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沙光和二禿子來的時候,看着咱們這邊沒人,倆熊孩子就往對岸那邊劃…,還沒劃…到一半的時候,那邊的人還以爲是他們自己人偷完遇魚回去了呢,就有一條船四個人過來接應。剛剛要能看清楚對方是誰的時候,沙光和二禿子就開罵了,那邊的人一看他們就倆人,就追上來要揍他們。這倆孩子力氣也壯膽子也大,愣是沒跑,倆人掄起楊木杆子把古山縣那幾個人打水裡去了,還把一個衣服扒了,暴揍一頓,幸好他們是電船,開着船就跑回去了。沒過一會兒,人家又來四個人,沙光和二禿子就往回跑,岸邊上的大明看見人勾過來了,就騎着摩托車給你們那郝所長報信兒。正好在沙光和二禿子快要被人家抓住的時候,這邊郝所長也過來了,就上衝鋒舟追過去了,但是那邊也來人了,那邊那好幾堆人還沒分出勝負呢”。
江風心說沙光和二禿子這倆生瓜蛋子,竟然把老子的計劃改了,江風原意是等着偷魚賊過來偷,但是沙光和二禿子看這個時間段很不湊巧竟然沒人偷,這倆壞嘎嘎竟然主動過去招惹對方。對方進來在和長富村的械鬥中大勝,氣勢自然了得,馬上就追歸來了,這纔有了現在的事兒。
反正不管怎麼樣,殊途同歸嘛,計劃總算實現了,江風也不打算深究了。便拍了拍船舷道:“你的意思實說哦現在對方已經不止八個人了是吧?”。
沙佔山手搭涼棚眺望了一下,出聲道:“嗯,估計得有二十來號人,江局長您看,這個衝鋒舟是真猛啊,真快!”。沙佔山感嘆完了以後,看了看身後劃…船的倆年輕小夥子非常不滿的道:“你倆羊肉都白吃了?快他媽使勁兒劃…,敢偷懶鞋底子拍死你倆”。
話說那日鬆率領四中隊的十幾名隊員分成兩輛衝鋒舟快速的突入事發地喊殺聲一聲高過一聲,三四豐號人擠在一處,隨着小船飄飄忽忽的各自揮舞着手裡的傢伙事兒,也不管腦袋還是屁股,就是一頓猛掄不時有人哀號着落水。水中也打成一片,經常在水上捕魚的漁民都會水xìng,雖然動作很是遲緩,但兩方都遲緩,便也是相互抵消了。
而且,青藍區這邊在那日鬆到來之前並沒有佔據多大優勢,郝天龍率領一幫子幹警也就能勉力支撐。首先,警方手上沒有槍有槍的隊伍沒上來呢。郝天龍手上只有警棍,但是由於事先對情況的預料不足,不知道任務是水上執法,所以就忘了警棍在水上完全派不上用場,畢竟水是導電的,電擊對方的時候警棍兒就將自己也電了。另外雖然有楊木杆子,但那是給老百姓準備的啊,警方沒用那傢伙事兒所以警方只能靠着和對方搶工具來支撐,所以兩夥兒完全是貼身肉一搏拉椐戰。
莊稼漢子的蠻力可不是一般的武勇,最起碼不弱於警方,由於諸多條件的旗鼓相當,兩夥兒人打的難解難分。
更讓人頭疼的是,
在水上,警方大多數是旱鴨子雖然有救生衣幫襯着,但畢竟不如人家水鴨子熟悉水xìng,時不時的就讓人家藉着水xìng的優勢塞到水裡去了,要不是有救生衣幫着上浮的話,說不定都有人捐軀了。幸好這裡邊參戰的還有幾個是長富村的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們年輕力壯水xìng好,打的比較生猛,再加上帶頭的所長郝天龍這個復轉軍人很生猛捱了好幾棒子但還硬扛着。所長不退,其他人也不敢退要不然警方搞不好都讓人家打散煙子了。
近到了地方的時候,那日鬆帶着點憐憫的感覺注視着前方,冷笑着吩咐道:“吹哨,準備雞槍!”。
身後一個幹警馬上把脖子上的哨子叼在嘴上嗚嗚嗚的鼻了起來,郝天龍都打懵了,一時間也撤不出來,但還是扯着脖子高喊着:“退後,退後,給特警騰地方”。
對方也看出來了,這上來的第二bō的人馬比第一bō要生猛多了,
光看着ōng膛前邊掛着的黑黝黝的衝鋒槍就知道人家這回是來真的了,他們也膽寒了,有點慌不擇路的意思。
“別打了,快跑,黑皮狗帶着噴子來了,快跑,往回跑啊”。
一方主動撤退,一方急着要跑,很快打在一起的兩夥人就脫離開了,這時候那日鬆的兩艘衝鋒舟便圍上了一艘古山縣的機電船。對比機電船來說,衝鋒舟的操控xìng和速度都大幅度勝出,兩艘衝鋒舟圍着一艘機電船告訴的遊弋畫着圓形,不斷的縮小包圍圈,這樣既能防止他們逃跑,又能造成較強的心理壓力。話說如果江風在場的話,肯定會感嘆那日鬆這小子簡直是神了,竟然能在十年前知道索馬里海盜的戰術。
那日鬆抽出腰間的手槍砰地一聲對天鳴槍,接着殺氣騰騰的高喊道:“馬上熄火,抱頭蹲下,敢有反抗就地擊斃”。
那掌舵機電船的傢伙是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光頭漢子,這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看出來對方真的有可能開槍,但是他還是覺得警方未必敢真的對老百姓開槍,這是縣上警方的一位中隊長親口對他說的,畢竟他們罪不至死。
幾乎一瞬間,這個光頭漢子便一踩油門,騰騰騰一股黑煙冒了出去,機電船瞬間便提速了,差點沒撞上正在船前側高速機動的衝鋒舟。
這可惹惱了那日鬆,只見那日鬆結果身邊的一把微衝,看着那提速的機電船,手上立馬把微衝調成點射狀態,擡手就是一槍。只聽見砰地一聲,機電船上火光一閃,接着電船上的柴油機水箱一左一右的冒出兩股子水來。所謂的機電船隻不過是在船頭安裝一個柴油機,在船頭下面安裝一個bō輪,所以油箱水箱很好區分,其實想要逼停機電船的話,命中油箱比命中水箱更給力,但是那日鬆擔心一但打了油箱的話有可能引起爆炸,索xìng便打了水箱。
那大漢一看水箱漏水了,拿上就撿起船娶舀魚用的舀子,想要人工加水。反正船上什麼都不多,就是水多,堅持十分鐘就回到自家地面了,這幫子肯定不敢上岸抓人。
當他端着一飄水剛靠近水箱的時候,嗖的一下,衝鋒舟貼着機電船相向劃過,衝鋒舟上一個黑影忽的一下撲了上來,像是飛人一般,一把抓住那光頭大漢,砰地一聲兩人一起栽到水裡了。沒過多久,大漢竄上水面,哀嚎一聲,襯衫的前襟都是血紅sè,很快,光頭大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又被一隻帶着手套的黑手把着腦袋又按回水裡去了,水面上迅速的飄起了血紅sè。
很快,偷魚賊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新上來的這夥兒條子和剛纔對打的那夥兒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夥人在水裡根本站不穩,完全是大屁股旱鴨子,要是沒有救生衣的話,那就是淹死的貨。但是新來的這夥條子很生猛,一個條子跨船飛身撲過來,這他媽膽子要多大啊。
更猛的是,這條子在水裡單挑己方十幾號人裡水xìng最好力氣最大的彭三,竟然把彭三打的孫子一樣,真他媽猛啊。
船上的其他人一看這幫黑皮狗是玩真的了,誰也不敢在碰機電船操作檯了,任由那水箱漏水。還有一兩個驚慌失措棄船跳水的。那日鬆看着這艘機電船是廢了,跑不了了,索xìng丟下不管,直接帶着兩艘衝鋒舟去追下一輛準備逃跑的機電船。
那日鬆留下的殘局,自然有郝天龍帶人善後,郝天龍善後的方法也很獨特,一看有負隅頑抗的古山縣偷魚賊被黑衣服的特警按在水裡之後,他們也不着急救人,反而是用撈水草的大笊籬在水上一頓劃拉,撈到人之後就拖上船,第一件事兒就是劈頭蓋臉的暴揍一頓,剛纔兩方人打了將近半小時,都打出火氣來了,索xìng也管不了是不是大庭廣衆了,打的鼻青臉腫之後反身臉朝下用手銷鎖在溼漉漉的船艙之中。
依靠着這種方法,那日鬆和郝天龍配合很快把把四五艘對方的機電船逼停,抓人,暴揍,一條龍作業一點不耽誤事兒。
等江風坐着人工劃…着的船趕來的時候,全部所有偷魚賊共計十八人一個不差,五艘機電船全部水箱報廢,開動不了了,忽忽悠悠的在水面上飄着。
看着江風的船過來了,那日鬆和郝天龍都開着衝鋒舟減速划過來了,那日鬆憨憨一笑高聲道:“〖書〗記,五條船,十八個偷魚賊,一個不差,全在這尼呢”。
江風點點頭笑吟吟的道:“算你及格了,別驕傲,再接再厲”。
話說特警四中隊的首戰雖然是大材小用了,但是完成的很漂亮,也不枉費江風精挑細選的隊員,親自點將安排的隊長和很多物資的傾斜配給,總算沒讓人失望。
那邊郝天龍的衝鋒舟也划過來, 郝天龍老臉一紅的道:“〖書〗記,沒能速戰速決,我老郝給您丟臉了”。
江風看着他臉上還有拳頭留下的淤青,又怎麼能責罰這個心腹愛將呢,那邊沙光大聲爲郝天龍鳴不平:“江局長,你咋不給郝所長他們拿槍呢,有槍的話,還怕他奶奶球啊?剛纔要不是郝所長帶着俺們硬頂着,搞不好都堅持不到你們趕過來”。
江風點頭笑道:“大光說的是,沒有配槍是我定的規矩,老郝,你辛苦了,今晚上不醉不歸,全體局的同志和長富村的老少爺們兒,今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好局長英明”幾十號參與“戰鬥”的幹警賣力的大聲吆喝。
“嗯,我回去買頭豬,咱們殺豬,吃餃子!”眼看着如此大勝利,吐氣揚眉啊,沙佔山的豪情也被jī發出來,使勁兒的吧嗒着嘴上的菸捲,一開口就下了血本。
“江局長,咱長富村的老少爺們兒沒給咱們區丟人吧,到底是和這幫孫子死磕一回,真他媽過癮”。二禿子大聲的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