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採光很好的房間,夕陽順着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沒一個角落,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房間給人的感覺不是溫暖,而是森冷,彷彿一進來刺骨的寒氣就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顫抖,並且這個房間裡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氣,地板是黑紅色的,並不是鋪了什麼黑紅色地磚或者地板,地面上只有水泥,但是水泥卻被大量的鮮血染成了黑紅色。
跳騷所坐的那把椅子同樣被染成了黑紅色,不知道這需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把地面以及一把椅子染成了這種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黑紅色。
拓麻叼着一根巴西雪茄坐在跳騷的對面,旁邊站着兩個身材壯碩手持槍械的男子,獨狼則是在他的左側,拓麻叼着雪茄看向獨狼笑道:“你說你們這些該死的華夏人怎麼就那麼蠢那?爲什麼要給你們起什麼獨狼、跳騷之類的綽號?”
獨狼陰沉着臉捏緊了拳頭突然大聲道:“拓麻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叫我獨狼,獨狼早已經死了。”說到這獨狼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背叛了自己的戰友,自己的部隊,自己的國家,他是活了下來,但他是痛苦的,每天都活在痛苦中,他不想聽到獨狼這兩個字,因爲這等於是揭開了他心中的傷疤,讓鮮血洶涌而出,讓他感覺無比的痛苦。
拓麻冷冷一笑道:“獨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現在不過是我身邊的一隻狗,你只是一隻狗而已,如果你在對你的主人咆哮,我不介意把你宰了。”
獨狼臉上滿是屈辱之色,但卻低下了頭不敢在說一句話,一個字,因爲他很清楚拓麻有多麼的殘暴,如果他再敢說什麼,拓麻絕對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他,此時獨狼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之感,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換來的竟然只是成爲拓麻的一條狗,自己選對了嗎?
拓麻轉過頭伸出手把雪茄從嘴裡拿下來看着跳騷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華夏派來的特工。”
跳騷沒有看拓麻,而是怒視着獨狼恨不得一口把他活吞了,他怨毒的道:“你個叛徒,你怎麼還沒死?你……”
拓麻拍着手打斷跳騷的話笑道:“不,不,不,不是我這條總是衝我齜牙咧嘴的狗出賣的你,難道只有你們華夏有間諜嗎?我就不能弄幾個間諜去你們華夏爲我收集點情報?很不幸的是半年多前我的人就查到了你的身份。”
跳騷心裡震驚無比,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拓麻竟然在華夏也有間諜,並且成功的竊取到了一些情報,其中就有他是華夏派遣過來的特工的情報。
拓麻神色一場複雜的道:“那你們爲什麼不抓住我?還任由我在你們這潛伏下去?”
拓麻臉上有了嘲諷的笑容:“作爲一個華夏人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你就是我的那根長線,我在等那條大魚,我知道你們華夏軍方是不會放過我的,我要等那個來殺我的人,他好像來了,就在前兩天,但怎麼只有一個人啊,我等了這麼多天以爲會有更多的魚來,但可惜的是還是那一個,你們華夏軍方不是自大到認爲就派一個人在加上你就能幹掉我吧?”
在楚天羽到達的那一天拓麻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但是拓麻沒有動手,他在等,他不認爲華夏軍方就會派一個人來,肯定會派一個小隊來執行對自己的刺殺任務,但是一連等了好幾天也沒見其他人到來,這讓拓麻徹底失去了耐性,直接抓住跳騷,打算逼問他華夏到底派了多少人來,他們又在那裡,同時也去抓捕楚天羽了,但不幸的是跳騷的第六感非常準,他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提前讓楚天羽轉移了,讓拓麻的人撲了個空。
跳騷臉上滿是冷笑,他看着拓麻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我要是跟那個叛徒一樣多說一個字,我就特麼的不配是一名軍人。”說到這跳騷挑釁似的看向曾經的獨狼。
而獨狼低着頭一言不發,跳騷的話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心在滴血,他現在開始發現自己選擇錯了,與其成爲國家的判斷,拓麻的狗,他當初還不如跟自己的戰友一塊戰死了好,最少這樣他的家人會爲他感到驕傲,而不是感到恥辱。
拓麻笑道:“好啊,正好我養的這條狗是個刑訊高手,並且是你們華夏軍方培養出來的,那就讓你們交交手吧!”
獨狼猛然擡起頭看向拓麻,他沒想到拓麻會讓他來進行刑訊逼問。
拓麻冷哼一聲道:“你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你主人我的命令嗎?給我撬開他的嘴,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華夏軍方到底派來了多少人,還有那隻跑掉的黃皮猴子藏在那裡,別在讓我重複這句話,不然我發誓我會把你宰掉。”
獨狼捏緊了拳頭低着頭來到跳騷跟前,他猛然仰起頭雙眼充血五官扭曲到一起大聲的喊道:“說,華夏軍方到底派來了多少人?在那裡?還有那個先來的傢伙躲在了那裡?”
迴應獨狼的是跳騷的一口濃痰,跳騷滿臉冷笑的看着獨狼一言不發,但也正是因爲這口濃痰,以及跳騷的冷笑徹底激怒了獨狼,他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跳騷的臉上,跳騷依舊是滿臉冷笑,一口吐出夾雜着血的兩顆牙,大聲道:“你就這點本事嗎?儘管來,來啊,狗孃養的,老子要是跟你一樣出賣國家、出賣自己的戰友,我特麼的是你養大的。”
這句話更加刺痛了獨狼,讓他倍感痛苦,他瘋狂的大喊道:“我今天必須讓你張嘴。”
說到這獨狼抽出匕首猛然斬落,跳騷的一根小手指被斬斷落在地上,鮮血順着斷指處行用而出,而跳騷也疼得臉色慘白,頃刻間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溼,但是他卻沒發出一聲痛呼,依舊挑釁似的看着獨狼罵道:“來,繼續,媽的就這點手段也想讓老子開口,做夢。”
獨狼猙獰可怖的喊道:“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說完再次斬斷了跳騷一隻手上的全部手指,血很快就下下邊形成了一條紅色的小溪。
十指連心,被斬斷了五根手指帶來的劇痛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但是跳騷卻承受住了,臉色越發的慘白了,但他依舊是連一聲痛呼都沒發出來,反而狂笑道:“繼續,繼續,狗日的叛徒,老子日你祖宗十八帶。”
獨狼瘋狂的喊道:“好,你嘴硬,我讓你硬。”話音一落獨狼瘋狂的用匕首把跳騷另一隻手上全部的手指斬斷。
此時的獨狼是痛苦的,並且也是瘋狂的,他需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曾經的戰友,看到血能讓他好過一些,讓他心裡不在那麼痛苦,他更希望跳騷也能跟自己當初一樣承受不住酷刑叛變國家、叛變自己的戰友,這樣能讓他的心不在那麼痛。
但是可惜的是哪怕他砍斷了跳騷十根手指,他疼得都要昏過去了,但卻依舊沒有鬆口,反而越發挑釁似的看着他,在獨狼看來,這是對他軟弱的嘲笑,嘲笑他當初的懦弱,竟然承受不了敵人的酷刑便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這讓獨狼的心中越發的痛苦起來,他大喊道:“老子不是懦夫,你給我說,說。”
說話的同時獨狼伸出手揪着跳騷的衣領瘋狂的搖晃着,迴應他的是跳騷吐出來的一口血痰,獨狼愣住了。
跳騷瘋狂的大笑道:“拓麻你個狗日的就這點手段嗎?還有沒有更過癮的讓你祖宗我試試,來啊,來啊。”
拓麻也被激怒了,他沒想到眼前這隻瘦小的黃皮猴子竟然嘴硬到這種程度,被砍斷了十根手指還有力氣大喊大叫,還死不鬆口。
拓麻怒吼道:“獨狼你特麼的就這點手段嗎?給我撬開他的嘴,立刻馬上。”
獨狼清醒過來,怨毒而痛苦的看着跳騷道:“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跳騷哈哈大笑道:“來啊,來啊,老子要是開口就是你養的,你個叛徒,你個狗日雜種,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獨狼瘋狂的喊道:“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一個多小時後獨狼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而跳騷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手指、腳趾全部被斬斷,一顆眼球被硬生生的挖了出來,鼻子也被切掉,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皮肉翻卷,這是鞭子抽出來的,地上更是有一大攤觸目驚心的血跡。
此時跳騷已經是奄奄一息,獨狼喘着粗氣大吼道;“你說不說?”
跳騷此時很虛弱,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但他在這時候竟然笑了,有氣無力的道:“我、我、我說!”
聽到這句話獨狼臉上立刻有了血色,拓麻則是冷笑道:“該死的黃皮猴子早特麼的說了也不會浪費我這麼長時間了。”
跳騷嘴脣動着,聲音十分的小,獨狼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他大聲道:“你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