。李一竹不知道該管眼前這個小子叫朋友好,還是叫仇人好,這種感覺很複雜。

“你沒有死,真好!”趙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費了很大力氣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謝謝你!”李一竹明白趙緣的意思,有時候相互熟悉的人,一個眼神都可以說明很多的問題。

“我理解你的感覺,我也體會到了,現在真好。”趙緣又說起莫名其妙的話了,可李一竹都懂。

“我們喝酒去,我很久沒有喝酒了,我們邊喝酒邊聊天。”李一竹建議着,兩個人都有這種感覺,都有這種衝動。

“哈哈,我也這麼想的。走,我知道一家學校裡好的的飯店。”趙緣從來沒有笑的這麼開懷,人生活的環境有很大的固定性,以前認識的人感覺和以後認識的就是不一樣,更何況這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認識人呢,管他什麼仇人,先喝酒再說。

……

酒的味道不是很濃,但喝酒的氣氛很濃,雙方沒有說話,先同時幹了三杯,話在酒中了。

“我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估計你怎麼也想不到的!”趙緣首先打開話匣子了。

“瞭解,要不我們的大市長也不會跑來當一個自由的學生。再說,你小子身上發生什麼古怪的事情都正常的,誰也無法預測你身上會發生什麼的。”李一竹深有所感的說,這個小子他有時感覺很瞭解,有時又很陌生,迷一樣的人物。

“我認識你們的虎道士。”趙緣說。

“不會吧,他還活着?”李一竹不相信的說,虎道士多少年沒有消息了,整個虎族都找不到他,這個小子竟然輕易的遇上了。

“他死了,他把我當作了虎族的後裔,把體內的龍珠給我就死了!”趙緣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現在想起那時侯的事情就好象做夢一樣,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和虎道士的女兒結婚,人生一切因爲虎道士再次改變了。

“什麼?你還得到了龍珠!”李一竹吃驚的大喊,幸虧他倆選擇了包間吃飯,要不,吃飯的都不夠看他倆的了。

“那有什麼奇怪的,還有比這個更離奇的呢!”趙緣不以爲然的說。

“虎道士既然還活着,即使他把龍珠給你,他也不會死的。”李一竹肯定的說。

“爲什麼?我親眼看到他已經死了,還會假嗎?”趙緣奇怪的問,他不知道爲什麼李一竹這麼肯定。

“那你知道我爲什麼還活着嗎?”李一竹問。

“不知道,光高興了,忘了問!你爲什麼沒有死?”趙緣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問,這個問題他很想知道,他是看着李一竹死的,當時這個小子確實一點生機都沒有了,他不會看錯的。

“謝謝,我把我們族這個秘密告訴你。雖然你是我的仇人,但我相信你,就好象相信我自己一樣的。”

趙緣明白李一竹謝謝的含義,他是說自己見到他的高興的樣子,都忘了疑問了。

“我當時全身的能量都耗費光了,我的生命枯竭。可我們虎族有個秘密,就是隻要我臨死時,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功力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會有假死現象。也有人說這是龜息,但我們虎族的這種方式絕對不同。我們虎族會這種功夫的人假死後,再次活過來功力會增長兩倍。也就是說,我是故意假死的,我會這種功夫沒有理由虎道士不會的。用這種方法假死,必須全身的能量已經耗費完了,破而後立,重獲新生。虎道士把龍珠從體內給你,他是故意耗費所有能量的,然後他就會成爲無敵的高手。可很奇怪啊!”李一竹說着沉思起來。

“奇怪什麼?”趙緣奇怪的問,原來虎族還有這麼多的秘密啊。

“虎道士不會這麼放心的把龍珠在你體內的,他爲什麼沒有找你?”李一竹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這個……我想問問,你們這種功夫施展後,如果讓人解剖了,還能活嗎?”趙緣想了想問。

“當然不能,這種死法最忌諱死後讓人解體了,那樣就真死了!難道你把他……”李一竹都不敢想了,這個小子連破解這種功夫的法門都知道。看來這小子對自己還真的不錯啊,這個小子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還好沒有把他的器官捐獻,否則他也真死了。想着以前,想着往事,李一竹突然想起玉兔國的場面,女王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厲害的玉兔姥姥,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功夫可以和她爭長短了嗎?

“你不會想我把解剖虎道士吧?”趙緣看着李一竹懷疑的表情問。

“難道不是嗎?那裡就你們兩個的!”李一竹反問。

“是蛇公子……”趙緣又把後來的情況說了。

“哦,蛇族是我們的聯盟,他們竟然不放過一個死人,真想不到啊!”李一竹很感慨。

“我明白了!”趙緣若有所思的說。他明白了虎道士爲什麼臨死還有笑的表情,原來他知道他不會死,他的死只是一個局,是他擺脫龍珠糾纏的佈局。虎道士本性多疑,他寧可受盡苦頭也害怕別人在他假死後把他的龍珠拿走,直到自己這個傻子來了,虎道士才把龍珠放到他的肚子裡了。這個老道臨死還在捉弄他,這個道士算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把趙緣的來頭也騙了出來,可虎道士沒有算到意外,沒有想到蛇公子的到來解剖他。如果不是蛇公子,虎道士活過來一定不會放過趙緣的,虎道士不會允許他們的滅族仇人活着的。

其實,趙緣明白了整個過程,但他沒有想對虎道士爲什麼等他來才假死的。虎道士的住處很安靜,那裡哪有人敢打擾啊。虎道士是在趙緣去後,龍珠才把他所有能量才吸收的,只有體內沒有了一點能量這種假死的功夫纔有用,否則就變成真死了。現在,趙緣對虎道士的死一點也不內疚了,他感覺他可以坦然的見李非了,也就是虎道士的女兒,氣死岳父的感覺,趙緣很難接受的。

“你又明白什麼了?”李一竹奇怪的問,他的感慨趙緣又怎麼會明白呢,李一竹都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情。

“沒什麼的!”趙緣不想解釋給李一竹聽。

“哦!”李一竹不再說話,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他真能忘掉以前嗎?忘不掉的!忘掉,就不會活過來改頭換面了。趙緣也在想他的心事,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很沉悶。

“這麼說,你比以前厲害多了?”趙緣首先打破沉悶,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也比較想知道這個虎族小子現在厲害到什麼程度了。

“是的,我比以前厲害了至少兩倍。你也不錯啊,本事比以前厲害多了,我還是看不透你有多厲害,我想我和你決鬥還沒有必勝的把握。”李一竹說,看到了趙緣他很高興,但他同時也看到了以前,看到了他身上的責任,什麼民族的仇恨,什麼殺父仇恨如電影一樣出現在面前。如果這輩子沒有看到趙緣,李一竹會當作自己真的死了,可畢竟他沒有死啊,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還會找我報仇嗎?”趙緣明顯感覺氣氛不對,他感覺到了殺氣,但很亂。

“我想會的,你不該出現的,我身上有着家庭和民族的仇恨,以前我騙自己,當自己死了,但我沒有死啊,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做法。既然你出現了,我也無法逃避,我們之間的決戰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一方真正的倒下了。”李一竹痛苦的說,他不能就這麼忘了一切,他活着就有責任的。

“我都放下了,你怎麼放不下,我不想再捲入這種生活了。”趙緣也痛苦的說,他現在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含義,明白了樹欲靜而風不止的道理。

“你說的簡單,你放下了,你有什麼仇恨,我有家庭有家族的仇恨,源泉都是你,你不過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你除了讓別人倒黴,你有什麼不幸的?事業有成,官場亨通,你還要什麼,難道想做皇帝嗎?”李一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看到趙緣就看到了一切。

“我有什麼需要放下的?我當市長是個傀儡,誰會真正讓我這個小癟三得到權勢!我無法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也無法保護喜歡我的女人,你知道有多痛苦?我給多少人磕頭就是爲了救我女朋友的命,我哪裡還有男人的自尊?我被龍珠折磨的死去活來,人不人鬼不鬼,我的親人拋棄我,當我是敵人!我被這個世界認爲公敵,我有什麼能放下的?你說啊?現在整個世界都追殺我,你只有我這麼一個仇人,我死了,你什麼都放下了,可我行嗎?我有數不清的敵人,我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活下來的樂趣!……”趙緣激動的喊着,有些歇斯底里,但也很痛快。不說出自己一切的委屈,他會被憋瘋的。

“對不起!”李一竹也清醒了些,他知道趙緣也有難處的,要不,不會跑來改名當學生的。

……

無語,兩個人喝着們酒,不再說話,他倆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太多了,說不清楚的。

“碰”門被撞開了。

“大哥,警察抓我,快救命啊!”妙花闖了進來。

“什麼警察抓你?怎麼回事?”趙緣驚訝的問,難道平靜的生活真的結束了嗎?李一竹也奇怪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這個小子還有弟弟啊,以前怎麼不知道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會被警察抓,自己不在的日子,趙緣身上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奇遇!

“大哥,我小弟打架我幫忙,沒有想到警察來干預,我就順便把警察收拾了。爲什麼大家都怕警察,警察是幹什麼的?他們都讓我跑,我就跑你這裡來了,很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外邊來了很多警察的。”妙花看似慌張,可臉上還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在乎。

“牛!你們兄弟倆都這麼厲害,警察都敢打!”李一竹樹起大拇指稱讚道,真是有什麼樣的大的,就有什麼樣的小的啊。

“他是誰?”妙花好奇的問,這是他大哥頭一次出來和人喝酒,這個人一定不簡單的。

“他是我朋友。”趙緣隨口答道。

“什麼?朋友!”李一竹喃喃而語,他感觸很多。

“先別說那麼多了,警察追過來了,我們打嗎?”妙花着急的問,雖然下山很久了,但他還是不很瞭解這個世界之間的關係。爲什麼警察就可以抓人,而別人要怕他。

“滾!別給我添亂了,看情況再說!”趙緣氣得罵妙花,平靜的日子到頭了,也許還有希望的,學生打架,一般會交給學校處理的,那樣容易解決多了。

“吳老師,你先走,看看能不能通過學校解決這件事情,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的。”趙緣對李一竹說,他現在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這個仇人的手裡了。

“好吧!我出去看看。”李一竹說着就往出走,他感覺幫助趙緣很正常,兩個人象朋友多餘仇人,關係很微妙。

門開了,但不是李一竹開的,進來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而且門外邊還有。

“好小子,果然跑到這裡了,跟我們走,敢打警察,活的不耐煩了!”領頭的警察象領導的樣子,但眼睛是青的,不用問,一定是妙花打的了。

“警察怎麼了?警察不是人啊,可以打別人就不可以打打警察嗎?有這個規定嗎?那我怎麼不知道!既然有,那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們不告訴我,就別怪我打你們。”妙花滿不在乎的說,他哪裡知道害怕的含義,他獨有的羅嗦讓趙緣和李一竹都直皺眉。

“對不起,長官,我弟弟不懂事,我替他道歉。小孩子的事情交給學校就可以了,回頭我好好教訓他。”趙緣陪着笑臉說,他頭一次這麼說話很不自然,他哪裡把警察放在眼裡啊,爲了眼前平靜的生活,他只能忍了。

“你是什麼人?用你教我怎麼做事情嗎!這個小子把我們5名同志打傷,我們怎麼會交給學校呢!都把身份證拿出來,說不定你們都是通緝的逃犯呢!”領頭警察很生氣的說,黃豆大的小眼睛瞪的溜圓。

“我們學生哪有身份證啊!”趙緣解釋道,那假的身份證不能拿出來,否則更解釋不清楚了。

“哎,你們鬧這麼大的動靜就要身份證,我們有的。”妙花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樣子,拍着那領頭警察的肩膀說。

“壞了!”趙緣暗歎,這個小子越怕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看這回如何解釋,但願警察看不出來身份證的真假。

“這位同志,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能不能明天讓學校領導帶他去把事情解決了。學校給你們賠個不是,你們在局裡也有面子的。”李一竹說話了。

“哎,還是老師會說話,但不行,我怎麼知道這個小子跑不跑啊,打警察要判幾年的。”黃豆眼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畢竟讓學生揍了很沒有面子的,他們可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警察啊。

“一羣孩子,能跑哪裡去,跑到哪裡你們也能抓回來啊。再說,跑了和尚還有廟呢,這個你們擔心什麼啊?”李一竹接着勸說。

“哦,我看看身份證真假的再說。”黃豆眼的語氣更緩和了,學校裡的案件一般能學校處理就學校處理,這是慣例。

趙緣長出了口氣,終於要過去了,他不相信這個黃豆眼用眼睛能看出真假,只要學校出面頂天花點錢就解決了。

“我們的身份證怎麼會是假的呢,花了我們好幾百才辦下來呢!”妙花很肯定的說,他根本不知道趙緣給他的辦的是假的。他以爲辦身份證就這個樣子的。

趙緣剛提起的心又沉了下去,他擔心早晚死在妙花手裡,這簡直是麻煩大王啊。

“什麼?花錢辦的?”全把身份證拿出來,黃豆眼用槍指着三個人。他手下的把三個人的身份證都搜了出來,然後用對講機覈實身份證的號碼。妙花在趙緣的示意下沒有動手,李一竹也無奈的接受檢查,爲什麼他每次見到趙緣都沒有好事情呢!以前是,現在還是。

“王隊長,他們三個的身份證都是假的!”手下人報告。

“全帶回去,這他媽什麼學校啊,招的都什麼學生,用的都什麼老師!”黃豆眼罵道,差點讓這幾個違法分子跑了。

在羣槍環顧下,趙緣等人無奈的走進了警車,開往警察局。是反抗走,還是去警察局,趙緣想不明白,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趙緣以爲自己已經把一切放下,現在發現他什麼也沒有放下,反而又拿起了一些東西。妙花一點也沒有被抓的感覺,只要趙緣在他身邊,一切問題都會有人解決的。他也想看看警察局是什麼樣的,爲什麼大家都害怕。李一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前的生活來之不易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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