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關心頭一陣緊張,暗釦暗器在手。
陳虎和宋子青二人急拔劍在手。
“是……哦,不……我……小侄不知道……”石劍一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搖了搖頭道。
因爲他的名字是張蘭幫她起的。
“少總舵主?你是少總舵主?你一定是。太象揚哥了,我可找到你了,十九年了……真難啊。”福祿壽忽地激動地扶住石劍雙肩,用力地搖晃起來,淚水噴涌而出。
Wωω ¸TTkan ¸CΟ
“不……不,恩公……,小侄父親亡故七年了,至於孃親是誰?小侄並不知道,人有相似,你……你認錯人了。”石劍心頭也是一陣激動,可自己事實上是有父親的。
他感覺得出福祿壽是真情流露。
唐關、宋子青、樂山等人心頭大震:原來福祿壽是隱居於此的高人,看樣子還是什麼幫會的當家人?
“令尊才過世七年?令尊是誰?”福祿壽眼神忽然黯然失色,雙手從石劍肩上移開,一臉失望之情。
石劍看福祿壽失望之情,心頭一陣難過。
福祿壽初認他時是何等的激動,可見他對主人的忠誠,盼望見到小主人的急切。
石劍嘆了一口氣道:“恩公,家父過世七年。至於他是誰?小侄確實不知道,因爲那時小侄年少,只知叫他爲爹,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並不知人原來是有名有姓的。”
“哈哈哈……人有相似?哈哈哈……”福祿壽聞言仰天大笑,笑聲甚是淒涼,轉身就走。
“這……恩公……”石劍叫了一聲,卻也不知如何挽留?
“師父……等等徒兒……”樂山連忙向福祿壽追去。
石劍心想:看樣子,樂山真的完全變了。
他心頭又是一陣寬慰。
馮羅大叔領族人過來,打掃騰家門前的狼藉,幫心生火做飯。
“大娘……嗚……”德珠兒、百合兒扶着騰大娘,泣聲落淚。
“師妹身子被他霸佔,當然欲嫁石劍,難道她還能嫁別人不成?姓宋的,你謊話連遍,你不講人話,你不得好死。”那邊,彭金石還在與宋子青爭吵。
他聞宋子青一言,心頭更疼更火,聲嘶力竭地指着他大吼。
“彭金石,宋某忍你好久了。你下毒害石大人,又領蔡坤到谷香來找磋,現又引西北武林中人害騰大娘,你纔不是人。宋某今天殺你爲騰大娘報仇。”宋子青火冒三丈,怒斥他一通,拔劍相向。
“宋兄,放他走!”石劍急朝宋子青叫道。
“滾……砰……”陳彪聞言,一腳踹倒彭金石。
“姓石的,你不用假仁假義,你霸佔我師妹,彭某就是死,做鬼也饒不了你。”彭金石爬起身來,又朝石劍大吼一聲,跌跌跌撞撞而去。
“嗚……姓石的,你真是死淫魔,昔日在西湖岸邊,姑奶奶瞧龐美玲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嶽鳳聞言,如遭五雷轟擊,情傷陡增,泣不成聲過來。
“啪!”她甩手給石劍一巴掌,然後轉身上馬,揚鞭而去。
“妹子……嶽姑娘……鳳兒……”
嶽森欲攔親妹卻無力起身。
騰大娘惶然大叫。
石劍捂腮流淚,泣聲大喊,剛爬起身來,卻摔倒在地。
唐關急飛身上馬朝嶽鳳追去。
“石大人……”宋子青、潘棟、陳彪三人急過來扶起石劍。
“姓石的,鳳妹若有三長兩短,嶽某與你拼命。”嶽森見狀,怒吼石劍。
“快去追呀!她一人走,會很危險的!”石劍奮力甩開他們,泣聲大喝。
“你倆去追,我留下陪伴石大人。”宋子青急向陳彪、潘棟二人揮手。
潘棟、陳彪二人飛躍上馬,急朝嶽鳳、唐關兩人追去。
“大人,回縣衙吧?卑職怕那些江湖中人去而復返。”宋子青爲減輕石劍的傷感,便轉移他的注意力。
“宋兄,謝謝你替我澄清事實。鳳兒騎的是寶馬,唐關三人是不可能追上她的,你去追唐關吧,讓他三人奔往江南,直到打聽鳳兒安全回到雁蕩山,纔回谷香。”石劍卻甚爲嶽鳳擔心,讓宋子青去追唐關。
“可你與嶽大人都是身受重傷呀?若西北武林中人去而復返,那誰來助你們脫險?”宋子青聞言,對石劍肅然起敬,但也不放心嶽森與石劍。
“這裡有福祿壽大師,還有樂山。西北武林中人多人受傷,他們一時不敢再回來的,他們懼怕我與他們同歸於盡。去吧,鳳兒的安全更要緊。”石劍卻推開他,叮囑他一番。
“那……大人珍重!”宋子青想想甚是有理,且也不敢違命,急向石劍抱拳拱手,躍馬而去。
嶽森怔怔地看着石劍。
“石頭哥身世悽慘,大娘很疼他。她昨夜還說,石頭哥當官了,不僅是他的榮耀,也是騰家的榮耀。嶽兄,你冷靜些,別中了那些江湖中人的奸計。”百合兒與石劍從小在一起,比任何人瞭解石劍,爲嶽森解釋一番。
“兄弟,愚兄信你。唉……只是你與鳳兒、龐姑娘之間,將來便很爲難了。”嶽森聞言,一陣感動,爬到石劍跟前。
“往後再說吧,我遲終難逃江湖謠言的宿命,說不定,等鳳兒回來,或是姚家與我釋怨時,我已慘死。”石劍心頭一陣黯然,語氣甚是無奈。
“兄弟,此一戰,你真的與西北武林執仇了。”嶽森指了指馮羅大叔爲車福年、甘樂、錢有民、尚青堆起的四座新墳。
“七年來,他們四處散播謠言,多次欲置我於死地。我也是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石劍既委屈,又難過,還不懼。
“兄弟,愚兄與你一起面對災難。你無論在遼東抗金,還是在谷香爲官,都是愛兵如子,愛民如子。這樣的人,沒有理由是什麼小淫魔!”嶽森心頭大震,激動地對石劍道。
石劍稱自己忍耐是有限度的,難不成他往後會與江湖中人火拼?謠言如刀,刀刀傷心,嶽鳳傷心而走,她會否回到石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