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代表什麼,
季成陽智商並不低,卻也因爲她突如其來的主動,有一瞬的愣住,心底有種百感交集不可言說的滋味,很美妙,也很……久違。
他似笑非笑,順着她的話,低聲追問,“爲什麼要住酒店,”
他微揚眉,眼神深了些,頗有些性感。
眼看着紀憶目光飄蕩着,飄去了別的地方,聲音卻還在頑強地回答他:“去過週末唄。”尾音有些虛,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猜中了自己的想法。
季成陽本來想都逗逗她,可又怕小姑娘真被逗得太害羞,就改變主意了。
他手撐着牀,很痛快地決定轉換戰場:“我們去住最好的。”
“啊?不用……一般的就是可以。”
季成陽笑而不語。
於是兩個適齡男女青年在這個深夜的十點鐘,叫了出租車真的就離家而去,季成陽中途打了個電話,定了酒店,將電話斷線後,發現紀憶特別不自在地後知後覺地,一雙眼睛緊緊瞅着車窗外,似乎終於發現自己真的太過主動了……
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入住。
房門打開,門卡剛剛插|進去,紀憶就已經開始心跳加速。
跟着他的腳步走進臨江的房間,落地窗外就是星星點點的城市夜景,居高臨下,聽不見窗外的嘈雜,只有安靜的景色,並不喧囂。
“我先去洗澡……還是你先去……”紀憶輕聲,糾結着這麼問出來。
忽然覺得這種對話特別不對味。
她靜住,懺悔了會兒。
季成陽也覺得今晚的她特別逗,清了清喉嚨,反問:“一起?”
“啊?”她驚訝擡頭,看到季成陽的眼底分明的笑,更窘迫了,轉身拿出自己的乾淨衣服就鑽進了浴室,模模糊糊的扔出一句話,“你不要進來啊……”
他聽着水聲,在沙發上坐下來,寬大柔軟的沙發讓他整個人都無限放鬆下來。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水的聲音在告訴他,他心愛的小姑娘站在淋浴花灑下,在慢慢地任由水流過她美好的身體,這麼容易羞澀的一個小姑娘,對着自己,完全沒有任何保留地在愛着……他的手臂搭在沙發副手上,拇指指腹輕輕摸索着幾個手指,他甚至能回憶起,當年那晚,兩人第一次時她的面部神情和皮膚的觸感。
紀憶將短髮胡亂吹得半乾,穿着浴袍走出來。
她覺得走出浴室的一瞬,整個人腳步都是虛的,因爲她真的穿得特別少,而他就坐在沙發上遠遠地看着她,走過去。
在她靠近的時候,他聞到她身上特地添加的柔軟的花香味。
“是沐浴乳?還是洗澡後抹的乳液?”他低聲詢問,莫名爲之情動。
被她的情緒所感染,手心漸漸有些發燙,去扶住她的腰。
“乳液。”紀憶從他碰到自己,就開始意識渙散,眼神軟軟地看着別處,不敢直視他。
他下意識想要抱住她,紀憶卻忽然向後躲了一步:“我不能坐你腿上,”她說完,馬上就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坐腿上……也可以的……”
完了,這輩子最大膽的話全都在今晚說完了……
季成陽一言不發,將她整個人都平放在沙發上。
心臟在胸口裡劇烈地跳動着,他甚至有一瞬的感激,自己的心臟仍是健康,可以爲這這種愛情和*交織的時刻而跳動。
他將她浴袍的帶子解開來,撥開來,發現她什麼都沒有穿,忽然而至的視覺刺激,讓他閉上眼睛,慢慢將額頭放在她的胸口上。
她曾經怎麼都不肯讓他看,可是現在卻這麼主動。
紀憶。
我的紀憶。
皮膚的柔軟,身體的溫度,還有因爲他的觸碰而忍不住緊繃起來的腰和手臂。這一切都太熟悉,雖然只有過一次,可他曾在心中回憶過無數次。
紀憶頭昏昏呼呼的,從最初的羞澀掙扎,到後來,因爲他始終沒有動的不解茫然,動了動手臂,抱住他的肩膀。她想問是不是他忽然感到身體不舒服了,就看到他擡起頭,生平第一次看到季成陽的眼睛裡有細微的,幾乎不可見得紅。
“慢慢來,”他低聲說,嗓子有淡淡的沙啞,“我怕你疼。”
自從初夜之後,多年未有情|事的身體和少女沒什麼兩樣。
“嗯。”
記憶裡的那晚,兩次都很疼,讓她有種下意識的忐忑和不安。
季成陽在剋制自己身體裡想要立刻再次擁有她的*,失而復得,讓他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唯恐她受一點點傷害。他親吻她的嘴脣,頸部,鎖骨,鼻端都是她身上的乳液香味,直到用鼻尖,輕輕在她胸前已經因爲親吻和撫摸而堅|挺的粉紅處摩擦。
紀憶終於忍不住,扭了□體。
腿微微動着,無意識地將她全部的身體都從浴袍裡掙脫出來。
性和愛在很多人眼裡都能被區分開來。
但是此時此刻的季成陽,卻很清楚,性|愛如果兼備的,會是比毒品還要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因爲愛着紀憶,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對他有着無比誘人的吸引力,他心甘情願壓制自己最後的*,去撫摸她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讓她能緩解緊張。
她曾經在一夜之間從女孩變爲女人,是因爲他。
是因爲愛他。
季成陽將她的柔弱的腰握在手裡,用脣齒去親近她下意識想要隱藏在雙腿間的地方。柔軟的,溼潤的,熱烈的,情|欲的,她在一瞬間身子猛地一顫,想要掙扎,被他牢牢地按住身體……她不敢睜開眼睛,劇烈呼吸着,不敢相信季成陽在做什麼。
整個房間的燈,明晃晃的,富麗堂皇的吊燈讓光線也變得耀眼。
這樣的接觸,這樣的位置,也讓他難以自拔。
他不得不在她終於細微地發出聲音的時候,擡起頭,去解自己的腰帶,他將自己的長褲解開來,想讓自己慢一點再慢一點去進入她,卻還是在接觸到的一瞬,就已經深入。
“西西……”他手肘撐在她臉側,去看她蹙起的眉心,聲音不穩地問她,“疼嗎?”
“有一點兒……”她的聲音微呼其微,“你再動兩下試試……可能就不疼了……”
上次……好像就是這樣,她這麼想,就這麼說了。
可說完了,就覺得自己好像又說了特別色|情的話,隔着他的襯衫,摟住他的腰,再不肯多說半個字。進入的瞬間,比第一次沒有強多少,仍舊有着撕裂的疼和艱澀的感覺,可她覺得特別幸福,就像是……心底一直缺少的那塊隱秘的部分被重新填滿了。
他將額頭壓在她臉側的沙發上,真的就照着她說的,稍許進出了兩次。
“還疼嗎?”他的呼吸很重,撲在她耳邊。
紀憶覺得自己像被煮熟了,張不開口,難以思考,只是一個勁地難爲情。只能繼續抱着他的腰,臉緊緊埋在他半敞開的襯衫上,被他追問了兩句,還是覺得自己說不出那些話,索性就去摸索他的臉,輕輕用嘴脣吻住他的。
然後,慢慢地自己將自己的腰動了動,無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動得很淺,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影響力有多大。
季成陽幾乎是一瞬間就反過來,深深吻住她的脣舌,將她整晚根本就不自知的誘惑,都盡數地返還給她。他是用了全力,就這麼一點點地逼出她輕微的呻|吟聲,那些他不曾聽到過的,動人的,羞澀的,單純的,讓人忘記所有苦難和煩惱的聲音。
她的動情,仍舊如此羞澀。
他的沉浸,卻和年輕時的他不再相同。
他不再完全因爲被情|欲蠱惑,而徹底將自己沉浸在她溫暖而熱情的身體裡,他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聽她的聲音,他要她感覺到的都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他想給她最好的。
他愛她,超乎尋常的愛着,在霎那之間就如此迷失在這裡,在這個時間,這個空間。
這樣的夜晚,他曾奢望過多少次,只有她,他的她。
他的紀憶。
西西。
季成陽最後忽然停住,將身體慢慢抽離。
紀憶微睜開眼,迷茫地看着他。
“你還小,不用這麼着急做媽媽,”他輕聲,用縱情之後沙啞的性感的聲音,壓在她耳邊說,“我去洗澡。”
他說完,草草繫上自己長褲腰間唯一的鈕釦,下了沙發,光着腳進了浴室。
紀憶被他最後的說的心神迷亂,躺在沙發上,迷糊地,腦袋空空地看了會兒浴室沒有關閉的玻璃門,感覺到自己身體下的浴袍已經因爲兩人的汗水而變得有些潮溼,腦子裡忽然就開始重放剛纔從開始到最後的一幕幕,忽然就不好意思地坐起來,也跑下沙發。
光着腳,悄悄走到浴室門口,伸手將乾淨的那個浴袍拿下來,穿上。
胸口和身體上都有他留下的幾個深紅的痕跡。
她都不敢看,匆匆繫好,瞄了一眼裡邊玻璃浴室內的水霧瀰漫。
“幹什麼?”季成陽一笑,在模糊辨不清身形的水霧中說,“要進來嗎?”
紀憶目光水水的望着他,沒吭聲。
然後安靜地站了會兒,忽然將浴袍脫下來,鑽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0.0細節派寫這種真麻煩啊。。跟那啥片導演似的,感腳自己就在攝影棚……“季成陽,快脫褲子,對,解開就行,不用全脫,對,進去吧……”哦呵呵,聖誕節掉一下節操唄,反正也沒多少了。。。。
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