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見到楚天羽就是一愣,用十分詫異的聲音道:“你就是蔡老的保健醫生?這也太年輕了吧?”
也難怪男子會有這樣詫異的反應,主要是能在這裡給老首長們治療的醫生各個都是老醫生,年紀最少也得五十以上,年輕的醫生因爲經驗跟閱歷不夠豐富,根本就沒資格來到北樓給老首長們擔任保健醫生,更何況是貼身的保健醫生了。
楚天羽嘆口氣,不知道多少次感嘆一句話——醫生這個行業,年輕就是硬傷啊!
想到這楚天羽有些無奈的道:“沒錯,就是我。”
楚天羽話音一落左春榮的聲音突然傳來:“張主任您又是來安排夏季療養的事?”
張穎超轉過頭對左春榮笑道:“是啊左老,那年都是這樣,這您知道,我聽說蔡老的病好了很多,所以這次來是徵詢您跟蔡老保健醫生的意見,如果可行,我就安排蔡老參加今年的夏季療養。”
說到這張穎超用不敢置信的聲音對左春榮道:“左老這位真是蔡老的保健醫生?”
還不等左春榮回答,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沒錯,這小兔崽子就是老子的保健醫生,狗日的楚天羽,你說你讓老子活過來幹嘛?老子早他孃的就活夠了,早就想去跟我那些老戰友團聚了,你個狗日的非手欠,把老子救活了,你大爺的。”
楚天羽立刻是臉一黑,跟蔡建紅老爺子相處了這麼久,楚天羽到是早就領教過這老頭的毒舌了,自己好心救他,他到好,全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每天要不罵上自己幾次他就不舒服,真是個暴脾氣的臭老頭。
不過楚天羽也看得出來才老爺子是嘴毒心善,罵是罵,但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家裡那點好酒可都便宜自己了。
張穎超趕緊轉過身,剛要跟蔡建紅問好,但還不等他說出一個字來,臉上就滿是震驚之色,下一秒他飛快的擦擦自己的眼睛,然後在向蔡建紅看去,發現他還是那個樣子,這讓張穎超感覺自己是做夢,去年來的時候蔡建紅老得已經不成樣子了,可是現在那?不但頭髮烏黑,並且雙眼異常的明亮,臉上的皺紋也少了很多,看起來哪像是百歲高齡的老人?就衝他這個樣子,頂多也就是六十出頭的樣子,就算他說自己只有五十多歲,恐怕也有很多人相信。
張穎超徹底的陷入到石化狀態中了,呆愣愣的看着蔡建紅。
蔡建紅突然一腳踹在張穎超的屁股上罵道:“看你奶奶個腿,你大爺的,你沒見過老子嗎?”
張穎超也是四十多歲的人,現在跟個小孩一般被蔡建紅踹屁股,還被罵,感覺很是沒面子,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想清楚蔡建紅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就突然返老還童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蔡建紅皺着眉頭道:“行了,老子正好待在這個鬼地方待得都要長毛了,夏季療養是吧?你個兔崽子趕緊安排,老子要儘快過去。”
所謂的夏季療養,就是每年進入夏季後國家會安排蔡建紅這種級別的老首長、老領導去鎮海市的海邊度假村療養,可不是誰都資格去鎮海市的國家級別度假村療養的,必須是蔡建紅這種級別的大佬纔有這樣的待遇。
以前蔡建紅身體不好,經受不了旅途的奔波,所以張穎超也不敢安排老爺子去,但是現在看到老爺子活蹦亂跳的,別說罵娘罵得十分利索了,就算是踹人勁頭都不小,雖然不知道老爺子的身體怎麼就突然恢復到這種程度,但顯然是可以去海邊療養的,在有這也是老爺子的要求,張穎超自然要照辦。
張穎超又問了一下其他老首長的情況,確定了人選後變離開了,不過在臨走之前還是神色十分古怪的看了楚天羽一眼,他依舊搞不懂這裡怎麼會有楚天羽這種年輕得不像話的醫生,這太不不符合常理了,但是張穎超不是個喜歡多嘴的人,他能有今天也是因爲管得住自己的嘴,不然休想爬到這個位置上來。
張穎超離開後左春榮就把楚天羽交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直接道:“小楚這次你得跟老首長一塊去,記住不能在讓老首長抽菸、喝酒了啊,一定要記住,老首長的病纔剛好一點。”
聽到這句話楚天羽是苦笑連連,自打蔡建紅老爺子好了很多後,楚天羽就發現這老頭不但是個煙鬼,還是個酒鬼,並且鬼主意多得很,不管怎麼防着他、看着他,這老頭都能想到辦法搞到菸酒,更過分的是這老頭懂得分享,這是好事,是美德,但你自己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可不代表別的老首長身體沒事吧?這老頭已經不止一次偷偷拽着其他老首長、老領導跟他一塊偷着喝酒、抽菸了。
就在前不久,以爲老領導喝了酒血壓瞬間就爆表了,差點沒得腦出血,老命好懸沒交代了,但哪怕這樣蔡建紅還是想方設法的拉着其他老首長、老領導一塊喝酒,在這裡他輩分最大,退下來的時候軍銜也是最高,並且還相當霸道,他讓其他人喝,這些老首長、老領導還真不敢拒絕,生怕得罪了自己這位前輩被他踹屁股,連帶着被他問候自己祖宗十八代。
楚天羽也很是好奇在自己嚴防死守下這老頭到底是從那弄來的菸酒,問了幾次,得到的回答就一個:“老子別說弄點菸酒了,當年老子打小鬼子的時候,坦克、大炮老子都能從小鬼子那弄來。”
話音一落自然就是抗戰故事了,這些故事楚天羽現在都能倒背如流了,實在是聽得次數太多、太多了。
現在左春榮讓楚天羽跟着蔡建紅去鎮海市療養,還讓楚天羽一定不要讓蔡建紅抽菸喝酒,這任務可太艱鉅了,沒辦法誰讓“敵人”太狡猾那,總能想到連楚天羽都想不出來的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到菸酒,但也正因爲這樣,越發的讓楚天羽相信老爺子在抗戰那會能搞到飛機、大炮的事了,這老頭太狡猾,但也正因爲他的狡猾,才讓他在抗戰那會創下了偌大的軍功,成爲部隊中的最高領導人。
老爺子現在是沒辦法帶兵打仗了,但卻把自己的本事放到了偷菸酒上,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楚天羽想到這苦笑道:“左老我只能說我儘量,您也知道,老爺子太狡猾了,並且是花招百出,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從那弄來的菸酒。”
左春榮聽到這也讓是苦笑連連,楚天羽領教過老爺子的本事,他又何嘗沒有領教過,這老頭實在是太過狡猾,並且是智謀百出,讓人防不勝防啊。
但左春榮還是囑咐楚天羽一定要在去了鎮海後儘可能的關注老爺子的菸酒。
楚天羽能說什麼?只能是答應下來唄,到了地方盡力而爲就是了,這老頭在醫院中都能在一干醫生、護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到菸酒,一離開醫院到了療養院等於是鳥兒飛進了天空,魚兒回到了手裡,真想杜絕他抽菸喝酒難啊,難於上青天。
左春榮又交代了一些楚天羽去了鎮海市療養院的注意事項後邊道:“行了,你也好久沒回家了,今天給你放假,回家去看看,後天一早回來報道,早上八點就要出發,你可別遲到了。”
楚天羽一聽這話立刻是雙眼冒光,自打老爺子的病情恢復過來後,楚天羽幾乎就沒怎麼離開過老爺子的身邊,更別說離開醫院了,就是怕老爺子的病情在有個什麼反覆,這麼長時間沒見自己女人跟孩子了,楚天羽自然是想得厲害,現在左春榮給他放了假,楚天羽怎麼可能不高興?
趕緊換了衣服就回家了,一見到兒子楚天羽什麼都忘了,抱起兒子就不撒手了,得知楚天羽回來的儲雨荷自然是放下手頭上的事趕了回來,陪着丈夫跟兒子。
值得一說的是儲雨荷開的女子健身會所現在基本已經步入了正規,不敢說日進斗金,但最少每天都有賺頭,可不跟剛開業那會似的連續好幾個月都處於虧損狀態,虧得儲雨荷都失去了繼續經營下去的信心了,好在隨着時間的推移健身會所的口碑在儲雨荷的努力下不斷上升,也纔有了今天,現在儲雨荷可不是當初那個體育老師了,而是一個幹練的女老闆了,每天都會把會所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楚天羽陪着儲雨荷跟兒子在家待了一天,第二天出去買早點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阿加莎那裡,楚天羽早就給這個美得禍國殃民的異國美女租了房子,她一直住在這裡,一開始楚天羽還以爲她躲一段時間就會離開,但誰想最後句也不知道是阿加莎不想走了,還是賴上楚天羽了,總之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並且好像認爲楚天羽養着她是理所當然的,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念頭又或者表情。
楚天羽已經很久沒見阿加莎了,再次相見後第一感覺依舊是陷入石化狀態,實在是這女人太美了,美到禍國殃民的程度。
不過好在楚天羽也是個吃過見過的人,很快就清醒過來,問了下阿加莎的近況,發現這女人一直就在家當宅女,日子過得也並不無聊,每天玩玩遊戲追追劇就過去了,還不愁吃喝,誰讓她認識了楚天羽這個冤大頭那。
看阿加莎這沒什麼特殊情況,楚天羽便跟她說自己要去鎮海市幾個月,然後留給她足夠的錢便離開了,到不是楚天羽不多呆一會,而是他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把阿加莎給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下。
從亞加沙這回來楚天羽自然弄了一身的邪火,結果就是剛起來的儲雨荷倒黴了,被楚天羽折騰得地都下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楚天羽早早來到醫院,今天就是趕赴鎮海市的日子,楚天羽自然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