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塵和習娟兩人同時轉身,目光看向身後,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摺扇,顯的風度偏偏,此人正是林哲。
“人倒是很順眼,只是我不太喜歡有人站在我背後偷聽我們談話?”習塵轉身從橋墩上跳了下來,林哲走了過來,目光敬佩的看向習塵:“你知道我在你的身後?”
習塵微微一笑:“不僅知道,三天前,我就感覺有人跟着我。沒有想到是你。”
“哈哈哈,閣下真是高手,就連我的鬼步你也聽的見?”林哲在這個時候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樣。
“我也很佩服你的鬼步,差那麼一點點讓我產生了錯覺。跟着我有什麼事嗎?”習塵知道大家都比較忙,也就不拐彎抹角。
“無事不登門,我們總理想請你過去?”林哲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習塵也沒有問是什麼原因:“好,我跟你一起去。”
習娟這時走了過來:“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林哲點點頭:“沒問題,上次你們去過的。”
片刻後,林哲開着車駛向了*所住的四合院。車子停在院子中,林哲帶着習塵兄妹兩人走了進來,當兩人走進客廳後,其實就已經讓主席暗中看見了。
*親自走出來迎接:“習先生來了?快請座。”
林哲隨後就走了出去,習塵和習娟兩人座下之後,習塵看着*:“總理,不知道今日讓我過來有什麼事?”
藏在暗中的主席,心裡不禁感概:“這輩子我還沒有害怕要見的人,想不到見到我自已的兒子,我竟然還偷偷模模的?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的目光很清楚的看向座在客廳中的習塵,這一次他聽到他的聲音,也看清楚他的面容,他真想現在就走出去,拉着習塵的手,跟他促膝長談,可惜的是他也害怕,他擔心的事情太多了。
“今天讓你過來,就是問問你,這三天來,在京城裡面是否有你父母的消息?”*嘴上這麼問,實際上他今天可是做好功課。目的很明顯,就是把習塵的態度,讓暗中的主席看清楚。
“二十多天了,一無所獲,仍然沒有任何的線索,不過我可肯定的是,我的父母肯定也在找我?至少我已經讓他們知道我在找他們。”習塵這樣說,*聽了之後都有些心酸。
“你說的沒錯,或許你的父母已經找到你,就是不敢和你相認。你是不是很恨他們?”*問他的時候,目光緊緊的盯着習塵。
“恨?當然恨他,我恨之入骨,我這次找到他們不爲別的,我就是想知道他爲什麼拋棄我和妹妹?讓我從小無依無靠,成爲一個流浪在街頭的乞兒?”
此刻,躲在暗中的主席,情緒有些失控,呼吸都有些沉重,而且在這個時候,習娟突然站起身子,從身上拿出暗器指着內屋:“誰?出來?在不出來,我就使暗器了?”
習塵這個舉動,很快驚動了門外的林哲,他快速的推門走了進來:“住手,千萬別使暗器?”
習塵見林哲有些緊張,想必這房間裡面藏的是一個大人物,習塵這時站起身子對着內屋說:“我剛走進屋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里面有人,請你出來吧?”
都到了這一步,主席只好走了出來,當他走出來的時候,習塵有些振驚:“是主席?”
“是你……”習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正是那天在高速公路上,兩人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彼此都記住了對方。
主席走了出來,眼眶紅潤,聲音有些沙啞:“孩子……”
習塵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他西裝革履,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想必最近也是因爲某些事情,見他叫自已孩子,習塵聳了聳肩膀:“誰是你孩子?”
站在一邊的*,突然怒斥道:“和主席說話,不得無禮?”
習塵的目光看向主席,他走上前說道:“塵兒,你就是我的兒子啊?”
習娟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振驚,習塵往後退了幾步,他突然苦笑道:“呵呵呵,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怎麼可能是的父親?”
此刻的習塵自然是當成一個玩笑,可是主席看着總理和林哲:“你們先出去。”
兩人只好一起走了出去,並且將房門帶上,房間內就剩下了三個人。習塵現在心情十分複雜,他瞪着眼前的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塵兒,你真的是我的兒子,你脖子上的玉佩是我當初留給你的?”他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有些顫抖。
那雙眼睛都紅紅的,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習塵此刻看着他:“我的父親不會是你,永遠也不會。”
“塵兒,你把玉佩拿給我,我讓你看清楚。”他說完後,從身上拿出一個像是令牌似的東西,習塵右手扯下玉佩,遞給他。
他拿過玉佩之後,將那塊玉佩放入到令牌凹下的地方,很快那令牌上面就發出一道綠幽幽的暗光。習塵看到這副情景也感覺有些神奇。
“塵兒,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玉牌,現在你該相信我是你的父親了吧?”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表情。
但是習塵拉着妹妹的手:“走,離開這。”
“塵兒,你別走。”他追上前方,而習塵一腳將房踢個粉碎,拉着妹妹走了出來,林哲連忙擋在前方:“讓開。。。”
林哲被習塵的氣勢壓倒,被習塵一掌推開,隨後習塵拉着妹妹的手狂跑離開了四合院。
*走進了客廳,看着他:“怎麼會這樣?”
“他肯定不會認我的?他從小吃盡了無數苦頭,受了那麼多的罪,都是我不好。或許是因爲我太着急了。”他說完目光看向遠方。
“主席,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我讓林秘書去跟蹤他?”總理現在十分的着急,沒有想到的是剛纔那青年一腳將他的門踢個粉碎,可想而知,對方的情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平息的。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不用去跟蹤了,先這樣吧,一切還是隨其自然吧。”
街上,習塵跑的很快,習娟也跟着她一陣狂奔,那種速度比自行車的速度還要快,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來到一處公園,習塵站在一顆大樹前,喘着氣息,吼了幾聲:“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草他媽的給老子開這麼大的玩笑。”
習娟也不敢相信的站在那裡,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已不是習塵的妹妹,她是不是也會感覺到上天在給她開莫大的玩笑。
“哥,他真的是我們的父親嗎?”習娟站在一邊看着習塵問道。
習塵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又能怎麼樣?真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一位父親。”
“哥,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們的父親,有機會的話我們好好談一談吧?”習娟心想,想不到父親居然是這麼偉大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只是習塵並不這樣想:“妹妹,不管他是誰?只要拋棄我們就是他不對,哪怕他是一個平民百姓,他有沒有資格拋棄我們。他也休想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讓我認他爲父親。”
習娟看着哥哥那表情,走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哥,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如果不認他,我也不會認他的,這麼多年來,我們吃盡了無數苦頭,如果他們拋棄我們,我們的命運怎麼會如此的坎坷呢?我理解你的心情,好在我們經歷這麼多,終於找到了父親。”
“別叫他父親,他不配。”習塵的聲音十分的冰冷,心中的恨也噴涌而出。
這天晚上,在*的的書房內,主席正在和妻子談話,他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彭玲,同時他還將那個玉佩遞到妻子的手中:“愛妻,這是他隨身攜帶玉佩?”
彭玲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隨後貼在心口處:“就是這塊玉佩,他就是我們的孩子,你說他沒有承認,並且當時就離開了?”
“是的,他看上去很難過,我也親耳聽見他說恨我,現在該怎麼辦?”他嘆了口氣,語氣裡面頗爲感傷。
“這麼多年,讓塵兒吃了那麼多苦頭,痛失的親情無法彌補,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以後的歲月裡,儘量補償他。”彭玲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聽了之後,點點頭:“嗯,話可以這麼說,可是童年是每一個人最重要的時光,童年留下的記憶也是伴隨着一個人的一生,塵兒從小生活在江州這座城市裡,我想他一定經常餓肚子,甚至被人欺辱?”
“愛妻,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彌補,你看要不要找個時間,讓*安排你和他見個面,有些事情最好你給他解釋解釋。”主席說完後,此時在房間外面站着一個人,此人正是習陽,剛纔父母之間的談話,他全都偷聽的一清二楚,當他得知那個在街頭賣藝的青年是父母的親生兒子,他的心都在滴血:“居然讓我知道這件事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一個痞子也想進入我們*,他算是什麼東西!!”
習陽那張青春剛毅英俊的臉上,露出的面目十分猙獰,目光中露出的熊熊烈火,似乎要燃燒一切。他決定不能讓習塵踏進*一步,所以他做出一個決定,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