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珍一看是楚天羽立刻跟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到:“楚院長救救我!”
雖然徐柳珍對楚天羽的印象不好,但此時在她身邊,楚天羽是她唯一的認識的人。
楚天羽本就心情不好,看到陳立新還這麼囂張,神色頃刻間變得更冷了,要是換成眼鏡、刀子這些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楚哥這神色明顯是怒道了極點,還待在他身邊那不是找倒黴嗎?
但陳立新卻不知道,此時還囂張的看着楚天羽,一副你特麼的在多管閒事,我就特麼就弄死你的德行。
楚天羽寒聲道:“我在說一遍,放開不她!”
陳立新撇撇嘴很是不屑的道:“你特麼就一破院長,還敢管我陳少的事,你特麼是活膩了,還是這院長不想幹了?”
楚天羽沒在說話,而是突然一拳打在陳立新的臉上,陳立新直接就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疼得他是連連吸涼氣,想說點什麼找回場子都說不出話來,楚天羽這一拳實在是有些重,也怪陳立新倒黴,楚天羽心情不好,你還這麼囂張的招惹他?這不是找死嗎?
也就是楚天羽不知道是陳立新撞翻了陳景藝的車,讓着一家三口頃刻間都離開了這個時間,要是知道的話,鬧不好楚天羽這一拳就不是砸斷他的鼻樑了,而是一拳打爆他的頭。
楚天羽沒在看陳立新,這人對於楚天羽來說就是個垃圾,根本就不值得他搭理。
楚天羽看徐柳珍臉上有傷便道:“你這是怎麼弄的?跟我過來吧。”楚天羽打算幫徐柳珍清理下傷口。
徐柳珍卻是對楚天羽沒什麼好印象,以爲這傢伙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就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但剛纔楚天羽救了她,一拳打得那惡少爬都爬不起來,這讓徐柳珍對楚天羽的印象轉變了不少,點點頭跟着楚天羽去了處置室。
楚天羽查看了下徐柳珍的傷口,並不嚴重,都不需要縫合,幫她消毒清理一下傷口在包紮上也就沒事了。
徐柳珍坐在那看着楚天羽認真而專注的給自己處理這傷口,鼻子中滿是屬於楚天羽的氣息,不知不覺這氣息讓徐柳珍有些發暈,也時間竟然癡了,她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跟一個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讓她有些心慌,又有些害羞。
楚天羽把一塊紗布貼在徐柳珍的傷口上後退一步道:“行了,沒什麼大問題,養傷幾天也就沒事了,傷口別沾水,吃兩天抗生素就行。”
楚天羽說完摘下手套去水池邊洗手,徐柳珍這才反應過來,輕聲道:“謝謝你楚院長!”
徐柳珍的普通話依舊不怎麼標準,聽起來有些生硬,還有些古怪,但不得不承認她的聲音真的非常好聽。
楚天羽道:“沒什麼,對了,你怎麼受傷了?”
徐柳珍探口氣,很委屈的道:“都怪那個陳立新,他說要送我到醫院拍攝,誰想他根本就是心存不軌,扔了我的手機,要把我帶到其他地方去,後來路上陳立新遇到一個不肯給他讓路的貨車,就瘋了似的攔住這輛車,先是用棒球棍把車門和車窗給砸了,我趁這機會雜碎了車窗跑了,頭不小心被玻璃割傷了。
這陳立新就是個瘋子,發現我跑了,就怪那輛貨車,開車追了上去,把那輛車貨車給撞翻了?”
楚天羽猛然轉過身驚呼道:“什麼?貨車裝翻了,車禍是不是發生裕華路?”
徐柳珍不知道楚天羽爲什麼變得如此激動,想了下道:“我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叫裕華路口,但我是坐你們醫院的救護車來的。”
楚天羽捏緊了拳頭,滿臉怒色的轉身就走,他要去找陳立新,問這個王八蛋,是不是他撞翻了陳景藝的車,但是到了外邊那還有陳立新的影子,陳立新被楚天羽打的鼻骨都斷了,自然心裡恨楚天羽恨得要死,但那一拳也讓陳立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麼狗屁院長的對手,留在這一會在遇到楚天羽,鬧不好還得捱揍,陳立新可不想吃這個虧,於是捂着鼻子去其他醫院治療了,等回頭再找楚天羽的麻煩,總之得弄死這個敢對自己動手的王八蛋,不然這口氣出不去。
楚天羽沒找到陳立新,徐柳珍走了出來道:“怎麼了楚院長?”
楚天羽皺着眉頭道:“沒什麼事,你是去腫瘤科還是回酒店,要是回酒店我送你回去,正好我有點事要辦。”
徐柳珍想了下道:“楚院長能不能借給我用一下你的手機,我給我的經濟人打個電話,讓她轉告馮興峰,我受傷了,今天拍攝不了。”
徐柳珍以前都是汗馮興峰爲馮導,但現在直呼他的名字,並且都不跟他聯繫,明顯也是記恨上了馮興峰,今天馮興峰差點害了她,徐柳珍那還能給馮興峰什麼好臉色看。
楚天羽把電話遞給徐柳珍,很快徐柳珍就跟經紀人說完了,徐柳珍一邊吧手機還給楚天羽,一邊道:“謝謝你楚院長,麻煩您送我回酒店吧。”
楚天羽點點頭道:“你在這裡等會我,我去換下衣服。”
這時候護士跑過來道:“楚院長您剛纔搶救的那兩個大人還有孩子的屍體聯繫不上家屬啊,怎麼辦?”
楚天羽心情剛好一點,聽到這句話心情立刻變得沉重起來,嘆口氣道:“先送太平間冷藏起來,明天把相關的文件送到我辦公室,我簽字。”
現在還不能讓陳景藝、何偉婷還有他們的孩子下葬,楚天羽要讓他們見到兇手伏法的那一天,讓他們能閉上眼,這纔會安葬他們。
護士點點頭轉身走了,楚天羽道:“你在這裡等會我,我去換個衣服咱們就走。”
誰想被陳立新嚇怕了的徐柳珍急道:“我跟你一塊去,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徐柳珍怕什麼?自然是怕陳立新在過來騷擾她,要帶她走,不誇張地說經歷過剛纔的事徐柳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現在就感覺待在楚天羽身邊最爲安全。
楚天羽點點頭道:“走吧。”
不多時徐柳珍到了楚天羽的辦公室,這是她第二次來了,對這裡並不陌生,但徐柳珍還是眨着大而漂亮的眼又看了一下楚天羽的辦公室,楚天羽的辦公室收拾得很乾淨,佈置也簡單,一點都不像是個這麼大醫院院長的辦公室,實在是太簡單了一些。
楚天羽很快換了衣服跟徐柳珍下了樓上了他的車,楚天羽的車可比陳立新的還要好,楚天羽根本就不差錢,這坐騎自然是要最好的,這麼有錢也沒必要那麼低調,在說就衝楚天羽這林秀彤丈夫的名頭,他想低調也低調不了,更何況楚天羽還是龍騰藥業這麼大藥業集團的老闆,更是沒辦法低調了。
索性楚天羽也就不低調了,有錢幹嘛還委屈自己,不出風頭,不就得了。
徐柳珍不是沒見過豪車,但見到楚天羽這輛全球僅此一輛的定製超跑,也是被狠狠震了一下,這車是私人訂製的,價格已經是用億來計算了,徐柳珍知道楚天羽有錢,但卻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有錢。
徐柳珍看了看發動車子離開車禍的楚天羽有些搞不懂他了,你說你這麼有錢,幹嘛還當醫生啊,有苦又累賺的也不是很多,當個富豪整天吃喝玩樂多好?幹嘛給自己找這罪受?
徐柳珍越發對楚天羽好奇起來,但楚天羽此時卻沒什麼心思跟她閒聊,他心中積累了太多、太多的怒火,他要飛陳景藝、何偉婷還有他們那個孩子報仇,如果這件事真是陳立新干的,楚天羽會讓他萬劫不復,讓他想死都不能,只有這樣才能讓陳景藝、何偉婷還有那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孩子瞑目。
徐柳珍看楚天羽陰沉着臉不說話,忍不住道:“楚院長你怎麼了?看起來你好像很不高興?”
楚天羽看看徐柳珍突然道:“如果某一天,我需要你出庭作證,證明是陳立新開車撞翻的那輛貨車,你會幫我媽?”
徐柳珍有些爲難,說實話她不想惹這個麻煩,陳立新雖然就是個該死的禽獸,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陳氏集團繼承人之一,這樣的有錢人徐柳珍不想招惹。
看徐柳珍面色爲難的不說話,楚天羽苦笑道:“算了,還沒到哪一步,到時候在說把。”
楚天羽也看得出來徐柳珍是不想惹麻煩,索性也就不難爲她了,那小子敢這麼囂張,看穿着打扮也不是普通人,肯定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少爺,這樣的人徐柳珍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唄,誰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是。
既然是這樣楚天羽也就不在爲難徐柳珍了,沒她作證,楚天羽一樣有辦法讓陳立新爲自己做的付出應有的代價,他想死都不行,楚天羽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這纔是對陳立新最大、最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