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搶馬幫匪看到兩個美豔丫環時,均是眼睛充血,一聽幫主發令,即如狼似虎地撲向兩個丫環。
陳大海長劍一揮,他身旁的數名漢子舞刀弄劍攔住了搶馬幫的嘍囉。
賀刻舟自持身份,提刀觀戰。
陽光下,刀光劍影,分外耀眼。
哪知陳大海等人武功甚高?
“啊啊啊……”一陣慘叫聲響起,搶馬幫三十人瞬間便被陳大海等人如砍瓜切菜般地殺死了一大半。
二十招後,單冰被陳大海一招“蟒蛇翻身”反手由下至上,將單冰由腹至頸劃破,流血不止,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躲在樹叢後的小石頭看得目瞪口呆,心道:那人將對手腹部劃破,豈不是與我破蛇取膽一樣?人與人之間爲什麼要相互殘殺呢?真狠!
他又想:爹說得不錯,江湖險惡,遇到兇殘的對手,不能手軟,只有消滅對手,才能保護自己。
賀刻舟大驚失色,驚叫一聲:“你是‘青蛇劍’陳大海?”
陳大海惡狠狠地罵道:“賀刻舟,你的屁股擋住臉了?如今才認得陳大爺,遲了!”
他一招“青蛇吐舌”刷的一劍刺向他咽喉。
賀刻舟怒道:“狗日的,別以爲賀某怕你?”
他隨即拔刀相迎。
他的刀烏光閃閃,長三尺有餘,一招“鐵索橫江”橫刀擋過,“當”地一聲,火光濺發。
陳大海虎口一疼,長劍斷爲兩截,暗道:真不該小看賀刻舟,原來他的刀是寶刀,看來挺重的。
他急一招“龍形繞步”,閃身開來,不敢再快打硬拼。
但他自持武功了得,竟不換劍,舞弄半載劍,奮勇而戰。
賀刻舟刀風呼呼,緊跟而上,一招“海底撈月”,由下往上划向陳大海的下陰。
陳大海見他招數狠毒,喝聲“卑鄙!”一招“銀蛇草伏”擋開,跟着一連十記辣招,劍如毒蛇纏繞,籠罩賀刻舟全身。
賀刻舟不敵,大喝一聲,一招“夜戰八方”盪開陳大海的劍,躍身撲向轎子。
他欲擒轎子裡的人作人質,好全身而退,以後再報血仇。
哪知他掀轎簾一看,裡面什麼人也沒有,待要反身,忽覺後心一痛,兩把長劍已將他身子透了兩個洞。
賀刻舟“啊”的一聲慘叫,回頭看時,卻是兩個丫環模樣的女孩子趁他掀轎簾之時,挺劍向他後心突然襲擊,同時刺中他後心,兩柄長劍透胸而出。
一個丫環道:“賀刻舟,你領搶馬幫殺人越貨,危害社稷黎民,草菅人命。今日,姑奶奶爲民除害,滅搶馬幫滿門。”
她說罷,長劍一捅一劃一抽。
另一丫環有樣學樣。
“當……啊……”賀刻舟這一聲慘叫格外讓人心寒,血流不止,扔刀一邊,撲倒在地,登時身亡。
此時搶馬幫的人也被殺得差不多了,剩下幾個嚇得魂飛魄散,虛晃一招,沒命似的逃走。
刺死賀刻舟的一個丫環年約十四五歲。
她揮手叫道:“陳大海,快追匪徒,一個也別放過。”
陳大海等人連忙躍身上馬,策馬追上撒腿逃跑的幫匪,一劍一個,一刀一顆頭顱。
霎時間,搶馬幫的人便被殺得乾乾淨淨,馬路上全是血。
陳大海等人牽過馬匹,來到兩個丫環跟前。
他躬身對那個發號施令的丫環道:“大小姐妙計,果然全殲搶馬幫正副幫主和八大香主。”
少女淡淡一笑,道:“區區一個搶馬幫不算什麼?陳師父,下一戰可是五聯幫,幫主龔寒南,武功高強,絕非賀刻舟可比,大夥要小心點。”
她聲音清脆悅耳,甚是動聽。
小石頭躲在樹後,第一次看到有人交手廝殺,心道:原來打架是這般打法的。
刀劍之聲一停,他便探出頭來。
滿地屍體,血染山崗,腥味嗆鼻。
發號施令的少女,腿長腰細,黑髮如瀑,俊秀脫俗,兩頰酒窩,笑起來分外迷人,豔若朝陽,美若天仙,氣質高貴。
小石頭看着美少女,不由一呆,心道:此人的聲音怎麼與我不一樣啊?她的胸部怎會隆起來?而我的胸部卻是平的呢?她怎會沒有鬍子?
奇怪!她是不是人啊?她是什麼東西呢?
小石頭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從沒見個女人,不知道女人與男人是不一樣的。
“她長得怎麼跟我不一樣?”小石頭就這麼嘀咕了一下,便被陳大海等人發現了。
“誰?”美少女揮手朝小石頭隱身方向一指。
陳大海等十餘人隨即向叢林圍了過來。
“大小姐,是一個野小孩。”陳大海一夥圍上來。
他們看小石頭蓬頭垢面,身穿虎皮,渾身髒兮兮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便紛紛收劍入銷。
小石頭看着那麼多人圍上來,既有些懼怕,又有些不解。
他指着美少女顫聲笑問:“喂,你長得怎麼與我不一樣,你的胸部怎那麼大?”
他說着,雙手還擺了個手勢,環抱一圈,雙掌向上一捧,似在形容美少女的胸大。
美少女登時俏臉通紅,滿臉怒容。
“小野種,胡說什麼?”陳大海聞言大怒,上前對着小石頭的髒臉就是一記耳光扇來。
小石頭本能地低頭,身形一晃,閃了開去,指着陳大海道:“老野種,幹嘛打我?”
他不知“野種”是罵人的話,感覺陳大海的話並無善意,便依樣學舌,反罵一通。
陳大海等人大吃一驚。
須知以陳大海的武功和江湖地位,別說打一個小孩一記耳光,就是打江湖中人一記耳光,也沒有人那麼輕易避開,現在竟這麼輕易地就被小石頭閃開了,他們能不吃驚嗎?
小石頭還敢反脣相譏?他豈不是吃了豹子膽?
“原來是個小探子,殺了他。”美少女一看小石頭輕功了得,感覺他不是一般小孩,馬上下令誅殺,以絕後患。
陳大海當即一招“白虹貫日”,半截青鋼劍剌向小石頭咽喉,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