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匆匆走出屋子,來到停在院中的車前,劉思宇看了衆人一眼,對楊天其說道:“天其,你在局裡有沒有信得過的人,找幾個讓他們立即趕到白樹賓館。”
“好的,劉縣長。”蔣明強邊跟着劉思宇上了小車,邊打電話。
劉思宇一邊快速啓動車子,邊在腦子裡緊張地思考着如何處理這個突發事件。
在白茹菊安排程小倩專門爲自己服務的時候,他就察出了異樣,果然,在十天前的一個夜晚,劉思宇吃過飯正在屋裡休息,白茹菊一臉醉態帶着程小倩敲門進來,然後坐在屋裡的沙發上。
劉思宇看着白茹菊醉得兩頰通紅,不好多說,就問站在一邊的程小倩:“小倩,你們經理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
程小倩緊張地看了白茹菊一眼,怯怯地說道:“劉縣長,你不要責怪我姑姑,她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
“你姑姑?沒有辦法?”劉思宇有點不解,原來這白茹菊是程小倩的姑姑。?“劉縣長,我沒喝醉。”聽到兩人的對話,白茹菊的蘭花指很嫵媚地揮動了一下,秀目微睜,說道:“劉縣長,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
劉思宇眉頭一皺,不悅地看着白茹菊。“我知道,你在心裡瞧不起我,可是又有誰知道我心裡苦啊。”白茹菊可能是想到傷心之處,不由低聲哭起來。
劉思宇看到白茹菊這樣,怕外面的人看到影響不好,只得示意程小倩先把門關上,然後對着程小倩問道:“小倩,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大約是聽出了劉思宇語氣中的不善,程小倩心裡一慌,竟然也低聲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就回去慢慢哭。”劉思宇最怕女人在自己面前哭了,當下不耐煩地喝道。
聽到劉思宇厲聲一喝,白茹菊一下止住了哭聲,梨花帶雨地望着劉思宇,低聲說道:“劉縣長,你救救小倩吧,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我求你了!”
“小倩,小倩出了什麼事?”劉思宇猛一聽,心裡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隨着白茹菊的敘說,劉思宇才知道詳情,原來但凡這賓館來了長得漂亮的服務員,縣裡的那些當官的就像蒼蠅聞到腥味一般跑來,不惜採用各種手段,最終除了及早離開的外,不少姑娘被糟塌了。
這小倩來到賓館剛一上班,就被這幫人盯上了,不過最後看到縣裡的龍副縣長也看上了程小倩,其餘的人才不敢打小倩的主意。
說起這龍海濤,在白樹縣除了章顯德書記外,可算是官場上最飛揚跋扈的人物,就是常務副縣長陳光中,有時都得讓他三分,這不,當得知這龍海濤看上了程小倩後,陳光中就暗示白茹菊不要多管閒事。
龍海濤雖然不是白樹縣人,但其背後的勢力不小,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一般的人還真惹不起。
本來白茹菊看到程小倩早晚要落入龍海濤的魔掌,就勸她辭職回家,不料程小倩回到家裡,剛向母親提出不想在白樹賓館幹了,母親卻抱住她好一頓痛哭,說鄉里說了,考慮到她家小倩在縣裡工作,這幾年欠的農稅提留全免了。這小倩如果辭職回家,那鄉里還不找上門來,家裡哪有錢交這農稅提留喲……
被迫無奈,小倩只得回到白樹賓館,不過看着龍海濤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樣子,小倩害怕得手足無措。
直到劉思宇住進了白樹賓館後,白茹菊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她把小倩安排來替劉思宇打掃房間,爲此,她捱了陳光中兩記耳光,還得羞辱地俯首到陳光中的胯下……
聽了白茹菊的哭述後,劉思宇心裡怒火難當,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在這個社會發生得太多太多,自己沒有辦法去管,也管不過來,只是看到小倩那充滿期望的可憐模樣,心裡一陣熱血沸騰,就說道:“白經理,小倩,別怕,一切有我,有什麼事,你們立即通知我,如果我不在,就給我打電話。”說完,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了她們。
劉思宇剛纔接到電話,知道這龍海濤終於按捺不住了,趁着自己在外面的時候,竟然敢強行把小倩拉到西樓去,那西樓,劉思宇是知道的,那個樓並不是白樹賓館的,而是一個姓石的老闆開的一家娛樂城,名叫綠州,這家娛樂城並沒有從白樹賓館進出,而是在另一面開了大門。
不過大概是爲了住在白樹賓館的客人方便吧,這娛樂城有一個專用的樓梯從四樓下來,直通白樹賓館大院,而且據說這四樓是不對外人開放的,專供縣裡有權有勢的人消費,還搞了一個啥子會員制度。
白茹菊跟着陳光中去了一次,對裡面的情況略爲了解,專門向劉思宇介紹過上面的情況。
這程小倩被拉到西樓,肯定就是被拉到四樓上去了,劉思宇把車開進白樹賓館,掏出手機,撥通了楊天其的電話,對他說道:“天其,你把手機開着,聽到我說找死的時候,你就帶人上來。至於明強和陳亮,你們就留在下來,暫時不要參與進來。”
“劉縣長,讓我跟着你吧。”楊天其一聽劉思宇要一個人上去,擔心他的安全,急忙說道。
劉思宇伸手拍了拍楊天其的肩膀,笑着說道:“天其,明強,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楊天其只覺得肩上如遭重錘,但看起來劉思宇似乎並沒有用什麼大力,心裡一凜,難道這劉副縣長還是高手不成?
正驚愕間,劉思宇已向西樓迅速走去,蔣明強和陳亮正要跟上,楊天其一把拉住,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走到樓梯前,劉思宇發現這大門鎖着,他伸手在腰間的皮帶上一摸,一根特製的鋼絲赫然在手,然後對着大鎖扭動幾下,大鎖應聲而開,劉思宇迅速沿着樓梯往樓上跑去。
下午的時候,龍海濤還沒有離開辦公室,就接到危建民的電話,說晚上請他喝酒。
龍海濤知道這危建民肯定是上午受了劉思宇的氣,準備找自己訴苦,雖然自己對這個危建民有點恨鐵不成鋼,不過他也算是自己的忠實走狗,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所以龍海濤只沉吟了一下,就答應了。
晚上在七里香喝酒的時候,危建民可憐巴巴地向龍海濤說了劉思宇在交通局是如何不給自己的面子,而且還隱晦地說劉思宇這是在打龍海濤的臉之類,挑起了龍海濤心裡對劉思宇的怒火,本來因爲這程小倩現在專門爲劉思宇服務,就讓他心裡恨得癢癢的,這下可是舊恨新仇全點燃了。
隨後,龍海濤打電話給巨峰建築公司的傅虎,讓他帶幾個人,到綠州娛樂城來。然後驅車和危建民直接過去,到了娛樂城,傅虎帶着四個手下早到了,龍海濤讓他派兩個人去把程小倩叫來,自己則帶着人上了綠州娛樂城的四樓。
石老闆看到龍海濤一夥來了,急忙跑過來散煙,龍海濤把手一揮,說道:“石老闆,把你的小姐中貨色好的,送幾個上來。”
過了一會,程小倩在兩個彪形男子的護送下,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從後面的樓梯可憐兮兮地上到了四樓。
危建民和傅虎看到被稱爲白樹一枝花的程小倩,楚楚動人地走了進來,兩個委瑣地一笑,知道這龍哥又要大展他的摧花無敵手了,就是在這層樓裡,不,確實說就在裡屋的那張大牀上,至少有十位少女被他奪去了貞潔。
當然自己哥幾個也撿了不少殘湯剩飯,兩人想着過會自己也能把這程小倩壓在身上,頓時心裡一熱,把手伸進身邊偎着的小姐的腰間。
龍海濤看到程小倩來了,熱情地指着自己一邊的沙發說道:“小倩姑娘來了,快,請這邊坐。”
程小倩怯怯地說道:“龍縣長,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我賓館裡還有好多事等着我。”
“小倩啊,別怕,我已幫你給白經理請了假,你今晚就放心地玩吧。”龍海濤笑盈盈地說道,表面看來像一個慈祥的大哥哥,不過在程小倩聽來,無疑是惡魔的聲音。
“龍縣長,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會永遠記你的好。”程小倩苦苦哀求道。
“小倩,別說得這樣可憐嘛,誰叫哥哥我心軟呢,既然這樣,你陪我喝一杯,然後你就回去,你看行不?”龍海濤看到程小倩苦苦哀求的樣子,心裡惱怒,轉念一想,就笑着說道。
“當真?”聽到只要喝了一杯酒就可以回去,程小倩眼睛一亮,不相信地問道。
“當然,我龍海濤說話算數。”龍海濤裝着信誓旦旦的樣子說道。同時拿起桌上的酒,往杯子裡倒去。然後把一杯酒推到程小倩的面前,自己端起一個杯子。
程小倩看到龍海濤看着自己,就猛然舉起杯子,和龍海濤一碰,然後閉眼喝下,剛想往外走時,卻腦子一昏,擡起手指指了一下龍海濤,剛來得能說一聲你,就倒了下去。
龍海濤看到程小倩倒在沙發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就是坐在一邊看熱鬧的危建民和傅虎他們,也哈哈大笑起來。
龍海濤端給程小倩的酒杯上,早被下了迷藥,他們就憑這一招,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