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于振明想等江風打人的事兒鬧大,然後他就可以那這事兒做文章了,但是現在呢,江東省大佬的一句話打亂了于振明的所有計劃,讓于振明的立場來了一個180°的大轉彎。
這回不僅不能搞事兒,還要幫着滅火,于振明很慶幸之前的按兵不動,之前要是推bō助瀾了的話,現在可就要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啊。
于振明不想再和周沛凝捉mí藏了,淡淡的道:“這一年青藍區的治安和社會綜治環境有子明顯的改觀,在這個成績面前,江風同志當推首功,也是經得起實踐考驗的。對這樣的幹部,咱們是不是考慮一下讓年輕幹部加加擔子鍛鍊鍛鍊啊?齊光貴同志空出來的政法委〖書〗記的職務讓江風同志接任吧,進班子,也給青藍區區委班子換換新鮮血液”。
周沛凝愣了愣,沒想到于振明竟然這麼大方的送出來一頂帽子,但是周沛凝只覺得這是個坑,誰會這麼好心的送帽子?還非要送給小
江?。
要是想送帽子的話,之前把副區長給了就完了嘛,何必讓出一個更金貴的政法委〖書〗記呢?,排名靠後的副區長和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兩者之間誰輕誰重,任何一個領導都能分得出來,周沛凝想不通於振明爲什麼先搶芝麻,現在卻又主動大方的送來西瓜。
小江又不是他于振明的大侄子,也不是他的紅人,爲什麼于振明要把破的東西阻攔下來,第二天卻直接換上好的呢?。
這裡邊,有問題,有大問題。于振明不會是想捧殺吧?。
周沛凝決定阻止這件事兒,藉口嘛,本來年齡太輕就是天然的藉口,但是放到這個環境裡萬萬不成。原因有二。
第一,你周〖書〗記明知道江風年紀小,那你之前咋還想讓他幹副區長呢?政法委〖書〗記和副區長同樣的副處級,干政法委〖書〗記年紀小,幹副區長年紀就夠了?。
這不是讓周〖書〗記自己打自己嘴巴嘛。
第二的話,周〖書〗記你可別忘了你歲數好像也不大吧,和着你三十二歲就可以牟副廳級的黨羣副〖書〗記,人家小江雖然比你小了九歲,但是幹一個副處級的政法委〖書〗記都不行?副處和副廳可差了好幾個檔次呢!。
年齡這一條不好用了,但是藉口嘛,既然能稱之爲藉口的,肯定是模棱兩可正反兩方面咋說都行的東西,馬上週沛凝就想到了一個絕殺,
俏臉上浮起三分愧sè的道:“提起江風這個同志來,我又要向於〖書〗記檢討了,你也知道這個小同志是我的前秘書,也算是我帶出來的,但是我沒有約束和教育好這個同志,發生了打人事件。雖然據我的初步瞭解應該是兩方都有錯,但是畢竟動手就有點過了嘛,小江年輕火氣大了一些。雖然情有可原,但是還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嘛,〖書〗記您看這個事兒該怎麼處理?”。
小周〖書〗記雖然穿的是高跟鞋,但是皮球踢得也不賴,直接把皮球踢給了于振明。你看,你要提拔小江,但是眼下小江還犯着錯誤沒有明確說法呢,既然是您的主意,那好吧,您也順手把這個麻煩和隱患一併解決了吧。
周沛凝一點也不傻,看似是檢討,但根本沒說江風犯了多大的錯誤。說的是兩方都有錯。因爲周沛凝害怕給江風定的責任太多的話,于振明萬一抽冷子回馬一槍嚴查嚴辦那就不好了嘛,可以說是周沛凝既想以這個事兒爲藉口阻擋這次不知是福是禍的任命。但卻又不想江風承擔太多的責任。
于振明當然明白周沛凝的小九九,心下苦笑者感嘆,好滑頭的小周〖書〗記,你是不明白俺老於的難處啊,程省長都親自來電了,這點事兒我無論如何也得安排明白了。
于振明馬上大手一揮,非常灑脫的道:“動手的確不對,但是牙齒還有咬到腮幫子的時候呢,都是一個區的同事,有點小的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這個事兒就讓當地區委和組織部調解一下就完了嘛,不過你也要對小江同志加強思想教育,身爲執法工作者怎麼能知法犯法呢?。我對這個事兒的態度就是儘快的做好雙方的思想工作,儘快的消除影響,誰要是把這事兒弄大了,丟了我新城的臉面,我就砸了他的飯碗!”。
聽到于振明竟然是這麼個態度,周沛凝自然高興了,于振明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會影響省裡垂管系統的動作,畢竟人家於〖書〗記都代表新城表態了,那其他人再要挑釁的話,可就是不給於〖書〗記面子了,有了問題於〖書〗記自會處理的。
就算那個常明亮在省國稅有點門路,但是于振明堂堂省委常委級別的大佬表了態,省國稅也得買這面子!要不然國稅系統在新城也不好混。雖然國稅系統的人事和財務都不歸地方管轄,但是別忘了,你國稅不聽招呼沒關係,咱想給你個眼sè看看的話可以用經偵和審計,想甩你一巴掌可以還有檢察院這把戒尺,這些單位可都是聽市委招呼的,你國稅系統別給臉不要哈!。
周沛凝見老於已經如此表態了,馬上就笑道:“嗯,我回去就向青藍區委和區組織部轉達於〖書〗記的指示,發揮組織部同志之家的職能作用,做好兩位同志的思想工作,讓大家齊心協力的搞好區裡的各項工作,嚴查因sī廢公的行爲、、、”。
于振明一臉嚴肅的點頭,上位大佬的派頭十足,喝了。水沉聲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小江同志雖然年輕jī一進了一點,衝動了一點,但這也是敢打敢拼的表現嘛。咱們都有過二十郎當歲的時候,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時候?。我們偉大的革一命導師弗拉基米爾同志說過年輕人犯了錯誤上帝都會原諒,我們這些後輩當然要秉承前人的教導,學習領袖的風範,ōng懷寬廣一些。
現在黨〖中〗央和省裡都在號召幹部年輕化,咱們新城必須走在排頭,小江同志的政法委〖書〗記就這麼定了,組織部今天就派人談話,明天的〖書〗記辦公會上把任命過一下。另外請轉告小江同志,我很看好他,希望他能在新的崗位上謙虛謹慎,戒驕戒躁,更好的爲青藍區的經濟建設新局面保駕護航、爲保衛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再立新功”。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周沛凝也相信了于振明的誠意,但是周沛凝弄不懂于振明爲什麼非要如此強硬的通過小江的任命,不過現在看來不是什麼壞事兒啊。
但周沛凝還有一個擔心的地方,便皺了皺眉頭,不溫不火的道:“那江風同志身上的職務是不是有點多了?政法委〖書〗記、區長助理、
分局黨委〖書〗記、局長、政委,這個怎麼安排?”。
周沛凝這話看似好像是不滿意江風有這麼多的職務,想要分分江風的權,但是周〖書〗記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其實還是要試探一下於振明,你給的政法委〖書〗記到底是空桶子還是能掛着局長的職務啊?。
如果是拿現有的所有職務去換一個空桶子政法委〖書〗記,那就沒有多大的意思了,還不如現在實權的局長呢,齊光貴的前車之鑑啊,沒有局長職務在手的政法委〖書〗記,頂多是場面上亮堂一點,迎來送往的倒是風光,其實沒多大意思!。
周沛凝當然要防着于振明玩明升暗降這一手!。
于振明會心一笑,淡淡的道:“他那個區長助理當時還是我給他批的虛銜,只是享受待遇而已,當初講好的嘛,幹得好了就給他轉正,現在小江同志交上來的答卷還是能服衆的嘛!既然是年輕同志,那就要多分擔一些任務,能者多勞嘛,想找清閒可不成”。
“嗯,我這就回去落實〖書〗記指示,爭取在明天早記辦公會之前把各項工作落到實處”小周〖書〗記非常滿意的笑了,那笑容溫和甜美卻又帶着一股子幹練灑脫,配上那白皙皮膚黛眉鳳目和遮擋風華的黑框眼鏡,甭提多yòu人了。
於〖書〗記也是男人正當年的好時候,弄的都不敢再看下去了,便點點頭道:“嗯,先這樣吧”。
周沛凝整了整衣角,站起身來笑道:“那〖書〗記您忙着,我就告辭了”。
于振明一揮手笑道:“嗯,去吧去吧”。
周沛凝轉身步出辦公室, 高跟鞋非常有節奏的咔嚓咔嚓的砸在大理石地板上,于振明伸了伸腰,靠在沙發靠背上欣賞起小周〖書〗記的背影來。
高挑的身材,婀娜的線條,還有那無可匹敵的女神女王兼而有之的氣質,宛若上帝的作品,渾然天成。
于振明的眼裡沒有一絲肉一yù,只有欣賞,純粹的男人對女人的欣賞,面對如此妖孽的女神級人物,于振明不會那麼沒品位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于振明今年已經四十有六了,已經過了見到漂亮姑娘直接就考慮炮戰的年紀了,這個年紀的男人知道男女之間áng頂多算是結果,而不是行爲導向,男女之間還有更有意思的事兒!。
正在於振明看的入神的時候,前邊已經走到門口的小周〖書〗記突然轉身過來,青蔥玉指推了推眼鏡,嫣然一笑道:“〖書〗記,齊光貴的同志提名六井區黨羣副〖書〗記的準備工作也會一併落實!”。
本來偷看被逮住的于振明老臉一紅剛想掩飾一下呢,聽周沛凝這麼一說馬上溫和的笑着點了點頭。小周〖書〗記很懂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