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是不是,是不是……”
“有話就說,含含糊糊的你要幹什麼?”
哈醫的一個實驗室裡,禿頂的博士如同一個大姑娘一樣,雖然眼睛閃爍的不敢看自家的主任,但還是問出了自己內心想問的話。
“是不是茶素醫院看上咱們實驗室了?”
說完,博士一下就從大姑娘變成小媳婦了,眼睛瞪圓了看着自家的主任,水汪汪的,弄的主任開始不能直視了。
因爲茶素當年挖了肅大唯一的博士站以後,全國有博士站的大學都在齊聲聲討茶素的張凡。
這裡面也包括哈醫的這個實驗室,但這種聲討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張凡尼瑪你算個錘子啊,你爲什麼不守規矩。
這種一般都是中庸水木,還有南方有錢的大學,比如浙大,本來他們看上肅大這個站點了,結果讓張凡給先下手了,他們罵的最兇。
而另外一種則是,張黑子你臉黑眼也瞎嗎?這麼多錢,這麼好的待遇爲什麼不來挖我們,我們哪一點比肅大差?
因爲茶素的這個待遇太誘人了,當年如果說誘人,現在直接就是科研最理想的地方了。
每一次茶素醫院的科研人員半夜在朋友圈發出食堂的美食,住宿的環境,還有年終福利的時候,聲討茶素的罵聲一波又一波。
大家眼睜睜的等待着茶素張的下一次行動,可不知道是張黑子軟了還是什麼原因,這種連鍋端的動作,後來也只挖了水木的科研團隊。
然後,其他學校的實驗室都等的水都幹了,可一直沒有等到茶素醫院的後續動作。
就像是尼瑪老子褲子都脫了,你給老子說清心寡慾能長生一樣,長生這玩意太不是東西了。
後來大傢俬下里八卦過,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說的,說張黑子已經被其他高校聯合壓制了,警告張黑子,如果在連鍋端,他會被肅大除名!
也有傳說是領導親自打電話給張凡了,不要在攪亂華國科研的現狀了。反正說的活靈活現的,就像是張凡接電話的時候開擴音,他就在身邊一樣。
不過這些都無法阻擋科研狗對於茶素醫院的羨慕。
華國的科研狗的收入,對於一般的家庭來說,純粹是一筆相當失敗的投資,讀書半輩子,最後月入三千五!尼瑪小學畢業,去娛樂場所當門童也有這個收入了啊!
這玩意,華國科研界有句話,你能拉來經費你就是科學家,你拉不來經費你就是某某人。
所以,一般性的大學實驗室,現在別說張凡下力氣去挖了,只要拋個媚眼,估計他們自己就能投誠了。
可惜,茶素醫院最近好像進入不應期一樣,好多實驗室搔首弄姿的,就是不見茶素醫院的棒棒糖翹起來一下下!
“你別做夢了,這次人家給十幾家實驗室都發了邀請函,邀請做這個實驗數據。
你先給人家把實驗數據做好,安分一點,別一天就想着做夢。”
主任心裡也有點疑惑,茶素醫院這是犯什麼病了,不光給實驗經費,甚至把實驗方法都發過來了。
尼瑪都有方法了,自己不會弄?
還是真看上我們實驗室了?
可爲什麼,好多實驗室都收到這個了?廣撒網?
納悶的主任臉上一點都沒變現出來他的期盼,反而不斷地穩定着軍心,然後催促大家趕緊做出數據來。
說不定被張黑子看上了呢?
科研狗疑惑的時候,茶素的記者招待會開始了。
吃瓜的羣衆很多,因爲沒見過哪個華國醫院盡然要對飈人家金毛托馬斯級別的藥企。
而且,普通老百姓覺得這兩個貨都不是什麼好玩意,狗咬狗挺好。
真正操心的是醫療圈的,特別是已經有點地位的醫生護士。
發佈會,一位帶着黑眼眶的女士拿着藍皮的文件夾,站在話筒前,沒說話,氣勢就已經出來了,大方中帶着一些英武。
“尼瑪,怪不得茶素醫院最近挖不動實驗室了,這尼瑪錢全部發給這個級別的美女。
你瞅瞅,你聽聽人家這個說話的氣勢,你看看人家說話的這個水準,尼瑪張黑子飄了,這是你一個醫院能留的住的人才嗎?”
“尼瑪!”
“尼瑪!”
也不知道怎麼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貨帶了頭,網絡直播的公平下面全是尼瑪兩個字。
企鵝的技術人員急死忙活的問老大,要不禁言?
這可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安排下來的活,別最後出問題,到時候追究起來,小蝦米可扛不住了。
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竟然說沒事,不用管。
這不是自家老大的風格啊?難道老大和茶素醫院有嫌隙?
其實,這是張凡要求的。
不過這也有點超出張凡的預期了,張凡的想的是,到時候大家同仇敵愾的一起罵輝瑞。
結果尼瑪剛開始,被羣衆們一起敵愾了自己。
而且,張凡氣的還不是這個,尼瑪發言人是我們醫院的嗎?這是人家外交派來幫忙的。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越描越黑,張凡索性也就不看品論了。
發言人剛開始的時候氣勢很足,可醫療圈的人聽着聽着,就覺得味道不對了。
“張凡要翻車了!”一些站在張凡這一邊的人憂心忡忡的唸叨着。
因爲發言人從開始就是一直從道義上譴責,根本沒有什麼對應的措施。
“張黑子要翻車了,哈哈!”一些不喜歡張凡的情緒激動的都要吃降壓藥了,比如魔都的老常。
這尼瑪,這幾年過的什麼日子啊,心驚膽戰的,電話一響,腦子裡先跳出一行大字來:茶素的張凡你認識嗎?
我認識尼瑪,你也有今天,哈哈!
老常瘋癲的樣子,把他小老婆嚇的夠嗆,抱着笑容中帶着淚水的老常,不停的安慰。
“乖,別上火了,你看看他的那個樣子,穿上西服還以爲是脫了毛的猴子一樣,一點都沒你莊重。”
而中立的吃瓜羣衆,也有吹牛逼的,“這是他們去年新應聘的一個秘書,據說是人大的畢業的,被張凡用年薪幾百萬給挖去當秘書的。”
“你怎麼知道?”
“我去,我這麼知道?你不知道我學妹的是張凡的開門大弟子嗎?我們關係可好了,前幾天她還給郵寄了一些邊疆的土特產,不過我不太喜歡吃!”
吹牛逼的話還沒說完,發言人就說到“接下來,有請茶素醫院發言人。”
“嗯?”一羣住院狗還在疑惑的時候,有個人已經度娘出這個女性的身份了。
“尼瑪,還百萬年薪當秘書,看,你來看,人家是外交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就有臉厚技能,被人當場戳破,他愣是不休不惱,甚至臉色都沒一點變化。
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哦,我看錯人了,接下來的這個纔是!”
不像是老常這樣的玩不起,被人戳破就惱羞成怒了。
當外交的幹事說完後,後臺的王紅深呼吸了好幾口,然後才挺胸昂首的買着時代的腳步走到了前臺。
昨天選發言人的時候,張凡的想法是歐陽,不行就任麗。
特別是任麗,本來是最好的人選,結果任麗一聽雙手擺動的和電風扇一樣。
王亞男倒是膽子大,不過張凡想了想,最後還是讓略微能收拾的王紅上了。
不是王紅漂亮,主要是王亞男她們臨牀的,有點過於男性化了。
當王紅走到前臺,看着長槍短炮的一羣人,忽然她不緊張了。
就在前十秒的時候,她走路都有點腿軟,手都緊張到顫抖。
可現在,正兒八經面對這些長槍短炮的時候,她一下就不緊張了,甚至心裡有一種:也就這?
微微一笑,然後感謝了四面八方,她沒有譴責,甚至沒有說一句關於輝瑞的。
而是拿出一個文件,“關於近期茶素醫院在實驗室研發出一種胰島素,它相比於目前市場上的其他胰島素,具有更接近……
這是我們茶素胰島素的特點,現在請給我十分鐘時間,我宣讀一下第三方實驗室針對我們這款胰島素的數據。
馬普學會的實驗室分析數據是:此款胰島素在三十名自願接受實驗的患者身上明確比目前市場上的胰島素控糖時間更持久,更少的變態反應。
但侷限於時間和人數的上的限制,我們希望能收到茶素醫院邀請進行接下來的實驗。如果能接受到邀請,我想這事我們實驗室近幾年最榮幸的事情了。”
王紅說完,沒有停頓。
繼續說道:中庸實驗室……
水木實驗室……
丸子國東北大學實驗室……
李家坡國立實驗室……
一系列的實驗室數據一條一條的被王紅清晰的讀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的看直播的人羣中,“哎,看半天,就弄了個這,這個女人怪漂亮的,可她說的這都是啥啊,唸了半天,我什麼都沒聽懂。散了散了!”
果不其然,吃瓜的人走了很多,覺得沒意思,又不吵架,又不罵人的,光念經了。
但醫療圈的人卻嚴肅了起來,而且,幾乎全世界排名前十的企業都嚴肅了起來。
而國內的藥企歡欣鼓舞了,快,快,派人去茶素。
默沙東的總裁看着發佈會,臉色紅的都要爆炸了。“幫我聯繫一下曾女士,我要問問,我們默沙東並沒有惹他們醫院的院長啊,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呢?
我地神啊,輝瑞這幫雜碎,你們爲什麼要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