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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是江風的貼身小弟,知道江風不少事兒,他就是沒好意思也不敢說局長你和國〖書〗記關係那麼好,我們這些做小弟的怎麼敢得罪有資格吹枕邊風的人啊,那不是活膩歪了嘛。
“國〖書〗記還兼任紀委〖書〗記,有了這個便利條件,咱們局的工作還是會好開展一些的,多請示多彙報總是沒有錯的”。
“記住了,局長,我們一定堅決服從國〖書〗記的領導”。孫昌連忙點頭表決心。他沒有說服從黨委和政府的領導這些虛化,而是直接提到人,反正現在關起門來都是自己人嘛,就沒有必要整那些虛的了。相反還是實在一點有啥說啥比較合適。
“這一點我還是信得過你們的”。江風點點頭,轉而道:“往後,對區政府方面不要再死扛着了,你們扛不住,身段要放低,但是該堅持的原則還是要堅持的,連區長那裡,雖然不會給你們太大的支持,但想必不會難爲你們的”。
“這個、、、、”孫昌有些遲疑的道:“局長,放低身段這個道理我懂,我也能做到,但是畢竟以前和區政府的關係不是怎麼愉快啊,現在您這一走,他們肯定想猴子稱大王啊,估計會下大力氣整治我們吧”。
江風在任半年,就把全局上下訓練成了只聽一個人話的隊伍,從局領導到普通幹警都驕傲着呢,看其他單位的同志都很有優越感,好像天老大他們就老二了一樣,根本就是目無餘子,多次頂撞區政府,所以說,現在人家要翻身了,還能不整你兩下尋開心?。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是孫昌也順手拍了一記馬匹,而且拍的很巧妙,最起碼是把江風放在了山中老虎的地位上了。如若不然豈能有猴子稱大王的話?。
江風搖頭微微一笑道:“敲打敲打是避免不了的,但不會換血也不會過多的設置障礙,只要你們適當的表示臣服就完全可以過關。不要問理由,放心就是了”。
江風的底氣來自於于振明,於〖書〗記都說了,要給江風一個穩定的後方。那就肯定不會讓區長連成有鬧事兒,就算是連成有或許非常想這麼幹,但也不敢違逆座主的意思,除非他不想混了。
而且能把本來屬於〖書〗記蕭琛陣營的一個實權單位變成了傾向自家的單位,那也是挺好的一個事兒嘛。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手的道理連成有不會不懂。如果連這個都想不通,非要置人於死地的話,江風就不得不搬出於〖書〗記這尊大神來給連成有上一課了。
於〖書〗記說了要穩定,誰上躥下跳,那就是公然違背於〖書〗記的指示,
新城地面上,於〖書〗記就是真神。比玉皇大帝還真。量連成友也不敢不從!。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許建扭頭招呼一聲道:“進來”。
趙勝俊推門而入,像許建和孫昌點點頭,看着江風微微欠身道:“局長,區委那邊已經佈置好了。讓您過去呢”。
許建和孫昌看了一眼趙勝俊,二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事兒。有一個好領導遠遠不如有一個好爹啊,看看人家趙勝俊。聽說江局長調走了,大夥兒都求帶領,人家趙勝俊就不用求,直接擡腿就走,松江GA口,還不是人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今天市委派人來宣佈國蕊的任命,江風作爲前任領導,當然要在場嘛,更何況繼任者還是自己人,更要捧這個場了。
“嗯,先這樣吧,你們這邊也準備着吧”江風交代一聲起身便走。
幾人把江風送到門外,上了車便往區委開。
到了區委,一路上樓,江局長受到的尊重還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勝往昔,一路上江局長好江局長早的聲音不絕於耳。
由青藍區政、法委〖書〗記調任市局副局長,看似是平調,但江風在市局上新公佈的任命可是副局長、局黨委副〖書〗記,排在第三位,這就是實實在在的高升,跟甭提人家還管着另一個相當於市GA局一般的保衛處呢,在那邊人家可是大拿。
大夥兒都知道這個事兒,所以不僅沒有遭遇冷遇,還更加受歡迎,看上去好像江風挺有人緣似的,其實這裡邊很多人江風都不認識,更何況還得罪過很多人,現在這種情況江風完全知道這是官身的加持,如果沒有這個位置甚至說調到一個冷門的衙門,那把江風扔在大街上都沒人瞧沒人看的。
就在江風慢騰騰的上樓的時候,一句話阻斷了江風的去路。
“老弟,你往哪裡走?”。
江風回頭一看原來是組織部長班浩。
江風伸手笑道:“呦,老哥,沒下鄉啊?”。
“哈哈,我就在這兒栽樹開路等你呢,正好讓我堵住了吧”班浩開了個玩笑,和江風輕輕握一下手,一手拉着江風的肩膀一手拉着江風的胳膊,就搶劫一般的把江風拽進他的辦公室了。班浩還挺善解人意的道:“沒事兒,那邊還沒開始呢,等領導們呢,咱們先喝一杯茶,等一等吧”。
聽班浩如此說江風便過去喝一杯茶也無妨,班浩這個組織部長當然也肯定要參會的。
班浩給江風泡了茶拿了煙,坐在沙發上笑着問道:“老弟啊,昨天老於還給我電話打聽你的事兒呢,怎麼樣,那邊情況如何?”。
班浩嘴裡的老於可不是于振明,而是油七廠廠長於耀武。當初江風一張嘴就能卡於耀武的脖子,硬生生的從於耀武手裡弄了不少幣子,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現在來說可沒有那麼容易了,經過對管理局職能和級別劃分的初步瞭解,江風才知道管理局下屬的十一個採油廠的地位,都是一級處,雖然趕不上設計院、財務處、人事處等單位吃香,但是他們可是戰鬥在纔有第一線的部門,新城每年高產穩產五千萬噸的重擔都是他們挑在肩膀上呢,隨之而來地位就是水漲船高,在二十幾個一級處也就是正處級架構的單位中,排名遠比保衛處靠前,而且江風現在調到了保衛處,可是在管理局的地頭上呢,可以說那是人家於耀武的主場,江風完全是客場。
在班浩面前,江風也沒有必要硬撐着,微微一搖頭抿着嘴脣道:“情況很不理想啊,一言難盡”。
班浩點點頭,嘆了口氣道:“這個情況嘛,實不相瞞,昨晚上老於也有這種擔憂,管理局太排外了”。
江風微微一笑,倒是沒有什麼太過沮喪的神情,而是微微一笑道:“不過初步看來還能有一個立錐之地”。
班浩頓時伸出大拇指跟着江風比劃,笑着打趣兒道:“我聽老於說了你大鬧會議室的壯舉了,老弟脾氣就是暴,用一句道上的黑話說是棍兒走到哪兒都能立住”。
“嗨,忍無可忍啊,被人家堵在牆角上了,無路可退迫不得已”。江風接連用了幾個詞大致形容了一下當時的兇險程度,轉而苦笑道:“明明是他們再鬧,我是受害者,怎麼傳來傳去成了我再鬧了啊?”。
“老弟你就滿意了吧”班浩點上一顆煙,吧嗒着道:“那地方說企業不是企業,說政府不是政府,正是兩不管的地方,難免有些肆意妄爲的。人家都是接班的工人,在他們眼裡這個工作是國家給的,是父輩幹了一輩子工作換來的,又不是你給的,自然不歸你管,他們很多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沒有機會升官又沒機會撈錢,既然沒了上進的願望和念想了,那就是得過且過,誰都不能把人家怎麼樣了,混日子混日子嘛,老弟啊,老哥勸你一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差不多過得去就得了。 甭說管理局,就是咱們市政系統又能怎麼樣?。有多少吃空餉的啊,就發工資的時候能見上一面,人家派頭比市委領導都大,你又能拿人家怎麼樣?只要不是公開站出來反對你的人,那就不要追究其他了”。
班浩這麼說倒是好心好意的,怕江風年輕人棱角沒有磨平,要求太高,所以給江風說兩句老成之言,只不過他說的情況對於江風來說不是很適用。江風緊接着就把理由說了:“誒呀,老哥啊,哪裡是沒有人站出來公開反對我啊,而是沒有人站出來公開支持我,反對我的倒是佔了絕大多數,我哪有那個本事把人家全都擼了啊,法還有不責衆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人呢,還是差點讓人家趕出去的新人啊”。
“老弟你就甭跟老哥我這裡委屈了”班浩笑眯眯的道:“老於還說你們那個什麼輕騎兵文藝團馬上要有演出了,要帶你去看呢,聽老於說這個輕騎兵文藝團從不對外開放,不僅不對外開放,而且就是對內也是有嚴格級別限制的,只有一級處的一把手才能上三樓觀看演出呢,好像很有意思,可惜老哥我是沒機會看了,到時候你看完以後可是要和老哥形容一番啊,讓老哥也領略一下管理局的人情物事,不能親至,過過乾癮也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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