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釋王驚得差點沒從馬上掉下來,雖然這黑市見不得光,但釋王也是知道的,並且知道黑市背後的掌管者就是隱世不出的玄天宮,旁人,例如黑招弟這樣的小輩不知道玄天宮,但釋王卻是知道的,這玄天宮其實就是皇族的一個分支,五千年前神族政變,現任神王的爺爺發動了宮變,逼着自己的親爹把神王的位置讓出來,然後有萬里追殺自己的親哥哥,但這個本來應該成爲下一任神王的人卻並沒有死,而是靠着一柄劍殺淨了前來追殺的人,他用的就是重劍決。
這也是爲什麼重劍決會在玄天宮的原因了,這人心灰意冷,也不想在當神王了,便找了個地方創建了玄天宮,這玄天宮也是因爲這人的存在保存了下來,並且這一傳承就是五千年,神王之所以不澆滅這玄天宮,就是因爲玄天宮有太多人的修煉重劍決,雖然這些人都是不問世事只知道參悟重劍決的劍癡,但你要是打上門去,要把人家拆了,這些劍癡肯定是要玩命的,並且這些劍癡一個個實力強大,強攻玄天宮肯定是損失慘重,這代價神王付不起,也就只能任由這玄天宮傳承下去。
到了最近這千年,玄天宮更是秘密來到皇城,一手創建了這黑市,神族對這件事睜一隻閉一眼也是因爲這玄天宮的緣故,首先就虧欠這玄天宮一脈,當初要是那玄天宮的創建者心中不甘,帶着人打過來,就憑他手中的一把劍,這神王的位置就得讓出來,在有這玄天宮傳承五千年,底蘊也是深厚的,真爲了這黑市跟玄天宮發生衝突,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損失,所以也就默認了黑市的存在,任由玄天宮掌管着。
當然神王也不傻,也是派人盯着的,如果玄天宮另有所圖的話,神王拼着兩敗俱傷也要拿下這玄天宮,但這玄天宮到也規矩,不結交各個王公貴族,只是專心經營着自己的聲音,一千年下來大家到也相處太平,沒出現什麼摩擦。
但這玄天宮畢竟是底蘊深厚,不比神族中任何一大族差,有這底蘊在誰敢在黑市撒野?但偏偏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黑市那邊喊打喊殺,並且是火光沖天,這特麼的是要玄天宮火拼嗎?那個傢伙如此大的膽子,不要命了嗎?那可是玄天宮啊。
釋王大驚失色連忙道:“走,快去看看。”
出了這麼大的事釋王怎麼也要去看看,要是玄天宮的人認爲這事是皇族背後搗鬼,那肯定是要開戰的,只要一開戰神族就好不了,肯定是死傷慘重,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包括釋王在內,他可不想去跟那些劍癡玩命啊。
釋王這邊屁股着火了一般往黑市趕,神族內負責治安的各位老爺也都被叫了起來,點齊人馬跟被野狗攆似的往黑市趕。
而黑市這邊已經是打瘋了,無數的人纏鬥在一起,其中還有不少人跟着打砸搶,順便放一把火,這些人中幹得最起勁就是三個穿着黑袍帶着面具的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拎着個鵝蛋粗細的大鐵棍,衝進一家商鋪就先一棍子砸過去,把店鋪裡的人呢嚇得魂飛魄散後,另外兩個人就跑進來,一個個子矮小的傢伙提着個*袋直接打開,另一個身材適中的人便先拿靈精,在拿一些價值比較高的寶貝。
這三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楚天羽、黑招弟還有傻子,這三個人也是賊心不改,剛搶了程紫衣,這又跑來搶黑市。
玄天宮派來的韓長老,也就是那個坐在小屋中品茶的老者做夢都不會想到引發這起大亂的就是楚天羽這狗東西,當初韓長老是本着任由楚天羽這災星在神族中到處搗亂,然後他在一邊看熱鬧。
韓長老也不知道就是這個他認爲買了重劍決的二百五,一拿到重劍決就知道被坑的楚天羽,沒多大會就開始報復起來。
此時韓長老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在房間裡轉圈圈,不多時那個渾身陰氣的傢伙走了進來,韓長老立刻急道:“怎麼樣?”
這渾身陰氣的傢伙平時說話不帶任何感情,就好像不是個人一般,但此時卻是一反常態的慌張道:“到處都在打,到處都有人在搶,根本就阻攔不了,我殺了幾個,但也沒用,其他人已經打瘋了,也搶瘋了,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從四面八方趕來打算趁火打劫,這黑市恐怕……”
韓長老身體立刻一顫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這怎麼可能,精英黑市這麼多年,這黑市一向是穩如泰山,從來就沒人敢來搗亂,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就亂到這個地步?
韓長老穩了穩心神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渾身陰氣的傢伙想了下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前黑市前來了兩個城管,一個高個,一個矮個,倆人邁步就要進來,但負責在外邊看着的一個侍衛直接攔住了他們,語言不善的道:“這地方也是你們城管司能來的,趕緊走。”
個子高那個立刻是勃然大怒:“你個狗東西,這偌大的皇城除了那麼幾處我們城管司去不得,還有什麼地方我們去不得?今天爺爺我就是來執法的,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非法開設集市,趕緊讓開,別特麼的妨礙我們執法。”
說話這人自然是楚天羽了,剛纔他跟黑招弟混進了城管司偷了兩身城管司的制服出來,傻子這會正躲在不遠處,這傢伙目標太大,在神族中還有偌大的名氣,讓他跟着很容易讓人聯想出楚天羽跟黑招弟來,於是楚天羽便讓這傢伙藏起來,等一會開搶的時候趁亂在進來,那時候誰也顧不上誰,自然也沒人會關注這個傻子了。
侍衛沒想到這小小的城管竟然如此囂張立刻怒道:“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楚天羽冷哼一聲,突然一腳揣在這侍衛肚子上,一腳把他踹出去老遠,黑招弟也同時出手,三拳兩角揍得其他兩個侍衛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楚天羽跟黑招弟趁機進了黑市,倆人囂張跋扈得很,看到攤位就掀攤位,看到店鋪就進去一通打砸,他倆鬧了沒多大會大批的侍衛就趕了過來,楚天羽立刻拽着黑招弟邁步就跑,後邊大批的侍衛一邊罵是一邊追,其實以這倆貨的速度肯定能把這些侍衛甩開,但這倆貨卻是故意引着他們奔着一個地方跑——城管司。
快到城管司的時候這倆貨一個加速直接來到城管司的牆邊,倆人雙腳一用力,然後直接就蹦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這些侍衛的視野中。
楚天羽跟黑招弟一落地也不停留,順着他倆偷衣服哪條路飛快的又從後邊翻牆出去了。
很快砸門聲傳來,楚天羽跟黑招弟則是溜到一棵樹上看熱鬧,就見帶隊的一個侍衛把城管司的門敲得震天響,不多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誰特麼的活膩了大晚上敢砸我們城管司的門?”
門一打開,這城管司的人就是一愣,下一秒就怒道:“你們他麼的是誰?活膩了嗎?來我們城管司鬧事?”
帶隊的侍衛立刻罵道:“你們城管司算個屁,把人交出來。”
城管司的人一愣,又罵道:“交你大爺的人,立刻給老子滾。”
他們這邊一吵起來,城管司裡就陸續有人出來了,很快雙方便在門前對峙起來,楚天羽看這些人似乎都忌憚對方的身份,只是對罵,一點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楚天羽嘿嘿壞笑道:“得跟他們澆點油啊!”說到這楚天羽落到地上,抄起一塊石頭就奔着那羣黑市的侍衛砸了過去,立刻有人發出一聲慘叫,下一秒就聽有人喊道:“狗日的城管司下黑手,兄弟們幹他們。”
下一秒一羣黑市的侍衛就衝了過去,頃刻間跟城管司的人打成一團。
城管司的人相比這羣侍衛來說少了一些,畢竟這是大半夜的,城管司的司位不在,很多城管司的人也都回家了,就留下這些人看守城管司,誰想黑市的侍衛就打上門來,沒多久一干城管司的人就被打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黑市的侍衛不想把事情鬧大,看已經這些城管司的人打了,這氣也就出了,於是便帶着人離開了。
楚天羽看了一眼黑招弟倆人又跑到後門的牆邊爬牆過來,衝到前邊楚天羽就急道:“這黑市的侍衛也太囂張了,竟然打到咱們城管司來,眼裡還有王法嗎?”
楚天羽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立刻有人怒道:“什麼黑市的侍衛?這羣王八蛋以爲自己是誰?一羣見不得光的狗東西,竟然騎到我們城管司頭上來了,媽的這事不能完。”這人說話費力的爬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一拉,一道火光直衝雲霄,這是城管司用於着急下屬的煙花,這一燃放就算看不見,作爲城管司的人也會心有感應。
楚天羽在一邊嘿嘿笑道:“這是打電話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