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麗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竟然躺在‘牀’上,頓時嚇了一跳。她急忙掀開蓋在身上的‘毛’巾被,看到自己的裙子還在身上,身體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隨後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彭‘玉’潔爲了感謝劉書記幫了大忙,特意請他吃飯,誰知後來自己一時興奮,敬了劉書記幾杯,然後就感覺頭昏眼‘花’,不過,還記得自己和劉書記一起扶着彭‘玉’潔回到住處,只是一進家‘門’,自己就感到兩眼沉重,倒在沙發上,再也不想動了。
而現在,自己竟然躺在‘牀’上,難道是劉書記扶自己進來的,她在心裡暗問自己,不過隨着她發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異樣後,一種感‘激’和失望的情緒,卻突然涌上了心頭。
她走出‘門’去,到了彭‘玉’潔的屋裡,看到彭‘玉’潔還在‘牀’上甜睡,她揭開‘毛’巾被一看,彭‘玉’潔還穿着昨天那套裙子,‘胸’前還有兩處污漬,江小麗伸出手去,抓住彭‘玉’潔的手臂猛搖,彭‘玉’潔醒後,回想起昨晚自己喝醉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時自己卻在‘牀’上,也是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江小麗看到她誇張的樣子,不由笑罵道:“叫什麼叫,又沒有人非禮你。”
彭‘玉’潔睜着好看的眼睛,望着江小麗,猶如做夢一般,喃喃不已:“我是怎麼回來的?小麗你知道嗎?”
“怎麼回來的?讓帥哥揹回來的唄。”江小麗不由好笑地說道。
“啊,那我不是酒後失身了?”彭‘玉’潔驚恐的說道。
“想得美啊,你看看你這一身,渾身酒氣,還想着有人非禮。快起來,去洗一下,把一個屋子都‘弄’得酒氣沖天,難聞死了。”江小麗推了推彭‘玉’潔。
兩人換了衣服,坐在客廳裡,想起昨晚的事,兩人暗自幸慶遇到的是劉書記,如果遇上的是另外一個人,還不知會是什麼樣呢。
把屋子收拾乾淨後,兩人又到街上吃了早飯,江小麗想到自己本來是請劉書記吃飯的,誰知到了最後,卻是劉書記買了單,而且把兩人送了回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就又給劉思宇打了一個電話,難爲情的表示了謝意。劉思宇當然也不以爲意,況且當時他正陪着妻子和兒子在歡樂谷玩耍,所以只是關切地問候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拿到了孫小武和盛乾坤幾人的照片後,劉思宇把縣裡的工作安排了一下,這時,公安局的調查又有了新的進展,周‘波’上次從劉書記辦公室回去後,想了一夜,隨後轉變了一下思路,帶着人到銀行查看了磷‘肥’廠當初的資金來往記錄,縣工商行想到自己貸給磷‘肥’廠的五百萬,現在無法收回,只得積極配合,經辦人員調出三年前的記錄,慢慢查對,終於查到了當初這筆設備款是匯到了‘花’城一家叫利雅的貿易公司,這批設備就是委託這家貿易公司從國外進口的,得到這個線索,周‘波’急忙用電話向劉書記進行了彙報,然後按照劉書記的指示,立即帶人趕往‘花’城。
不過劉書記對這條線索,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家公司應該早已不存在了。他估計像磷‘肥’廠這樣的事,在全國肯定發生過多起,如果這家公司現在還存在的話,那隻能說明這夥人的腦子裡進水了。
劉思宇從平西乘飛機直接到了燕京,先到師傅那裡去坐了一會,陪着師傅說了會話,師傅知道劉思宇有事要辦,又沒有車,就讓勤務兵把鑰匙遞給他。
劉思宇開着車出來,給周靈打了一個電話,說好見面的地點,然後把車開到夢沙海灣,找了一個位置,點了一杯咖啡,邊喝邊等周靈。
十多分鐘後,周靈長髮飄逸,走了過來,這周靈現在沒有出外勤,其裝扮也‘女’‘性’化起來,看到劉思宇,臉上‘露’出優美的笑容。
劉思宇起身讓她坐下,招過服務生,周靈也點了一杯咖啡,然後望着劉思宇說道:“宇哥,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自從劉思宇退出組織後,那個獅子的綽號,也漸漸被大家拋棄了,這幾個戰友,不是喊宇子,就是喊宇哥。
“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劉思宇笑道。
然後兩人隨意地聊了一下各自的情況,周靈喝了一口,擡起頭來,盯着劉思宇,說道:“宇哥,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可不會相信劉思宇只是爲了陪自己喝咖啡,她和劉思宇之間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般,或者說比親妹妹還了解他。
“呵呵,我沒事就不能請你喝咖啡。”劉思宇難爲情地說道。
“連撒謊都不會。”周靈撇撇嘴,調皮地說道。
劉思宇拿起放在一邊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說道:“周靈,聽黎樹說你們那裡有一個資料庫,我想讓你幫我查查這幾個人,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線索。”
周靈負責軍情處的資料室,也是能夠進入這個資料庫的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雖然這乾點‘私’活,有違規定,不過憑她和劉思宇的關係,這只不過是查幾個人的情況而已,她自然不會死守規矩。
周靈接過信封,掏出裡面的照片和資料掃了一眼,然後裝了進去,放入自己的坤包,說道:“明天給你回話。”
劉思宇忙說道:“這事不急。”
“宇哥,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今晚還有任務,不能陪你了。”周靈歉意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起身離去。
劉思宇下得樓來,想了想,覺得自己反正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乾脆去看一下柳朋,於是掏出電話,翻出柳朋的號碼,打了過去,這柳朋正在燕京郊區新平縣政fǔ的辦公室裡訓着農業局長孫思原,看到桌上的手機在響,他拿過一看,卻是劉思宇打來的,這劉思宇,一年也難得打一次自己的電話,他對孫思原說道:“今天這事就說到這裡,你先回去吧。”
孫思原看到柳朋向自己揮了揮手,立即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然後轉身離去。
“思宇啊,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柳朋調侃道,對於這個妹夫,雖然見面的時候不多,但聽父親不時稱讚,‘弄’得他心裡有點不服氣。
“呵呵,朋哥,還在幹革命工作啊,我到了你的碼頭,你不接待一下?”劉思宇輕鬆地說道。
“你到燕京來了?”聽到劉思宇說自己在燕京,柳朋頓時驚喜起來,雖然自己和他的接觸並不多,但畢竟他是柳瑜佳的丈夫不是,如果自己不好好盡地主之誼,那還不被柳瑜佳這丫頭埋怨死啊。
“上午到了,你在縣裡還是在家裡?”劉思宇問道。
得到柳朋還在縣裡時,劉思宇就說要到他們縣裡去參觀學習一下,柳朋聽到他這樣一說,只得說自己在縣裡等他。
劉思宇對這新平還是比較熟悉的,他開着車出了城,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新平,在街邊問了一下縣政fǔ的位置,就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守在縣政fǔ大‘門’口的‘門’衛,看到一輛掛軍牌的小車駛來,猜不出是什麼來頭,自然不敢過問,任由劉思宇把車開了進去,停在一角。
柳朋早來到大樓下等候,看到一輛掛軍牌的車駛來,猜到可能是劉思宇,但又不能肯定,只是在一邊站着,直到劉思宇從車裡跳出來,他才笑着揮了揮手。
劉思宇走過去,笑道:“讓柳縣長親自來迎接,怎麼好意思。”
柳朋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就貧吧,我還以來是哪位大領導光臨指導呢,原來是你不知從哪裡‘弄’了一輛套牌的軍車,到處招搖撞騙。”
“哈哈哈,”劉思宇輕笑了幾聲,說道:“不請我參觀一下你的辦公室?”
柳朋身子一躬,將手一伸,說道:“領導吩咐,我哪敢不從,請!”
兩人說笑着向樓上走去,那些工作人員,看到往日一臉嚴肅的柳副縣長,陪着一個年輕人,有說有笑地上來,都在暗自奇怪,原來柳副縣長也會笑啊。
走進辦公室,劉思宇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柳朋的大班椅上,還輕輕的搖晃了兩下,感嘆道:“還是你們這京城邊的領導好啊,你看你這椅子,就比我的高檔多了。”
柳朋看到劉思宇一副主人的樣子,一下子哭笑不得,說道:“別還不知足吧,像你這樣的年紀,就當上了縣委書記,這在全國也不多見,我幹了這麼多年,還只是一個副縣級,你就不要顯擺了。”
柳朋親自替劉思宇泡了一杯茶,然後詢問劉思宇來燕京的目的,劉思宇只說有一點‘私’事要辦,兩人隨後又閒聊了各自的一些事。
這柳朋,本來上半年新平縣的縣長調走了,他作爲常委副縣長,即使不能坐上縣長的寶座,但進一步還是可能的,誰知到了最後,市裡卻從上面派了一位領導來出任縣長,這樣就擋住了新平縣一干人進步的路,他也就只能在這個常委副縣長的位置上原地不動了,爲此,他還鬱悶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