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倆就策劃了這起並不怎麼太高明的綁架案。偷到一輛出租車之後,他裝成出租車司機,那女人就施展神奇功法隱匿在後排。
然後,他們就開始守株待兔。下午,方心彤果然出了方家。在她的身邊,連任何保護都沒有,就更別提保鏢了,讓那女人直呼真是天助我也!
方心彤上車不久,那女人不知施展了什麼手段就讓她陷入了昏睡之中。按照事先設定好的路線,他把車開到了郊區那處僻靜地方。女人這才現身把方心彤帶走了,臨走前把丹藥給了他。另外就是五十萬現金,其餘的五十萬早在海東物色成功一個女人之後就結清了。
拿着如此多的現金,外加一粒價值不菲的丹藥,男子心花怒放。回到海東後,他先把現金藏好,然後抓緊修行。準備突破一級之後,到了五重極致就服用那粒丹藥。一旦晉級到了第六重,更會得到家主的重用!
“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自哪裡?”夏航依然是寒冷刺骨的聲音。
“我不知道,她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曾經問過一回,她警告我說少打聽不該知道的事情,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會明白。”男子覺得渾身冰涼,如實答道。
“好了,你可以踏踏實實地休息了。”夏航的眼睛盯着對方,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男子真的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接着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與此同時,一抹黑光籠罩在男子的頭部。等黑光消失,黑針的聲音也悠悠傳來:“好了,他醒來後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他的魂力已經損失了三成。”
“行啊你倆,都不是善茬!”醫不入在一旁平靜地看着這一幕,那張嘴又閒不住了,“夏航的催眠術,其實是一門很高深的功法。只是你還處於皮毛階段,要知道這門功法在大世界也很有用。看你的造化吧,如果能找到完整的功法,將來的你能殺人於無形!”
殺人於無形!可不就是這樣,試想你的對手正在那兒蓄力呢,你一眼看過去就讓對方睡着了。這樣的對手豈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
“小黑的剝奪記憶和吞噬魂力,同樣是至高無上的絕學。只不過你僅僅對修爲不如你的武者施展,差距越大效果越好。實力越接近的,則越沒有效用。一旦遭到對方反撲,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所以呢?”黑針似乎總想着跟醫不入擡擡槓。對這位醫神大人的記名弟子,它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所以啊,要想大範圍地使用,只得加油提高實力!”醫不入瞪了黑針一眼,然後移向夏航再道,“你也一樣。因爲我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通道開啓的日子也許就在兩三個月之內。別屆時你們因爲實力不夠而無法前往大世界,那纔是一種天大的遺憾呢!”
兩三個月之內?夏航聞言微微一動。如果醫不入的感覺靠譜,那很可能正好在春節前後開啓通道。這個時間,說來就來了啊!但問題在於,黑色羅盤呢?
按照二十四字警言,自己的魂值不
夠七數,那條魂龍就不會現身。但是,如何才能提高魂值?繼續用羅盤和無鼎修煉?還是與自己的女人共修?又抑或是利用那些界藥?
一時間,夏航在那兒開始沉思起來。
“行了吧?咱們還是趕緊找這兒的家主,你的女人等着去救呢!”醫不入見他有些走神,隨即提醒道。
夏航應了一聲,幾人纔出門繼續奔着關得利的住處而去。順着氣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關家主的所在地。他沒有去睡覺,而是一個人坐在書房發呆。
給夏航的第一感覺,就是關得利一下子變老了。曾經的意氣風發不再,頭髮也幾乎花白,臉上的皺紋更是很難讓人相信他只是一個五十剛出頭的一家之主。
“關家主最近似乎過的不太如意啊!”一道聲音在書房內悠悠傳開,頓時就把關得利嚇的一陣哆嗦。但他沒有叫嚷,只是很警惕地看着四周。
視野裡出現了一個還算有點印象的年輕人,不過給人的感覺此子愈發變得高深莫測。
“是你?”關得利漸漸恢復了神色,“我過的如不如意,與你何干?”
夏航先是淡淡一笑,然後跟老熟人一般坐在了他的對面,聲音也很平淡:“關越去哪了?那個魂……就是他屋子裡的那個高手又在哪裡?”
一聽他的話,關得利的眸子使勁縮了縮。似是在做思想鬥爭,幾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後,他擡起頭一聲長嘆,十分憂傷地道:“關越死了。都說活要見人,死也見屍,可悲的是我居然連他的屍身都看不到啊!老天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然如此對我?”
說完,兩行老淚從他的眼眶滾滾而出,那場面讓人看了着實有些不忍。
“既然沒有看到屍身,你又憑什麼說他死了?”夏航卻是聽出了其中的關鍵,馬上問道。
“是那個老混蛋說的!就在上週,我嚷嚷着要去看兒子,因爲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我沒有看到關越了。可老混蛋就是不讓我進去,我就質問他爲什麼?之前不讓看,他說是修煉到了關鍵時刻。又過去了這麼久,爲何還沒結束?是閉關嗎?”
關得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這才緩緩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他先說跟閉關差不多,一會兒又說以後也別來看了。我繼續追問原因,他沉默了一陣後突然冷冷地說道,你兒子死了!陡聞此言,我當時差點沒暈了過去。我急了,說死了更要看!於是,我就強行往裡闖。哪知觸及了那裡的陣法,隨即暈倒在地。”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關越的屋內沒有任何動靜,我這才知道老混蛋離開了。可我們都沒有辦法進到裡面,後來就立了一塊牌子警示他人別亂闖。情況就是這樣,唉……”
夏航眯着眼盯着對面的關得利,腦海卻在快速思考着他這番話的真實性,以及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你質問那混蛋時,看到他本人了嗎?”過了半晌,夏航又開口問道。
“沒
有。”關得利搖了搖頭,“陣法把我阻擋在外,屋內是什麼情況根本不知道。老混蛋功法深厚,連個人影都沒露面。對了,我當時大聲呼喚着關越的名字,也沒有任何迴應。”
“那,你最後一次看到關越時,覺得他有什麼變化嗎?”夏航追問道。
“最後一次?那還是剛過完國慶小長假之後吧,我進去沒有待多久,老混蛋就催促我離開。”關得利微微皺眉,似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關越給我的感覺……怎麼說呢?實力變化不小,但人變得有些陌生。我問他過的還好嗎,他支支吾吾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知道他很懼怕那個老混蛋,所以並未多想。”
“老混蛋呢?”夏航繼續追問着。
“他在暗室里根本就沒有出來,媽的個老不死的!”關得利一提起魂帝,怒氣就暴漲。
沒有出來?夏航眉頭微微一擰,他愈發覺得這其中的疑點甚多。要想弄清的話,顯然就得儘快走一趟鬼門關!
“對了,你們關家平時跟哪些古武門派有來往?”夏航又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關得利聞言隨即一愣,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很快就回答道:“這麼多年以來,跟我們有合作的門派也算是不少了。比如有五行閣、歸元宗、地冥、天玄……對了,還有玄巫門。夏神醫,怎麼了?”
竟然有這麼多並不太陌生的門派,難怪關家後來居上,有直追海東第一世家歐家的趨勢。不過,關越之事也就讓關家大步前進的步伐停滯了。甚至,也有可能跟柳家一樣,反而要逐步走向沒落。
“只有這些?”夏航沒有回答他爲何問起這個,“前一段時間,老混蛋有沒有跟一些神秘人接觸?比如,穿黑衣的?”
“比較有實力的也就這些了。”關得利如實答道,“神秘的黑衣人?有啊,自從老混蛋來了之後一直就有,而且確實以黑衣人居多。但他們從哪兒來,我一概不知。老混蛋也從不提起此事,更是嚴禁打聽!”
夏航微微點頭。過了片刻,他的語氣一沉,道:“不管關越是死是活,反正在我看來他都是凶多吉少。相信關家主也會從此事當中吸取教訓,那些江湖強者尤其是來路不明之人,慎交!”
“是啊,這幾天等我開始反思過往時,一切都晚了!”關得利的臉色一下子再次變得痛苦起來,“兒子沒了,我們關家就是發展再旺又有何用?唉,造孽啊……”
一番懊悔和自責之後,關得利似是想起什麼一般,他盯着夏航問道:“夏神醫,我知道過去我們沒有站在一條線上。這是我們的過錯,在此我也不想請求你的原諒。我只想問一句,那老混蛋到底是什麼人?”
“哼哼,什麼人?”夏航馬上冷哼兩聲,“說多了你也不明白。我只能說,你請來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老魔頭!”
說完,夏航起身就要踏步離開。關得利也迅速站了起來,那副明顯老態的臉上卻是閃過一道希望之光:“夏神醫是要去找那個老混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