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文化,以前張凡覺得只有尼瑪華國人有,而且華國的漢族人是最沒特色的,其他民族,人家喝高了載歌載舞,而漢族人喝高了就剩下吹牛了。
可來了金毛後,張凡發現,這邊也一樣。甚至有據說喝高抽嗨瞭然後開着重金屬音樂玩羣體性打架的。
晚上張凡參加宴會之前,本來想着要去吃一頓海鮮大餐,結果還沒出門,扛着一個星星的武館帶着兩三個人找到了張凡。
“張院,晚上的宴會邀請的人有點多,不光有金毛和歐洲的,還有一些大毛這邊的人,以色和愛爾這邊也來了很多人,特別是以色這邊甚至還查不到背景。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很多人員不太好控制。”
“好的,我明白了,我馬上給他們通知一下,我拉肚子了晚上就不去了。”聽人話吃飽飯,張凡這一點做的好。
“這倒沒必要,就是希望您晚上去之前最好吃點東西,在宴會上就不要吃他們的東西了。”
宴會長條子的桌子,也不知道國外人爲啥不選擇圓形桌子,燦燦發光的金屬叉子刀子的,真尼瑪像手術檯上器械護士準備好的器械臺。
牛排,據說是奎寧牛排,這玩意雖然沒丸子牛出名,可好像在金毛這邊特別是越是高端的宴會,越是喜歡這種。
不過這個對於張凡來說吸引力不大,冒着血絲的牛肉各大,真的像是燒傷科滲着血液的患者。
真正讓張凡流口水的是大蝦、通紅通紅的大蝦,點綴着檸檬還有黑色魚子醬的藍鰭金槍魚,粉嫩粉嫩的魚肉,哎!都不能看,再看張凡就得和張之博一樣,得在脖子下面掛個門簾了。
“張院,我們強生真的希望得到您的友誼。”
主賓像是肚子疼一樣,一口菜都沒吃,宴會進行的特別快,大家喝了幾杯酒,就開始了主要的目的。
“我希望,乳腺腫瘤的研發費用,我們可以承擔百分之三十,不過金毛和歐洲的銷售我想可以交給我們,而且我們還可以影響評選組。我知道張院的水平很高,但畢竟能多一分保障不是更好嗎?”
一頓飯,肯定打發不掉張凡,更何況張凡一口都沒吃,尼瑪這種事情更不可能給你答應了。
“太難纏了,他和華國其他的醫生學者徹底不一樣,他就是個赤裸裸的商人,而且還是最貪婪的商人。”
“手術機器人難道真的就這樣白給他嗎,他甚至連個承諾都沒有,只是願意可以接受談判。”
“不給怎麼辦,現在好多公司都已經在搶購手術機器人了,他來金毛後,機器人的價格都漲了快一半了。”
送走張凡後,強生的領導層開會,全是討伐張凡的。
不光強生這邊討伐張凡,甚至華國這邊也討伐張凡。
原本14年的時候,華國準備了40億元要購買機器人。嗯,多少臺呢,200臺,一臺2000多萬,比好一點的MRI都貴。
可原本答應好的公司,人家不給賣了,加錢都不賣了。華國這邊着急了,尼瑪憑啥啊。結果一打聽,原來是張院來金毛了。
華國這邊國庫司的採購辦的領導都瘋了,咱的專家來金毛怎麼了,又不是炸了你們白房子,你們憑什麼說不賣就賣。
結果,人家也委屈,直接把事情明白的給說了。
你們的張院來金毛了,倒是沒和我們公司聯繫,不過你們的張凡已經發話了,說茶素醫院什麼都可以談,但談的基礎上首先要給茶素醫院捐贈五臺手術機器人。
國庫司採購辦的領導着急了,不就五臺嗎,這個也不影響我們的採購啊。
可惜,人家公司的人直接說道,嗯是不多,可現在目前已經超過五十多家公司和我們聯繫了,而且這些公司還和我們相互持股的。
所以這次有點抱歉了,不光你們採購計劃會被延遲,幾乎今年上季度的產量,也只能保證你們國家的張院長了!
“光聽說張院會挖人,現在才知道,張院不光在國內影響大,在國外也這麼大的影響力啊。現在咱們怎麼辦,讓張院給咱勻一點出來?畢竟這麼多的數量,他們醫院估計也多餘。”
“勻一點?你可別想了,這是他的招財娃娃,他靠着設備不知道誘惑了多少專家學者,他能給你?
而且你把張凡想的太簡單了,他發起飆來,可不是中庸之類的院長能比的。當年茶素還是名不經傳的一個小破醫院的時候,人家金毛特種骨科送了兩臺MRI。
當時不光中庸打主意,甚至衛生部裡也打主意。他們的想法也簡單,就是留一臺,按說不過分吧。
可你知道不,當時張凡就帶着邊疆老大老二來打架了。那架勢,真的是氣勢洶洶啊。
鳥市老大進南海告狀,鳥市老二坐在海關,尼瑪封疆大吏就和海關報關員一樣死死的守在那裡。
當時嚇的部長親自出來解釋。咱還是算了,忍幾個月吧,咱們還是個司局級,你覺得你比衛生老大有面子?”
“張院也是,不好好在茶素呆着,夏姬吧亂飛什麼啊。”
張凡不知道自己的原因,讓機器人漲價了,而且不光讓華國購買延遲了許多國家都被延遲了。
當然了,張凡就算知道,他也裝着不知道。裝死賣活張凡還是正兒八經從歐陽手裡學到了。
想要白嫖,門都沒有,這些機器人安裝上不同的芯片後,分到相關科室,其實也沒幾臺。
別說和梅奧那樣,一個手術放五臺,甚至一個學科都分不到五臺。
清晨,張凡醒來,看着酒店落地的窗簾有點發呆。昨晚倒是睡的還不錯,可惜做夢了,夢裡他一個勁的追着一個會跑的大蝦,整整追了一夜,紅彤彤的大螃蟹都煮熟了,也不知道爲啥跑的那麼快。
張凡起牀擦了一下口水,搖了搖腦袋,“全是天天吃西餐給折騰的!都給弄出心理疾病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如果沒看到,也就無所謂了,可看到以後,就像被中了蠱一樣,心心念唸的想要得到。
“今天,馬逸晨一助、呂淑顏二助、許仙三助。手術前咱們先開個術前討論。這位患者的腫瘤目前已經已經介於能手術和不能手術之間了,太大了。所以,一定要小心出血和腫瘤破潰……”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拿着平板開始討論。
今天呂淑顏被張凡提升爲二助,並不是爲了讓呂淑顏會說話。主要是在腹腔,呂淑顏相對許仙來說就明顯有優勢了。
畢竟論挖坑鑽洞這方面,呂淑顏比玩蛇的溜一點。因爲婦科手術開腹不少,而不像是許木匠,伸進去甚至還沒五釐米。
手術室裡,張凡帶着幾個助手,本來中庸的醫生還有其他科的醫生也想過來觀摩手術。
被張凡全都打發了,“看我的手術,回到咱茶素機會多的很,天天都有,可來金毛甚至能讓人家給咱開放的機會並不多。藉着這個機會,我希望大家抓緊學習抓緊借鑑,最好帶着問題去學習。”
其實,從昨天的宴會結束後,張凡已經對這個評選不太抱有希望了。不是說張凡沒吃到大蝦就有點生氣。
主要是,聽了人家竟然能公關,這就讓張凡有點倒胃口。
如果需要公關才能獲獎,張凡寧願不要。
不是張凡清高,而是他覺得,這種方式得來的獎項,真的對不起這幾年自己的努力。
別人過年的時候團聚吃餃子的時候,他咬着幹饅頭守在手術室裡,當別人拉着手花燈月下的時候,張凡甚至都不能給邵華保證幾點回家。
雖然張凡已經見過不少這個世界各種的勾兌,但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不論張凡現在多麼的圓潤,可心中還是有片天地是方正的。
就像漢字那樣四四方方,不是別人怎麼樣,就需要自己也去怎麼樣,人,畢竟還是要有自己的防止靈魂的地方。
當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還能說一句,我無愧!
手術開始,肥碩的胖大媽,躺在手術檯上,肉乎乎的就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狗熊一樣,臀部如同一扇磨盤一樣。
張凡也奇怪,這兩天的手術爲什麼都是胖大媽呢?
在華國,肝癌大部分都是肝炎發展而來的。
醫學上有一句話,炎症的盡頭都是癌症。
這兩年因爲各種預防的提升,相對來說因爲肝炎而導致肝癌的人數明顯有回落了。
但,另一種肝炎又擡頭了。
酒精緻癌。以前張凡上學的時候,老師曾經用一種很羨慕的語氣說過。我們國家啊窮,肝癌都是肝炎轉變的,而人家金毛大多數肝癌都是喝酒導致的,他們很富裕啊。
家裡來客人,端上來的都不是茶,而是各種的酒水,甚至在人家眼裡,啤酒都不是酒,只是飲料。
後來,張凡這位老師出國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國外的月亮真的比國內圓。其實,張凡真的不想讓華國因爲酒精肝而導致大量的肝癌產生。
肝炎可以預防,而一旦沾染上了酒癮,可以說比肝炎還難以預防。
金毛這裡真的好嗎?看看街上胖的進門都要側身的胖子,看看搖搖晃晃的酒鬼,其實真的不是哪裡好,而是看誰更能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