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坐在牀邊,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李湘楚的時候,她是那樣的溫婉多姿如一支湘妃竹一般隨風搖曳,開在那三月間,而如今卻被那女兒夢折磨的憔悴如斯,一個女人面對着愛情的破碎,哪還有力氣從頭再來,哪還有精神去等春暖花開。
正所謂湘妃舊竹痕猶淺,從此因君染更深。
天已經亮了,可李湘楚不願醒來,她好恨啊,恨自己在好幾年的時間裡沒有發現曾經自己那麼欣賞的甚至要託付終生的男人原來就是一隻批着人皮的畜生,最後還是這個一直叫自己姐姐的傢伙,保護着自己,爲此不惜動刀動槍,李湘楚從第一次見到江風就知道,這個傢伙看向自己的目光並不是那麼純潔的,不知從何時起,自己也喜歡找這個弟弟聊聊心腸,時間就這麼流淌,直到這一刻才終於明白,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可是當時只道是尋常。
看着男人斜躺在對面的牀上雙眉緊鎖,胸前一片血紅,李湘楚眼淚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李湘楚想給這個男人披件衣裳,於是掙扎着起身,只是身體沒有多大力氣,也沒看見衣裳,最後還是下了牀,拿起自己牀上的薄被,蓋在了男人身上。
李湘楚又想了想掀開被子躺在了男人的身側,枕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心臟的跳動,一種溫馨與寧靜瀰漫了整個房間。
江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胸前扒着個人,仔細一看卻是李湘楚,江風不禁自責自己也太過分了竟讓躺在了湘楚姐的牀上,剛想起牀又覺得不太對,扭頭一看才明白,原來是李湘楚過來了躺在了自己身旁。
江風知道這就是一個受傷的女人,想了想還是叫醒她,因爲萬一要有人進來,影響也不好,於是輕聲叫着“湘楚姐醒醒,湘楚姐醒醒”
李湘楚沒有反應,江風想想還是下牀吧,這樣就不用叫醒李湘楚了,於是輕挪了一下身體,卻感覺被抱住了。
“別動,就這樣,讓姐靠一會兒”李湘楚小聲道
江風不動了,小聲回道“湘楚姐,這不太好吧,萬一一會有人來不太好”
李湘楚道“怎麼,你怕別人看見?”
江風回道“我怕啥,你是我姐”
李湘楚還是一動不動的道“那爲什麼?你嫌我髒?”
江風急道“從來沒有,湘楚姐在我心中冰清玉潔”
李湘楚擡起了頭慘笑道“冰清玉潔?你真是這麼想的?”
江楓毫不猶豫地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李湘楚又道“你口口聲聲的湘楚姐,你是真的拿我當你姐姐了麼,回答我”
江風有些不知所措,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裡,這位高挑美豔的姐姐在自己心理位置一直很特殊,不自然的想和她親近,但現在李湘楚的問話不太好回答,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於是很委婉地道“湘楚姐一直在我夢裡”
李湘楚聽見江風滑頭的回答進緊追不捨的道“什麼意思,意yin嗎?還是別的?直接回答我”
江風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厚着臉皮點點頭道“不怪我,怪就怪湘楚姐太漂亮太動人了”江風害怕李湘楚生氣,所以順手丟了一記馬屁,不過也和真實想法差不多。
李湘楚有些羞澀的道“那你喜歡你姐姐嗎?”
江風已經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準備了,於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李湘楚頭又低下去了,臉頰輕輕地在江風胸膛上磨蹭着,柔聲道“哪讓姐姐做你的女人,好嗎?”
江風一聽這話突然坐了起來道“求你啦,
湘楚姐,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您就饒了我吧,我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李湘楚輕聲道“真沒有這個賊膽嗎?”說着一隻小手在被子底下輕撫過江小風。
江風有些無奈的道“這不怪我吧,這是正常的生理理反應好不好”
李湘楚小聲道“我說的是真的,姐姐想做你的女人,你別嫌棄姐姐,姐姐還沒和男人那樣過”
江風沉默了一陣道“湘楚姐,你知道的,我已經有子悅了,我給不了你什麼的,再說你不用自暴自棄,一切都會好的”
李湘楚道“姐姐都知道,我沒想要什麼,只求你能一直像現在這般對我好就行,我也沒有自暴自棄,除了你還會有哪個男人肯爲我刀山火海的闖”
江風沉默半晌道“湘楚姐,我何德何能啊”
李湘楚道“別說了,我願意的,抱我回去,一會該來人了”
江風沒說話,下了牀一手馱着李湘楚的肩膀,一手穿過腿彎就把李湘楚抱了起來,李湘楚紅着臉摟着江風的脖子,俏臉貼在江風的胸膛上,心裡想到找個這樣的男人也不錯。
江風把李湘楚放在了病牀上,可李湘楚摟着江風脖子的手還是不鬆開,江風看向了李湘楚,李湘楚羞澀的閉上了雙眼,江風在李湘楚嬌紅的嘴脣上輕輕的一吻,李湘楚的手隨即就鬆開了。
江風道“湘楚姐,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李湘楚小聲的道“你買什麼姐姐就吃什麼,快點回來”
江風剛要推門出去,迎面進來一位小護士端着兩個保溫飯盒道“先生,給您送飯來了,剛纔唐醫生叫我過去囑咐了一頓,我就來晚了,對不起”
江風看了一眼李湘楚,二人都是一陣慶幸,幸好來晚了要不正堵了個正着,江風笑道“沒關係,太感謝您了”
小護士把飯盒放在桌子上,一邊服侍着李湘楚吃飯一邊笑道“不用謝,你們樑團長的朋友,這都是應該的,不過你要是能在樑團長面前爲我們唐姐加加分就更好了。嘻嘻嘻”
江風笑道“這是怎麼個意思?”
小護士不好意思的道“就是美言幾句啦!唐姐喜歡樑團長,但是對手太多了”
江風有些驚奇的笑道“樑團座有這麼拉風?”
小護士歪着腦袋道“那是啊,樑團長剛毅勇武,特有男人味,又不擺架子,從軍直到後勤想嫁給樑團長的大有人在呢”
江風是存心想逗逗這個小護士“聽你這意思你也挺喜歡樑團長啊,那你怎麼不爲自己拉票啊?”
小護士面色通紅的小聲嘟囔着“我哪有那個命啊,樑團長的眼界高着呢,就連我們唐姐樑團長都愛理不理的,更別說我了”
江風笑道“你對你們唐姐挺夠意思啊,這時候都不忘拉票”
小護士笑道“我看先生和這位小姐年紀不很大,能理解這事我才說的,要不然我不會說的,嘻嘻嘻”說完還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小護士頓了頓又道“唐姐說這是一場戰爭,軍人當一往無前”說罷揚起了可愛的小拳頭,軍區醫院的醫生都是在籍的現役軍人,所以以軍人自居一點沒錯。
江風還想說話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沈彤雨和樑青松進來了,沈彤雨手裡提着兩個飯盒道“這是我剛和我媽媽學着做的,請三哥和姐姐嚐嚐,不好吃的話多包涵啊,嘻嘻”
其實沈彤雨就是打開了煤氣開關,但是這是最主要的啊,不熟能吃嗎?
樑青松也笑道“妹夫,你姐姐怎麼樣了,好點沒呢,在這住着還成不?”
李湘楚有點愣住了,這是怎麼個妹夫呢,沈彤雨有些臉紅的道“姐姐好,我是沈彤雨,三哥的同學,這位是我表哥樑青松,他就是愛開玩笑,沒別的意思”其實沈彤雨也不知道江風和李湘楚的關係,只道是江風的姐姐,要是知道是那種關係,小姑娘早就惺惺相惜了,畢竟兩個人都不是正宮。
李湘楚也知道了這位就是剛纔說的樑團長,也笑着道“多謝樑團長出手相救,湘楚感激不盡”
江風也笑道“樑哥的名號非常好使,暢通無阻,照顧得很周全,謝謝樑哥”
樑青松一擺手道“這都是小意思,你不是我妹夫嗎,應該的”
那個小護士發現樑青松進來了,面色羞紅手足無措,江風輕扯了一下小護士的衣角小聲道“別傻站着啊,去通知你們唐姐啊,就說樑團座來了”
小護士馬上道了個別跑了出去,沈彤雨也看到了江風跟小護士說了一句話小護士就跑出去了,沈彤雨以爲江風調戲了小護士,就不太高興的道“三哥,你怎麼這樣啊,人家在呢你都不和我說句話”
江風把沈彤雨拉到一邊說了剛纔的事,說完還不忘重複了那位唐姐的話“這是一場戰爭,軍人當一往無前”
沈彤雨聽完以後笑得直不起來腰了,笑夠了小聲道“讓他開我玩笑,等一會兒唐醫生來的,我要好好收拾收拾樑青松”
果然不多時一位女醫生進來了,江風一看就明白了,要不就敢這麼自信的說出“這就是一場戰爭”的名言呢,原來這位唐醫生有底氣啊,一頭長髮鵝蛋臉型面容姣好,鼻樑上架着一個黑框眼鏡一米六八左右的個頭,一身軍裝外罩白大褂,兼具知性美與女軍人特有的英姿颯爽,又這麼敢愛敢恨,樑青松怕是要全軍覆沒啊。
這位唐醫生一進來就道“樑哥也在呢,我過來看看”
樑青松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道“唐大夫,你忙你忙,不用管我”
沈彤雨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道“你是唐姐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彤雨,樑青松是我表哥,,我聽表哥說過起過你呢”
唐醫生捋了捋頭髮笑道“小妹妹你好,我叫唐初夏,你表哥說起過我?你表哥怎麼說的啊?”
沈彤雨附在唐初夏耳畔小聲說了句“嫂子,你就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一句嫂子叫的唐初夏面色通紅心花怒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別開玩笑了,他怎麼想的我都知道!”
樑青松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沈彤雨要報復他, 趕忙急道“小彤彤,大人的事少插嘴,快去找妹夫玩去”
其實樑青松也挺喜歡唐初夏的,只是豪門婚姻從來都是與政治掛鉤的,由不得自己選擇,因爲這個原因他也不想傷害唐初夏,所以有時候愛理不理的。
沈彤雨的玩心一上來纔不會在乎樑青松呢,於是小腦袋一揚道“樑青松,你長本事了,敢跟我吼,小心我讓舅舅打你屁股,你要小心了”
樑青松不理沈彤雨了又道“唐大夫,你別聽小孩子瞎說,嗨怎麼說呢!我…我…我身不由己啊”
唐初夏聽明白了,有些害羞的道“樑哥你別說了,我懂”說完這句又小聲的加了一句“我能等的”
這下好了,大夥都尷尬了,江風也有些震撼,心道“山海關外的姐們兒就是不一樣,敢愛敢恨真性情,怪不得能說出這就是一場戰爭這句話呢”。
總這麼尷尬也不是事啊,江風笑道“唐醫生,你幫我姐看看,情況怎麼樣了”
唐初夏趕忙道“好的,我這就看看”
樑青松向江風投來了感激的一瞥,沈彤雨沒好氣的掐了江風一下,江風笑嘻嘻地道“你今天沒帶電擊棒吧,我不怕你”
沈彤雨小聲道“誰說沒帶,我一會還要去收拾那個叫於林的王八蛋,那個窩囊廢,人渣,昨天太忙了,忘了他了”
江風有些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沈彤雨笑道“昨晚王不羣連夜向我懺悔,爲了求我放過他,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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