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玲琅滿目的先進單兵裝備其實對楚天羽來說用處並不大,在這個世界中他早就已經成了一個BUG般的存在,光是他那些技能、裝備、秘寶,就足夠用來完成這次任務了,只是現在唯一的麻煩是不能確定拓麻的位置,這個傢伙狡詐、謹慎得很,不但狡兔三窩,並且還有不少替身,找到拓麻是個麻煩,確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拓麻更是個麻煩。
夜色降臨後跳騷出去了,他在這個國家還有一個明面上的身份賭場的荷官,你沒聽錯,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國家裡確實有賭場的存在,並且是一座規模相當大並且異常豪華的賭場,而這家賭場的主人就是拓麻。
拓麻在沓達早已經是一方軍閥了,手裡有錢有人,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反叛軍,拓麻都是他們拉攏的對象,但是政府軍跟反叛軍交戰這麼多年,誰都沒有壓倒對方,戰事陷入了膠着狀態,狡詐的拓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站隊,他要等戰事明朗的時候纔會選擇站隊。
拓麻態度不明朗現在是當牆頭草,那邊風大那邊倒,這點政府軍跟反叛軍自然都清楚,背地裡沒少大罵拓麻不是個東西,但表面上還不得不繼續拉攏他,一旦跟拓麻撕破臉,導致他倒向另一邊這是那方都沒辦法接受的事。
也正是現在反叛軍、政府軍都在拉攏拓麻,自然不會在他的地盤發動戰爭,更不要說去攻擊他的地盤了,正因爲如此拓麻纔敢在距離春通市不遠的地方建了個異常豪華的大型賭場,這裡簡直就是一座小型的現代化都市,霓虹閃爍、人流穿梭不停,到處都是時尚而靚麗的女郎,到處也都是衣冠楚楚的男士,跟不遠處保守戰火璀璨幾乎已經成了廢墟的春通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賭城之所以有如此的多客人,首先是拓麻在沓達的特殊身份,在他的地盤上客人是不會有任何事發生的,在有拓麻是世界上最大的毒梟之一,每天都會有從不同國家來到這裡的毒販跟拓麻談生意,這個賭場也是拓麻招待自己合作伙伴的一個場所,讓這些大量從他手裡購買毒品的傢伙可以在這裡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隨着時間的推移,來到這裡的客人紛紛確認哪怕沓達處於戰爭狀態,但是拓麻經營的賭場是相當安全的,並且在這裡只要你有錢,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哪怕是你殺人了,只要有足夠的錢交給掌權者拓麻也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於是世界上越來越多的賭徒以及一些心裡變態的傢伙紛紛來到這裡尋歡作樂,揮舞着手裡的鈔票在這裡犯下各種各樣的罪行,這裡就是罪惡的天堂,在這個金錢之上的地方,只要有錢,他們就敢犯下任何足夠上絞刑架的罪行。
跳騷就在這裡工作,每天目睹各種慘劇的發生,被拓麻抓來的女孩不但要供這些有錢人隨意玩弄,遇到心裡變態的話,便會被活活折磨之死,事後只要向拓麻交上一筆錢便什麼說都沒有,比這更過分,更天怒人奮的事也時常出現,跳騷憤怒而無奈,他沒辦法阻止這些,只能每天麻木的看着慘劇不斷的發生。
跳騷需要這份工作,有了這份工作他才能調查到更多關於拓麻的情報,然後提供給楚天羽,讓他最終幹掉這個惡魔、禽獸。
跳騷走後楚天羽便開始易容,半個多小時後一個相貌英俊的白人男子出現在鏡子裡,易容並不是跟武俠小說一般用什麼人皮面具,只是利用一些現代科技製作的輔助道具而已,這些都是楚天羽在山裡跟山蠍子學的,這傢伙就是個易容高手,能讓亞洲人變成黑人,並且極少有人能看破。
楚天羽從跳騷的房間裡出來到了集市上,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但集市這裡依舊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病態的繁榮着,也無聲的控訴着戰爭的殘忍,如果不是因爲戰爭,在這個集市上就不會有用自己的兒女去換糧食的一幕,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槍械公然在這裡出售,成爲慘殺貧民的工具。
楚天羽的出現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這個又髒又亂的集市中可鮮少出現白種人,但大家也沒太過關注,或許這個看起來挺有錢的白人是來這裡閒逛找樂子的,這些有錢的白人就是這麼奇怪。
楚天羽按照跳騷所說來到集市的另一端,這裡有幾個騎着破舊摩托車的男子等在這,他們是在等客人,一些有錢的人在這裡買到了自己想要東西,但因爲太沉重往往就會僱傭他們把人跟貨物一塊運回去。
楚天羽衝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揮揮手用英語道:“到我去賭場。”說到這掏出十米元掃到了這人手裡。
在沓達現在使用的貨幣只有兩種,一個是米元,一個是歐元,至於沓達政府以前發行的貨幣早就成了廢紙,擦屁股用大家都嫌硬。
皮膚黝黑的男子看到楚天羽這麼大方,一出手就給了他十米元,立刻是笑得臉上都要開花了,十米元對於這些在戰火中苦苦掙扎求生的人來說可是一筆鉅款,可以買到不少食物,讓他們在一段不短的時間內不用在忍飢挨餓。
其他人看着這個皮膚黝黑的傢伙載着楚天羽走了,臉上紛紛有了羨慕的眼神,心裡感嘆自己運氣不好,怎麼就沒被這個白人選中,如果選中的話就可以賺到十米元,或許這個白人一開心到了賭場還會在給自己一些。
賭城距離春通市並不遠,只是路很是難走而已,幾乎所有的路都被炮火摧毀了,這麼一來楚天羽用了將近二十多分鐘纔算到達了賭場。
一下車楚天羽就忍不住感嘆起來,跟不遠處一片廢墟的春通市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天堂,豪車、美女,整潔的環境,氣派的各種建築物。
楚天羽的出現並沒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因爲這裡每天都有不少白人出沒,這些人有些是毒販,是拓麻的客戶,有些則是來這裡找樂子的。
就在楚天羽心裡感嘆不已的時候兩個揹着槍的男子擡着個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擡着一個人,上邊蓋着白布,讓人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此時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白布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擴散着。
屍體的出現終於讓楚天羽認清了現實,這裡不是天堂,這裡只是披着天堂外衣的地獄,擔架上的人肯定是被人殺死的,從白布上擴散的血跡來看,他或者她生前肯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因爲白布上的血跡不是從一個地方緩緩向其他地方擴散,而是從好幾個地方,說明這個人不是連中好多槍,就是被人用利器捅出了很多的傷口。
看到擔架的上人周圍的人臉上什麼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顯然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人指着擔架上的屍體跟身邊的人談笑個不停。
在這裡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終於被激發出來。
楚天羽無聲的嘆口氣邁步往裡走,在進入賭場的時候被幾個配槍的人帶到了一邊進行了搜身,賭場裡可不是不讓帶槍或者什麼道具的,確認楚天羽沒有這些東西,並且持有米國護照後才放他進去。
賭場很大,有十幾層,一層是大廳,供客人休息用,也可以在這裡跟服務員提出開個房間的要求,只要你有錢,很快一間比五星酒店總統套房還要豪華的房間就會供你使用,在這裡也可以兌換籌碼,根據兌換金額的不同,客人會被帶到不同的樓層,簡單點來說兌換的籌碼多就可以去服務更好、環境更好的賭場,反則反之。
楚天羽自然是不會在這裡開房的,晚上他還得回到跳騷那繼續確認行動計劃,所以楚天羽只是在這裡兌換了兩萬米元的籌碼,兩萬米元看似不少,但在這裡卻並不是什麼大數額,有能力來這裡的人自然都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貴,怎麼可能就兌換兩萬米元的籌碼,這簡直就是自降身價。
當然也有一些楚天羽這類的人,他們一般是跟隨自己老闆來這裡的馬仔,沒什麼錢,自然只能換這點然後去普通的賭場了。
不過哪怕是隻能去最普通的賭場也有一個相貌甜蜜的服務員熱情的親自領着楚天羽過去,從這不難看出拓麻這個人雖然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但也卻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不然服務員的服務也不會如此的到位了。
一到賭場楚天羽就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喧譁聲,在這裡吆五喝六的賭客足足有一千多人,這些人的身份自然不是大哥的小弟,就是老闆的跟班,身份一般,錢也沒多少,但這些人知道的事可不少,楚天羽此行的目的就是來打探情報的,希望收集到有用的資料。
這地方充斥着煙味、酒味還有女人身上的廉價香水味,十分的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