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你們兩人需要儘快手術,你看你們的器官上已經有疣狀物產生了,這種往往是介於癌和非癌之間!我現在就給你們開傳染科的住院證,最好還要做做感染四項!”
說實話,何欣怡的這位痞帥的同學,掏出來的時候就像是狼牙棒一樣,真的可以用猙獰來描述了。
看的張凡情不自禁的都提了提肛門括約肌。
人類的基因很牛逼,雖然一些東西沒見過,可天生帶着警惕,比如看到蛇,看到這種傳染病,基因裡就帶着一股子排斥。
“我們商量商量!”
“!”張凡實在不理解。
身邊的護士推了推張凡,張凡轉頭看了過去。
“行你們去商量吧!”等兩人出去以後,護士才小聲的給張凡說了一句:“他們這種人,肯定沒錢,說不定是來找何醫生開杜冷丁的!”
很多電視劇裡,說醫院給患者隨便開精麻藥品,這個真是胡扯的。
你說醫院裡有大貪,都比說這個來的專業。
華國對於這一塊的管轄嚴格程度,根本不是外行人能懂的。
比如一個九毛錢的杜冷丁,醫院就賣九毛,這玩意拿出醫院賣個三四百塊錢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這個藥,三方對證,生見藥,死見安剖。
別說這個藥物丟了一瓶,就算是用完以後的空安剖找不到了,當地警察都得拉着狼狗來醫院!
甚至可以說,你貪個幾十萬的威力都未必有丟個空安剖的威力大!
聽護士這麼一說,張凡這才反應過來。
技術提升的太快,張凡已經脫離了一些門診和急診了,很少見這種疾病了!
不過,張凡還是有點擔心何欣怡。
一個好醫生,別因爲這種人再出什麼事情了,張凡洗了手,出了辦公室,發現何欣怡的男友戴宇航已經如同機器貓裡的大熊一樣,守護在何欣怡的身前了。
張凡記得當年他們看機器貓的時候,大熊明明是那個胖子,不知道爲啥後來主人公變成了大熊!
張凡還沒開口,何欣怡就已經說話了:“張院,咱們以後能不能讓保衛科的增加一下樓道巡邏!”
“好!這個建議好!”張凡點了點頭,拍了拍戴宇航的肩膀。
這個東北小夥,剛來的時候,腿細的和麻桿一樣,這兩年吹氣球一樣,就好像是發麪饅頭一樣,一夜之間肥碩起來了。知道的是茶素醫院的伙食好。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個貨玩的是採補的屋中術,因爲何心怡就沒怎麼胖!
何欣怡還是賊啊!張凡心裡暗暗的嘀咕了一下,這種人真尼瑪天生就是當學科帶頭人的材料,面冷心硬!
其實大多數人,往往四十歲以後,才明白麪子之類虛無的東西都沒什麼用,可惜已經老了。
而何心怡這種人,早熟的厲害,估計大學畢業後就成熟了。
醫院各個科室轉了一圈,沒啥事情後,張凡給值班的醫生護士交代了兩句,就讓王紅開着車拉着張凡去參加婚宴去了。
每年的金秋,結婚的特別多,醫院在職的醫生護士結婚比較少。
這個季節,醫院不太建議醫生護士結婚,因爲患者馬上就要多了起來。
不過人家國家規章制度也沒規定國慶不能結婚。可醫院有辦法,春夏結婚,醫院有補助,單職工補貼三萬,雙職工補貼六萬。
爲啥秋冬不補貼,醫院的解釋是錢都發烤火費了!
茶素想請張凡參加宴會的人很多,不過張凡很少參加,一般都是讓邵華去的。
不是張凡看不起人,有些時候,實在是無奈。這個宴會去了,下個宴會的時候遇上手術了,結果去不了,人家就會覺得張凡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索性都不去了。
不過有一些人的婚宴,張凡是必須去的,就是醫院退休同事的孩子們婚禮,和在職員工的婚禮。
不光人要去,有的甚至張凡還會讓工會把醫院的好車撒出去當婚車。
當然了,張凡的酷路澤和歐陽的大紅旗是不能動的,牌照太顯目了。
不過八缸四個圈,在茶素還是很有牌面的。
而且在職員工的婚禮上,張凡一般都是要上去講兩句的。當然是找着優點誇一誇自家醫院的職工了。
今天是麻醉科的退休老醫生夏永紅兒子的婚禮,夏老太太半年之前就邀請了張凡,估計當時確定好酒店以後,就第一個給張凡打招呼了。
夏永紅,茶素醫院麻醉科退休,後來醫院缺人,張凡一個電話,老太太和自家老頭都去海南島了,結果扔下老頭,自己又回來多上了半年的班。
甚至連待遇都沒有問,就直接來上班了。
張凡不給老太太面子,給誰面子。
張凡到酒店的時候,老太太染着黑頭髮,畫着小口紅,穿着大紅的旗袍,看習慣了穿着綠色洗手服的老太太,忽然這麼一穿,感覺還是略微有點怪異的。
握着老太太的手,“夏老師,恭喜啊。“
“哎呦,張院啊,就等您了,趕緊請,趕緊請。”夏永紅的老頭是鄉鎮退休的普通幹部。
人很不錯,和張凡也熟悉。
夏永紅的兒子是鄉鎮的一個副鎮長,很多南方人,一聽是個副鎮長,估計要吐吐舌頭,覺得這個小夥子混的還不錯。
其實這個怎麼說呢,南北,特別是西北不太一樣啊。
西北偏遠地區的副鎮長和南方發達城市的副鎮長是兩回事。
比如羊城的虎門鎮,比如散裝玉山鎮這些尼瑪比邊疆首府都強的城鎮副鎮長,這一類的真的是混的不錯的。
而西北的這個鄉鎮,比如黑山頭鎮,地盤大的要死,最西邊和最東邊都有上百公里了,可尼瑪人口就幾萬人。
主要收入是賣羊皮和在上級單位申請低保。
一般情況下,這種地方的鎮長和書籍還算是有人競爭,不舉手的鎮長之類的小領導,甚至有的地方的班長都恨不得用抓鬮來任命了!
因爲沒人幹!
當張凡被請進宴會廳的時候,主桌的一桌人,全都站起來了。
“哎呦,領導好啊!”熟悉的喊一句領導。
“張院好啊!”不熟悉的喊一句張院。
不過大家的表情都是非常的親熱。 孃家陪嫁來的人,交頭接耳的小聲的打聽:“這個人是誰啊,怎麼咱們局的李科長都半彎着腰啊,也沒聽男方這邊有什強力一點的親戚朋友啊。”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沒聽說過啊,還這麼年輕!”
胖乎乎的新郎看到張凡後,這才擦着汗的給身邊也是一臉焦急的新娘子說道:“來了,來了,你放心了,張院來了!”
“媽和張院的關係還真的這麼鐵啊,我們單位上次一把手的姑娘結婚,張院也就是禮到人不到。”
新娘家裡條件比夏永紅好一點,人家一家在茶素市區還是小領導。
雖然新娘子也是很愛夏永紅的胖兒子,可就是略微有點看不上婆家。
張凡來之前,新娘子都還沒改口,一說就是你媽你媽的。
新娘子是茶素衛生局的,張凡坐在主桌上和其他幾個人先聊着,萬紅交完份子錢後,小聲給張凡說了一句。
然後就要走,結果被李科長硬拉着坐在了主桌上,王紅看了一眼張凡,才坐下。
李科長心裡哐哐哐的,茶素其他單位的人可以不怎麼搭理張凡。
但他們不行啊,張凡不光是院長,還是他們老大的老大啊。
糾結了許久,李科長還是發了一條短信,“老大,張院來參加小徐的婚禮了!”
沒一會的時間,茶素衛生這邊的一二三四手,都來了!
夏永紅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而新娘子孃家這邊的人,臉上一個比一個嚴肅,“給丫頭說一下,以後對她婆婆客氣點,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小徐工作還是很認真的,一直等着她結婚了以後要給加加擔子的。”
衛生這邊的一把手笑着和張凡聊天。
老早之前,他就和張凡認識。
當年去青鳥的時候,歡迎大會上,他都是能上主桌的,至於當時的張凡,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啃骨頭呢。
可這才幾年,再看看,都已經無法比較了。
婚禮的領導講話,然後起了熱菜,新娘子新郎官過來敬酒,張凡誇了兩句後,就走人了。
排隊等着來敬酒的人挺失望的。
衛生這邊一二三四手把張凡送到了大門口,人都不見了,還站在門口招手。
“你回家吧,過節也沒啥忙的,等會老陳要來,讓他陪着我就行了。”
“好吧,我先送您回去。”
王紅點了點頭。
當時茶素醫院沒升格的時候,別說院辦主任是女的,就算張凡自己弄個女助理也沒人管。
因爲醫院是企事業單位,企在前頭,就像是很多縣級醫院的院長,尼瑪老闆桌上永遠都有擦不完的兩坨油印子。
這種事情真的是民不舉官不究的。
不過茶素醫院升格以後,院辦主任是男是女不重要,但助理必須是同性。
因爲張凡已經有被控線的資格了。
不過張凡一直沒設助理這個職位,很多人都盯着這個位置,當初不少有能量的人,給張凡打電話。
弄的張凡煩不勝煩,和歐陽商量了一下後,索性去哪都帶着老陳和王紅,誰也沒什麼可說的。
到後來,隨着茶素醫院的牛逼,隨着張凡的牛逼,這事更沒人說了。
有時候,上級領導還嫌棄張凡帶的人少了。
恨不得專門給張凡安排隨行的人。
比如醫院的數字部隊,以前是野戰數字部隊。
當時歐陽是爲了佔便宜,因爲野戰有陸航!
後來,茶素醫院的飛機保養雖然仍舊歸數字掏錢,可醫院的數字部隊已經換成了衛戍數字部隊!
也不知道有啥區別!
倒是歐陽覺得衛戍沒野戰威風。
有時候,野戰這邊的拉着大炮的車隊在醫院修整的時候,老太太總是拿着望遠鏡不朝着某個方向看,弄的張凡提心吊膽的,總有一種老太太想開炮一樣!
幾天的放假時間過的感覺特別快,就像是一溜煙就結束了一樣。
其實放假比上班累,最舒服最快樂的往往是放假前的那個下午,特別是秋日的暖陽透過窗戶灑進辦公室,躺在椅子上拿着工資摸着魚等待着放假,是真的愜意。
幾天長假結束,回到單位的同事們,越年輕的越是累的如同剛下了磨盤的毛驢一樣,就差伸舌頭了。
要是前幾年,回到單位小護士們,往往會湊在一起聊,“我去鳥市了,去大巴紮了,鳥市的一個琺琅盤子都好幾百哦!”
現在沒人聊鳥市了。
就像是青鳥人一般不太聊泉城一樣,心裡微微有點不服氣,覺得泉城沒資格給青鳥當老大。
現在的茶素差不多就是這個狀態,甚至好多國際大牌,鳥市都沒有的,茶素有!
“你來當這次實驗的主任吧!”
清晨,上班第一天,張凡就把王亞男叫到自己行政樓這邊的辦公室裡。
王亞男以爲張凡是給自己發個獎狀什麼的,來的時候興沖沖的,甚至有點跳有點蹦。
結果一進門,聽張凡這麼一說。
這個貨,忽閃着大眼睛,狐疑的看着張凡!