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有一個俊雛妞。”
官兵看到嶽鳳漂亮,色膽頓生,迅速圍了上來。
騰大娘嚇得緊緊摟着安兒,渾身直哆嗦。
爲首將官走上前來,伸手摸了一下嶽鳳的下巴,淫邪地道:“小娘皮樣子還挺俊的嘛!”
他大叫一聲:“弟兄們,多日沒打‘野味’了,今日飽餐一頓,人人有份。來啊,把這小雜種扔到河裡,把小娘皮和老不死的衣服扒了,嫩的給本將。”
“啪……”嶽鳳俏臉大紅。
她生性潑辣,怒髮衝冠,縱身一躍,甩手給他一記耳光。
“哎呀……”那將軍猝不及防,左腮立紅。
嶽鳳旋身一晃,轉到小石頭身後去了。
衆官兵聽得長官號令,把兵器一扔,上前就動手動腳。
“畜牲,你們要幹什麼?”騰大娘顫聲罵道。
這名將領劍閣關的千總,名叫黃連素。
由於他經常找藉口侮辱民間黃花閨女,老百姓對他敢怒不敢言,暗地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作“黃花菜”。
“小娘皮……”黃連素大怒,淫性發作。
“狗賊?怕你呀?”小石頭怒罵他一句,一個蹬腿,一腳當胸踹翻一名士兵。
他又“呼”地一把石子甩出,只聽得“啊啊”數聲,最先衝上前來的幾名官兵穴道中石,登時撲倒在地。
黃連素大怒,指着小石頭罵道:“小雜種,你這駱駝生的驢子,劍閣鄉民告你昨晚盜竊了三千兩銀子,總爺就是奉命來緝拿你的。”
他說罷,拔刀朝小石頭砍去。
真是欲加之罪何犯無辭?
黃連素要殺小石頭,好霸佔騰大娘母女,隨口就給他捏造了一個罪名。
小石頭怒道:“就你這玩意,只配給少爺塞屁眼。”
他見黃連素揮刀砍來,閃身一晃,一招“虎爪手”抓向黃連素的“合谷穴”。
他推開嶽鳳,叫聲:“快扶大娘跑!”對着兩名士兵就是兩腳。
“喲……小雜種,還有幾下能耐的?”黃連素吃了一驚,旋身橫掃一刀,逼退小石頭。
小石頭勾起路上的一塊石頭甩去,雙足一點,又凌空抓去。
黃連素見他勾起石塊甩來,揮刀劈開,濺起一陣石屑,繼而揚刀上揚,划向凌空撲來的小石頭的腹部。
小石頭凌空一把石子甩下,左足在右足背上點了一下,躥起更高,在他刀尖上飛掠而過,反手一抓,正好抓中他的“中府穴”。
黃連素身子一軟,已被小石頭雙手舉起一甩。
“啊啊啊……”幾聲慘叫。
黃連素被橫扔到撲來的三名官兵身上。
四人相撞,胸骨登時撞斷,痛得嗚呼嚎叫起來。
嶽鳳見來不及上自家的白兔馬,便扶騰大娘上黃連素的馬。
官兵又向她圍去,並潮水般地將她和小石頭分割包圍。
小石頭一粒石子彈在嶽鳳的馬屁股上。
那馬一痛,嘶鳴一聲,前蹄躍起,踏翻兩名士兵,狂奔而去。
小石頭卻被官兵團團圍住。
“小石頭……”嶽鳳回頭失聲哭喊道。
她跨下坐騎一痛,狂奔起來,眨眼間便跑出了綠色長廊。
“殺了小雜種,抓住小娘皮。”黃連素強撐着從三名士兵身上爬起來,嘶聲叫道。
官兵隨即兵分兩路,一路上馬向嶽鳳追去。
一路刀槍齊施,向小石頭挑、劈而來。
小石頭雙足一點,平地拔起,一招“刀劈華山”,揮舞菜刀,凌空下擊,極是快捷迅猛。
“啊”地一聲慘叫,一名官兵小頭目的頭顱,被小石頭一刀劈開,腦漿迸發,倒在地上。
小石頭趁機又一把石子甩出,然後就地一滾,橫刀一掃,砍斷幾名士兵的腿。
幾名士兵倒下,一個缺口也便被撕開。
小石頭趁機躍上自己的寶馬,策馬狂奔而去。
“偷雞不着又蝕把米”。
痛的嗷嗷叫的黃連素見不僅沒打到“野味”,也沒能拿下小石頭,反而死傷了十幾名士兵,他既氣又怒,喝令士兵放箭。
小石頭刀背輕敲馬背。
白兔馬四蹄如飛,霎時間便駝着他逃得無影無蹤,箭雨哪裡還射得着他?
奔出數裡之後,小石頭才發現與騰大娘跑的是相反方向。
他牽掛着她們母女的安危,連忙又策馬回奔。
雖然他知道那隊官兵未必走開,艱險異常。
但是,他必須尋到她們。
否則,他對不起騰大娘半年來對他的關懷。
果然,那隊官兵還未走,正在收拾屍體,救護傷者。
他們見小石頭又策馬而來,忙張弓搭箭,向小石頭射去。
最先張弓搭箭的士兵,箭還沒射出,便被小石頭一把石子擊倒了。危急之時,他拔下腰間血紅色的軟劍,縱馬如飛,借馬奔衝之力,左劈右掃,招式既狠又辣,動作奇快,勁道驚人。
他血劍光芒閃動的瞬間,路中間的士兵紛紛慘叫倒下,剩餘的嚇得連忙閃在一邊。
“血劍?白人鳳?這小野種是白人鳳的人?”黃連素看着血紅色的劍光,不由激泠泠地打了個冷戰,寒意從心底裡冒起。
白人鳳是天下第一淫賊,武功奇狠,輕功獨步天下,黑白兩道不認帳,只認美女。
誰沾上白人鳳,誰家的女人都得遭殃。
黃連素喃喃自語,直覺得兩腿發軟,站立不穩,竟坐倒路邊。
“白人鳳?娘呀!”官兵嚇得紛紛閃躲一邊。
小石頭趁機策馬從官兵隊伍中一掠而過。
不多會,他便把官兵拋得遠遠的。
他縱馬也不知跑了多久,卻始終沒見着騰大娘母女。
他大聲呼叫“鳳兒!大娘……”
可沒有她們的回聲。
她們跑哪去了呢?
小石頭不顧勞累,也不顧可能再遇上官兵的危險,在劍閣境內,到處找尋她們的下落。
小石頭能找到騰大娘母女下落嗎?她們會否被官兵緝拿凌辱?小石頭的血劍是他父親遺留下來的,難道他的父親是天下第一淫賊白人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