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哥看來這老五什麼都好辦事幹淨利落,也有腦子,是個可以跟他幹大事的人,但這人唯一的毛病就是貪杯好色,尤其是後者,爲了女人這小子沒少耽誤事,並且隨着連續跟自己作案,這小子膽子不但越來越大,並且也越發的很辣起來,這兩年這小子甚至幹出過幾起姦殺的案子來,要不是自己壓着他,最近這兩年被他糟蹋然後殺死的女人會更多。
現在這小子一聽來了個極品,心思立刻是活絡起來,這氣焰可不能助長!想到這軍哥突然一瞪圓了眼睛看向老五,被那毒蛇一般的目光一看,老五立刻是嚇得一哆嗦,趕緊訕訕笑道:“軍哥你別生氣啊,我就是說說,你說不能動,那我就不動好了。”
這個犯罪團伙里老五唯一怕的就是軍哥,他很清楚這軍哥比他還要心狠手辣,並且這個團伙的人都聽他的,讓他們往東就得往東,讓他們往西就得往西,沒人違抗他的命令,最重要的是這軍哥根本就不是個講舊情的人,跟了他在久的人,一旦忤逆他的意思,這軍哥立刻就會翻臉,當初剛跟軍哥的時候老五親眼看到一個最早跟隨軍哥的人,就因爲喝多了酒,稍稍頂撞了軍哥一句話,當時軍哥一點表情上的變化都沒有,依舊是滿臉的笑容,他拎着酒瓶走到這人的身邊,誰都以爲軍哥沒在意,還要跟他在喝點,畢竟這人是最早跟隨軍哥的人,不知道多少次跟他出生入死,軍哥肯定不會因爲他喝多了說了句頂撞他的酒話就把他怎麼樣。
但誰想軍哥來到這人身手,先是笑道:“大壯跟了我幾年了?”
大壯也沒把剛纔的事當回事,晃晃悠悠的道:“有四年了吧。”
就見軍哥點點頭,滿臉笑意的道:“沒錯四年了,四年啊……”話音一落就見軍哥一酒瓶狠狠砸在這人的頭上,頃刻間血就染紅了這人的張正臉。
頃刻間所有人都傻眼了,誰也沒想到就因爲大壯喝多了頂撞了軍哥一句話,軍哥竟然就突然暴起傷人,並且這個大壯還是跟了他四年的老人。
但這還不算完,軍哥猛然抽出匕首,狠狠的刺穿了大壯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同時嘴裡惡狠狠的道:“跟我了四年竟然還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啊,大壯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此時大壯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不停的響起,把周圍的人嚇得是面無人色,誰也沒想到就因爲大壯酒後頂撞了軍哥一句話,他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懲罰大壯!
軍哥此時臉上的笑容早就沒了,此時他就跟一條要吃人的毒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軍哥猛然拔出匕首用力在大壯的脖頸間一劃,就見大壯的脖頸間先是出現了一條血線,隨即這血線越來越寬,大股的鮮血猛然噴了出來,大壯嘴裡發出“嚯嚯”的嘶吼聲,軍哥猛然用手捂住他的嘴,滿臉興奮之色的道:“別叫,別叫,馬上就好了,學好了規矩,我們下輩子還當兄弟。”
在衆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下,大壯很快就不動了,軍哥推開他微熱的屍體,呼出一口氣道:“把他融了。”說完沒事人一般坐下來幾乎吃喝,根本就不在乎桌子上大片的鮮血。
這一幕老五永生難忘,現在看到軍哥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看向自己,老五就想起了當初的一幕,他心裡那點歪心思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老五就感覺雙腿發軟,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打溼了,趕緊表決心道:“軍哥、軍哥你放心,你說的話我肯定是聽的,就算是你現在讓我去死,我老五也絕對沒有二話,我老五能有今天全是靠您軍哥,我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此時老王嚇得都快給軍哥跪下了,實在是被嚇壞了。
軍哥捏起一粒花生米丟到自己嘴裡笑道:“看你那點出息,跟了我這麼久什麼事你沒幹過?怎麼嚇成這樣?來喝杯酒壓壓驚。”說完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推了過去。
老五一聽軍哥這麼說,立刻是長出一口氣,知道今天是沒事了,心裡更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打死自己也不能動那小妞。
老五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後道:“謝謝軍哥。”
軍哥笑道:“坐吧。”
老五緩緩坐下,軍哥正色道:“這一票我們只幹了一半,老五你催下那邊的人趕緊把東西給老趙弄來,沒有那些東西我們剩下的事沒辦法做,還有那些小崽子你給我看好了,不能讓來這裡的人看到,聽到了嗎?”
老五趕緊站起來道:“軍哥你放心,那邊的人我回來之前就催了,他們說東西也就是這一兩天就能送來,還有那些買家我也聯繫了,這兩天陸續就到,我都安排好了,讓咱們潛伏下來的人去機場、車站接,然後偷偷送到這裡來,軍哥你放心這事我安排得滴水不漏,條子就算是千里眼、順風耳也得不到一點風聲,更別說找到這來了。”
軍哥哈哈笑道:“你小子辦事我放心。”說到這突然一板臉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邊,要是出了一點紕漏……”
雖然軍哥沒有把話往下說,但老五在明白不過他的意思,又是嚇得夠嗆,趕緊拍着胸脯保證道:“軍哥要是出一點紕漏,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把腦袋切下來給您當尿壺。”
軍哥笑罵道:“就你這破腦袋還給老子當尿壺?老子不要,你就把事給我辦好了就成。”
老五趕緊點頭道:“軍哥放心,肯定把事辦得利利索索的。”
軍哥笑笑沒在說什麼,自顧吃喝了起來,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該嚇唬的也嚇唬了,這老王肯定會把事辦得乾淨利落,接下里就等着東西還有人到了。
當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爬起來的時候,距離東源縣五十多公里的一處荒涼山脈下竟然有好多輛房車,這時候一輛房車打開,一個四十多歲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走了下來,一下來這人就伸了個懶腰,看着緩緩升起來的太陽還有蔚藍的天空感嘆道:“今天天氣還真不錯,可就是冷了一些。”
這時候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趙大夫我媽的手術什麼時候能做啊?”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幕玉,而那個四十多歲的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則是軍哥口中的老趙,大名趙天成。
趙天成笑道:“姑娘彆着急,你也知道我們乾的這勾當是非法的,器官要運來總需要一些時間,不過你放心,也就是這幾天。”
宋幕玉聽到這句話懸起來的心立刻是稍稍放下,趕緊道謝道:“那趙大夫您費心了,費用的問題您放心,只要手術成功我立刻給你們轉賬。”
趙天成笑道:“放心吧,我肯定會進全力的,不過姑娘咱們做的這些事雖然是救人,但也是犯法的,所以那這陣子你那手機還是不能還給你,等你母親的手術做完了,你們離開的時候手機自然會還給你們。”
宋幕玉一聽這話心裡有些擔憂,可轉念一想對方這麼做到也對,畢竟這是非法的器官販賣,對方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於是宋幕玉道:“我知道了,那趙大夫我先回去了。”說完上了旁邊一輛房車。
宋幕玉之所以在這裡說來也巧,前陣子她爲母親需要的腎源犯愁,沒事就總是瀏覽一些網站,試圖從上邊找到一些腎源的消息,宋幕玉無意中在一個帖子中看到一個器官互助羣,抱着試試的心態就進了進去,進去後自然是問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腎源。
這時候羣裡就有人開始跟宋幕玉私聊,探她的底細,生怕她是警察,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試探了後發現這宋幕玉是個需要換腎患者的女兒,但軍哥這個團伙是非常謹慎的,試探完畢後,又開始用自己的渠道查宋幕玉的信息,最終確認她不是警察,確實是個需要換腎患者的女兒,並且銀行卡里也有好幾十萬,這纔開始跟她聯繫。
當然軍哥這些人是非常狡猾的,先讓外圍的人跟宋幕玉接觸,繼續試探,繼續查她,用了好幾天確認宋幕玉沒問題後,纔在前幾天用他們自己的渠道偷偷的把宋幕玉跟李琴帶到了這裡,他們做的可謂是天衣無縫,就算警察查監控也查不到宋幕玉上了什麼車,去了那裡。
到了這裡宋幕玉也很是擔心,畢竟跟這羣人不熟,他們還是非法販賣器官的,但陸續又看到有人帶着親人到了這裡等待器官移植手術後,宋幕玉這才稍稍放心。
宋幕玉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爲她母親的病急得都不行了,這才裝着膽子跟着那幾個人到了這裡。
宋幕玉前腳進去,不遠處的老五就舔着嘴脣道:“還真是個極品。”但很快就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宋幕玉碰不得,真碰了他就得死,對比女人跟自己的命,老五很無奈也很不甘心的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