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信步上樓,他倒是沒有脫鞋的習慣,也沒有人提醒他脫鞋啊,踩着一串兒腳印子上樓了,推開閣樓的小門進去了。
婷婷一看千思萬想的包養的人來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便低着頭小貓一樣的站在門口也不敢說話,神情極其拘束。
訌風也有點不自在,不過一看姑娘這拘束的樣子比他還不自在,便放鬆多了,笑道:“怎麼不清我坐下?”。
“沒,沒有”姑娘像小鹿一般的跳開了,小跑到琴架後面把自己彈琴坐的椅子搬過來低聲弱弱的道:“你坐,樓上沒有水,我去給你到樓下端碗茶來”。樓上從來不見客,自然沒有客人坐的椅子了。
說着就要往外跑,江風揮揮手道:“不用忙了,我說兩句話就走”。
“不忙的,你坐,我很快就回來”小姑娘低聲的回了江風一句便跑開了,江風看着小姑娘一路小跑蹬蹬蹬的下樓的美好小身段,心說自己又不是狼蟲虎豹,根本不吃人怎麼把人家小姑娘嚇成這樣呢?。
這貨倒是不想想倆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就是那次把人家小姑娘嚇怕了。
沒多長時間小始娘端着一個茶盤上來了,還非常細心的帶上來一個菸灰缸,小姑娘很小心的把hua盆搬下來一個,把茶盤和菸灰缸放上去了,侷促的道:“喝、喝茶”。
江風歪着頭看着小姑娘低垂的俏臉,似笑非笑的道:“你很怕我?”。
“怕,不不怕”小姑娘點頭又搖頭”飛快的晃動着小腦袋,頭後的髻也左搖右擺的顯示出主人嫉妒忐忑的心情”身子微微後仰躲避江風頗有侵略xìng的目光,嘴上已經語無倫次了,俏臉瞬間奼紫嫣紅。
江風笑着沒說話,點上一顆煙靜靜的抽着。小姑娘微微擡起頭瞄了江風一眼,伸出小手把菸灰缸往江風面前推了推,江風也非常配合的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
江風沒話找話的道:“最近過得還好嗎?”。
小姑娘小雞叨米一般的點頭”柔柔的道:“董老闆和周經理方經理他們對我都很好,不僅沒有人擾我還有高薪的待遇,我知道我就是彈個琴不值這個價碼的,方經理卻說說你走的時候有交代,讓我必須拿着,我就拿着了”。
江風有一搭無一搭的問道:“高薪?能高到弊責?”。
“每天一千塊”小姑娘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心情非常不平靜,她也不知道這個錢拿的對還是錯,不過這應該是所謂的包養費吧”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破口大罵說自己這兩片肉不值這個價兒,可卻默默的跟他們交代了自己的事兒,這樣看來這個人就是脾氣暴躁了些,卻是面冷心熱的人,還是知道疼人的。
江風還真沒想到董大少竟然下了這麼大的力氣,啥叫橫草不過啊?董大少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大體上還是細節上都非常到位。當初自己就是隨口一說讓姑娘在這兒彈琴,結果就讓董大少每天損失一千塊,現在距離上次談話也有三四個月了,董大少估計已經損失十來萬了。
“我是不是辦錯事兒了?”看江風沒有說話,小姑娘騰騰騰的邁着小碎步走到牆角拿起自己的小包包翻了翻找出一個小卡片,拿回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角道:“你別不高興,錢我都沒hua。這是方經理給我的工資卡,卡上的錢我一分都沒動”。
“你把卡拿出來是什麼意思?給我?”江風笑嘻嘻的調笑道:“那你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你這幾個月的琴不都是白彈了?還是你不想再彈下去了?”。
婷婷臉sè灰暗,無奈的低聲道:“彈琴根本不值這個價”我的同學也有在其他會所彈琴的,彈一天最多五十塊,我也沒比她們彈的好多少,價錢卻是她們的二十倍,我知道這筆錢裡邊還有別的東西”是我不該拿的,所以,所以”小姑娘說到這裡有些害怕”擡起頭霧méngméng的大眼睛看着江風的大黑臉,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銀牙緊咬的道:“所以我想還給你”。
“這錢裡邊還有什麼東西?你爲什麼不該拿?”江風一開始就以爲這個小姑娘走出來賣的”但還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有這份魄力,到手的十幾萬都能毫不動心,還真是錯怪她了。
“這錢裡邊有、有、有你給的包養費,可是你並沒有碰我,所以我不該拿”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小臉紅的像九月的楓葉,含羞帶怯搖曳多姿。話說一個待字閨中的大姑娘說出包養費這種話還不夠羞人嗎?。
江風嘿嘿一笑道:“聽你這意思是非要讓我碰你啊,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不是,我爸爸當初hua的那筆錢我也會還你的”小姑娘想說我把錢還你,咱們能不能從此一刀兩斷呢,但是這話小姑娘不敢說,只能撅着小嘴兒,默默抗議。
江風現逗弄這個小姑娘還tǐng有意思的,便唬着臉壓低聲音道:“你拿什麼還啊,你要是能還得起的話當初還用陪客嗎?,“你別看不起人,我現在還不起不代表以後還不起,我就是攢十年二十年一定會還你的”小姑娘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低聲辯解,ng脯氣的上下起伏,巍巍壯觀。
看來這個姑娘還是沒有認識到快致富的最佳捷徑啊,不過沒關係,江局長會慢慢的引導她:“這個可不一定,其實你的條件不錯的,怎麼不知道利用呢,這不比你做什麼工作都來得快多了嗎?”。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走出來賣的,只要你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湊過錢還給你”女孩兒非常倔強,但又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直不起腰來,畢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有些底氣不足。
“我跟你說就算你再潔身自好往後不還是照樣要結婚嗎?結婚無非是一次xìng的賣給一個人一輩子,結果他還不一定能給你多少錢,更不一定有能力給你想要的,你還要跟他吃苦受累,這是何苦來哉呢?”江局長自有一套歪理這套理論全使出來還是能mí人的。
女孩兒揚着小下巴冷冷的道:“你認爲人一輩子就是爲錢活着?”。
“那肯定不是,因爲只有錢還不夠啊”江風擺出一副紈絝大少的樣子,翹着二郎tuǐ慢悠悠的搖搖晃喜,臉上裝出一副張狂不可一世的樣子,那夾着菸頭的手比比劃小劃的道:“男人的追求嘛,光有錢還遠遠不夠,還要有權,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是何等的享受啊?不過你這個小美人脾氣可不太好,還要再馴服一下”。
“你無恥”小美女終於爆了,不過她不是“口爆”她用了女人的終極武器…眼淚,一滴一滴的晶瑩雨1ù如江河決堤一般的剎那間傾瀉而下,哭的無聲無息卻淚眼瓢潑怎麼也止不住了,那一滴滴眼淚在向江大局長起無聲的控訴。
江風最是看不得女孩兒掉眼淚,想伸手幫她擦眼淚又覺得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這樣多少有些不好,便停住了手。無奈的道:“你別哭啊,這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
“你要是欺負我還好了呢,咱們就兩不相欠了”女孩兒哭的梨hua帶雨,仰起俏臉ng脯起伏對着江風聲吼道,女孩兒俏面龐讓人忍不住憐惜這朵小hua可這朵兒小hua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不脾氣的時候柔柔弱弱的,一旦起火兒來又像一頭小母獅子非常倔強。
她的這種變化江風是知道的,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小姑娘安靜拘束的坐在包廂裡等着,跟人感覺文文靜靜的等江風說她走出來賣的那種人的時候小母獅子就爆了,馬上噼裡啪啦的一頓回擊,這個小丫頭還真有xìng格呢江局長彷彿捧着一個青hua瓷一般小心翼翼,用力一點呢怕把她捏碎了隨便一點呢又怕她摔着,十足的進退兩難啊。
江風頓時抱頭鼠竄,馬上低聲哀求着道:“別哭,姑奶奶你別哭,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說着煙也不抽了,茶也不喝了,馬上轉起身就快步的往門口走,連頭都沒敢回,果真是抱頭鼠竄狼狽不堪。就在江風跑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小美女帶着哭腔冷冷苒道:“稱站住”。
江大局長非常聽話的轉過身來面帶疑問的看着這個百變小娘,誰知道這畢卜美女要幹什麼啊,不過這小姑娘還真有點力度,冰冷的小模樣還tǐng招人疼的,江局長又一次的屈服在女人的眼淚之下了。
“坐下”小美女眼淚也不擦,小手指着椅子非常強硬的命令。
江大局長跟號子裡的猥“褻犯一樣眉搭眼老老實實的坐下了,一張大黑臉訕訕的笑着看着一臉怒容的小丫頭。
小丫頭把桌上的卡片攥在手裡,撅着小嘴兒冷冷的道:“這錢我不還你了,我收下了,按照你的道理,反正一個乾淨身子,賣給誰都是賣,我就賣給你了,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你看着辦吧”。
江風笑了,被這個小丫頭打敗了,歪着腦袋低聲道:“我可不是嚇唬你,我不是什麼好人,能跟董其剛這種黑社會頭子混一塊兒的人還是什麼好貨sè?你爹媽把你養這麼大,還養的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tǐng高的大個兒出落的這麼水靈,就這兩個錢你就滿足了?”。
“我爹把我養這麼大,我也還的差不多了,要不因爲他賭博輸人家錢我能賣身嗎?要不是他把我養的白白淨淨能惹來你們這幫sè狼的惦記嗎?”
“怎麼是一幫sè狼?聽你的意思除了方英才這個sè中惡棍以外還有別人?”江局長是萬萬不會拿自己舉例的。
“上高中開始教務主任就總喜歡單獨給我輔導功課,他也不想想他一個保衛幹事出身的會什麼課啊?上了大學以後總有不開眼的人拿着他們的兩個臭錢顯擺”女孩兒瞪着美眸沒好氣的迴應,接着又有些不滿的道:“你跟他們也沒差多少,只不過是他們是自己hua錢,你有人替你hua錢把罷了,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反正你已經hua錢了愛買不買,不買恕不退款”。
江風瞪大了眼睛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跟你說買你了?我窮光蛋一個一個月才掙一千來塊錢。必hua不起您這個每天一千的價格,這錢又不是我出的,你又不是麪包牛奶,買你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有方英豐這個讒嘴貓在拋兩個媚眼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小丫頭看着江風吃癟很是得意也不哭了。反而笑吟吟的道:“你上次不是說要試試十萬塊錢的、、、身子嗎?現在不止十萬了,二十多萬了,我雖然不能當面包牛奶,但是自問上的廳堂下得廚房,跟你出去也不會給你丟人,我不管誰hua的錢,反正當初方英才不是把我送給你了嗎?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我就哭”。小丫頭到底是沒有江局長臉皮厚,沒好意思說十萬塊錢的洞而是說身子,小丫頭是準了江大局長的脈了,拿哭威脅起江局長了,女xìng的優勢就體現在這裡,這要是一個老爺們兒動不動就哭早讓江局長一腳踹一邊去了。
江風長舒了一口氣,玩味兒的道:“我還以爲你要說我不同意買的話你就要要去我單位鬧呢,嚇壞我了”。
“你可別逗了,真當我是孩子呢我今天要敢去你單位鬧的話說不定井麼時候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小丫頭美眸泛白瞪了江風一眼,小嘴一撇柔柔的道:“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是什麼壞人,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會傷害我的”。
江風故意唬着臉道:“讓你臭美,轉天我就把你送人,到時候你哭都找不着調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怕你哭的,到時候你敢哭就把你關在地下室裡”。
“你不會的啦”小丫頭扭着小蠻腰美眸連眨,一口小白牙閃閃亮亮的走到江風身後無師自通的揉着江風的肩膀,吃吃的笑道:“我知道你是嚇唬我的,你不會把我送人的自你走了以後,方英才總惦記想把我吃進嘴去卻一直沒這個膽量,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又能把他怎麼樣?他沒敢碰我還不是怕了你了嘛還有那些討厭的大腹便便的老闆,董老闆肯爲我這個弱女子撐腰還不是因爲我已經賣給你了嘛我都知道,你雖然不給我打電話也不來看我,但你還是對我好,我都知道的”。
江風無奈了,着短頭茬子皺着眉頭嘆了口氣道:“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了,你也知道我是幹嘛的,我就是個九品芝麻官不值得你這樣嘛,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嘛,我又給不了你婚姻,更給不了你長相廝守”。
“我是覺得自始至終賣給一個人價格能貴一點嘛!”小丫頭撅着嘴自嘲,柔柔的道:“男人其實不在於能當多大的官兒而在於能辦多大的事兒,反正我就是賴上你了,稱來看我也好不來看我也罷,我就在這兒等着你,等有一天這個地方不讓我繼續待下去了,我就用卡里的十萬塊買個小窩等着你,你來了我就伺候你,你不來我就等着你,什麼時候我覺得還完你的恩情了,我自己就會走的,到時候你想留我那就要責你的表現了”。
小丫頭很有按摩師的天賦,柔nèn小手仿若無骨手勁兒不輕不重張弛有度,身上的香氣四溢,女孩兒的體香環繞在兩人的周圍,柔順清新的絲低垂在江風的臉邊,隨着臻的晃動來來回回的摩擦着江局長的大黑臉,弄的人心癢癢。
江大局長微微後仰靠在女孩兒的身上,腦袋正好靠在女孩兒的高聳之處,身後的女孩兒還不太適合這種親密接觸,身子微微後仰有些躲閃,俏臉紅的要滴出血一般,銀牙一咬又把身子挪回來了,小手扶着江局長的大腦袋靠在了ng前的堅tǐng之處,小手左右揉着太陽xué,柔柔軟軟芳香四溢。
江局長有些爲難了, 心說老子小小年紀就要走上包二奶的道路?雖然現在沒有生實質xìng的關係,但這玩意兒都是遲早的事兒,那啥有個詩人不是說過嗎?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錢都hua了包二奶還遠嗎?便低聲道:“其實我剛纔一進屋的時候跟你說的那些混賬話你也不要在意,也不用把這倆錢掛在嘴邊,有些東西拿來換錢不值當,你自己愛找誰談對象就找誰談對象,找不到合適的呢你就接着回來彈琴,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兒就找我也行,你要是嫌找我麻煩呢就以我的名義找董啓剛和周劍都可以,不過明白跟你說你可別指望我對你如何如何關心如何如何好哈,哥們兒今天大善心讓你走,你自己要是不走往後受苦了可別哭鼻子啊”。
“我知道,我不哭”小丫頭俯下身壯着膽子把光潔無比皓齒明眸的小臉貼在江風的大臉,低聲道:“自打我爸爸要把我抵給賭場還債的時候我就開始哭,眼淚都哭幹了,一直哭到今天,自今天以後我不哭,直到你不要我的時候我再開始哭,哭到你心軟,哭到你捨不得”。
說着美眸一紅一滴眼淚就落了下來,正好砸在江風的手背上,江大局長被這個小姑娘嚇的一動不動,心裡不住哀嘆:“少女情懷總是溼,古人誠不我欺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