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行業,不光是醫生不服氣醫生,醫院照樣也不服氣別的醫院,比如一個DR的X線片,在地縣做的,拿到上級醫院,就不被認可,非要再做一遍。這個有時候是醫生的謹慎,有時候就不好說了。
能讓另外一個省的頂級醫院認可,對於茶素醫院來說,還是很欣慰的。早些時候,其他省份的頂級醫院,一談茶素醫院,不是暴發戶就是靠着老師在西北嚇唬人,自從拿下水木,和水木合辦醫學院以後,大家的態度不一樣了。
就好像原本張凡是個瓦罐,可現在呢,瓦罐鑲嵌了一圈鑽石,大家忽然一下開始覺得,嗯!不錯,既有西洋的尊貴又有國粹的文明,然後大家開始接受茶素醫院了,不再把茶素醫院當成西北角落的邊醜窮了。
有時候,張凡也暗自慶幸當初選擇在小城市發展的幸運。因爲太舒服了,城市小,往往代表着很多地方可以有商量,當然了,這玩意對於普通人來就有點太尼瑪了。
比如機場,別說首都魔都這一類的超級城市了,就是放在鳥市,你不出來一個能舉手的領導,就靠醫院的人去說,人家都不惜的搭理你。往往會給你一句話,「好的,我們現在就立刻去請示領導,請你們耐心等待!」
在茶素這就不一樣了,歐陽一個電話過去,機場的領導就特別重視,甚至還要派人協助茶素醫院的患者專用。而交警這邊就更配合了,「歐院,明白了,我們大隊到時候全部出動,全力保障從機場到醫院的道路暢通。」
省級轉院,茶素這也是第一次,張凡帶着相關科室已經嚴陣以待了,說實話,西北西南的幾個省份裡,也就三川和陝市的醫療發展的還能跟的上沿海發達城市,其他的幾個省份,最大的問題就是留不住人。
特別是江浙滬一帶,當年不光挖了許多莫名其妙倒閉的國營企業的職工和設備,而且還挖了許多老師醫生。
當然了,茶素其實走的也是當年江浙滬的路子,反正我有錢,一言不合就砸錢,砸錢的動作最是有效和簡單的。
張凡也是趕上好時候了,國家這幾年吃了止吐藥和西地那非片一樣,周邊幾個本來窮的快變強盜的斯坦忽然一下也有錢了,有錢就要長壽,這就需要醫療,正好茶素醫院也有起色了,而且又近又便宜。
一下子,弄的茶素醫院也開始兜兜裡鼓鼓的,好像國家這幾年的發展就是爲了讓荼素醫院吃的飽一樣。
茶素醫院的三臺最好救護車已經開進機場了,平常大家見到的救護車,裡面的設施不是特別複雜,一個氧氣瓶,一個急救箱,然後心電監護,兩個護士一個醫生,大概也就這樣了。
而茶素目前最好的這三臺救護車,就不一樣了,直接可以說是一個移動ICu,首先這玩意最貴的設備是配置了呼吸機,至於什麼監護儀、除顫儀以及多種快速牀邊檢測設備應用盡用。可以這樣說,一般小一點的醫院,呼吸科都沒配呼吸機的,而是隻有ICU內纔有的設備。…
這三臺急救車,當初是張凡厚着臉皮黑下來的。整改土豪國茶素附屬第一醫院的時候,正好駐紮土豪國的奔馳副總也去推銷人家的救護車。
張凡一瞅,乖乖,這個車好啊,然後就說送我10臺,我回去試用一下。當時奔馳的副總都快要爆炸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可張凡手裡握着採購權,而且土豪國的太子在醫療方面特別相信張凡,最後人家咬着牙送了三臺救護車給張凡,也沒說試用不試用,就當散點小錢打發惡鬼了,張凡當時還挺不樂意,才三臺!
不過回國後,張凡問了一下國內的價格,這才心裡有點平衡了,因爲這三臺價格,幾乎可以頂得上茶素醫院內所有的教護車了,當然手術車輛不算。當時外交駐紮土豪國的領導還頗有微詞,張凡
就沒搭理他。
騎着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這話絕對能描述張凡的心態。
薛飛帶着急診中心的護士還有燒傷科的醫生靜靜擡頭看着天際,大家也沒心情聊天,等待總是煎熬的,如果等待瀕死的患者,更是煎熬。
皮膚科的主任胖古麗,越是緊張越是喜歡吃東西,甜到發膩的哈式巧克力,一塊一塊的往嘴裡塞,薛飛看着胖古麗佔滿整個座椅的臀部,再看看不停搗鼓的紅嘴脣,他不得不下車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抽了一根菸。
醫院現在控煙控的厲害,閆曉玉是下了狠心了,普通醫生護士在醫院抽菸被抓住一次罰五百,第二次三百,第三次停工去戒斷科室自己掏錢接受治療。
而副主任以上的被抓住抽菸,一次一萬,兩次撤職。弄的一羣和薛飛一樣的老菸民,在醫院裡面抓耳撓腮的。他也想過戒掉這個費錢的愛好,可每次值夜班的急診病號特別多的時候,就是忍不住。
「你也是膽子夠肥的,醫院都快拿刀砍你們這羣抽菸的了,價還沒戒掉。」古麗在坐着也沒意思,瞅着薛飛下車了,她也下來找薛飛去了。
「呵呵!」薛飛沒說什麼,這玩意能說啥,「我要是你,現在就辭職回家當富婆
去,防凍霜的分紅那麼多,你還一天天的讓你徒弟當毛驢子使喚。」
因爲當初在皮膚科,張凡跟的是胖古麗,薛飛不說名字,古麗也知道說的是黑買買江。
「哎呦,院長巴郎子壞的很,專利是醫院的,在職給分紅,不在職嗎,就木有了。你娃娃一天就壞的很,現在還打麻將嗎?」
薛飛白了白眼睛,這天都沒辦法聊了。古麗笑嘻嘻的,一看就知道,這個貨是故意的,胖古麗就是喜歡這種惡趣味,而且專門就和這些年輕巴郎子開玩笑。
沒聊幾句,大肚子的飛機從天邊慢慢出現了。
飛機上,陪同轉院的醫生,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是沒有辦法了,「還有多久落地,能不能快一點?」…
機艙裡,「快了,快了,馬上就要降落了。」說完,空姐趕緊捂上嘴,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着躺在頭等艙的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
三個人,雖然已經經過初步治療了,但焦黑的全身,就如同木炭一樣,特別是五六歲打的孩子,直接就像是一根被扔進油鍋裡炸焦的油條一樣。
最可憐的是,孩子的小嘴一張一閉的如同上了岸的魚兒一樣,哭已經沒有力氣了,可眼角時不時留下的淚珠,還有輕聲的呻吟,表示着孩子難受到了極點。
飛機緩緩的降落,很多很多年輕的乘客,不分男女,在空姐的指揮下,衆人擡者患者輕輕的從機艙裡面慢慢的移動。
陪同來的家屬,不停的感謝着,「謝謝,謝謝,謝謝你們啊!」
一家七口人,三口直接連嗆帶燒的,當時就沒了生命,而剩下三口,雖然命大,但危險的在陝市醫院都不沒辦法救治,讓剩下唯一的一個老太太,想着去世的老頭子,想着去世的姑娘和孫子,再看看危在旦夕的孫女兒媳還有兒子,她心如刀絞一樣。
這兩天,老太太沒有奔潰,沒有倒下,就是陝市的醫生告訴她,茶素燒傷科是華國最好的,甚至是世界都是頂尖的,憋着這口氣憋着這個希望,她努力的讓自己活着。
因爲現在,她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依靠了,現在剩下的這三個,只能依靠她了。看着熱心的旅客們,不光沒有計較,而且還伸出了援助之手,空姐們一路上雖然嚇的臉色發白,但仍舊盡力的幫着她們。
現在終於到茶素,真的,上了年紀的她心裡不敢有一絲絲的奢求,甚至都不敢在心裡祈求,她就怕,就怕醫生告訴她,沒有希望了,這三個人,再失去任何一個,她都會奔潰的
飛機落地前,薛飛已經拉起着坐在馬路牙子上的古麗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平車、急救藥品、呼吸機開機,當飛機降落後,茶素醫院醫生護士,快速的等待着在機艙門口,艙門緩緩的打開,衆人輕輕的擡者患者進入了急救車。
「我是茶素醫院急診中心主任,現在患者我們接手!」
「拜託了!」
薛飛快速的介紹完畢後,陝市的醫生很認真的說了一句!雖然,不是他的親屬,但這是他們的病號,這一路上,他們用勁了平生所學,保全了患者抵達茶素。
雖然平生未曾相識,但他們也希望這三個患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這就是醫生最最真誠和最最需要的憐憫之心,不管科技如何發展,不管醫療如何先進,如果一旦喪失這個最最基礎的真誠和憐憫之心,這個行業也就失去了那個天使的稱號。
交接搶救記錄,交接患者。
在120上,古麗已經開始了救治。
古麗一看患者,「切管,上呼吸機,肺部有灼傷。」
茶素機場三兩急救車,嗚嗚嗚的快速的朝着醫院跑去,機場門口的騎警當看到120出來的時候,立刻鳴起警笛,四兩摩托車展開直接佔着車道,快速的引領着120駛向茶素醫院。
還有跟多的交警在各個路口,聽着指揮中心,不停的協調着壓在馬上的汽車。
城市裡的人看着飛馳而過的救護車,現在茶素的百姓已經沒有人說:看又是那個特權患者了,因爲這兩年,這種事情在茶素髮生的太多太多了。
大家心裡也明白,自己耽擱幾分鐘,或許就是一條人命,他們沒有怨言,甚至心裡有一種驕傲,只有我們茶素纔有這個資格,鳥市,鳥市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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