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風席捲着處於蕭條死寂中的大地,如我所料,交接的車隊在天矇矇亮時由遠至近風風撲撲駛來。
車隊規模很龐大,大卡車5輛,戰備車3輛,載滿未知貴重物品的貨車4輛,前前後後12輛,依次排開足有四十多米長。
“就你們幾人來交接任務!?”負責上段路程護送車隊的一位中年天雷東北區初級僱傭兵驚奇的過來交接。他絡腮鬍子,滿臉又紅又黃,黃沙攪拌着血跡,眼神滄桑而老練,表情雖有些驚訝,但卻十分平靜,一瞧就是久經沙場,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主。
“對,我們一組7人!”在前輩面前,我微微低頭,顯得相當謙卑。
“你是組長?”他縮了縮眼珠,凝視我,隨即看到了我的初級袖標。他竟如此年輕就已經……
“恩!幾天新上任的!”看他的疲態以及防護服的破損程度,一路定然沒少遭遇攻擊。
“果然英雄出少年,看來組織很認可你的能力。”他讚歎一聲,隨即將視線轉向初明的天空。
“前輩過獎!”我面帶謙虛,總感覺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如此幼稚,“前輩,能否告訴我,這一路都發生了什麼?也好有助我……”
護送任務,問詢之前的情況是對下段路程所遇危機的一種預測與防備。比如,僱傭劫殺,兇獸侵襲,還是暗殺設伏……
“年輕人,我知道你有能力,但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你們人少太少,而這次的任務與你之前做過的那些與兇獸作戰完全不同……”他淒涼的望向天空,長吁短嘆,侃侃道來。我從他哀傷的眼神可以隱約感覺出來,這一路上,與他一行的同伴應該死了不少人。
“您的意思是說,會有其他僱傭兵要來劫殺?”我心中已然感到不妙。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僱傭兵的截殺手段多不勝數,他們可不會像兇獸那樣倚仗着皮糙肉厚,數量衆多而沒腦子的胡亂衝過來。
“沒錯!”他咬咬牙說,“一路上,我們一行40人,遭遇埋伏不下10次,死傷早已過半,算上我,此刻僅存活10人,而且還多數負傷……年輕人,你一定要小心,敵方中有人極擅設置餌雷,防不勝防,一路上炸燬我們好幾輛車,另外,他們還有好多名狙擊手,殺了我們不少人!”
設餌雷?狙擊手?配合的還真夠可以的!居然將40的組合隊伍殺剩了10人,看來不可小視。
“前輩,謝謝您!”待他說完,我禮貌的表示感謝。然後用通訊器與他作了任務交接,再目送他和他的同伴開車離去。
不過……他卻在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笑笑對我說:“年輕人,我不叫前輩,我叫錢後,我們有緣再見吧!”
回味着這抹笑容,我趣趣的心想:他這是在跟我講冷笑話嗎?還是,他一直形象的把自己表演成了冷笑話?好冷的大叔。。。。令人費解。。。。
……
交接完後,我並沒急着命令出發,而與組員們分批檢查車隊的安全隱患,以及防禦強度。
仔細檢查完畢後,我發現,這些車輛的車身全都採用防彈材料建造,甚至連中高級的狙擊步槍都無法穿透,也就是說,除非敵方也有高射程高尖端的武器,否則無法直接靠子彈遠距離攻擊。
那麼一來,前輩之前提到的敵方擅設誘雷就可以很好解釋啦,既然無法遠距離射殺,靠近了又怕被狙殺,那麼就只能靠餌雷來攻擊,迫使車隊停下,迫使僱傭兵下車。
想到這點,我腦中突然想起了‘辣白菜’這小子,佈雷玩炸彈,他最擅長。既然他能佈雷,也應該能分辨敵方的雷。
經過一番詳細思考,我制定了一系列作戰計劃——
“小白菜,這一路的雷區看你的嘍,爆了一個,小心我爆你菊花。”我基情四射的威脅他,招來羣衆的飛眼。不過,其中最特別是荷葉,她兩眼茫然的看着我……貌似沒太理解!
“嘔——”‘辣白菜’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菊花,同時衝我作了一個嘔吐的表情,隨即信誓旦旦的保證:“放心好了!那幫玩意敢在老子面前玩餌雷,瞎了他們的狗眼。”
“那好,貓貓,你用機槍支援打探白菜觀察到的可疑目標,爲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通知了僱主,讓車隊騰出一輛空的戰備車作爲前方誘餌行駛,我們這輛車車身高,緊跟其後,白菜在車內或車頂觀察,注意安全。其他的5輛卡車4輛貨車依次跟在後面行駛,尾部再是兩輛戰備車負責保護和警戒……”
“兔子,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呀?”‘辣白菜’爲了把他安排在第二輛車的事質問我,還瞪我。然而,他其實心裡清楚我這是爲他安全着想,所以質問的語氣相當薄弱,彷彿犯錯的小孩。
“老大發言,一邊涼快去,你要想找死,等第一輛炸了再說。”我瞪回白菜,接着說,“另外,這輛車內還需要配備一個狙擊手負責觀察,誰願意去?”
“我我我……”荷葉連連舉手。
“你也是狙擊手呀?”我看了眼荷葉,又看了眼粉條,原本考慮要想將他倆湊在一起的,日久生情嘛!不過,可不是日久後生情哦~
“嗯嗯……”荷葉連連點頭。
“前面危險,我看要不你還是待在車尾跟粉條在一起吧?”我剛說完,粉條就已經向我投來感激的眼神,貌似在說,好兄弟,夠義氣,記你一輩子……
怎奈,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我就要去危險的地方!”荷葉很堅持。粉條很鬱悶。我也很無語。
哎,看來粉條會挺傷心呀……堅強呀兄弟,泡妞也要有訣竅,今後有空我一定教你!
見荷葉很堅持,我考慮再三:“好吧,粉條也去那輛車,協助觀察。另外,大夥通訊器都要24小時開着,五分鐘一通報。”
最後,人員基本安排妥善後,我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小鬍子荷南:“至於荷南,跟我負責後方警戒好了,“‘大灰狼’他沒有防護服,我已經讓他去負責僱主陳百得的安全啦。好了,各做各的,準備出發!”
僱主陳百得所乘坐的戰備車精雕細琢,堅固程度大大強於其他車輛,一般手雷都不一定炸得進去,是所有車隊中最安全的位置,無需作特別保護。而我安排‘大火狼’去保護他,其實是不想讓那禽獸受之前的不良情緒困擾,不聽指揮瞎行動,避免白白送命。
哥幾個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用餘光看了我一眼,也就心照不宣了。
可是,讓我感到痛苦的是,接下來我居然要跟啞巴了一整天的荷南待在一輛車上。
天啊,誰能告訴我,這該有多悶……
讓我想想哦,這就好比把一個正常人跟一個神經病關在一塊,只有兩種可能,一,兩個都成了神經病,二,正常人瘋了,神經病卻正常了……
你瞧,我是選擇瘋呢?還是選擇神經呢?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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