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白楊聲音明顯的有些失落,甚至她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習塵心想可能是因爲自已的不辭而別的原因,在電話裡聲音都有些抱謙:“白楊,我現在在網吧呢?你一定是下班了對嗎?”
白楊回到家裡後,發現習塵留下的幾千塊錢還有玉觀音,還有那張字條,就知道習塵已經走了,她在電話裡說:“就算要走,你也要跟我講一聲呀,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我算什麼?”
她生氣了,習塵立馬再次道謙:“我——”
白楊生氣的掛掉電話,習塵知道她一定是哭了,不想讓自已聽到她軟弱的一面。
隨後習塵直接關掉電腦,拿着行李走出網吧,他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你看看這上面的照片,能把我送到這個地方嗎?”
中年司機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眯着眼睛拿着習塵的手機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我知道。”
習塵對這裡的環境很陌生,也不知道白楊具體住在什麼小區,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司機身上。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車子停在白楊所居住的小區樓下,習塵也不敢相信,半小時竟然花了七十元的車費。
走進小區,來到三樓,習塵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白楊走出來,打開門,她沒有想到是習塵,有點激動的和習塵來了一擁抱,習塵感覺自已就像是一隻走失的貓,再次回到家裡的時候,白楊是那麼的歡迎。
正好自已現在沒有地方可去,大不了就跟她合租。
白楊拿過習塵的衣服,習塵走到客廳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白楊熱情的給習塵遞過來一瓶可樂汽水:“習塵,你的衣服我拿去幫你洗一下吧,你自已聞聞,都快臭了。”
習塵看了一眼白楊:“我看還是我自已洗吧?讓你給我洗衣服,我很不好意思的。”
“現在你是病人,等你身體恢復了,你得幫我洗。天下沒有掉陷餅的事情。”白楊吐了吐舌頭,就朝着廚房隔壁的洗衣間去洗衣服。
習塵打開筆記本電腦,接着在房間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有網線接口,隨後自已連接到隨身攜帶網線,發現可以上網:“太好了,這樣就不用去網吧上網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白楊走了出來:“我已經幫你洗好了。”
“謝謝。”習塵起身很客氣的說。
白楊走到習塵身後,座在他身邊:“這裡可以上網嗎?”
“可以。”習塵側身看着她說。
“那還不錯。你可以讓我上上網嗎?”她好像有什麼事情似的。
“可以呀。”習塵隨後讓白楊來操作他的筆記本電腦,白楊就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艾滋病”,當習塵看到這三個字眼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難道這個白楊她有艾滋病?如果真是那樣?她還把自已的血液輸給自已,那自已豈不也命不久矣。
習塵背後傳來一股冰冷的恐懼,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白楊也不會那麼主動把自已的血液獻給他?
她說的沒錯,天下果然沒有掉下陷餅的好事兒。習塵現在才發現,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真是心如毒蠍,她自已有病,還要把病傳染給自已。
天啊,習塵不能控制自已的情緒,真的很想現在就撲上去親手掐死這個女人。
白楊在電腦上正看的認真,隨後轉身看着正在發呆的習塵:“習塵,你去幫我拿張紙和筆?我記點東西。”
尼媽,還記個屁呀,習塵直接質問道:“你沒事幹嘛查這種病呢?不會你感染了艾滋吧?”
白楊並沒有生氣,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是啊,我是感染艾滋了?現在有你陪我一起死不是很好麼?”
憤怒,習塵這次正撲上去,把這個女子壓在沙發上,雙手抖着她的肩膀:“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呀?”
白楊看着習塵緊張的樣子,這時才解釋道:“你有病吧你,快放開我,你這是在非禮我?”
“你要是真有艾滋,我現在就掐死你,免的你又禍害別人。”習塵目光冰冷,嚴肅的表情讓白楊欲哭無淚。
白楊座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們醫院接到一個特殊病人,檢查出他患有艾滋病?而且他可是西城區保險公司的嚴董事長?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天意啊,這難道是天意?習塵正準備打算去找這個保險公司的嚴董?可是他現在患了艾滋病?
“這種病目前無法治療?你們醫院恐怕也束手無策?”習塵分析了一下問題的嚴重性。
“正因爲如此,他的情況有些特殊,但是主治醫生已經把任務交給我,必須讓我想辦法治好他的這個病?你說怎麼辦?爲了這件事情我還和主治醫師鬧的不愉快?明明是無法治療的絕症,還要去醫治,這不是在勉爲其難。”白楊說完,嘆了口氣。
習塵眨了眨眼睛:“這樣吧,明天早上我想跟你一塊去醫院,看看這位嚴董,或許我能治好他的病?”
白楊的目光裡面露出了一絲希望,不過很快她又沉下臉:“這種話你最好以後別說了,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爲你是騙子。”
“我說的是真的,其實,我也懂醫術,而且是中醫,雖稱不上天才,但也算是一個奇才吧。”習塵用手順了順頭髮,第一次在白楊面前露出自信的一面。
“自戀的傢伙,你以爲你是神醫嗎?如果這次你能治好嚴董的病,他答應捐給我們醫院三千萬醫療基金,到時候上級也會獎勵我十萬人民幣的,我全都給你?”白楊說的話可是事實,雖然上級說的是十萬,其實獎勵她的是二十萬,上級真更黑心的。
習塵此次也做出決定:“這個都好說,那我明天就跟你一塊去醫院。”
晚上的時候,白楊一直都用習塵的電腦上網,而習塵躺在沙發上睡覺,白楊回頭看着習塵睡覺的樣子,忍不住還是偷偷的笑出聲:“笨蛋,睡覺的時候還皺着眉頭。”
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時候,習塵先醒了過來,才發現這個白楊居然爬在自已身上睡着了,他輕輕的起身,怕把這個可愛的小女人驚醒幫她蓋上毯子,隨後自個兒去了衛生間。
早上七點的時候,白楊也換好了衣服:“習塵,準備好了嗎?我們可以出發了。”
習塵也換了一身衣服,並且將頭髮上都噴了一些啫喱水,經過一翻打扮,他走到白楊面前,擺了一個BOSS:“怎麼樣?帥嗎?”
“臭美的傢伙。帥的掉渣,該走了。”隨後兩人一塊離開出租屋。
白楊每天上班都是步行,只要走過三條街道,花半個時辰就能達到醫院,當然,一般她都是散步,兩人走在街上,習塵看着她:“白楊,你每天都這樣步行去上班麼?”
“是啊,早上和下午步行半個時辰,這樣對身體有好處的。呆會兒到了醫院,你就說是我的同學,也是學醫的,然後你跟着我就能看到艾滋患者,至於如何治療,你真的確定有辦法嗎?”
習塵此次前去治病是其次,能見到嚴董事長,那纔是至關重要的,招商引資的事情,沒有他的幫助,註定是無法完成的。所以不管他現在患了絕症還是癌症他都要去見見他的。
面對白楊的質問,習塵聳了聳肩膀:“當然,先要看看他的情況?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早上出來散步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可以看到市民生活的一幕幕,兩人就在路邊買了早餐邊走邊吃。
到了醫院後,習塵才發現,這家醫院在西城區算是十分出名的,是一家中西結合的醫院,走進大廳,裡面有很多的病人,一大早就在那排隊掛號,看到這些病人焦急的模樣,習塵嘆了口氣:“大清早的就有這麼多病人呀?”
“是的,每天醫院都是這個樣子的。我已經習慣了,走吧。”白楊帶着習塵走上二樓,碰到了幾個同事,她們都友好的跟白楊打了一聲招呼:“你先座在這兒等等,我去換下工作服。”
習塵座在二樓的大廳內,這裡是一個輸液廳,大清早的就有一些中年男女座在那裡輸液。
過了片刻,白楊穿着一身粉色的護士裝,頭上還戴着一頂粉色的帽子,習塵第一次才發現,制服有如此之大的誘惑力,難怪島國的動作片中,經常出現以護士做爲角色扮演?
白楊的美,是現實可以觸及的美,她走了過來:“習塵,愣着做什麼?我跟主治醫生說了你的情況,他想見見你。”
習塵回過神,吞了吞口水,還是情不自禁的誇讚:“白楊,你穿這身衣服,真的很美。”
“少拍我馬屁了,這裡的護士可多了,有很多都比我還要漂亮呢?你可別讓別人把你當成色狼了。”她邊說邊帶着習塵來到王主任的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子,她眼睛上架着老花鏡,正座在電腦前看着病例,這位王主任,曾經出國學醫,回到江州後,就一直在這個醫院裡工作,專門針對艾滋病有了長達二十多年的研究,雖然始終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案,但是也取得過很大的成就,就是延遲艾滋病患者發病時間,緩解艾滋病所帶來的困擾,同時也可以抑制艾滋病的傳播,在這些領域都獲得很多成功。
“王主任,我把他帶來了?”白楊走進辦公室,很有禮貌的跟王主任半鞠躬。並且把習塵拉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