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蕊氣惱的瞪了江風一陣兒,拿江風這個明目張膽的臭流氓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要拿出上級的權威收拾他一頓吧,人家還不怕。別說她一個紀委〖書〗記了,就是區長連成友率領一大幫小弟羣起而上的圍攻都沒把人家咋樣了,自己一個人還能奈何人家了?國蕊還記得兩個多月前的夜裡在江水醫科大二院門口的那個大場面,吳中原帶着好幾十號的打手,連獵槍都拿出來了,後來又找來了江水市ga局的幹警,想要找江風的麻煩,沒想到人家照樣全身而退,吳中原還要擺酒賠禮,想到這裡國蕊就氣餒了,真拿這個臭流氓沒辦法!國蕊撅着嘴生悶氣,其實她沒有意識到她心裡就沒打算把江風咋樣了,說這些無非是爲自己找藉口罷了。
國薔不想再和江風瞎鬧下去了,一邊整理裙子一邊悶聲道:,“剛,
才我和蔡江說了要挖開祠堂的事兒,蔡江的反應很jī烈,態度非常強硬,堅決不同意咱們挖祠堂,原本咱們希望他能做做老百姓的工作,沒想到他成了攔路虎了,咱們想到完成這項工作先要過他這關,但是他的態度非常不好,你看怎麼辦?”。
江風絲毫不以爲意的笑遵:,“堂堂紀委〖書〗記拿不下他這頭爛蒜?
這是黨的天下,不是他們蔡家的天下”。
國蕊被江風這麼一jī,感覺有點丟面子,但是她有自己的顧慮,如果真的大動干戈的話,這事兒肯安要鬧的滿城風雨,說不定會有煽風點火的人用這個事兒鼓動老百姓鬧事兒,那樣的話就有可能影響到正在隱蔽操作的第二步戰略所以這事兒必須戰決,等在祠堂裡拿到真正的拿到證據以後所有人都會閉嘴。
“這事兒不能大動干戈,最好戰決,這也是肖〖書〗記的意思”國蕊感覺光是自己一個人的意思不能給江風太大的影響,所以把肖琛搬出來了。
江風點了點頭,看了看國蕊有些氣惱的小臉兒裝作無奈的道:,“我今天不該來啊,這一趟出警遇上的全是麻煩事兒,像這賣葡萄啥的,這都不是我的職能範圍,不過呢,爲了把蔡江忽悠回來,在順手幫老百姓找找銷路我也答應了賣葡萄,算是積德行善了。現在呢蔡江不服從組織決定,你還讓我想辦法,這事兒也不是我的職能範圍。這事兒呢情況很顯然,蔡江就是欺負你是個女人是個文明人,只會按原則辦事兒,不會耍流氓。這事兒很簡單,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流氓有文化,誰見誰害怕,有些人你跟他講道理,他就敢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就懂得跟你講道理了,懂了嗎?”。
國蕊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說江風的這一套實用主義者的理論還是很有銷路和效果的,如果應用好了還是卓有成效的,可是跟這些鄉下的土幹部耍流氓無賴手段這事兒還真不怎麼在行。
便眨着美眸,萌萌的道:,“你知道的,耍流氓這事兒我不是很在行要不您就勉爲其難示範一下?”。
一個熟透了的mì桃不玩熟一女改行賣萌了,這個殺傷力是巨大的。江風厚着臉皮在國蕊身上來回掃視,尤其是修長潔白宛若天鵝一般的脖頸高聳顫微的ng脯,纏着肉sè絲襪的光潔明亮的大長tuǐ這都是江局長的視線不可放過的地方,當然了更不能放過的是那一塊兒帶着水漬的三角地帶。掃視夠了嬉皮笑臉的道:“哈哈,我剛纔不是示範過了嗎?難道在國姐看來我剛纔不算是耍流氓?還是說國姐希望我再來一次?要是這樣的話,兄弟我可就不客氣了哈”。
,“滾蛋,告訴你別得寸進尺,剛纔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國蕊讓江風說的小臉羞紅,揚責白白淨淨的小拳頭示威一般的在江風眼前晃了晃,佯怒道:,“我還就告訴你了,今天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再敢跟我放肆,看我不揍你”。
江風馬上抓住國羔的小拳頭,放在自己的ng口,一臉沉痛的道:,“那你就揍死我吧,牡丹hua下死,做鬼也風流,來吧”。
國蕊馬上甩手掙脫了江風的大手,後退了一點,皺着鼻子,嘟囔着道:“得了,別耍貧嘴了,趕緊把這事兒辦了,這不是鬧笑話的時候”。
江風點了點頭,抽了一口煙搖下車窗,對着樓側吃葡萄的封衝打了一個響指,封少俠從地下站起來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打開駕駛室的門上車回頭賤賤的道:,“姐,姐夫,找我幹啥?”。
國蕊心裡有些心虛,根本不敢接觸封衝那頗有穿透力的眼睛,害怕漏了陷了,便扭頭看向窗外。
江風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的樣子,面sè嚴峻,低聲的道:,“我剛纔讓你找的地點找好了嗎?”。
封衝點點頭道:,“找好了,我打聽過了,最大的那一垛柴禾就是村黨支部〖書〗記蔡富他們家的,還有一垛比較大的是村長蔡貴他們家的,這倆人都是蔡江的族叔,也是蔡氏家族裡說話比較有力度威望也比較高的的人物,他們兩家的柴草垛要是着火了,全村的人都會去救火,那地方離蔡家祠堂tǐng遠的,蔡家祠堂周圍沒有人家,最近的一家也在二百米開外,咱們要走動作快的話,肯定能完成任務”。
江風點頭道:,“這個計劃可行,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能火燒連營,更不能有老百姓受傷,萬一傷及無辜,這事兒就不可收拾了,千萬要注意不能傷人,記住了嗎?”。
封衝重重的點頭道:,“放心吧,姐夫,看見煙衝上來了,你們就行動就行”。
江風道:,“這事兒不能讓其他幹警知道,你一個人去,這兩家柴草垛,不能同時燒起來,如果第一垛燒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能完成任務的話,第二垛就別動了,你也不能讓人現了,明白了嗎?”。
江風點點頭道:“明白,我先去那邊轉悠轉悠,等你信號”。
封衝一下車,國蕊就轉過臉來有些蒼白的道:,“你們真是土匪”
要放火是不是?”。
江風沒說話,就算是默認了。國蕊有些緊張的道:,“萬一火勢太大,傷人怎麼辦?再說了你把柴禾燒了,老百姓用什麼啊?這辦法能行嗎?”。
江風笑道:,“柴草垛不在村裡,在村子前邊的草甸子上,咱們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今天沒有啥風,火也燒不大”不會傷人。就算萬一火勢失控問題也不大,我對我的消防大隊有信心,宴曠地帶撲滅一場火不是問題。從區裡到馬營鎮半小時足夠。另外,你說的會不會影響生活,國姐你不瞭解農村的情況,如果是普通老百姓的柴禾沒了,那肯定成問題,肯定會影響生活。但是村支書和村長的柴禾沒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都是土皇帝,民脂民膏都搜刮的多了,放心吧,咱們就當爲民除害了,再者還可以測試一下他們到底是自己的祠堂祖宗重要還是自己的財產重要”。
國蕊還是有點害怕,但是左思右想之下也沒有什麼辦法”便不做聲的默認了江風的動作,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那蔡江這邊怎麼弄?”。
江風沒說話,指了指遠處的榮軍,低聲道:,“讓他纏住蔡江就完了嘛,我去跟他說說”讓他和蔡江研究一下賣葡萄的事兒,纏住蔡江一到兩小時不成問題”。
國蕊掃了江風一眼,看着這小傢伙簡直是一肚子壞水,什麼餿招都能想出來,便有些沒好氣的道:,“你咋這麼壞呢,誰要被你惦記上了,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江風嘿嘿一笑,推門下車,轉身過來看着國蕊,壞笑道:,“你要小
心了呦,我現在惦記上你了”。
國蕊柔nèn的身子微微一顫,看着江風一臉壞笑的流氓相,沒想到這個臭流氓這麼大膽,簡直無法無天了!便瞟着水汪汪的美眸,嘴角微微上翹恨恨的低聲罵道:“你敢?,不怕下半輩子做太監你就試試”。
江風搖頭晃腦一臉茫然的道:“太監是啥?太監缺點東西嗎?缺啥啊?”。
國蕊知道江風無恥,沒想到江風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馬上氣的說不出話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不理訌風了。
江風也不生氣,走到榮軍身邊,彎腰捻起一串葡萄,慢悠悠的吃着,吃了兩粒才道:“榮〖書〗記,這個賣葡萄這事兒吧,咱們可要儘快的弄啊,你們必須把葡萄訂秤裝箱,外包裝做的好看一點,外包裝不上檔次價格也上不來,最好一個禮拜之內先定秤幾百箱,這個事兒你和蔡鎮長好好商量一下,儘快弄,整完了給我來一個消息,你也知道我也一天天的事兒不少,不能天天盯着你這點葡萄不是?我希望咱們都抓點緊,你這邊裝箱完畢,我那邊趕緊聯繫買家,咱們儘快的把這事兒辦了,你看呢?”。
榮軍自然是喜不自勝,不住的點頭道:,“您放心吧,我們肯定組織人手加班加點,絕對不能耽誤事兒,我現在就和老蔡去研究這事兒,儘快的找加工廠,按您說的裝箱銷售”。
江風點點頭,左右看了看,摟着榮軍的肩膀,在榮軍耳邊低聲說道:“我希望您和蔡鎮長能研究兩小時,可以嗎?”。
榮軍一愣,沒想到江風竟然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一會纔想明白肯定是和蔡河的案子有關,這是有人想拖住蔡江。
其實榮軍他也不希望蔡江這個老搭檔摻和蔡河的案子。馬上點點頭道:,“我儘量吧,用您的話說就是咱們都抓緊點,兩小時我盡力”。
江風點點頭,拍了拍榮軍的肩膀,算是對他很懂事兒的迴應。
轉身給大隊長洪亮遞了一個眼sè之後就轉身上車了,洪亮隨後上車。
江風道:,“馬營派出一所那邊準備好了嗎?”。
洪亮笑道:,“準備好了,他們有人在那邊盯着呢,在咱們這邊也留了聯絡員帶路,隨時可以接應咱們”。
江風點點頭道:,“招呼所有人上車,咱們往回走,等候時機”。
,“嗯,我這去就招呼大夥兒上車”洪亮說完這話就下車準備去了。
國蕊看着江風一環扣一環的很是意外,原本以爲這小子從樓上躲出來了就是吃葡萄呢,沒想到卻是悄無聲息的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工作,並且是完全瞞着她的,便有些氣惱,抱怨着道:“行啊江大局長,江大區長,您還真是有辦法啊,這些事兒爲什麼我一點不知情,江局長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外啊看來咱該下崗了”。
江風知道國蕊有點吃味兒了,便笑道:“國姐你這是說啥呢,小弟離不開你哈,往後常委會上還靠姐姐你照顧小弟呢我這手段有點不入流,怕你接受不了纔沒告訴你的。再說了,咱們在鎮政府一下車的時候,我讓人去叫馬營派一出所的領導過來,這句話你也是聽見了的啊,怎麼能說是我瞞着你呢?”。
國募一想也是啊,下車伊始江風下命令讓馬營派出一所的當班領導過來的時候自己的確聽見了,但是沒想到這傢伙一開始就立足於強硬的方式解決問題同時也表示出江風一開始就不看好讓蔡江在中間調解這個辦法,換句話說這就是不看好國蕊的計劃。
想到這兒國蕊便有些不高興了,皺着瑤鼻佯怒道:“既然你認爲我找蔡江調解的這個辦法不可行,那你爲什麼不提醒我?是不是想讓我受挫,然後你再大顯神威?好可惡的用心,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江風伸出手指想要去點國蕊可愛的小鼻子國蕊是實時防護着呢,馬上伸出小手抓住江風的手指往手背兒這邊掰,嘴上洋洋得意的道:“讓你毛手毛腳,這回看我不收拾你”。
國蕊這回是抓住機會猛整了,抓的還tǐng緊的江風往回拽了拽又往裡捅了捅,一臉賤樣兒的道:“姐姐你夾的太緊了,我動不了”。
國蕊一開始不太明白江風的意思但是略微一想就知道了,馬上呀的一聲像燙到手一樣縮回小手,小臉燙的不像話,美眸中星星點點翻着水光,俏皮的揉着鼻子,美眸圓睜,咬着銀牙斬釘截鐵一字一頓的道:“你這個大一sè魔,我回去就調查你,一定要把你送進局子裡教育教育”。
“哈哈哈”江風絲毫不以爲意,慢騰騰的從車後座轉移到駕駛室的位置,啓動牧馬人,開出鎮政府,後邊的車隊拿上跟着開動,牧馬人經過洪亮的車的時候鳴了一下笛,江風一揮手,示意他前邊帶路。
洪亮點了點頭一個轉彎過牧馬人,在前邊帶路,馬營〖派〗出所留下帶路的幹警在這輛車上坐着呢,自然要由這輛車帶路。
一路上車隊慢騰騰的開着,江風給封衝撥了一個電話,低聲道:“祝融來訪,準備迎接吧”。
國蕊聽着江風不倫不類的暗號不由撲哧一笑,不屑的道:“還像那麼回事兒呢,真的很假!”。
江風也無奈呢,深以爲然的道:“你以爲我願意啊,那小子非要讓我用這個火神祝融做暗號,我有什麼力法啊!”。
國蕊撇撇嘴道:“別提你的那個流氓小舅子了,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
江風對於國蕊的諷刺不以爲意,慢騰騰的開着車耗時間,等着封衝的信號,正在這個時候,身後慢慢的升起了滾滾濃煙,由於天氣非常乾燥無風,煙柱直直的是升上天空,不一會兒便把小村子籠罩其中。青煙夾着濃濃的草木灰來回翻飛,接着響起一片的呼喊聲,估計是有人在喊人救火呢。
國蕊有點擔心,低聲建議道:“火燒起來了,咱們回頭看看去吧”。
江風並沒有停車,只是放滿了車,慢慢爬行,低聲道:“要給我們的村支書先生以動員的時間, 必須讓大夥兒都動起來才行”。
國蕊知道自己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完全處於從屬地位了,便也不說話了,完全服從江風的安排。
車隊又慢慢的爬行了一會兒,牧馬人長段鳴笛示意,隨後前邊打頭的洪亮的車慢慢找了一個較爲平緩的斜坡從公路上下去了,直接神印王座把車開到一望無際的鹽鹼地草甸子上了,整個車隊跟隨他的車下去了。
整個車隊都是越野車,除了江風的牧馬人不是純粹的新車以外,剩下的吉普車全是全新配備的,越野機動能力極強,走草甸子完全沒有問題。
車隊全部開到草甸子上以後便集體掉頭,在頭車的指引下馬上開始繞大圈迂迴的接近村子邊上的蔡家祠堂,江風估計蔡氏家族裡有頭有臉的村支書大人家的柴草垛着火了,肯定所有蔡家的人都會去救火,無論是看在同族的份兒上亦或是看在村支書這個職位的份兒上,蔡家衆人肯定會悉數到場,這樣一來祠堂那邊就會空虛了,這就是江局長設計的聲東擊西之計,流氓現在不玩片刀改玩兵法了!不管如何,只要把贓物找出來,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鬥爭就是爲了是勝利,否則玩的是什麼勁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