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鋒山的戈隆被清除以後,黑龍成爲了這裡唯一的統治者。
很快,那些還盤踞在刀鋒山密林中的鴉人勢力被清掃一空,黑龍軍團佔據了他們的鴉巢,因爲鴉人喜歡在石刺不密集的地方築巢,這些地方也就更適合飛行生物居住。
薩貝里安佔領了格魯爾的巢穴,門口曾經遍佈血槌食人魔的城塞現在已經被黑色龍人佔領,因爲當時血槌氏族的相當一部分食人魔都被卡塞恩和黑龍屠戮。
如今,無數弱小的食人魔氏族都變成了黑龍的奴隸,只有那些最強大的食人魔氏族可以成爲黑龍的守衛和部下,替他們看守珍貴的寶藏和龍蛋。
卡塞恩和吉安娜前往格魯爾之巢的路上,所有在天上盤旋和巡邏的黑龍都降落下來到卡塞恩旁邊並向他低頭致意,這讓吉安娜不禁越來越看好這次訪問,看來塞拉摩的黑龍問題終於能得到解決了。
“黑龍和食人魔爲什麼對你這麼尊敬?”吉安娜好奇地問:“我本來以爲你跟死亡之翼的兒子是朋友,但現在看來,你對這裡的黑龍的意義遠大於朋友的關係。”
卡塞恩解釋道:“我很懷疑薩貝里安是不是把我當成朋友,但我確實幫助了這裡的黑龍很多,從燃燒軍團一直到戈隆的威脅,都是伊利達雷幫助他們解決的。”
“我基本可以說如果沒有我的話,這裡的黑龍很可能瀕臨滅絕了。”
吉安娜望着面前慢慢顯現的巨大山洞,說:“我在學校裡學到根據上古時期卡多雷的記載,黑龍在墮落前是十分感性的生物,就算是死亡之翼也曾經對他的朋友,也就是瑪裡苟斯大人推心置腹。”
“這裡的黑龍遠離上古之神的腐蝕,在數十年裡有所恢復,他們不可能像艾澤拉斯那些野蠻的黑龍一樣只知道破壞和殺戮。”
“我很懷疑。”卡塞恩無奈地笑了笑,說:“別忘了就算是墮落前,黑龍也是狡詐的生物。”
“那你就太讓我失望了,卡塞恩。”
附近的食人魔哨塔上傳來熟悉的聲音,卡塞恩循着聲音看去,一個穿着暗紅色法袍的黑皮膚男子正坐在塔頂的欄杆上看着下面的隊伍。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覺得我只是在利用你?”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們黑龍實在是劣跡斑斑……”卡塞恩露出微笑,說:“好久不見了,薩貝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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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久了。”
薩貝里安跳下哨塔,一陣暗影黑霧包裹住他的周身,當他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大法師和伊利達雷主人的面前。
黑龍親王吸收了納魯的暗影碎片後,變得比以前更爲強大,在他的黑色長髮上纏繞着紫色的霧氣,法杖上的黑色魔法球也釋放着似乎快要抑制不住的能量,作爲死亡之翼的兒子,他和他的哥哥和姐姐一向比其他龍族更擅長怎麼吸取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但更讓卡塞恩驚奇地是,他在與吉安娜談話時竟然沒有發現這位黑龍親王就坐在不遠處的方向,雖然在黑龍向他喊話之後他立刻覺察到了這一股非凡的氣息,但之前其沉默時卡塞恩竟然將其忽略了。
黑龍確實是狡詐之徒,尤其是對於薩貝里安這個位階的存在更是如此,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曾經化身成名爲卡特里娜·普瑞斯托的女貴族掌控暴風城的政治,驅使暴風要塞內的貴族相互攻訐,策劃無數破壞聯盟團結的陰謀。而在這個過程中,數位暴風城的王室法師,包括達拉然和肯瑞託的使者們都未能察覺。
“這位就是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薩貝里安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姐姐的死大概有你一份功勞。”
吉安娜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是道歉還是解釋,便只能說:“我很遺憾,但那是瓦里安國王不得不做出的決定。”
“沒有關係,女士。”薩貝里安說:“我知道如果父王死了,他們會先把我殺死以免我威脅他們黑龍軍團統治者的地位,奧妮克希亞和奈法利安是雙胞胎,而我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野種。”
卡塞恩說:“這位普羅德摩爾女士不遠萬里來到這裡是想要請求你的幫助的,正巧也與你的姐姐所留下的爛攤子有關係。”
“黑龍的威脅在塞拉摩並沒有結束,而現在我和聯盟的聯軍需要共同對抗恩佐斯和他的眷族在海底的勢力,他們不能在黑龍扔在後方騷擾的時候面臨海中冒出來的威脅。”
“我記得……”薩貝里安眯着眼看向卡塞恩,說:“我記得你說過瑪裡苟斯不讓我回到艾澤拉斯,以免我重新受到恩佐斯的控制。”
卡塞恩點點頭,說:“瑪裡苟斯確實跟我這麼說過,但我記得上次我們一同前往薩格拉斯之墓,你也沒有受到什麼低語的影響。也就是說如果你只是短時間出現在艾澤拉斯,應該不會立刻就喪失理智吧,古神的影響也是潛移默化的,你是龍族,不可能像凡人那麼脆弱。”
“這話聽起來很讓人舒服。”薩貝里安笑了笑,看了一眼吉安娜,然後又突然收起笑容道:“沒那麼簡單,上次是運氣好罷了。”
“你不想去?”
“不。”
“爲什麼?”
黑龍親王攤開手無奈地說:“我不會爲了對付自己的同胞冒被恩佐斯奴役的風險,卡塞恩,上次是你讓我去,這位普羅德摩爾女士……恕我無禮,雖然您美貌異常且氣質非凡,但份量還是少了那麼一點。如果我和我的部下們前往塵泥沼澤,也就是我老姐的那個老巢裡去,很可能會遭上古之神的低語而變成你們的敵人,如果那位瓦里安國王的手又癢了,那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說吧。”卡塞恩看向吉安娜道:“把那裡有什麼告訴他。”
吉安娜清了清嗓子道:“那裡有您姐姐的數百枚黑龍蛋,薩貝里安親王。”
“咳……”剛想說話的薩貝里安像是嗆了一下似的,他神色帶點慌張地看向吉安娜,問:“幾百枚?她跟誰生的?我不知道她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不清楚……”吉安娜沒想到薩貝里安會問出這個問題來,包括塞拉摩的黑龍獵人在內,誰都不知道奧妮克希亞的丈夫是何方神聖。
“不過,那些龍蛋很可能被黑龍的主母希奈絲特拉注意到了,我收到了她出現在卡利姆多的情報。”
“這個老巫婆。”薩貝里安罵了一句說:“帶我去塵泥沼澤,普羅德摩爾,除了我誰也別想動那些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