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砍完樹,挖完坑的我四肢乏力之極,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休息,同時,我也啃完了身上僅剩的兩個饅頭一根油條,欲多少補充些體力,以待天明。
“大爺的,多少天沒幹這種苦活了,一干起來真累死個人,也不知道跟嘿咻嘿咻比哪個更累些……”
抓緊休息了一會後,天色逐漸放亮,晨曦初露,我打開狙擊專制箱,安上消音器與槍托,插上彈夾,幾秒鐘就成功組裝出一把完整的狙擊步槍!
“奶奶的胸,幹了一夜的苦力活,手臂酸得我連狙擊槍都端不穩了!靠,幹完這票,我如果還有命回去,一定要大吃特吃一頓,找妹子,幹妞子!老子18了,成年了,還是處男太虧了。有召回去定要一舒小弟的豪情壯志!哈哈哈——”
架好槍托,我熟練的俯臥在地上,雙腿分開,靜靜瞄準,透過瞄準鏡觀察兩公里處駐地的情況!
駐地內,幾名身穿灰色軍裝的外國軍人來駐地院落內走動,哈欠連連,表情愜意,完全沒有察覺已經身處他人的瞄準鏡下!但,其中並沒有目標約翰!
“TM的外國軍人怎麼跑到華國江南地區來了?還架機槍,設守衛,不會是間諜吧?喲呵,還是WX新型重機槍耶,防護服,防彈頭盔,中級輕機槍,很齊全嘛,媽的,居然還有兩門輕型火箭炮,變態……我就一把菜鳥狙擊槍,也不知道能不打穿防彈頭盔?看來也只能期望約翰這孫子別帶頭盔了,否則這倒黴任務又要砸手裡了。”
眼看着對面駐地內的老外打哈欠,累虛了外加一夜沒睡的我好像被傳染了似的,也連打好幾個哈欠,居然還一不小心勾動了扳機,嚇得我瞬間出了一腦門冷汗,死的心都有……
不過,慶幸的是,槍奇蹟般的沒響……
“怎麼回事?不會在關鍵時候步槍故障了吧?”我趕緊擦了擦垂額欲滴的冷汗,上下檢查一番——“哇靠,這回真是祖宗保佑,幸好我剛忘了打開保險了,否則不死也殘廢定了!”
經此一番嚇唬,我打開保險,破天荒的學‘頭懸樑錐刺骨’之法——咬破嘴脣,以疼痛強行振作精神,並且拿出兔子一定要吃窩邊草的決心,發誓要幹掉這洋貨,以證明我與天鬥,與命鬥,與己鬥,以及千辛萬苦砍木頭的必要性!
狙擊手是個耐力活,當初我選擇幹這行不是因爲我耐力有多好,而是因爲玩這玩意窩着就行,一點不累,不需要像輕機槍似的近距離衝殺,很節省體力,團隊作戰時還能邊吃東西邊瞄準,看着隊友們氣喘吁吁的一通猛跑,太爽啦!
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約翰那龜蛋還沒動靜,一直縮在屋裡不出來,我也不敢放鬆警惕,畢竟這可是攸關我性命的最後機會,而機會又是如此的稍縱即逝!
終於,又等了半小時,約翰這龜蛋憋不住了出來上廁所!
“距離1998米,目標鎖定,風向東南,風速50米/小時,可忽略不計——”
“噗——”
我輕輕勾動扳機,嘴角不自覺的上翹,勾畫出一抹燦爛得意的笑容!
爲了防止那龜蛋穿着隱形防護衣,我瞄準的是腦袋,子彈‘嗖’的穿過他的頭顱,血濺半尺,當即斃命!一碗價值五塊錢紅糖豆腐腦誕生!我想,他應該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因爲,我想要讓全世界知道我很低調!嘿嘿……
……
“耶穌啊,如來啊,保佑這幫孫子千萬別TM的追出來啊——”
目送約翰倒下,興奮之餘,我即刻一個翻身隱蔽到木牆後,此刻,我無暇拆裝狙擊步槍,抱起所有東西就跑,按照原先設計好的路線一步不敢停的向5公里以外的安全區域狂奔而去。那裡有山地樹林,是狙擊手的天堂!
駐地內,巡邏警戒的兵士見上尉被殺,大驚失色,其中一人在驚恐同時即刻按下警報,頓時,遇襲警報響徹周圍,屋內剛行換班的兵士急忙武裝而出,迅速分散進入各個車內準備追擊,其中一人,快步衝至機槍前,一拉保險,定點掃射,各盡職能!
不出所料,當我撒開步子沒跑三秒,重機槍的聲音就響了,隨後,暴雨般的子彈帶着熱浪襲來,伴隨着爆裂聲‘砰砰砰……’的轟在嚴陣以待的木牆上。
聽着腦後彈雨撞砸樹幹的聲音,我得意的臉上不禁樂開了花:咯咯……死老外,見識到小爺的冰雪聰明瞭吧?你TM有重機槍,你爺爺我有腦袋瓜!哼,你們以爲小爺昨晚費了這麼大勁砍樹挖坑是吃飽了撐着啊?這招就叫以拼命保小命,老子就不信你們的破機槍能三兩下就轟碎這麼粗的樹幹!
可是……有些事就是怕什麼來什麼,也不知是我豎的木牆太顯眼,還是對方的定位系統太靈敏。
我以25米/秒的速度才奮力跑出去一公里遠,後面駐地的騰空偵察車以及各類追擊工具全體啓動,徑直朝我逃跑的方向而來。他們大約一個連的兵力,若是全撲上來,我真是10條命都不夠死的。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低估了對方駐地內的新型重機槍,經幾番轟炸後,五六十公分粗的樹幹居然生生被打爛了,真是有夠嚇人的破壞力。
隨即,越過樹牆的子彈在我腦後‘砰砰’炸開,我下意識的回頭匆匆掃過,只見身後剛剛所經之處的草地,被炸得坑坑窪窪,令人不寒而慄。
“媽呀,咋辦咋辦……誰來救救我呀……”驚慌失措的狂奔着,我有些被嚇傻了,雙腿不知是昨晚太累而無力,還是當下被生生嚇軟的,居然不由自主的一個踉蹌摔趴在地,腦袋‘轟’的砸地,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刻,我若死,我的人生總結起來就八個字兒——生的荒唐,死的窩囊。
這時,兩發子彈險險的擦着我的頭皮,悄然從我頭頂兩側飛過,你大爺的,真真好險呀,若不是我剛纔無意摔倒,這會雙腿就廢定了!看來,這一摔值了!
不容多想,我順勢在地上疾速打滾,幾經險情後終於將身子隱蔽至一處樹後。子彈‘砰砰’的砸襲在樹幹表面,逐漸的,樹幹開始被打爛打穿,而趁此空當,我哆嗦着一翻身,一架槍,冒着被機槍打碎腦袋的危險,鼓足勇氣勾動扳機。隨即縮回腦袋。
頓時,重機槍聲停了。天啊,我這射程僅2.5公里的菜鳥狙擊槍,居然準確命中了3公里外的機槍手。面對這一驚人現象,我自己也頗感驚訝,除了運氣好外,不得不說,我的命確實比天要硬!
然,與此同時,後方追趕的騰空偵察車趁着我隱蔽反擊的空當逐漸朝我逼近,緊跟其後的還有幾輛陸地吉普車,人數相加大約有二十人。
這一刻,我真想衝身後喊一嗓子:哥們兒,麻煩你們別追了,再追就擋我手機信號了。
玩笑歸玩笑,我不敢怠慢,丟掉身上多餘的負重物品,即刻起身跑,想趁着還有些距離以速度與靈活性甩掉他們。
可是,當我起步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決定有多愚蠢,一,對方的人數是我20倍,火力強弱就更別提了;二,對方車上裝有熱成像感應器,而我又沒穿防熱成像服,靈活的跑到哪都會被發現。
三,我跑的再快也才25米/秒的速度,再加上我早已精疲力竭,此刻能跑出20米/秒的速度就已很了不得了,哪能與騰空偵察車相比。
無奈,我這幾步路跑下來,像裝了跟蹤器似的子彈,不斷從天而降,接連砸向我屁股後頭,嚇得我快精神崩潰了。我心想,這麼跑下來,定是死無全屍,還不如再捨命拼一拼,就算死也要拉幾個疊被的。
“TM的,死就死吧,老子跟你們拼了!”我壯膽式的暴喝一聲!
隨即,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個急剎,穩住腳步,餘光一掃,順勢在旁找了棵大樹作爲掩體,繞着對方的子彈而去,隱蔽到位後即刻舉槍對準半空中的騰空偵察車連連射擊,希望能破壞其關鍵零件,導致它不得不半道墜落。這樣,興許我還能撿回條小命。
“噗噗噗——”
隨着敵我雙方連貫無序的槍聲,我絕望的大罵道:“日啊——,停下來,快停下來……你爺爺的再不停下來,老子就快變篩子了……”
終於,在罵完句話後,奇蹟居然還真不信邪的誕生了!我也不知自己哪顆幸運子彈竟然命中了騰空偵查車的關鍵部位,只見車子的飛行速度突然銳減,隨即地盤開始冒煙,‘咕咕咕’的從10米左右的半空中墜下……
“該死!怎麼可能……”距離地面十多米的騰空偵查車上,一老外難以置信的罵道。
“鮑勃,這車不是防彈防爆的嗎!?怎麼會這樣!?”另一老外厲聲質問,車內成員見車在冒煙墜落,紛紛亂成了一片。
“該死!誰知道呢!大家快跳車吧——”鮑勃手忙腳亂的指揮道,並第一個從車內躍下。緊接着,所有士兵鼠竄般躍下。
……
車內的這七八名士兵頭戴頭盔,身穿防護衣,就連我這手上這把菜鳥狙擊槍都打不進去,10米的高度跳下自然也死不了人,大多隻是腿部手部骨折而已,不過,再想追擊我是不可能了。
鬆了一口氣後,我並沒急於逃命,而是將槍口對準了後方車速比較慢的幾輛陸地戰備吉普車。
每輛車內三四人,分別都有至少一挺輕機槍作爲火力壓制,他們見前方同伴的騰空偵查車墜毀,不約連連扣壓扳機,漆黑的槍口吞吐着金色的火舌,暴雨般連綿的子彈,席捲着金屬的颶風,朝我‘突突’而來……
吉普策還在不斷逼近。樹幹經不住幾番輪轟,即將斷裂,眼見如此,我無暇瞄準,藉着地面一米來高的灌木雜草爲遮掩,疾行匍匐轉移至周邊另一處大樹隱蔽。其間,無數子彈從我腦後掠過,若不是我爬得過快,身子壓的夠低,早死好幾來回了。
到地後,我即刻進行火力反擊,這種普通的吉普車,相比可騰空的偵查車可就容易對付多了,打輪胎,打油箱都可基本瓦解威脅。在考慮到油箱可能被加固了防狙擊外殼,我果斷的選擇了射擊輪胎。
“噗噗噗——”對於狙擊手而言,越近的目標越容易打中,而我雖爲飯桶,可唯獨對這狙擊技能充滿信心。再怎麼說,我這兩年也只學成了這一項技能,術業有專攻嘛。面對千米內的大個輪胎,我都無需怎麼瞄準,幾乎擡槍就有。
三輛吉普車打滑側移,駕駛座上的司機立即殺停,差點沒翻車。
“咯咯……讓你們瞎追老子,這下你們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我暗暗竊笑。然而,我剛想笑出聲,車內的這些人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們不知道我的厲害!
怎麼個情況呢?
只見,三輛吉普車剛殺停,四個車門即刻打開,十來個身穿防護服,或手端輕機槍,或火箭筒,或步槍的士兵徑直朝我這方向追殺而來。
“媽呀……”我心頓時涼了老半截。考慮到他們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槍法也不咋滴,機槍本身也不太穩定,我當即選擇一個字——撤!
不過,撤之前我朝他們連發完彈夾內的所有子彈,藉此壓制他們的追擊速度,令其不敢肆意壓上。
隨後,我一邊藉着粗壯的樹幹與1米高灌木叢作爲視覺與障礙性掩體,匍匐撤離,一邊換上彈夾,以備不時之需。而周圍的這些參天大樹幾乎輪流成了我的避難所,遭受子彈乃至火箭彈的轟炸。
匍匐避難中,我不曾一次的心想,自己要是能有顆閃光彈、煙霧彈或者燃燒彈該有多好,也就省得東躲西藏,擔驚受怕。可惜,此刻的我除了這把破狙擊步槍外,窮得啥也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着我的一路邊打邊撤,我生命中的那道曙光緩緩出現,彷彿正不停的昭示我說:“來吧,小兔子,還差一點你就能脫險了。”
那麼,這道曙光是何物呢?沒錯!山林!狙擊手的天堂!進可攻退可藏的風水寶地!
我是一名職業的狙擊手僱傭兵,雖心慈手軟導致戰績不佳,可若佔據有利地勢面對十個半路出家的外國兵,不說必勝,窩着藏着,保命足以。
然,可能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點,就在我即將要踏入山林之際,身後的火力突然成倍猛烈,機槍不停連射,火箭筒玩命轟,步槍瞄着我後腦勺齊幹……
“轟——”一枚火箭彈恰巧在我側後方五六米出落地,直接將我震飛出去好幾米,頓時,我身後煙塵漫天,我眼前金星漫天,而枝繁葉茂的山林就在前方10米處,“媽的……不會這麼倒黴吧,老子都快跑到家門口了,你一炮把我轟倒……呸,什麼世道!?你爺爺的,老子就是爬也要爬進去。不然可真就生的荒唐,死的窩囊了!”
我顫抖着吐了口血,匍匐着緩緩向前爬去,而腦後的槍炮聲卻突然在此時停歇。可能是他們以爲炸死我了就撤了吧,也可能是其它什麼原因。我有些懵,沒有多想或回頭,同時也無力多想或回頭,只管一個勁的朝前爬……
10米!若擱在平時,一秒即到,然此刻我卻意識迷離,步履維艱。
終於,在意志的支撐下,我拖着自己重傷不堪的破敗軀體,幾經停歇,勉勉強強爬進枝繁葉茂的林子,隨後,我猛一抽吸,驟噴一口血後,眼前一黑,霍然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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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當我醒來,惺忪睜眼,已是夕陽垂暮的午後。
“咦……我沒死?怎麼會!?”我‘掙扎’着起身,愕然發現自己後背的炸傷竟神奇般的不藥而癒,一摸臉上,血跡消失,貌似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再拍胸口,不悶不疼,完好無恙……
“誰……到底是誰救了我?這種偏遠郊區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距離市區至少有100多公里,若不是任務座標標明,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路過這種犄角旮旯之地。那麼,誰會這般湊巧,又這般好心的救助我這麼個陌生人呢?真是怪了!?”
唏噓好奇的同時,我的目光突然被驚刺了一下,遠處,十幾具屍體歪七扭八的羅列着,我認的,這些人就是剛剛對我緊追不放的外國兵士……而羅列屍體的那個位置差不多也就他們對猛烈開火炸傷我之處。難道……我從一開始就被人救了?或者說……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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